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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書書化符入水,再來鬼神就附不進來了,如果非要進來,那就會被符咒調丨教的清心寡欲。
景書書想想都覺得好笑,與鬼鬥了上千年,各式各樣的情景都見過了,每次鬥小鬼還是覺得很有意思。
與以往不同的是,之前都是滿級欺負菜雞,成就感沒現在能力受限以後來得高。
符水完成,景書書走出主屋,小五還在安心地睡着,這孩子,被鬼纏上,幾天沒合眼了,肯定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出了門,對院裏的何春桃王愛菊說:“好了,沒事了,先喝一段我配的藥,放心吧,現在只是有些累,睡着了,等醒了以後還是以前那個小五。”嗯,只要乖乖聽話,符水喝完前,我會幫你們把鬼找出來,并除掉的。
戚小偉家跟景書書算不上有交情,但也不至于交惡,景書書單純為除鬼,不分對象。
大隊長抹了一把汗:“總算是成了,小偉家的,你好好謝謝人家,要是等村東的衛生員趕來,怕是小五沒這麽快好。”
王愛菊:“景醫生謝謝你啊!我家也沒啥回報的,春桃,你把家裏的白面饅頭拿兩個過來。”
何春桃一臉的不情願:“娘,你說啥呢,那可是白面啊!”一個月才吃一次的,景書書怎麽偏偏這時候來了呢。何春桃說的很小聲,滿臉都是不高興。
王愛菊:“你咋說話呢,這是救了小五的命呢!快去。”
何春桃朝竈房去了。
王愛菊堆着一臉笑:“景醫生你可別見外。咱鄉下人沒啥好招待你的,你別嫌棄。”
景書書說:“阿姨,你也別客氣,我啥也不要,就是順手的事兒。”
大隊長:“景醫生,你給小偉家的看看,剛摔傷沒有。”
景書書點頭,摸了摸王愛菊的腰:“就是這裏嗎?”
王愛菊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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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書書捏了捏:“疼麽?”
“有點。”
“行,這個不急着弄,等衛生員回來你讓他給你貼個膏藥就行,問題不大。我這兒也沒膏藥。”捉鬼的事景書書來辦,真要看病還是要找醫生。
景書書環顧一圈,對着大隊長:“行了,沒啥事了,隊長,我也該回去了,我還有別的事兒忙。”
王愛菊喊:“春桃,你咋還不出來,景醫生要走了。”
那邊沒回音。
景書書一笑:“行了,阿姨,你就別客氣了,饅頭留下來多給病人吃點,我舉手之勞,真沒什麽,還有別的事忙,就先走了。”
王愛菊:“景醫生,你說你一個大姑娘,人怎麽這麽善良呢,那我就不留你了,以後要是有啥需要的,盡管跟我開口啊。”
大隊長:“小偉家的,你這話說的中肯。”
“咦,對了,景醫生年紀差不多了吧,說對象了沒,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
景書書:“阿姨,我謝謝你好意,不過眼下我還是先找我親生父母要緊,這事不着急。”
王愛菊一臉可惜:“咱村裏好多優秀的單身青年,我給你看看,你找父母和這個又不矛盾,兩手都要抓,明白嗎?”
再呆下去景書書覺得自己要陷入被哔哔的深淵了,慌忙說了幾句再見的話,逃也似的出來。
深呼吸,深呼吸,民間就是這樣,以前在修仙界就沒人管這些問題。
回到清泠廟,景書書就像是回到了修仙界,這裏安靜的可怕,到處漂浮着最低級的清鬼。
清鬼,活着的時候是平平淡淡,無欲無求之人,死後也無欲無求,飄蕩度日。回不去地府,也不能投胎,只能躲在破廟中,景書書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有點意外,但凡是有修真之人的地方,清鬼都是見一個除一個的,這地方大約真的沒有捉鬼人,才弄得清鬼泛濫成災。
景書書來了大半個月,也差不多打聽清楚了,這清泠廟的位置剛好在戚家村邊界外,一直以來被認為是極不吉利的地方,交接的鄰居村子也不願意把它劃入自己的管轄範圍內,所以是個三不管地帶,大家都覺得這裏晦氣,沒人來。
人們的共識倒是還挺對的,這裏的小鬼,真的有點多。
推開破廟的門,嘎吱一響,門內空蕩蕩一個院子,眼睛能看的見的就一個破敗的大殿,大殿後面有個小屋,小屋東邊有個夥房。看的出來,以前有過香火,也有人看管過,但從規模上來看,鼎盛時期也不過如此,畢竟就一個大殿,這麽可憐的小廟,以前的景書書都懶得看一眼。
殿裏面也同樣是空空蕩蕩,磚牆剝落看不出本身的顏色,正對大門,原本應該供奉什麽神的地方,也是空空如也,奉桌倒是有一張,上等紅木制成,又大又重,邊角已經磕的像老人的牙齒了。景書書是識貨的,這紅木放在那個世界裏都是值錢貨,要是以後有機會,的找個有慧眼的把它收了,畢竟景書書在這裏混,沒個布票,工業票的還是挺脫節的。
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景書書現在住在破廟裏,也不用防人,堂而皇之的從空間裏拿了泡面出來,本來挺想吃頓火鍋的,還儲備了好些火鍋底料,但是這鬼地方,只有鬼,沒有鍋。
還好泡面有桶裝的!
“喲,你這麽早就回來了?”
清脆的聲音,很熟悉,是閑言碎語鬼。
閑言碎語鬼跟清鬼的區別就是,她會說話,愛八卦,還有小脾氣。
景書書不理她。
閑言碎語鬼就在景書書的面前飄來蕩去,景書書穿過大殿,走到小火房裏,對眼前的一只清鬼說:“給我接桶水去。”
清鬼得令,擡着水桶就去後院井裏接水了。
景書書又抓住一只清鬼:“燒火。”
清鬼便把柴火堆到竈臺下面,拿旁邊火石引了一團火焰。
這時候提水的清鬼回來了,景書書把水桶扔到竈臺上,火中央,燒水。
閑言碎語鬼:“你可真懶,什麽都讓清鬼做。”
景書書:“你管的真多。”
閑言碎語鬼一撇嘴:“就是看人家好欺負。”
景書書:“你錯了,做事情對他們沒好處,但是不做也沒壞處,所以他們選擇做。”
閑言碎語鬼:“他們選不做也是可以的啊!”
景書書:“他們還沒這腦子。”
大火就是燒的旺,水已經開了,景書書喊清鬼給她倒到泡面桶裏,怕開水灑了燙人,景書書看清鬼抖抖索索的,躲了個夠遠。
“行了行了,到線了,水倒多了就不夠味兒了。”景書書決定以後培養一個清鬼,專門到水,免得每次都要提醒水量。
閑言碎語鬼:“你跟他們解釋那麽多幹什麽,他們又聽不懂。”
“我好為人師。”景書書端着泡面,牙齒咬開叉子,插在蓋子上,耐心的等了三五分鐘。
終于能吃了,泡面味聞着就是香啊,尤其是紅燒牛肉味的!泡的軟硬正好的面餅,密密麻麻的充盈了整個碗,縫隙處紅色的液體還冒着似有若無的熱氣,滾沸在面餅的每一處細胞裏,壓縮蔬菜稀稀落落的随機分布,或大或小,或綠或黃,零星地點綴着本就飽滿的面條。
對着這充斥熱量和碳水化合物的晚飯,景書書吃的不亦樂乎。
景書書知道泡面是高鐵動車必備食物,想不到有朝一日,在廟裏也能吃。
“你吃的這是啥呀?好吃嗎?”閑言碎語鬼低着頭仔細的研究景書書的泡面:“我看你都吃了好幾天了。”
景書書使出了自己對閑言碎語鬼的一貫的态度,不聞不問不理會,簡單說就是假裝聽不見。
閑言碎語鬼倒是已經習慣了她這種态度,只是景書書一直不跟她說話,搞得她非常不舒服,只好自己拼命一直說一直說,“哎,你說啊,今天戚小五那件事兒是不是很奇怪?我沒想到你本事還真大唉,竟然扮成醫生混進去了?你會看病?哈哈,你說他家是不是招鬼了?哎,你說他家犯了啥事兒,怎麽會招鬼呢?你說是誰招的鬼呀?”
景書書開啓了修仙模式,關閉了耳內通道,對閑言碎語鬼開啓了全屏蔽模式。
泡面這麽好吃,為什麽要打攪我吃泡面呢?景書書直到泡面吃完,把湯都全喝了才算完,一直開着靜音模式,這閑言碎語鬼一直不停的絮絮叨叨。
景書書津津有味的看閑言碎語鬼漂浮在空氣中,手舞足蹈滔滔不絕,似乎好像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突然,她露出很着急的樣子,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閑言碎語鬼好像很着急的樣子,試圖通過敲打景書書的身體而提示她什麽,可惜鬼就是鬼,一個巴掌打過來,也只是穿身而過,起不到任何打擊作用。閑言碎語鬼急的跳腳,景書書越看她表情越好笑,直到她終于飛身而起,指着大門來來回回的亂撞,景書書才終于明白,應該是外面有人在敲門。
景書書關閉了靜音模式,終于聽見了外面的聲響,敲門聲很輕柔,隔一段時間才會響一次。景書書把李泡面碗扔在門沿上,她剛才就是坐在門檻上吃飯的,順手就丢了。然後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個好看的男人,年紀輕輕,身材高大,眼睛水靈,五官分明,唇紅齒白,孔武有力。他右手拎一口大鍋,左手拿一卷鋪蓋,背後還背了個竹筐。
本來是女生都喜歡的長相,景書書卻沒好氣的說:“怎麽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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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終于來了,百依百順的小奶狗,還會咬鬼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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