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她受傷了 (1)
有燕輕風這個碰觸到別人身體就能分析出病情,并且得到正确治療的人存在,如夢山莊自然很快就得到控制。
“嫂子,今天之事萬般感謝,子衿無以為報,他日若有用得着子衿的地方盡管開口,只要子衿能做到的絕不推辭。”柯子衿抱拳說道。
“柯莊主客氣了!”燕輕風淡淡輕笑,對于柯子衿的稱呼也懶得糾正,因為這些天對于夫人之類的稱呼她已經免疫了。
因為忙了一整晚,事情都解決之的,燕輕風累得不想動,所以也沒有直接回丞相府,而是在如夢山莊找了個房間睡下了。
直到燕輕風被帶去休息之後,柯子衿有些好笑的看着段淩墨:“段兄,沒想到你也會兒女情長。”
段淩墨好看的劍眉輕挑:“我又不是和尚,動點情有什麽不妥的?不過我與她……”
話說一半沒了聲音,柯子衿好奇問道:“你與她怎麽了?”
“我與她啊?”段淩墨深邃的瞳眸眨了眨,好整以暇的笑了:“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你會不會太八卦了?”
“去去去,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啊!”柯子衿翻了個白眼,心中加了句:最讨厭這種吊人胃口的人了,我咒他喝水嗆到,走路摔倒。
段淩墨淺笑,不再多語。
然而心裏,對于自己與燕輕風的關系,就連段淩墨自己都無法定義。
皇宮
金碧輝煌的宮殿,百花環繞,假山流水,恢弘的涼亭。
在這威儀萬千的宮殿內,此時,兩個面容相似的男子對立而坐,他們看似和睦相處,可是卻又似乎有些異常。
“怎麽,碧螺春不合你胃口?”身穿龍袍的男子開口說道。
聞言,楚白月放下手中的琉璃盞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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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叫朕皇兄吧!習慣。”
“皇兄,您召臣弟過來有事?”楚白月問道。
“和祥樓的事是你做的吧?”楚于華雖然那麽問着,可是語氣卻是肯定的,顯然,他已經知道實情。
“皇兄想說些什麽?”
楚于華揮了揮手,把一衆奴才退了出去:“你覺得段淩墨是個什麽樣的人?”
“一個閑散王爺,朝中無職,手底下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侍衛,還有一些商鋪,但那些侍衛與商鋪幾乎都是段老王爺留給他的。”
“聽你的意思,似乎并不看好他?”
楚白月冷然勾唇,有些鄙夷的道:“他有什麽值得臣弟看好的?若不是因為玉血蓮,臣弟都懶得看他一眼。”
楚于華搖頭,一聲嘆氣:“白月,你把段淩墨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玉血蓮為何落入他手中?父皇是那麽昏庸的人嗎?”
“父皇若不昏庸,又豈能把那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外人。”楚白月說了句大不敬的話,随之又抱怨道:“皇兄,那可是我們皇族不外傳的信物,父皇卻把它交給段淩墨,你說父皇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他認為我們都不如一個段淩墨嗎?”
雖然那個是他的父皇,可是楚白月覺得,把玉血蓮交給段淩墨就是錯的。
楚于華沉默不語。
若說不滿,他這個當朝皇帝對這個決定才是最不滿的。
把皇位傳給他,卻沒有把代表帝王的信物交給他,他這個皇帝當得很尴尬。
“不管怎麽說,父皇這麽做必有用意,畢竟父皇還沒有愚蠢到将楚氏的江山交給一個外人。”這是楚于華最後得出的結論。
楚于華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含意,可是一個人再愚蠢也不會把自己的‘家’送給別人,所以楚于華在想,這裏面或者有什麽他們不知情的事,而這件事需要段淩墨來完成。
“這陣子你按份一些,朕自有謀劃。”楚于華又吩咐道。
“臣弟明白了!”
這時,藍喜公公步輕又迅速的走到楚于華身旁,彎着腰,小聲的道:“皇上,賢妃娘娘到了。”
聞言,楚于華這時才想起自己還召見了呂素兒,于是說道:“讓她進來吧!”
聽聞‘賢妃’這兩個字,楚白月銳利的瞳眸閃過一抹異色,表面卻不動聲色,也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不稍片刻,呂素兒一身華服,在宮婢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只是在見到楚白月那一瞬間,她愣了下,但也只是那麽一下,她就回過神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呂素兒優雅的行了個禮。
“賢妃這兩天在素央宮住得可還習慣?”楚于華問道。
呂素兒盈盈俯身:“謝皇上記挂,臣妾一切安好,素央宮舒适美麗,臣妾沒什麽不習慣的。”
“那就好,今日你父親與朕提起回門之事,說是讓你得空回将軍府一趟,這事朕已經準了,你想什麽時候回去讓藍喜給你準備一下。”
讓藍喜準備?
那豈不是說……
楚白月不忍呂素兒受這委屈,所以開口說道:“皇兄,回門是大事,您不準備與素……賢妃娘娘同行嗎?”
聞言,不等楚于華開口,呂素兒已經說道:“瑞安王勿要如此說,皇上日理萬機,豈能事事俱到,而且本宮相信,父親也會理解的。”
楚于華微微一笑:“還是賢妃善解人意,朕這些天的确有事抽不開身,就讓藍喜代朕走一遭吧!”
身為君王,楚于華本就不需要對任何人屈尊降貴,藍喜是楚于華的貼身奴才,有藍喜代為回門,也是給足了呂魏面子。
楚白月皺着眉頭,本想再說什麽,可是呂素兒一個眼神掃來,楚白月只好閉上嘴巴,沒一會,楚白月就告退離去了。
“瑞安王請留步!”
楚白月剛離開乾坤宮,呂素兒就跟了出來。
聽到身後的聲音,楚白月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以前都是白月哥哥,現在……
收起心神,楚白月回過頭來,說道:“賢妃娘娘有事嗎?”
“白月哥哥,這是素兒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也是素兒對白月哥哥最後的請求,素兒希望白月哥哥以後不要再管素兒的事了,可以嗎?”
“本王連關心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楚白月暗愚自嘲。
“白月哥哥,素兒現在已經是皇上的妃子,白月哥哥這樣會讓素兒很為難的。”呂素兒低着頭,輕聲的道。
楚白月深呼一口氣:“好,本王明白了,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本王成全你。”
“白月哥哥,對不起!”呂素兒落下了眼淚。
楚白月伸手,想要為她拂去淚滴,可是剛擡手就握成拳,緩緩的放下了:“既然你已經做了選擇,那麽以後就不要為本王落淚了,本王祝你幸福!”
說罷,楚白月毅然的轉身離去,從這一刻起,他明白,他們已經成為兩個世界的人,再也回不去了。
此時,乾坤宮內,藍喜有些擔憂的道:“皇上,您特地在這個時間宣見賢妃娘娘,您就不怕瑞安王心中添堵嗎?”
楚白月與呂素兒兩小無猜,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可是現在呂素兒卻成為楚于華的妃子,一個是自己的皇兄,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讓楚白月同時面對這兩個人,似乎有些殘忍了。
“有些事他總得學會面對,呂素兒的事是呂魏那個老匹夫親自求來的,為了穩固那個老匹夫,朕沒有選擇,至于白月,既然呂素兒已經朕的妃子,那麽他就得接受這個事實,朕的弟弟是不可以脆弱的。”
夕陽從窗臺照耀進來,燕輕風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下午,她舒服的伸了伸懶腰,緩緩的張開眼睛,可是……
“啊~”
燕輕風一聲尖叫,擡腳就把身旁的人賜下床:“段淩墨,你這個混蛋又爬上我的床,我閹了你!”
“夫人,我不就是上了你的床,你至于要閹了我嗎?我要是被閹了,那你以後豈不是要守寡了?”段淩墨也沒從地上爬起來,反而懶洋洋的躺在那裏,一手優雅的支着頭,嘴角勾勒着好看的弧度,眼神深邃,邪魅,勾魂。
“我就是守活寡也要閹了你。”燕輕風沒好氣的道。
“夫人,別這樣嘛,我這不是沒地方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夜山莊請了不少大夫與藥童過來,山莊的房間都住滿人了,所以我只好過來與你将就一下,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那麽計較幹嘛!”
燕輕風指着他,氣呼呼的道:“不要狡辯,段連瑕沒有留下來嗎?就算他沒有留下來,你不是還有個好基友嗎?你不會跟他睡啊?”
“我不與雞做朋友。”
“……”
不想留下來把自己氣死,燕輕風扭頭就走了,而當段淩墨慢悠悠的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浮塵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門邊。
“王爺,您又惹燕大小姐生氣了?”浮塵雖然那麽問,但語氣是肯定的,剛剛燕輕風那一聲尖叫,估計整個如夢山莊都聽見了。
“嗯!”
段淩墨毫無否認的點點頭,貌似還有些小高興。
浮塵一陣無語:“王爺,您這是為何啊?總是惹她生氣對您有什麽好處?”
“好處?”
段淩墨勾勒着好看的笑容:“我不需要好處,我就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你不覺得她生氣的時候那小眼神很迷人嗎?還有她氣得跺腳的時候,那動作也很可愛。”
“……”
浮塵嘴角陣陣抽搐,額前黑線一片,突然感覺他家王爺好變态。
“事情查得怎麽樣?”段淩墨問道。
浮塵拱手,回道:“王爺,屬下問過和祥樓周邊的人,他們都說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人物,只有一個路邊的乞丐,屬下從他嘴裏探知,把我們引向山寨的人,他的特征與一個人非常相似。”
“誰?”
“李相逢!”浮塵吐出一個字名:“所以屬下懷疑,此次的事很有可能就是瑞安王設計的。”
“又是那個蠢貨。”段淩墨皺着眉頭,眼眸閃過一抹寒光。
“王爺,這事要與柯莊主說嗎?”
段淩墨搖頭:“暫且別說,無憑無據的,說了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而且楚白月恐怕也不會承認,到時候也是拿他沒辦法。”
從如夢山莊離開,燕輕風回到城裏,只是她發現自己的運氣肯定被狗啃了,不是特別好,剛進城就遇渣渣了。
“燕輕風,你又跟蹤本王?”楚白月眯起雙眸,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燕輕風指着自己,一臉無奈:“我說瑞安王,你能不能別這麽自我感覺良好?我是從城外回來的,我在城外也能‘跟蹤’城內的你嗎?你會不會太看得起我了?”
“行了,別找借口了,你一個姑娘家,你在城外幹嘛?”楚白月并不相信。
“我……”
燕輕風啞言了,她在城外幹嘛?
她在城外救人啊!
可是想到如夢山莊發生那麽大的事,傳出去未必是好,所以這個問題燕輕風也不好解釋。
“怎麽?編不出來了?”
楚白月諷嘲的勾起唇角,雙眸冷然的瞥了燕輕風一眼,心裏更是認定燕輕風就是在跟蹤自己,否則燕輕風怎麽答不上話。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
回答不了,燕輕風幹脆也不解釋了,而且一個前未婚夫而已,她有必要向他交待自己的去向嗎?
他又不是她的誰。
“敢做不敢當,人本王見多了,但真沒見過你這種虛僞的女人,燕輕風,這樣的你只會讓本王更讨厭。”楚白月鄙夷的道。
“很好,就請我們偉大的瑞安王保持原狀,繼續讨厭,千萬別改變這個‘可愛’的想法,否則我會很困擾的。”燕輕風皮笑肉不笑,說到最後,燕輕風有些咬牙切齒。
啊!
真是氣煞她也。
想當初,為了把王妃的位置留給呂素兒,傷害她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說她虛僞?
明明渣渣掉一地,這個混蛋還好意思嫌棄她?
他有什麽資格?
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燕輕風氣呼呼的回到丞相府。
見她吃炸藥似的鼓着臉,唐錦奕笑道:“怎麽了?段王爺又欺負你了?”
段淩墨隔三差五的就跑來惹燕輕風生氣,這事已經不鮮,所以唐錦奕并不是太意外的表情。
燕輕風咬牙切齒:“那是混蛋之一。”
“這麽說來還有混蛋之二?”唐錦奕懶懶的挑了挑眉,好奇了:“那這次是誰惹你生氣了?”
“楚白月!”
聞言,唐錦奕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輕風,瑞安王雖好,可他畢竟不是與你心心相印之人,忘了他吧!”
“表哥,你在說什麽呢?”燕輕風感覺莫名其妙。
“我說什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段王爺的未婚妻,有些人,有些事,能不接觸就不要再接觸了。”
燕輕風趴在桌案上,無精打采:“表哥,我又不是孩子了,知道了!”
唐錦奕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就好,對了,今日晨起,樓兒說眼前有些灰蒙,這是不是眼睛開始好轉了?”
燕輕風雙眼一亮:“終于起效了,看來千年雪蓮吸收得差不多了,開始發揮作用。”
一千年份的藥,燕文樓不可能一下子就吸收掉,所以會殘留在身體裏,慢慢變成養分,滋潤着身體。
走進月悅園,燕輕風就見燕文樓坐在院子裏,旁邊,妙言與巧語在與他說着什麽。
“是姐姐回來了嗎?”燕文樓眼前雖然只有一片灰,可是眼睛瞎了十多年,他的耳朵比常人靈敏。
“表少爺,是表小姐回來了!”回答他的是妙言。
燕輕風走到燕文樓面前,笑道:“樓兒,感覺怎麽樣?眼睛會不會刺痛?又或者是其他不舒服的?”
“沒有!”燕文樓搖頭,臉上雖然沒有太多表情,可是從他的聲音裏可以聽出,他很高興。
“沒有就好!”燕輕風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恢複得不錯,只要沒什麽不适感,不出意外,你很快就能看見了。”
“姐姐,樓兒想把眼睛蒙起來。”
“為什麽?”燕輕風有些疑惑。
“姐姐,您就別問我為什麽了,反正我想這樣。”燕文樓耍着小孩子脾氣。
燕輕風有些失笑,無奈的道:“好,姐姐依你!”
直到燕輕風回房,妙言才笑道:“表少爺,您是想第一個看見的人是表小姐吧?”
這些日子都是妙言與巧語伺候着燕文樓,所以妙言大概能猜到燕文樓的心思。
燕文樓微微一笑,也不否認:“姐姐為樓兒付出太多了,所以在樓兒的心裏,姐姐永遠是最重要的。”
凝清宮,淡淡的清香缥缈,古色雅致,恢弘卻不失大氣,然而在這美麗莊嚴的宮殿裏,此時卻傳來失态的聲音。
“你說什麽?”
“公主殿下,您別生氣,小心氣壞身子。”奴婢春草勸說道。
“哼~那個女人太嚣張了,竟然還糾纏我白月哥哥,本公主饒不了她。”楚香凝嘟着小嘴說道。
“公主殿下,這事還沒有弄清楚呢!只是瑞安王府一個侍衛傳來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怎麽不是真的?我家白月哥哥相貌堂堂,玉樹臨風,俊美帥氣,燕輕風肯定是見我白月哥哥長得太好看了,又才華橫溢,所以癡心妄想。”
“……”
春草直接沉默了。
楚香凝,楚風國公主,這位公主殿下什麽都好,就是有些兄控,在楚香凝眼裏,任何人都比不上她的白月哥哥。
所以燕輕風恐怕要倒黴了。
阿秋~
此時,街道上,燕輕風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陰涼,她揉了揉發癢的小鼻子,嘀咕道:“誰罵我?”
“你應該說誰想你了!”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聽到那聲音,燕輕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過:“如果你說的這個人是你自己,那你可以把剛剛的話收回去了。”
段淩墨哈哈一笑:“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你們這是準備出城?”燕輕風瞟了段淩墨身後的浮塵一眼,全副武裝,都是便行衣,馬上還有包袱。
“嗯,子衿與朝廷有些事情要聯手,可是現在的如夢山莊元氣大傷,所以讓我去幫忙,過兩天就回來了,不必擔心。”
“誰擔心你了?”燕輕風翻了個白眼。
“口是心非!”
“……”
燕輕風嘴角一抽搐,她發現,只要跟這個男人說話,她就會火冒三丈,總是忍不住想要殺人。
好不容易把段淩墨送走,燕輕風才離開原地,然後來到靜心藥鋪。
看見燕輕風,段連瑕有些意外:“燕大小姐有事?”
“小王爺,你覺得我的醫術怎麽樣?”燕輕風問非所答。
段連瑕點了點頭:“怎麽樣我不敢說,但起碼比我好。”
有些事段連瑕就算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如夢山莊的弟子中毒,燕輕風立馬就能配出解藥,可是他卻不能,這就是差距。
“那我在你這裏當個大夫應該可以吧?”燕輕風眨了眨眼,笑眯眯的道。
“你想在我這坐診?”段連瑕意外了:“可是聽大哥說唐丞相對你們姐弟挺好的,你應該沒什麽缺的吧?”
一個姑娘家出來抛頭露面,在段連瑕心裏,他認為是缺錢了,可是照理說又不太應該,因為丞相府并不缺這些東西。
“我沒什麽缺的,我就是純粹想幫助更多的人,當然,也是為了打發時間。”
燕輕風是個閑不下來的人,可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除了給燕文樓醫治,似乎就沒什麽事可做了,就連自己的事都有奴婢伺候着,所以燕輕風閑得慌,想找些事做。
“可是唐丞相能同意嗎?”
燕輕風的醫術段連瑕認同,所以她能來,段連瑕當然舉雙手贊同,可是問題是她一個姑娘家,畢竟不太好,要是唐伯震在他這鬧起來,他找誰說理去?
“放心吧,我會說服他,而且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不想自己空有一身‘醫術’,那樣太浪費了。”
燕輕風都那麽說了,段連瑕自然不好再說什麽,所以只是讓燕輕風說服唐伯震再過來。
離開靜心藥鋪,燕輕風準備打道回府,可是剛走出去,街道上就突然竄出一個人,把她的路攔下了。
“你就是燕輕風?”
說話的女子一身華貴,看來不像普通人,也絕對不是普通人,因為女子身後還跟着兩個護衛,那些護衛的裝扮燕輕風在皇宮裏看到過,他們是禦林軍。
“正是!”燕輕風不卑不亢。
“大膽,見到香凝公主還不下跪。”楚香凝身旁的春草喝道。
燕輕風看了春草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楚香凝身上:“公主殿下确定要這麽講究嗎?這裏可是宮外,要是不小心引來刺客,你這兩三個護衛可不夠死。”
“你這是在威脅本宮嗎?”楚香凝冷着眼。
打小被寵在手心裏的人,楚香凝習慣高高在上,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說話,所以她那高傲的自尊心哪能允許他人忤逆她。
“我說公主殿下,從我站在這裏開始,我就發現十幾個人一直偷偷張望着這邊,你不會以為他們是沖着我來的吧?”
燕輕風放低了聲音,顯然也是在提醒楚香凝,可是楚香凝哪會相信,所以說道:“你休想欺騙本宮,本宮的護衛都沒有發現,你一個小小的女子又怎麽可能發現。”
聞言,燕輕風很想說一句:那是因為你的護衛沒有我厲害。
身為隐龍之首,她的反偵查的能力能差嗎?
那些人雖然看起來與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可是一個人的眼神是改變不了的,那些人看似在買東西,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認真的在看那些東西,反倒是看向他們這邊的時候,眼底有些不一樣的神色。
“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宮,我并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燕輕風難得嚴肅起來。
燕輕風雖然不知道這位嬌嬌女來找自己幹嘛,但畢竟只是一個小丫頭,若是出了什麽事,她也不會心安。
楚香凝任性的道:“我就不!”
燕輕風撫着額,一聲嘆氣:“現在你想走都來不及了!”
這時,那三個護衛也發現不對勁,其中一個說道:“公主殿下,有埋伏!”
“啊?”
楚香凝傻眼了,燕輕風不是在騙自己啊?
那麽說,剛剛燕輕風想救自己,可是她卻傻傻的留下來了?
“行了,別傻站着了,逃吧!”燕輕風一把捉着楚香凝,然後往某個方向跑去。
見燕輕風她們突然跑了,那些原本就慢慢向他們靠近的人立即沖了過來:“不好,別讓香凝公主跑了,追!”
那三個護衛趕緊擋下來人,但對方人多勢衆,總有漏網之魚……
“該死的,你們兄妹都自帶‘掃把’嗎?”燕輕風沒好氣的說道。
楚香凝:“本宮又不是奴才,誰會帶那種東西啊?”
“我的意思是你們總是讓我倒黴。”
一個為了心愛的女人,讓她背負棄婦的名聲,還一個勁的說她跟蹤,虛僞,還有一個呢?
才見面就讓她一起被追殺,他們兄妹倆不是自帶掃把的掃把星是什麽?
“我……本宮跑不動了!本宮不跑了。”楚香凝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沒跑一會就氣喘籲籲了。
“要麽跑,要麽死,你自己選擇,但我告訴你,我不會留下來陪你一起死。”
“55~本宮不要嘛!”
“閉嘴,還有力氣說話不如留口氣跑路。”
“55~你是魔鬼!”
“不好,追上來了!”燕輕風轉了個身,把楚香凝拉到身後:“一會我喊跑,你就往死裏跑,不要回頭,去找楚白月。”
“我……”
楚香凝緊張得都哭出來了!
見狀,燕輕風一時心軟,心中暗道:畢竟還是個小丫頭啊!
“跑啊?怎麽不跑了?”那些追來的人嘲笑道。
燕輕風沒有理會那幾個追來的人,只是輕聲對楚香凝說道:“乖,沒事的,跑!”
最後一個字,燕輕風毫無征兆的喊出來,不管是楚香凝還是那些追來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這時,燕輕風已經向那些人沖了過去。
楚香凝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回神,她看了燕輕風一眼,然後才趕緊轉身跑開。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多管閑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連你也一起收拾了,殺了她。”
對方有三個人,武功怎麽樣不說,但他們有他們的優勢,那就是內力。
燕輕風雖然拳腳功夫不錯,但沒有內力卻很吃虧,然而盡管如此,燕輕風所學所練的東西畢竟都是殺招,因為隐龍從來都沒有柔弱之人,隐龍之人一旦出手,那都是非常艱巨的任務,所以只能是保命與能一擊退敵的殺招。
然而不管是什麽殺招,一對三燕輕風明顯吃力,所以很快,她手背上被劃了一刀。
“不行,不能這麽下去,否則我必死無疑。”燕輕風心中暗忖,目眸流轉,不斷的想着解決方式。
“對了!”
燕輕風雙眼驀然一亮:“我怎麽把它給忘了。”
燕輕風迅速轉了個身,待她再面向那些人的時候,突然,她小手一揚,手裏不知何時已經拿着一些可疑之物,就那麽向那些人揮了出去。
一陣粉末滾滾,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倒在地上了。
燕輕風拍了拍手,笑道:“搞定!”
這東西是燕輕風在如夢山莊拿來的,聽說是一個叫成春的廚子身上搜來的,而成春就是給如夢山莊的弟子投毒的人。
燕輕風本是想拿來研究一下,但沒想到現在卻救了她一命。
“對了,那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麽樣了!”燕輕風趕緊往楚香凝跑開的方向追去,要知道,楚香凝身份特殊,燕輕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在旁邊窺探着,要是逃出狼窩又走進虎穴那就完蛋了。
這廂,楚香凝死勁的跑,沒命的往瑞安王府跑。
這回,她不敢再停下來,直到她遠遠的看見瑞安王府,臉上才露出笑容,可是一張口,她就哭了:“白月哥哥,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瑞安王府門外,守門的門房聽到聲音,張望看去,這一看可把他們吓壞了。
此時,楚香凝一身狼狽,腳步蹒跚的向王府跑來,嘴裏還一直嚷嚷着:“救命啊~白月哥哥,救命啊!”
“快,通知王爺!”門房大驚。
收到消息,楚白月趕緊趕過來,可是剛見到楚白月,楚香凝就倒在地上。
“香凝?”楚白月一驚,趕緊上前查看。
“白月哥哥,有人……有人要殺我。”楚香凝氣息不平的說道。
“是……”
“公主殿下,你沒事吧?”就在這時,燕輕風出現了,看見楚香凝好好的,她也松了一口氣,可是……
“燕輕風!”
楚白月大怒,上前就給了燕輕風一巴掌,也把燕輕風打懵了。
“你喜歡本王,也許本王管不着,可是本王也說過,本王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可你竟然對香凝下手,你該死!”楚白月揚手又向燕輕風襲去……
楚香凝也被這一巴掌愣住了,但見楚白月想殺燕輕風,她趕緊說道:“白月哥哥,住手,不是她!”
楚香凝的叫喊,楚白月一驚,趕緊收回力道,當他停下來的時候,手掌只離燕輕風不到一厘米,那掌風吹起燕輕風的發絲,輕輕飄舞。
燕輕風看着他,笑了,她緩緩退後一步,說道:“楚白月,你真是個讓人讨厭的男人,這一巴掌,我記下了!”
說完,燕輕風頭也不回的離去。
身後,楚白月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回神才道:“香凝,這是怎麽回事?”
“白月哥哥,是她救了我。”
楚香凝将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又道:“白月哥哥,你真的誤會她了,要殺我的不是她。”
“我……我知道了。”楚白月突然心生些許的愧疚,是的,他不喜歡燕輕風,可是燕輕風畢竟救了楚香凝,然而他卻給了她一巴掌。
“白月哥哥,她……她受傷了!”楚香凝突然指着地下,雙眼瞪得老大,似乎被那些鮮明的血跡驚到了。
看着那灘血跡,楚白月心中微沉,片刻,他才開口說道:“随清,讓太醫去一趟丞相府。”
“是!”
燕輕風偷偷摸摸的回到丞相府,沒敢讓人知道自己受傷的事。
回到房中,燕輕風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郁悶的道:“這兄妹倆果然是自帶掃把的災星,受‘傷’的總是我,以後要當瘟疫防範,有多遠離多遠。”
“輕風,輕風,你快開門。”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聲音響起,門也被拍得砰砰作響。
燕輕風一驚,趕緊把桌上的藥與帶血的布條藏進床底下。
“來了來了!”燕輕風站在門邊,呼出一口氣,這才把門打開,只是她還沒有開口,來人就沖了上來。
“輕風,你傷哪了?快讓外公看看。”唐伯震一張嘴就擔憂的道。
燕輕風皺了皺眉,心想着唐伯震是怎麽知道的?
但很快,燕輕風的問題就得到解答。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啊?要不是喬太醫過府,我們都不知道你竟然受傷了,可你這孩子受傷了也不吭一聲,萬一出了什麽事,那可怎麽辦?”唐伯震又道。
太醫?
看來不是楚香凝就是楚白月叫來的,不過在燕輕風看來,應該是楚香凝,畢竟楚白月恐怕巴不得她死。
這時,燕輕風才發現,門外還站着一個陌生的老者,老者身旁跟着一個提着藥箱的醫童,而這個老者應該就是唐伯震嘴裏的喬太醫了。
知道瞞不住了,燕輕風只好笑道:“外公,您別緊張,只是一些皮外傷,沒什麽大不了的,您看,我都包紮好了!而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
燕輕風伸出手,最後的話意有所指。
聞言,唐伯震愣了愣,這才想起燕輕風醫術高明。
“外公,我既然能自己走回丞相府,那肯定是傷得不重,所以您就不用擔心了,還有喬太醫,麻煩您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您回去回個話,就說我的傷勢沒有大礙,就是受了一點輕傷。”燕輕風說着看向喬太醫。
喬太醫說道:“燕大小姐,老夫奉命前來,既然來了,就讓老夫替你查看一下傷口吧,這樣老夫也好回去複命。”
知道宮裏的人都很講究規矩,燕輕風只好讓喬太醫看了。
等他檢查過沒發現什麽大礙之後,喬太醫才帶着他的醫童離去,然而燕輕風不知道的是,喬太醫并沒有去楚香凝的凝清宮複命,而是去了瑞安王府。
“啓禀瑞安王,燕大小姐手背被劃了一刀,傷口并不是很深,所以并沒有大礙,不過……”
“不過什麽?”
喬太醫微微彎下腰,恭敬的道:“王爺,微臣給燕大小姐查看傷口的時候發現,那道傷口已經止住血了。”
“這有什麽不妥嗎?”楚白月不明白這種小事有什麽值得注意的。
“王爺,您有所不知,燕大小姐的傷口雖然不深,可是卻正好傷了血管,所以不可能那麽輕易止住血,除非是鬼醫出手了,否則不太可能。”
“鬼醫?”
楚白月犀利的瞳眸驀然突變,眼眸閃過一抹難辨的深沉。
鬼醫,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傳聞此人醫術出神入華,可與閻王搶人,所以素有鬼醫之稱。
段淩墨出門幾天,回來就聽說燕輕風受傷了,一查之下,竟然發現這事與楚香凝楚白月有關,而且燕輕風還被楚白月打了一巴掌。
段淩墨當下大怒,深邃的眼眸逝過一抹殺意,寒光閃爍:“敢打我的女人?很好,真的很好,浮塵,留他一條性命!”
致于是殘是缺,段淩墨就不關心了。
當日,楚白月被不明人士襲擊,挨了一劍後逃離……
月悅園,清新美麗的院子裏,燕輕風躺在搖椅中,晃悠的曬着太陽,突然‘咚’的一聲悶響,驚憂了燕輕風的雅致。
燕輕風蹙着額,往聲音來源之處走去,當她走至牆角的時候,發現一個人趴在地下,動也不動的。
“喂,你是誰?為什麽跑進我們丞相府?你有什麽目的?”燕輕風踢了兩腳,可是此人卻沒有反應,而且……
“有血?”
這人受傷了?
見狀,燕輕風把人翻過來,可是這一翻,燕輕風無語了:“我還能再倒黴一點嗎?”
這人竟然就是楚白月。
楚白月知道,丞相府不是一般的地方,一般的人也不敢追進來。
當時楚白月離丞相府并不遠,所以沒多想就翻牆進來了,只是楚白月大概也沒有想到,牆頭的另一邊正好是燕輕風的院子。
只是此時已昏迷的他也不會知道。
楚白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當他翻牆進來的時候,他就不擔心是否昏迷的問題了,因為他知道,當丞相府的人發現他,一定會全力搶救,否則他這個瑞安王死在丞相府,唐伯震應該會覺得很麻煩吧!
當楚白月再次開張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趁着月光,他看見一抹身影站在窗臺,他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應該是丞相府的人,所以楚白月也不擔心。
“給本王倒杯水。”楚白月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語氣帶着命令。
聞言,燕輕風回頭,冷然的道:“瑞安王,我們丞相府欠你什麽了?你若沒死還好,你若是死了,你不知道你這麽跑進來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燕輕風?”
楚白月一愣,随即又道:“你又跑來偷窺本王了?”
燕輕風啞言失笑:“瑞安王,你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是你救了本王?”
“不然呢?”
燕輕風走到一旁,點然了油燈,把房間照亮一片:“我雖然讨厭你,但還不置于見死不救,更別說你倒在丞相府,我救你也是救丞相府,不過你的事我還沒告訴外公,你要是想說自己去說,不過希望你不會這麽做,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不要打擾他老人家。”
唐伯震還不知道?
這麽說來真的是燕輕風救了他?
楚白月看着她,突然如此說道:“你知道要殺本王的人是誰嗎?”
燕輕風似笑又非笑,輕緩的聲音慵懶:“我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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