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會額頭上便血跡斑斑。

神演技,神編劇,神經病……

撒他媽什麽謊不行?!偏說自己是個女的,還他媽是個懷了孕的,我就操了!

”女人”這個字眼一向是吳銘的逆鱗,他滿腦袋青筋爆裂,費了很大力氣才壓住自己的一腔怒火:“各位軍爺,別聽這瘋婆娘胡說八道,我是個男人,如假包換的真男人。”

“男人?!男人怎麽做人家的兒媳婦,還他娘的懷上了?”為首的“噗嗤”一聲笑出來,意識到自己失态,臉立刻便沉下來:“大膽刁民,竟敢欺瞞上封,你們其中必有一人說謊,還不從實招來?!”

“招什麽啊?老大,這事哪能辯得清白?關鍵時刻要那個才行……”旁邊的兵卒向老大擠眉弄眼。

“那個”是什麽自不必說,這麽龌蹉的神情吳銘十分也猜對八分。

“這點小事便不勞煩各位軍爺了。您摸一摸,我可是有喉結之人,再說哪有女人有這般粗厚的聲音,您說是不?”吳銘趕忙把道堵上。

“那可不一定,驗明正身才是上上之策。”這回說話的竟是那個是領頭的,他大手一揮,吼了一句:“來人啊,給我扒!”

等在一旁的兵卒早已看得心癢難耐,心下跟長了草似的騷動不已,如此好看的人管他是男是女,摸了再說。

于是乎,政令一下,紛紛如餓狼一般撲了上去。

老太婆這下急了,擋在吳銘面前:“軍爺,軍爺,莫要這樣,使不得,使不得啊……”一個垂暮的老人的話當然不構成威脅,随意推一推,老人便應聲倒地。

對這瘋婆子縱然有一百個憤怒,一個試圖救下自己的人,還是一個老年人,被一群年輕人随意踐踏欺淩還是讓吳銘心裏一陣光火。

雖然表面看去弱不禁風,吳銘手底下可是有兩把刷子的,畢竟從小到大一路色狼相伴,學點跆拳道多少讓他省去些騷擾。

跆拳道腳下的活最是狠辣,不到幾腿撲過來的士兵便一個個應聲倒下,領頭看見周圍哀嚎遍野的手下越來越多,心下又驚又怒,戰場上摸爬滾打,訓練有素的兵士相繼倒在了區區一介布衣且如女子一般清秀之人的胯下……這他媽不是鬧嗎?

再不敢小瞧眼前之人,這位将領煞有介事地除下外甲,拿出看家本領向吳銘撲了過去,近距離的肉搏最講究耐力持久,誰先倒下誰就輸了,吳銘身上這種野路子哪裏是每天操練,戰場洗禮之人的對手?很快,他氣息便不穩了,勉力耗了幾個回合,已是氣喘籲籲,不能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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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我實力愈漸懸殊,本來躺在地上裝死的兵卒這時候開始狐假虎威地重新爬起來參戰,一人倒下,一人又起,永無止境地纏鬥讓吳銘的體力迅速流失,最終消耗殆盡,被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一直插不上手的老太婆見吳銘被兵卒們牢牢制住,吓得一次又一次地跑上來勸阻,每一次都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吳銘真急了,他狠命掙紮,罵聲不絕,方圓十裏都回蕩着他激昂的嘶吼……

“刺啦”一聲清脆的布裂,吳銘的麻布衫被人撕開,前胸赤露在陽光之下,和軍隊裏那些粗犷壯碩的大老爺們不同,吳銘的胸脯特別幹淨,方才的打鬥讓那上面挂滿了細密的汗珠,像塗了一層晶亮的油,陽光一照灼灼生輝,粗重的喘息讓前胸有節奏地一起一伏,不知為何,整個畫面竟有種說不出的……妖嬈妩媚。

“都愣着幹什麽呢?!把褲子給我扒下來!”不知誰吼了一嗓子,衆人如夢方醒,一齊上手去揪褲子。

“我操你姥姥!放開我!放開!!”吳銘發了瘋似的又踢又踹,恨不得變出一把刀,把這些人挨個捅死。

“住手。”一聲清冷幹脆的聲音穿透人群,緊跟着便是一陣急促嘈雜的腳步聲和整齊劃一的铠甲摩擦聲。

當長矛的矛尖抵在每個人的眼皮底下時,這群人才知道自己攤上大事了。

身着鐵玄甲,手持紅纓槍的兵将把這些人從裏到外圍得鐵桶一般,這些兵将明顯受過特殊的訓練,端槍的角度,雙腳的距離,乃至臉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一陣不徐不疾的雙雙馬蹄聲由遠及近,眼前的兵将齊齊地讓出一條道來。

馬過來的方向正好是吳銘的背光,費力看了半天,他也只能依稀看到兩匹高頭大馬上的人,前胸上那明晃晃盤踞飛騰的龍紋花樣。

“三哥,你的軍中當真是不乏色膽男兒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便要在這大街上這茍且之事,十多個糟蹋玩弄一人,比之我府裏的春光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一個尖聲尖氣的嗓音從其中一匹較為瘦小的馬上傳來。

馬瘦人肥,陽光下勾勒出一個臃腫的身形,他“刷”一下搖開折扇,看似潇灑風流的一甩卻在那圓滾肥碩的身材下顯得略有喜感。

被叫“三哥”的人并未立即接話,良久,沉沉開口:“趙子雄,你可知罪?”

施暴的校尉趙子雄早就吓得癱如爛泥,他一個勁地跪地磕頭:“慶王殿下,冤枉,冤枉啊!末将……末将确未曾有此歹意,只是為辨明一件事,非要脫掉……他的衣衫不可。”

“哦?所為何事?”胖子殿下大感興趣。

“回五殿下,末将其實是……是……”趙子雄“是”了半天卻不敢往下說,一來他和他部衆進村是來處理戰後安置事宜,不好好做事就算了,還他媽為了分公母此等無聊之事當街扒人家衣衫,這話怎麽說都是挨軍棍的話。

五殿下見他支吾不言,眉頭一皺:“再不說,三哥重罰起來,我可不會為你們說情啊。”

“是……是為了辨明此人是男是女。”趙子雄聲如細蚊。

“什麽?世上還有此等非男非女的妖人?”五殿下兩眼放光:“快帶過來讓我瞧瞧。”

此時的吳銘除了底下的褲子還算完好,身上已是東一塊西一片的破布條子随風搖曳,既然衣難遮體,幹脆大大方方地脫喽。

把衣衫往地上一甩,撣了撣身上的土,他起身向兩匹高馬走了過去。

忽然,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看到吳銘,兩人皆是虎軀一震。

肥碩的五皇子身形一抖,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如果說這個皇子眼中的詫異,驚恐,懷疑等多種情緒交相輝映足夠讓吳銘印象深刻的話,那麽眼前這個慶王殿下的反應足夠讓吳銘記一輩子。

也許在那恍惚的一瞬間,這個冷面王的眼中卻曾掠過些什麽,但當他用馬鞭緩緩地将吳銘的臉擡起時,那眼裏除了一潭死水什麽都沒有了。

看吳銘的眼神如同看一只龌蹉肮髒的臭蟲。

“真是一副好皮相,”他冷笑:“來人。”

“末将在!”兩名铠甲兵士向前垮了一步,俯首聽令。

“拖出去,仗斃。”

5.

“哎?哎?這是作甚?”五殿下把折扇扔過去阻止押人的兵将:“你們給我等等。”

皇家信物既已落在吳銘腳邊,這些兵将便不敢靠近半步,見穩住了局面,五殿下扭過臉對慶王宋焱說:“何必将此人賜死?難道是因為他極像……”

“使不得啊!都是我這個老婆子的錯!要殺便殺我吧!!”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叫沖破耳膜而來,沒等人們作何反應,一個黑影便向慶王的戰馬撞去,五殿下後半截的話被生生吓了回去。

其實吓着的不單單只有五皇子宋裕,一旁嚴陣以待的兵将更是個個驚得魂不附體……

不知何時,一個手無寸鐵,一走三晃的老太婆居然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慶王身側,或許起初她只是想簡單地跪下去為吳銘磕頭求饒,哪知腳下沒能站穩,一個踉跄向馬撞去,慶王的戰馬常年在戰場上厮混,動作極為靈敏,見一個不知是什麽玩意砸了過來,脖子一扭,正把主人送到了這老太婆的跟前。

就這樣,慶王手腕上的衣料理所當然地被老太婆撕了下來。

慶王在一群玄甲鐵衛的眼皮底下遭到了近身襲擊,連護腕都被扯下來了,這讓在場幾乎所有的人膛目結舌,頃刻間,烏央烏央地跪下去一大片。

老太婆的身子更是抖如篩糠,趕忙将手中撕破的護腕高舉過頭,跪着嗚咽不止。

放眼望去,匍匐在地的衆人之中,唯獨一人還在那裏久久站立,紋絲不動。

此人便是吳銘。

倒不是因為他咽不下這口氣梗着脖子誓死不跪,而是他看到了一個讓他全身的汗毛興奮得根根直豎的大事……

一個像被人狠狠咬過的鮮紅色牙印胎記就那樣蟄伏在慶王的右腕之上,黝黑的皮膚上點點血紅的瘢痕,形态醜陋卻甚是搶眼。

吳銘眼角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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