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你會寂寞
對于段淩墨的提議,歌悅雖然很想拒絕,可以她也知道,她沒有拒絕的權利,所以也只能點了點頭。
段淩墨上前一步,風吹過他那大紅喜袍,烏黑深邃的瞳眸閃過神秘的色彩:“很好,既然你已經同意,那麽我們就開始吧!”
說罷,段淩墨也沒再看歌悅一眼,而是轉而對浮塵說道:“浮塵,限你半個時辰之內把這個丫鬟身邊所有的好友都調查清楚,包括她的父母與兄弟姐妹,還有所有的近親。”
“段王爺,我們只是玩個游戲,這跟我的家人朋友有什麽關系?”歌悅突然感到心慌,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段淩墨呵呵一笑,嘴角勾勒着淡漠寒光,眼眸帶着冷意與殺意:“當然有關系,因為我們這個游戲叫做一個問題殺一人,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的回答若合我意,我就不會殺人,但如果不合我意,那我就殺一人,直到把你身邊的人都殺幹淨。”
“不,段王爺,你不能這麽做,他們是無辜的。”歌悅失聲吼道。
“無辜?”
段淩墨嗤笑一聲:“你敢說你現在所做的事就不是傷害無辜?我家夫人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她與卓兄是什麽關系,我也清楚,所以我很想知道,既然他們都不是如你說的那般,那麽你為何要這麽污蔑他們?難道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對的?”
“我……”
段淩墨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叫歌悅是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待一切,否則別怪我滅你家族,我說到做到。”
“不,你不能這麽做,段王爺,求求你,你不能這麽做!”
段淩墨俊顏冷漠,聲音冰冷:“沒有什麽是我不能做的,只有我想不想做,沒有我不能做,所以你最好乖乖說真話,否則……”
段淩墨沒有把話說完,然而話中的意思卻很明顯,威脅的意味正濃。
“我……我招!”
歌悅跌坐在地上,像只焉掉的茄子,毫無生氣。
燕如煙心中一驚,知道歌悅扛不下去了,她趕緊上前,一副怒容,說道:“歌悅,這事不會是你自張主張污蔑大小姐吧?你怎麽可以這樣?你就算不為自己着想,你也為你家人想一想啊!萬一你出了什麽事,你讓你的家人怎麽辦?”
聞言,段淩墨與燕輕風頓時皺起眉頭,心下已經明白燕如煙搞什麽把戲。
明着,燕如煙似乎在責備歌悅,可是實際上呢?
燕如煙恐怕是擔心歌悅把她拱出來,所以明裏暗裏都在說歌悅還有家人,在拿歌悅的家人威脅歌悅。
果然,就在段淩墨與燕輕風如此想的時候,歌悅立即一臉驚慌:“二小姐,段王爺,大小姐,這事是歌悅一人所為,沒有任何主謀,歌悅只是見二小姐陪嫁不成,替二小姐感到委屈,所以才想着陷害大小姐與卓公子,好讓大小姐與卓公子的婚事不能完成,這些都是歌悅的錯,求求你們,這事真的沒有人指使歌悅,都是歌悅的錯,求求你們,不要為難我的家人,這事跟他們沒有關系。”
“原來這事大小姐與卓公子真是清白了?這歌悅怎麽可以這樣?我們平日裏也沒少與她交好,她竟然下毒害我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不是,還好段王爺不相信,不然的話大小姐可是要被冤枉了。”
府裏的奴才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着,然而看着歌悅,燕輕風卻心生感嘆,這個世界權勢就是天,而這些奴才奴婢就是蝼蟻,只能任人宰割,太可悲了!
如果今日歌悅是某位大臣之女,又或者是公主,恐怕歌悅也不會因為被威脅而求饒,更不會擔心家人的安危,這就是人生與現實。
“你走吧!”燕輕風突然如此說道。
衆人愣住了,就連歌悅本人也一時忘了自己該有什麽反應:“你……你讓我走?為什麽?你不恨我嗎?我明明陷害你。”
燕輕風心中嘆氣,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今日是我大婚之日,見血已經不吉,我不想在這天殺人,所以今天段王爺砍你一條手臂就當是對你的懲罰吧!你可以走了,永遠不要再踏入上京,這是我唯一對你的要求。”
歌悅對燕輕風頓首一拜:“歌悅謝大小姐不殺之恩!”
歌悅離開之後,燕權立即遣散了衆人,整個院子裏也只剩下燕輕風,燕如煙,段淩墨,還有燕權與燕文樓。
“父親,今日之事您是不是應該給女兒主持公道?”燕輕風開口說道。
燕權回頭看着燕如煙,失望的問道:“煙兒,今日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燕如煙低着頭:“父親,這事就是歌悅自作主張而已,與女兒沒有關系,但女兒有失察與管教不嚴之罪,請父親責罰。”
“只是這樣嗎?”燕權微眯着雙眼。
“是的,父親!”
“好,為父權當真相就是如此,但為父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若還有下次,為父把你送回老家,永遠不得回上京,明白了嗎?”
“是,女兒明白了!”燕如煙看似乖巧的應了聲,眼中卻劃過一抹陰冷的恨意。
她竟然被燕權警告了?
就為了一個燕輕風?
幾曾何時,她燕如煙竟然比燕輕風都不如了?
看來這個父親真的變了,已經不再是那個寵愛自己的父親,而這一切都是燕輕風害的,燕輕風不僅搶走該屬于她的幸福,還搶走她的父愛,燕輕風該死,她該死……
此時,燕如煙對燕輕風充滿了恨意,可是她也知道,柳姨娘死了,燕權現在也不寵着她,所以她不能硬碰硬,她得另尋辦法,所以盡管怨恨,但燕如煙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就完事了?
燕輕風心中冷哼一聲,心中暗忖:看來燕權還是護着燕如煙的,否則今天的事就夠燕如煙倒大黴了,但燕權只是在口頭上警告了幾句,不痛不癢的,那不是護着是什麽?
而且今天的事只要長點心眼的人都知道誰才是主謀,否則以歌悅一個丫鬟,她哪有那麽大的膽子。
所以燕如煙這個當主子的絕對逃不開關系。
可能也是擔心燕輕風多想,所以這時燕權又道:“輕風,你與段王爺的婚事今天恐怕得消取了。”
知道燕權是在轉移話題,燕輕風也沒有多加追究,她只是說道:“為何?”
“為何?”
燕權瞪大了眼,然後指着段淩墨:“段王爺都站在這裏了,你說為何?”
“父親是擔心皇上究竟嗎?”
“難道為父不該擔心嗎?”燕權反問一句。
燕輕風一聲嘆氣,轉而對段淩墨說道:“婚事推遲吧!當然,我不是擔心自己,也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樓兒,我若出了什麽事,樓兒該怎麽樣?”
燕文樓站到燕輕風身旁:“姐姐不必擔心樓兒,你若想今天出嫁,樓兒絕對沒有任何怨言,只是好好的婚事鬧成這樣似乎不太吉利,所以樓兒建議另尋良辰吉日。”
“你認為呢?”燕輕風看向段淩墨。
段淩墨有些不快的憋着嘴:“你們都那麽說了,我還能怎麽樣?就照你們的意思去做吧!”
談好之後,燕權與段連瑕各自去處理雙方賓客的問題,而燕如煙與燕文樓也離開了。
直到他們都各自離去之後,燕輕風才與段淩墨走進涼亭裏。
兩人對立而坐,誰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麽,好一會,段淩墨才開口說道:“你是覺得歌悅可憐,所以才找了借口放過她吧?”
燕輕風微微一笑,柳葉眉兒輕挑:“看出來了?”
段淩墨聳了聳肩:“歌悅雖然可恨,可她畢竟只是受人指使,拿她問罪也不見得能解決根本上的問題,而且歌悅明顯是被抛棄的棋子,一個可憐蟲罷了,殺與不殺沒有太大的區別,殺了她也只會髒了自己的手。”
“你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嗎?”燕輕風突然如此問道。
段淩墨有些不明:“什麽話?”
“歌悅的家人。”
聞言,段淩墨頓時明白燕輕風的意思,所以笑道:“我是那麽殘忍的人嗎?我就是口頭上威脅她幾句,這才是游戲的根本,真要讓我殺人,而且還是無辜之人,我可下不去手。”
段淩墨的話,燕輕風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我還以為你為了我真的什麽都願意做,甚至是把自己變成魔鬼,你也願意呢!結果就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啊?”
“夫人,難道你比較喜歡那種殘忍的個性?”段淩墨微微皺着眉頭。
“若我說是呢?你準備怎麽辦?”燕輕風眨巴着眼,眸中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
“不怎麽辦,反正我就是這個樣子,我不喜歡濫殺無辜,也不喜歡權勢壓人,你喜歡也得喜歡,不喜歡也得喜歡,因為你這輩子都只能做我的夫人,所以你不喜歡也沒辦法。”段淩墨耍賴的口吻,說着又認真的加了一句:“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誰若想傷害你,我不介意殺人,因為傷害你的人都死有餘辜。”
燕輕風心中一陣悸動:“段淩墨,你對我這麽好,萬一哪天我真的喜歡上你該怎麽辦?”
這個男人總是能說出讓她心動的話,讓她心中很暖,很是感動。
可是同時,燕輕風也告訴自己,段淩墨不是出于喜歡自己才這麽說的,而是自己對他應該還有些用處,起碼可以讓楚白月心裏不快,這是一點,再有,段淩墨總有一天會娶妻,如果想要把王妃的位置留給他将來喜歡的女子,那麽首先,他得把王妃的位置留下來,否則今日他不娶,他日楚于華還是會賜婚。
那麽王妃是誰也不是段淩墨自己說了算。
可是與她成親就不同了,他們倆人是契約成親,彼此都有條件,所以他們嚴格說起來只是合作夥伴,所以将來若有一天,他帶回來一個他喜歡的女子,燕輕風會很自覺的把王妃的位置讓出去。
不知為何,只要想到這一點,燕輕風心裏就感覺悶悶的,好像被什麽東西揪着,很是難受。
“傻瓜,你要是喜歡上我了,記得跟我說。”段淩墨淡笑,眼眸閃過一抹狡黠,他心裏暗道,我就是要你喜歡上我,不然我哪需要做那麽多。
婚禮再次取消,收到消息,楚白月心裏大快:“本王就說了嘛,你們想成親,得問問本王同不同意,不過……”
楚白月微微眯着眼:“李相逢,你确定燕如煙的丫鬟并沒有多嘴說些不該說的話嗎?”
李相逢拱手,畢恭畢敬的道:“王爺,那丫鬟只是聽從燕二小姐的吩咐辦事,就算要查,應該也查不到您的頭上,所以您盡管放心。”
楚白月冷哼一聲:“本王也不怕他們查到本王的頭上,而且他們若能查到燕如煙頭上,你以為他們查不到本王頭上?”
“那您的意思是?”
“也沒什麽意思,反正皇兄不是說了嗎?他說讓我們自己‘看着辦’,至于怎麽看着辦,這就得看本王的心情了,而且不管是段淩墨還是燕輕風,他們都很清楚,本王不會那麽容易讓他們成親,所以就算沒有證據,他們應該也能猜測一二,既然如此,本王又何需遮遮掩掩?”
李相逢不愧是楚白月的左右臂膀,楚白月一席話,李相逢立即得出結論:“屬下明白了!屬下立即給段王爺送去賀禮,祝賀他與燕大小姐大婚不成,可喜可賀!”
這廂,收到楚白月派人送來的賀禮,段淩墨一張俊臉黑成了平底鍋。
“這個該死的混蛋,我就知道這事與他脫不了幹系,看來果然如此,只是他什麽時候與燕如煙那個惡毒的女人合謀在一起了?”段淩墨冷着雙眸,怒火暗生。
“王爺,那兩個人可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他們要是合謀在一起,您與燕大小姐的婚禮恐怕遙遙無期了。”浮塵表達心中的想法。
段淩墨輕撇着嘴角,鄙夷道:“一個是當今聖上的皇弟,一個是朝中重臣之女,燕如煙那邊還好說,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女人,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我也不懼她,可是楚白月這個混蛋就是吃飽撐着,明明是他自己不要的,結果現在卻死纏爛打,真是自相矛盾,有失男人的風度。”
“王爺,您說瑞安王會不會喜歡上燕大小姐了?所以才三翻五次的糾纏?”浮塵提出某種可能的想法。
聞言,段淩墨沒有了聲音。
其實這個想法段淩墨不是沒有過,而是不只一次這麽想過。
要知道,楚白月以前也許是不喜歡燕輕風,可是燕輕風為楚白月做了那麽多事,甚至舍身相救,難道楚白月心裏就沒有一絲絲的感動嗎?
段淩墨覺得不是沒有可能,只是……
“她是我的夫人,也只能是我的夫人,楚白月沒有資格染指。”段淩墨眼裏有着堅決,一句話就概括了他心裏的想法。
皇宮,偌大的禦花園裏,一抹纖細的身影輕緩的走在小道上,迎面而來的是她熟悉不過的身影。
看見迎面而來的人,楚白月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然後拱手,淡淡的開口道:“臣弟見過賢妃娘娘!”
呂素兒心中微堵,但還是笑道:“瑞安王免禮了!”
“臣弟還有事與皇兄商談,就先告退了!”楚白月行了個禮,轉身退去,可是呂素兒卻叫住他。
“瑞安王!”
楚白月回頭:“賢妃娘娘還有事嗎?”
“我……本宮聽聞瑞安王近日與尚書府的大小姐走得很近,看來瑞安王怕是好事将近了吧?”呂素兒看似關懷的語氣,可是眼底卻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就淹沒在眼底,仿佛沒有出現過。
“多謝賢妃娘娘關心,臣弟雖有心與燕大小姐同結連理,不過可能好事得多磨吧,所以燕大小姐還沒有答應,但臣弟相信,她最終還是會回到臣弟的懷中的,所以賢妃娘娘就不必操心了,對了,藍喜說皇兄這兩天心情不太好,不知賢妃娘娘可知為何?”
說到最後,楚白月轉移了話題。
呂素兒微微一笑,說道:“皇上關心的都是國家大事,本宮一個女人不好幹涉朝政,所以也不知道為何,瑞安王若想知道,大可去問皇上,皇上應該會與您說的。”
“那臣弟就先去看看皇兄了。”楚白月拱了拱手,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身後,呂素兒一直看着楚白月離開,直到楚白月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底,呂素兒依然站在禦花園裏,那身影看來有些凄涼。
“白月哥哥……”
呂素兒微咬着唇,眼眸裏染上傷感。
雖然早知道這一天會來臨,但呂素兒從未想過這一天會那麽快到來。
真的結束了,自己嫁了人,他也開始接受別的女人,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再也不能相依相愛了。
這廂,剛離開呂素兒的視線,楚白月回頭看了眼,可是這一眼,他沒有看到心念之人,而是看到無限的寂寞,沒有了愛人的寂寞。
乾坤宮。
楚白月還未走進宮殿就聽到楚于華一陣怒吼:“混賬,朕要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赈災的銀子兩次下撥,可是兩次你們都讓海賊搶奪,你們堂堂楚風國的大将,還不如一些海賊嗎?”
“皇上息怒!”
宮殿裏的大臣跪了一地,一個個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倒是說說看,這次朕還要不要下撥糧款啊?朕若給了,你們有能耐保住嗎?”楚于華冷着聲音,心頭怒火難消。
“當然!”
回答他的不是大臣們,而是剛走進殿的楚白月。
楚白月行禮,正式的語氣:“臣弟見過皇上,給皇上請安!”
面對楚白月這個皇弟,楚于華的脾氣倒是有所收斂,臉上的怒容也消去不少:“你都聽見了?”
“皇上,臣弟聽見了,不過臣弟認為,赈災是大事,不可置之不理,所以這糧款還是得下撥的,但是臣弟認為,既然霍将軍無法鎮守,那您何不另派他人前往。”
“你有合适的人選?”
“有!”
“哦,說說看。”楚于華好奇了,心想着除了霍将軍,到底還有哪位賢臣可以擔當此任。
楚白月微低着頭,眼眸閃過一抹狡黠:“皇上,傳聞段老王爺給段王爺留下一支身手非常得了的護衛,既然如此,那您何不派段王爺前往,如此一來,即能試探出段王爺的能耐,又能護送赈災糧款,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
“段淩墨?”
楚于華微愣,他看着楚白月,心中暗嘆,這是準備把朕當槍使吧?
這個時候派段淩墨前往,為的還不是讓段淩墨沒有時間與燕輕風成親,不過楚白月說的也不無道理。
所以楚于華點了點頭:“好,這個主意不錯,那就讓段淩墨走一遭吧!”
段王府,接到懿旨,段淩墨面無表情,緩緩的将聖旨放在桌案上,他才淡淡的說道:“浮塵,這事你怎麽看?”
浮塵稍想,然後才道:“王爺,因為您身上的東西,不管是皇上還是瑞安王,又或者是一些觊觎它的人,他們都想知道王爺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所以屬下認為,皇上之意,一為試探,二也是為了百姓着想,畢竟赈災的銀子遲遲到不了災民手裏,那也是皇上的心頭之憂。”
“的确啊!”
段淩墨嘆氣:“他們對我有所顧忌,這都是因為父親留下的護衛軍,在完全掌握護衛軍的情況之前,他們都不會太明目張膽,只除了那個笨蛋。”
段淩墨沒有明說是誰,但浮塵卻不着痕跡的笑了:“王爺,要是瑞安王知道您是這麽評價他的,估計他能氣死。”
段淩墨冷冷一哼,鄙夷的道:“難道我說錯了?他若不是笨蛋就不會三番五次直接對我下手,這是最愚蠢的行為,不過這陣子倒是有所收斂,估計是皇上對他說了什麽。”
“那您明日打算去嗎?”
“我有選擇嗎?”段淩墨反問一句。
俗話說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楚于華讓他去,他就不能拒絕。
同一時間,尚書府,竹皖居內。
燕文樓一邊學習着算術,一邊說道:“姐姐,這次你的婚禮不成,雖然沒有證據,可是明顯就是如煙姐姐在背後搞鬼,這事父親也沒有多做懲罰,樓兒知道你心裏生氣,但你可別往心裏去,氣壞身子可不值當。”
燕輕風微微一笑:“誰說我生氣了?為了那種女人生氣?我傻啊?”
“好吧,當樓兒沒有說,對了,這裏怎麽算?”燕文樓轉了話題,指着某一道算術題。
“這是我們今天要學的乘法,就是……”
燕輕風耐心的與燕文樓解說,教導。
這些東西在現代看來似乎很普通,可是在這個落後的古代,還沒有這樣的學術,所以當燕文樓身體恢複過來之後,燕輕風有空的時候就抽時間教他。
許久之後,燕文樓點點頭,贊賞的道:“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學問,學會這些,以後看帳什麽的就簡單多了,姐姐,你真的太厲害了!”
燕輕風淡笑不語,心說,不是我厲害,而是二十一世紀的學問厲害,但這些都是很簡單的數學題。
“表小姐,段王爺來了!”就在這時,巧語小聲的提醒道。
聞言,燕輕風回頭,只見段淩墨已經走了進來。
見狀,燕文樓很是識趣的打了聲招呼,然後把妙言巧語都帶走了,整個屋子裏也只剩下燕輕風與段淩墨兩個人。
“夫人,我明日要出一趟遠門,我離開這些天,你可千萬別給我勾三搭四,特別是楚白月那個笨蛋,離他遠點,知道嗎?”
段淩墨開口就酸溜溜的說道,仿佛這會燕輕風已經與楚白月不清不白了似的。
燕輕風翻了個白眼:“我是煙花女子啊?還勾三搭四呢!你特地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不是!”
“那你還有什麽事?”
“接下來恐怕有月餘都看不到你了,所以過來看看,免得我半道染上相思病,思你成疾,那我可就慘了!”段淩墨眨了眨深邃的瞳眸,頑味的語氣,似真似假,也讓人看不出他到是真心的,還是随口那麽說說。
燕輕風被他逗得噗哧一笑:“你白癡啊?就這月餘的時間你還相思成疾?你怎麽不說你怕自己喝水把自己嗆死,怕我變成寡婦?”
段淩墨哈哈一笑,竟然贊同道:“夫人,你的話好有道理啊!所以我果然應該來看看我美麗的夫人,省得我出門發生什麽意外,那你就真的變成寡婦了,這麽漂亮的寡婦沒人疼愛,多可惜啊!而且你會寂寞的。”
“……”
燕輕風嘴角微微抽搐:“沒有你,我也不會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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