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不要臉的
燕輕風氣勢徒然一變,眼裏有着堅決與傲然。
俗話說得好,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隐忍了那麽久,也該是她還擊的時候。
以前為了燕文樓,燕輕風選擇退讓,因為僅憑她一人保護不了燕文樓。
當然,這并不是說燕輕風沒有能耐對付柳姨娘與燕如煙,只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沒有十分的把握,燕輕風不想燕文樓涉險。
段淩墨本就寵着燕輕風,現在發現自己心意,自然更是寵着她,所以知道燕輕風的想法後,段淩墨當下就妥協了。
燕輕風把段淩墨已經‘同意’的答案帶回尚書府,這可把燕權與柳姨娘高興壞了。
等燕輕風一走,柳姨娘就立即讓寧媽把燕如煙喊了過來。
“父親,娘,你們找女兒有事?”燕如煙無精打采的問道。
這陣子燕如煙一直心中不快,不管是代嫁還是賜婚,她覺得本屬于她的東西都讓燕輕風搶走了。
可是偏偏,燕輕風現在住丞相府,燕如煙就是有氣都沒地出。
“還在生氣呢?”柳姨娘慈愛的看着她。
“娘!”
燕如煙嘟着小嘴,眼中瞞是幽怨。
“好了好了,打起精神來,不然你以後怎麽嫁進段王府啊?”柳姨娘笑道。
“嫁進去的又不是我,我……咦??娘,您剛剛說什麽?難道段王爺改變主意了?”燕如煙雙眼一亮,未等柳姨娘回答,她又高傲的道:“我就知道燕輕風那個小賤人不是女兒的對手,女兒那麽出色,段王爺怎麽可能選她而不選女兒呢!”
“煙兒,你是陪嫁,這也是娘與你父親想出來的辦法。”柳姨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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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燕如煙蹙着眉頭,心中委屈:“娘,您的意思是讓女兒給燕輕風當陪嫁?這怎麽可以?娘,自古以來陪嫁的都是身份低微的丫鬟,我堂堂尚書府的二小姐,我再不是也不能當個陪嫁丫鬟吧?那只會把女兒的身份降低。”
“那你告訴娘,你還想不想進段王府了?”柳姨娘板着臉,一臉嚴肅。
“當然想,只是……”
“只是什麽?”
柳姨娘瞪了她一眼:“這點委屈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這事可是娘與你父親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折子,你想啊,現在問題不是您想嫁就能嫁的,所以你還得靠燕輕風,不然你連段王府都進不去,那你還談什麽嫁不嫁的?”
“所以啊,這口氣咱們先忍着,等你進了段王府,那時候你想做什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以燕輕風的性子,她能騎到你頭上嗎?”
“而且娘認為,段王爺之所以會選擇燕輕風,那只是為了讓瑞安王惡心,畢竟段王爺與瑞安王不和的事誰人不知道,可是段王爺卻偏偏指了瑞安王的前未婚妻,這裏面的意思就耐人尋味了,你說是不是?”
燕權也在一旁點着頭,表示認同柳姨娘的話:“煙兒啊,你娘分析得不錯,所以現在只能讓輕風帶你進府,只要你進了段王府,以你的能耐與聰明勁,父親相信要不了多久,段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那麽到時候你想怎麽處理輕風那丫頭還不行嗎?”
聞言,燕如煙總算是雨過天晴,笑容滿面:“嗯,父親,娘,你們說的都沒錯,燕輕風就是段王爺眼裏的一顆棋子,等女兒進了段王府,女兒再收拾她也不遲。”
“還有,今日燕輕風已經回尚書府了,這陣子你別去惹她,省得又惹出什麽事端。”燕權忍不住吩咐道。
要知道,上回楚白月就是因為柳姨娘與燕輕風折騰燕文樓,結果燕輕風向唐伯震告狀,鬧到最後婚約取消,這回燕權可不希望再發生什麽意外。
燕如煙笑道:“父親,您放心,這回就算您不提醒女兒也知道該怎麽做。”
鬧沒過一次婚姻,這次燕如煙當然不會再蠢得去招惹燕輕風與燕文樓,起碼在陪嫁之前,她絕對不會,否則萬一燕輕風又去唐伯震那告狀,她又陪嫁不成可怎麽辦?
她還指希着陪嫁過去把燕輕風擠下去呢!
靜心藥鋪。
連着忙碌了好些日子,這天,燕輕風總算清閑了下來。
“你準備去烏雲鎮嗎?”
“對啊,趁着這些天閑,我要去拜師學醫,不過你放心,你與大哥婚禮之前我會趕回來的。”段連瑕眼中滿是期待,仿佛已經見到鬼醫似的。
“那你帶上我呗,我也想見識見識鬼醫的能耐。”燕輕風說道。
“你?”
段連瑕怪異的看着她:“還是算了吧,距離婚期就剩一個月了,你一個要當新娘子的人了,你跟着我出門萬一錯過婚期怎麽辦?”
到時候大哥還不打死我。
最後的話,段連瑕沒有說出來,但心中,他覺很有可能真的會變成悲劇,當然,‘悲劇’的人一定是他。
“你确定不帶我去?”燕輕風歪着小腦。
段連瑕搖頭:“确定!”
“真的?”
“真的。”
燕輕風瞪着他,驀然,她清了清嗓音,緩緩勾起紅唇,看來有些邪魅:“段大夫,我呢貌似不用多久就是你嫂子了,常言道,父母不在,兄為父,嫂為母,既然如此,身為嫂子,肯定得操心小叔的婚事,我覺得城東村那個叫美麗姑娘很不錯,長得人如其名,美貌如花,又溫柔娴熟,是個非常适合的人選,所以回頭嫂子……”
“停,我帶你去,我帶你去可以了嗎?”段連瑕渾身一陣惡寒,城東村的美麗姑娘?
那位姑娘的‘美麗’他可欣賞不了,不為別的,就為了那一把比男人的還長胡子,還有那一張眼斜嘴歪鼻子上還長了一顆花生米粒大小的黑痣的臉。
這樣的女人他真不敢娶,真要把人娶回家,他怕睡覺的時候把自己吓死。
“早這麽說不就好了,幹嘛受這份罪,你說是不是?”燕輕風咧嘴偷笑,眼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小樣,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你們一個個把鬼醫說得那麽出神入化,我要是不去看看多可惜,所以機會難得,烏雲鎮之行,她燕輕風去定了。
怕段連瑕通風報信出賣自己,燕輕風說走就走,當下就拉着段連瑕離開,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帶上銀票,給段淩墨留了一封信就出發了。
烏雲鎮離上京說遠不遠,但說近也不近,整個路程快的話也需要三天,慢的話就得四五天。
燕輕風與段連瑕在路上買了替換的衣物,休息一天才又起程,直到第四天,他們才走進烏雲鎮。
“這就是烏雲鎮?好破舊啊!”燕輕風有些許的失望。
本以為鬼醫選擇的落腳地肯定非常繁華,結果卻只是一個破舊的小鎮,整個城鎮都沒有多少人,街道上的行人只有三三兩兩。
“我們先打聽一下卓然在什麽地方吧!”段連瑕說道。
烏雲鎮本就不大,所以燕輕風他們很快就打聽到卓然的住處,只是那些人提起卓然的時候,似乎總有些奇怪的感覺。
“燕大小姐……”
“出門在外沒這麽講究,叫我輕風,或者輕風姐姐就可以了。”燕輕風打斷他的話。
段連瑕也不是那麽古板的人,所以從善如流的道:“輕風姐姐,你有沒有覺得那些人提起卓然的時候表情都怪怪的?”
“你也察覺到了?”燕輕風微微一笑。
“那麽明顯的事,我要是沒察覺到,那我得多粗心?”段連瑕有些無語,那些人只要一說起卓然總是支支吾吾的,仿佛不太想跟那個人接觸似的。
“行了,不管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咱們總得找他,不然我們這趟豈不是白來了。”能與鬼醫傳話的人就只有卓然,所以不管卓然如何,他們都沒有選擇。
尋着鎮上的百姓所說的方向,燕輕風與段連瑕來到一座宅子門前,宅子不是很大,是一個傳統的四合院。
段連瑕敲響門,不一會,一個小書童模樣的少年走了出來:“你們找誰?”
“在下是段王府段連瑕,這位是尚書府燕輕風,我們是來找卓公子的!”
“又是找我們公子的?我們公子說了,今日不見客,二位請回吧!”小書童問道。
又?
卓宅裏還有別的客人?
燕輕風與段連瑕相視一眼,後者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改日再來。”
段連瑕與燕輕風告辭準備離開,可是剛轉身,門內突然走出兩道身影,也讓段連瑕與燕輕風停下了腳步。
“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一點都不好玩。”楚香凝抱怨的嘟着小嘴。
“公主殿下,王爺都已經說過并不好玩,可您非得跟着來……”随清話說一半就沒了聲音,那意思很明顯,而且在說,是你自己要來的,無聊了能怪誰?
“我……”
楚香凝剛要說些什麽,可是這時,不遠處的燕輕風與段連瑕卻映入她的眼:“燕大小姐,段小王爺,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看見楚香凝,燕輕風翻了個白眼,無語的道:“我還想問你怎麽在這裏呢!”
楚香凝與随清都在這裏,那麽楚白月肯定也在這,如此說來,卓然今日的客人必然就是楚白月了。
“白月哥哥說要來找人,本公主正好無聊就跟來了,倒是你,燕大小姐,你不會又跟蹤白月哥哥吧?”楚香凝表示懷疑,那眼神就像防賊似的看着燕輕風。
燕輕風嘴角一陣狠狠的抽搐:“你們兄妹倆都一個德性,都喜歡自以為是,什麽叫我又跟蹤他?我什麽時候跟蹤過他了?他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燕輕風無語之極,心想着自己到底是怎麽落下‘跟蹤狂’的稱號的?
為什麽甩都甩不掉?
楚香凝歪着小腦:“一般來說是沒有問題,可是為什麽白月哥哥走到哪,你就走到哪?還說你不是跟着他來的,本公主才不相信呢!”
燕輕風額前一片黑線:“我不需要你相信。”
因為你說得太有道理了,害我都不知道怎麽反駁。
但實際呢?
燕輕風自己都很想問一句:老天爺,你是不是在耍我,不然怎麽走到哪都是有楚白月那個混蛋的身影?
簡直是衰神附體,倒黴之極。
此時,卓宅之內,楚白月與一白發男子對立而坐,他們面前放着一個棋盤,兩人正博弈對陣。
久久之後,白發男子淡淡的說道:“你輸了!”
楚白月手裏捏着一顆白棋,怎麽也放不下去,半響,他一聲嘆氣:“本王輸了!”
“那麽請回吧!”
“就不能破例嗎?”楚白月慵懶的聲音微沉。
卓然,他有個癖好,那就是想要問他問題的人,又或者想找鬼醫的人,都得與他對弈,贏了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楚白月自認自己的棋藝還不錯,可是在卓然的面前簡直就是孩子與大人,兩場下來,楚白月竟然中場就認輸了。
“你有什麽值得我破例的嗎?”卓然反問一句。
“……”
楚白月啞言無語,他堂堂瑞安王,當今聖上的胞弟,竟然有人問他值不值?
“若是每個要見鬼醫的人都讓我破例,那鬼醫豈不是阿貓阿狗都得見?瑞安王請回吧!”卓然疏離淡漠,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烏雲鎮并不大,所以整個鎮上就只有一家客棧。
客棧內,燕輕風随意吃了一些東西,然後要了兩間房間,準備休息一夜再去卓宅,剛上樓,燕輕風鼻子突然一陣瘙癢,連個了幾個噴嚏。
“怎麽了?不會是路上染風寒了吧?”段連瑕關心的問道。
“不是,我覺得是你哥罵我。”燕輕風微微勾唇,開了個玩笑。
段連瑕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有你這樣的未婚妻,他不罵你才怪。”
“你說什麽?”燕輕風兩眼一眯,段連瑕趕緊改口道:“沒有,我是說沒事就好,不然回去我哥肯定會罵我沒有照顧好你。”
同一時間,段王府內,段淩墨緊緊的捏着信箋,嗓音壓抑含怒:“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現在才把信拿給我?”
“王爺,您這兩天外出沒在府中,信是靜心藥鋪的藥童拿來的,當時藥童只說是小王爺外出,所以給您留下了信,但沒說燕大小姐也一起去了,所以……已經是四天前的事了。”那門房畏畏顫顫。
前往段連瑕時常外出進貨,走得急的話也會讓藥童過來通知,所以門房并沒有太在意,但誰知道這次一同出門的還有未來的主母,那事情就大了。
“王爺,烏雲鎮離上京并不算遠,一來一回頂多就十天左右,現在距離婚期還有二十多天,只要在鬼醫那邊沒有耽擱,回程的路上也沒有發生意外的話,婚禮之前燕大小姐應該可以趕回來。”浮塵說道。
“但萬一就是那麽巧趕不回來呢?”
“這……”
浮塵啞言了,畢竟這事誰說得準。
一夜無話。
這天,燕輕風起了一個大早……
“出門就遇瘟神,今天不會有什麽倒黴的事要發生吧?”燕輕風小聲嘀咕。
隔壁與她同時打開房門的楚白月看了她一眼:“聽香凝說你們昨日也去卓宅了?為了鬼醫?”
聞言,燕輕風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是為了你呢!”
“那你是嗎?”楚白月反問一句。
燕輕風瞅着他,皮笑肉不笑:“你出門看看。”
楚白月狐疑:“看什麽?”
“看看天上有沒有下紅雨啊!”燕輕風諷嘲的道。
“燕輕風,你誠實一點又能如何?老實說一句你喜歡本王又能怎麽的?非得這麽口是心非嗎?當然,就算你說了本王也不喜歡你。”楚白月冷然漠語。
燕輕風撫着額,嘴角抽搐:“你到底從哪裏看出來我喜歡你了?又是從哪看出來我口是心非了?”
“當然是……”
“輕風姐姐,我們今日早去早回,哥哥還在家等着,別讓他擔心了。”段連瑕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
“嗯,你等我一會,我去拿點東西就下去。”燕輕風應了聲又走回房。
直到燕輕風的身影走進屋內,段連瑕才走了過來,他站在楚白月面前,意有所指的道:“嘆時間,一去不回,人生路,無倒轉,瑞安王,過些日子輕風姐姐就要與我哥成親了,歡迎您來喝杯喜酒。”
楚白月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快:“她也不是第一次與人有婚約了,沒準這婚也成不了,所以到時候再說吧!”
段連瑕似笑非笑,又似諷嘲:“瑞安王放心,我哥與您不同,我哥可是真心想娶輕風姐姐為妻的,所以您擔心的問題絕對不會發生,也請您對別人的妻子離遠一點,否則發生什麽誤會就不好了,您說是不是?”
這時,燕輕風又走了出來。
段連瑕立即收回臉上諷嘲的神色,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對燕輕風笑道:“輕風姐姐,東西拿到了?”
燕輕風點了點頭:“嗯,昨夜睡覺把銀票放枕頭下忘拿了,咱們走吧!”
燕輕風與段連瑕走出門,可是沒走幾步,他們卻發現楚白月與楚香凝也跟了上來。
“你們跟着我們幹嘛?”段連瑕沒好氣的道。
楚香凝雙手插腰,嬌蠻的道:“誰跟着你們了?我們也要去卓宅,去卓宅就這一條路,準你走就不準我們走嗎?”
“你們昨天不是去了嗎?今天又去幹嘛?”燕輕風問道。
“去下棋!”回答燕輕風的是楚白月。
聞言,燕輕風翻了個白眼:“瑞安王,你們是閑着無聊嗎?你跑人家府裏下棋幹嘛?”
楚白月沒有回答,但很快燕輕風就知道為什麽了。
看着眼前擺着的棋盤,燕輕風眼神變得有些怪異:“卓公子,你确定咱們要下棋?”
“确定!”
燕輕風一聲嘆氣:“好吧!”
坐在棋盤前,燕輕風執黑,很快就落下一個子,卓然的速度也不慢,只是……
随着一顆又一顆的棋子落下,卓然的眉頭卻越皺越深:“燕姑娘,你下的棋有什麽含義嗎?為什麽卓某看不太懂?”
正确來說是完全看不懂。
燕輕風呵呵一笑:“不懂就對了,因為我也不懂。”
“啥??”
楚白月,段連瑕,楚香凝三人都傻眼了,卓然更是緊緊的捏着白子,氣得微微顫抖。
“既然不懂棋,為何還要上坐?你這是對棋手與棋的侮辱。”卓然咬牙切齒,怒意呈現在眼中。
燕輕風又落了一個子,然後才不慌不慢的道:“別着急,這不是還沒下完嗎?還是說卓公子要認輸?”
“你覺得我會認輸嗎?”
燕輕風微微一笑:“棋盤已開局,要麽下完,要麽認輸,兵棋之詭道也,這也是我下的棋,雖然另類,但也是‘殺局’,不知卓公子可還滿意我的‘棋’?”
聞言,原本怒意橫生的卓然竟然笑了:“厲害,你的‘不懂’可真是讓我差點輸了。”
若是他一時沒有忍住毀了這盤棋的話,那麽他就算自動認輸,燕輕風用的是心計,而不是棋技。
“常言道,棋之兵也,兵之詭也,我只是耍了一點小計謀,只是可惜,你并沒有讓我如意,所以我這手爛棋也只好繼續走下去了。”
“請吧!”
許久之後,燕輕風面無表情的道:“再來一局!”
“……”
卓然額前一片黑線:“你已經輸了!”
而且還是連輸兩局,陪一個不會下棋的人下了兩局,卓然也是耐心用盡了。
燕輕風無辜的眨了眨眼:“是啊!就是因為輸了,所以我才要向你挑戰。”
我靠!
卓然想掀桌。
就你這爛棋藝還想挑戰?
說出‘挑戰’這兩個字的時候你都不會臉紅嗎?
楚白月,楚香凝,還有段連瑕三人齊刷刷的撫額,甚是無語,嘴角狠狠的抽搐着。
人他們見多了,但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不過這種賤招本王怎麽沒有想到呢?要是昨天本王也這麽‘下’,是不是可能會‘贏’?這是楚白月的心聲。
咚——
卓然無力的趴在桌案上:“我輸了!”輸給這種無賴的女人。
“哎呀,你早說嘛!你要是早說,我們也不用白坐在這裏這麽久了,你看我,腿都坐麻了!”燕輕風天真的語氣,一副都是你的錯的表情。
卓然:“……”
衆人:“……”
為了不把自己氣死,卓然趕緊轉移了話題:“你們想問什麽,趕緊問吧!”他現在只想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我想見鬼醫。”段連瑕首先搶說道。
“這不是問題,而是請求,雖然還沒有傳達,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沒有希望,因為鬼醫從不收普通弟子,只收傳承,這一代的鬼醫已經有傳承之人,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這一代?”燕輕風捉住某個關鍵詞:“你的意思是鬼醫不是一個人,而是每一代的傳承者都稱之為鬼醫?”
“下一個問題!”
衆人:“……”
擺明了就是不想回答,但燕輕風也不糾結,她只是說道:“傳聞鬼醫的醫術出神入化,可是我想問一個問題,為何我弟弟燕文樓的藥方不起效?”
“燕文樓?”
卓然微愣:“你是唐伯震的外孫女?”
“正是!”
“原來如此,你是來求醫的?因為令弟的病還沒有好?”卓然一副了然的表情,只是他剛那麽想,燕輕風就搖了搖頭:“不,我來就是想見他一面,與他切磋醫術,因為我把樓兒的病好了。”
“荒唐!”
“何為荒唐?”
“燕姑娘,你若想見鬼醫就直說,何必說鬼醫的藥方不起效,又說你治好令弟的病,這不是一個荒唐的笑話嗎?”卓然諷嘲的道。
鬼醫開的藥方不行?
她卻救了自己的弟弟?
那燕輕風的意思豈不是說她比鬼醫還要厲害?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
“不如我給你號個脈如何?”燕輕風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好啊!既然你想與鬼醫切磋,那就先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卓然伸出自己的手腕,然而燕輕風卻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脈搏上,那動作看來有些兒戲,并不像大夫診脈時該有的嚴肅及其散漫。
卓然皺着眉頭,正要說些什麽,可是這時,燕輕風已經開口說道:“你沒死是一個奇跡,就你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毒,一般人早見閻王爺了,可是你身上有一樣東西,它可以壓制你身上的毒性,不過也快壓不住了,所以這半年裏,每到夜晚子時,你就會如同螞蟻啃食,疼痛難忍。”
“你說的只是表面功夫,只要醫術不是太差的人都能診斷出來。”卓然不以為意。
燕輕風:“的确,如果只是診斷出這些,我的醫術或者也就這樣了,不過你男性功能因此失去,這一點,一般的大夫應該診斷不出來吧?”
“噗~”
“咳咳~”
楚白月與段連瑕都被嗆着了,楚香凝則一臉天真的問道:“白月哥哥,男性功能失去是什麽意思啊?”
“咳咳,這個……香凝,這個以後讓你夫君教你,随清,你帶她出去玩。”楚白月趕緊把她推出門外,省得一會又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随即,屋裏安靜了,楚白月與段連瑕怪異的看着卓然,而卓然則看着燕輕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我十一二歲的時候無意服了一種蠱蟲,那種蠱蟲會讓人失去某種能力,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吃進肚子就會出問題,而我那時候還小,蠱毒太強,我也因此差點丢了性命,是我師傅……就是鬼醫,我便是下一任的鬼醫傳承,師傅用特殊的方式保住我這條命,但從此之後我便不能人道。”
“這十多年來,師傅也一直費盡心思,想要平衡我身上的毒與蠱,可是你也看見了,以毒攻毒互相抵制的方式是見效了,可是随着時間越來越長,毒體卻越來越強,原本那些毒是用于壓制蠱蟲的,結果現在的情況卻相反了。”
“三線草,鬼菩薩,狗尾花,熬成藥漿,每日午時一瓷羹,五天後你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說罷,燕輕風站了起來:“連瑕,我們走吧,這裏也已經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了。”
從卓然的身體狀況,燕輕風已經分析出鬼醫的能耐,不得不說,真的非常了得,若燕輕風不是身懷異能,她恐怕會被碾壓,毫無懸念。
身後,楚白月看着燕輕風離去的身影,眼眸若有所思:“看來她與鬼醫真的沒關系,否則也不會給鬼醫的弟子開藥方,只是她這一身醫術是從何學來的?”
楚白月這次前來本就是為了查問鬼醫與那個人的事,可是被燕輕風這麽一亂,楚白月也沒有繼續問卓然,而是随之離開了。
“王爺,探子彙報,今日烏雲鎮來了許多陌生人,我們的行蹤恐怕被發現了。”随清站在楚白月身旁,小聲的說道。
“那些人真是賊心不死!你看好香凝,別讓她到處亂跑。”
“王爺,公主……公主她剛剛已經先回客棧了。”随清低下頭,聲音小了幾分。
“有多少人跟着她。”楚白月擰着眉。
“公主帶着兩個護衛,短時間內應該不成問題。”
“走,回去!”
楚白月匆匆的趕回客棧,當他看見楚香凝好好的坐在那裏與燕輕風聊天的時候,他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香凝,準備一下,我們即刻起程回宮。”
“為什麽?”楚香凝嘟着小嘴:“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就要回去了?我們再玩一兩天嘛!”
“聽話,以後有空再帶你來。”楚白月嚴肅的板着臉。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燕輕風不像楚香凝那般天真,從楚白月的神情中,她看出一些貓膩。
“據本王的探子彙報,烏雲鎮來了許多陌生人,估計是沖着我們兄妹倆來的。”
聞言,楚香凝驚了:“白月哥哥,是不是那些人又來殺我了?我……我害怕,我要回宮。”
現在知道要回宮了?
楚白月無語,但還是輕聲的安撫道:“沒事的,有白月哥哥在呢!哥哥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燕輕風嗤笑一聲:“沒想到你也有‘不冷’的表情。”
“她是本王的妹妹,本王還沒有那麽冰冷無情,自然會護着她。”
燕輕風柳葉眉兒輕挑,香肩輕聳:“好吧,看在你那麽有人情味的份上,我送你們出烏雲鎮。”
“你??”
燕輕風神秘一笑:“對,就是我,放心吧!保證你們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而且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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