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原來他叫小白呀?”男子對着應周淺淺一笑,笑容竟然比蘭濉的還要妩媚兩分,應周想,這人便應該是竹瀾了。

“唔,是叫這個名字。”

應周被他笑得有些進退兩難,他方才就是腦子一熱闖了進來,這會一看陣勢,還有諸多凡人在場,總不能直接問人家,你是個什麽妖怪罷?

“楓漣見他可愛便送來與我了,原來是你的貓,真是我的不是,讓你着急了罷。”他說着起身,将懷中毛球抱起,遞向應周。

所謂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應周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想将小白接過,沒想到剛一伸手,在竹瀾懷中乖巧無比的貓突然擰着臉暴躁地叫了起來,還伸出前爪肉墊,照着應周的手一爪子拍了下來!

小白尖銳的爪子劃破了他的手背,抓出了三道血痕來,應周皮膚白,血痕便顯得格外醒目。

“這貓怎麽了,方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傷人了!”竹瀾還沒說話,旁邊的徐公子倒是先驚叫了起來,“你不是他主人嗎,他怎麽不讓你抱啊?”

應周眼睛一眯,再與竹瀾對視的時候,便有了一點不動聲色地打量。

世界萬物皆可成妖,妖因此也分出了許多種類。譬如小白這一族,兇猛野獸成妖,則力大無窮,但因性情耿直,最難抵抗迷魂一類的術法。再譬如南方妖王魑魅魍魉,精怪成妖,自身脆弱,卻偏偏擅長于迷魂術法。眼下小白會傷他,恐怕便是中了這類法術。

雖說精怪們更精于此道,但也不局限于這一類,有些野獸化成的妖怪也善用此法,如狐貍,貍貓等。越是外表漂亮的,迷魂術用起來就越是得心應手。

應周指尖擦了擦手背上的血珠,有些感慨,下凡不到十天,手就傷了兩回了,心情複雜不知該說什麽好,只能潦草總結一句——這凡間真當是危機四伏。

他對着徐公子笑了笑,突然想起李朗的一句話,便順口說了出來:“大概是貓都養不熟罷。”

竹瀾聞言眉心蹙起,冷漠道:“我倒是覺得這只貓乖巧非常,莫不是你在撒謊,這根本就不是你的貓罷?”

想他堂堂山君,竟也有被妖怪為難的一天。竹瀾身上的妖氣應該是用了什麽方法蓋去了大半,只剩下一絲一縷,但應周還是捕捉到了,确實是妖怪無疑。他對如何與凡人相處沒有經驗,可不代表他對妖怪也束手無策。

應周想了想,對竹瀾道:“我是應周。”

果然就見竹瀾嘴角漂亮的弧度瞬間僵住,驚訝道:“你……你說你是誰?”

Advertisement

應周又重複了一遍,“應周,不周山的周。”

竹瀾僵硬了幾個呼吸,旁邊的徐公子聽出了一絲不對味來,看看應周又看看竹瀾,這兩人站在眼前,真是賞心悅目,但眼下的氣氛,又似乎不大對勁。在兩人之間看了幾個來回,徐公子問:“你們認識?”

應周不認識對方,對方應該是認識他的。由他自己來說還挺不好意思,不過但凡是妖怪,就不可能沒聽過不周山君的名諱。

竹瀾緩過氣來,神色裏終于有了幾分小心,話是對徐公子說,但眼神一直停留在應周身上,“是,這位……是認識的,方才一時沒認出來。”

他不動聲色地解除了加在白貓身上的迷魂術,将毛團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上。聽聞不周山君的坐騎乃是百獸之王的幼子,因為一百多歲了還無法化人形,被虎王遺棄。恰好不周山君路過,順手撿回了不周山去,為其賜名,簽下生死契,從此便跟在山君身旁,其餘妖怪們見了,通常尊稱一聲“白先生”。

這會伏地道歉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但礙于這麽多凡人在場,也不能真的跪下磕頭,竹瀾肅然道:“這真是誤會,前幾日您……你被那幾個人販子賣至閣中,我不在場。是楓漣瞧這貓可愛,便抱過來給我逗了兩日,我真不知道這是你的……貓。”

最後一個字他說的分外艱難,表情都扭曲了一瞬。

應周看着桌上小白悠悠轉醒,心想,這也是為難他了,任誰想到自己這兩天懷裏抱的不是一只貓而是只虎,只怕心情都不會太好。

“這本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應周道,“只是小白素來脾氣不好,待會恐怕要發火。”

他把毛團撈進懷裏,小白終于徹底醒了,一臉迷茫地看着應周,大概是還沒反應過來。應周忙在他頭頂撸了兩把,讓他的腦子轉得慢一點,給自己争取一點問話的時間,“你方才說,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你稍等。”竹瀾朝一直坐在一旁的徐公子作禮,歉意道:“徐公子,我這裏事出突然,今夜恐怕不方便留您了。這次您的花費都算在我賬上,下一回您來,我再另外補您一晚,您看這樣可以嗎?”

這話就是要送客了,徐公子手撐在桌面上支着頭,悠然道:“竹瀾,我好不容易才約一次你,下一回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遇上你有空了啊……”

竹瀾道:“下次徐公子不論哪一日再來,我都必定作陪,可好?”

“就等你這句話呢!”徐公子狡黠一笑,她本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愉快起身撣了撣衣服,“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改日再來!”

竹瀾道好,迎送她出門,應周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方才在臺上沒仔細看,這會兒近身了,卻覺得她身上那股金色龍氣有些太過微弱了些,與劈中他和小白那一道比起來,實在是芝麻西瓜不夠看的,就這一點,要如何撐起人間萬裏大地的屏障?

他趁着幾人都出去的功夫,用被抓傷的手拍了一下小白的腦袋,“中了迷魂術也就算了,還抓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小白往應周懷裏拱了拱腦袋,虛弱地喵了幾聲,應周好笑道:“兩千歲了還撒嬌,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記仇了。”

說是這麽說,唇邊的笑意卻收不住,應周走至窗邊打開了窗戶,将白貓放在窗沿上,“去。”

小白不情不願地甩着尾巴,一臉委屈,應周食指戳了戳他額頂王字,道:“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線索,快去跟好。”

白貓只得抖了抖毛,從窗沿上躍了下去,身影靈活,很快融進無邊夜色之中。

竹瀾送走徐公子,匆匆回房,又囑咐門外小厮替他把好門,今夜誰都不再見了,才進房間關好門,便見應周站在大開的窗樞前,看着天外一輪明月,嘴角帶笑也不知在想什麽。

他猶豫再三,喚道:“山君?”

“唔,”應周轉身過來,“在這人間還是不要這樣叫我了,叫名字便好。”

竹瀾心道,這位不周山君倒不是個脾氣大的,登時心下松了一口氣,作禮道:“小妖不敢。不知山君大駕,多有沖撞,還望山君恕罪。”

應周擺擺手道:“沒什麽要緊的。能在這裏遇上你,反倒是幫了我大忙,你且坐下,我問你幾個問題。”

竹瀾忙做了請的姿勢,“請山君先入座。”

應周也不客氣,坐在了方才徐公子的位置上,竹瀾為他斟茶,“粗茶一杯,望山君莫要嫌棄。”

“多謝。”應周笑眯眯地喝了,竹瀾這才敢落座,坐在他的對面,神情有些拘謹。

妖化成的人形外表大多出衆,尤其是竹瀾這樣擅長迷魂術的妖怪,對外表則更注重。眼前的男子确實美,比蘭濉多一分雅致,又比梅引多一分妖冶,在仙界見慣了好皮相的應周,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山君想知道什麽,小妖定知無不言。”

“嗯……”應周想了想,要問的問題很多,但還是從前因後果開始問比較合理,于是問道:“你方才說,我是被‘人販子’賣到這裏來的?”

見竹瀾點了頭,應周道:“那便先說說這件事罷,說詳細些。”

竹瀾道:“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算詳細,幾日前我聽楓漣說,閣主從幾個人販子手裏買了一位新人進來,想來應該就是指山君您了。白先生是與您一起來的,楓漣知我喜歡貓,便送過來給我了,我也不知原來竟是白先生……”

應周奇道:“小白身上有妖氣,你怎麽沒察覺出來?”

竹瀾猶豫道:“是察覺到了的。只是白先生身上的妖氣十分微弱,我以為……以為是只尋常貓妖,還未開靈智,便想養在身旁,幫他修煉化形。”

應周道:“你倒是熱心。”

其實這一句他說的十分真心實意,但竹瀾誤會了,以為應周是在嘲諷自己,忙解釋道:“是真的……我……其實我的原身正是貓,在人間幾百年了也沒有遇到一個同類,恰好見了白先生,便以為可以有個伴……”

他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後,耳朵尖竟然紅了。

應周心想,難道這只貓妖是想把小白當伴侶養?聽他所言确是這個意思,然而這……哎,真是烏龍,誰知小白竟然是只假貓呢!

竹瀾抿緊了下唇道:“是小妖沖撞了白先生。敢問山君,白先生在何處,我去向先生請罪。”

“請罪就不用了,”應周笑着擺了擺手,小白要是知道自己被一只貓妖惦記上了,不知會是個什麽反應,還是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的好,遂把這個話題揭過,“方才你說‘人販子’,那是什麽?”

竹瀾道:“山君不入凡塵,不知凡人心地之險惡。所謂‘人販子’,指得就是那些将人當作貨物來買賣的人,通常都是拐騙幼兒與女孩兒,賣到山高水遠的地方,或是青樓裏……”他瞧了應周一眼,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像山君這樣的,也是目标。山君怎麽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應周對李朗等人心存疑惑,便省去他與小白被龍氣劈中那段,從春姨撞他,到他昏迷,将整件事說了一遍。

竹瀾聽完後道:“這便是人販子無疑了。山君可需要我出面教訓他們?我在人間已久,若想找他們,不出幾個時辰便能有消息。”

應周有些惆悵,還以為交到了朋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但轉念一想,若非李朗等人給他食物,帶他來京城,将他賣到這裏,他這會兒說不定還在京城百裏之外的地方兩眼一抹黑,又覺得這樣也好,世間緣法本就參透不得,是禍是福道不清楚,于是嘆了口氣,道:“罷了。”

竹瀾道:“山君仁心。但凡人陰險狡詐,同仙妖皆是不同,山君在凡間定要萬分小心,切不可随意聽人言,凡事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為好。”

應周點了點頭,感激道:“多謝你提醒。話說這琊晏閣,究竟是什麽地方?不瞞你說,我進來了幾日,這些人說得話,一共也沒聽懂幾句。”

竹瀾聞言,略有些尴尬,道:“這……山君可知人間青樓?”

應周想起從前看的書中,有不少都提到了“青樓”二字,雖然都是寥寥幾筆揭過,但從只言片語中總結來看,就是姑娘們聚集唱曲賣藝的地方,便将他的理解說了。

誰知竹瀾聽完,表情更加尴尬了,“也有男子……呃,唱曲的,其實琊晏閣就是一家青樓……”

“哦,”應周若有所思,“那開臉又是何意?”

竹瀾一愣,這才想起今夜本是應周開臉的日子,一時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想了半天,最後選了一個不算假話,又不至于讓兩人都尴尬的回答:“……就是第一次接待客人的意思。”

“那為何我說要請徐公子為我開臉,他們都說徐公子是女子,不行?”

“……”竹瀾捂了捂臉,這誤會大了,然而面對着應周一臉單純懵懂,實在開不了口解釋,于是不動聲色扯開話題:“為何要找徐公子?可是山君尋她有事?”

“是有點事,”應周點點頭,“你既然是妖怪,就應該看得出她身上的金色龍氣,我正是為此而來。”

竹瀾了然,“原來如此,山君是要尋人間的金龍之子?”

“正是。你可有什麽線索能告知于我?”

“不瞞山君,那位徐公子……徐姑娘,算是我們這裏的常客。我第一次見到她周身龍氣時也十分驚訝,便偷偷跟着她觀察了幾日,無意中見到了她的兄長,才知原來身負龍氣的并非是這位姑娘,而是她的兄長。她身上的龍氣,應該是因為同龍子常年生活在一處,加上血脈相通,便無意間分到了這一縷。”

這線索真是十分寶貴,應周忙問:“你可知她兄長叫什麽?”

“山君,我不過是個修為幾百年的小妖,見到龍子避之不及,便沒有多加打探。山君若是想知,我可以去問一問那徐姑娘的來歷。”

應周想,他這一趟下凡,就是為了保護龍子,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了的好,便擺手道:“不用不用。多謝你告訴我這麽多,剩下的我自己打探便是。”

“那山君……”竹瀾又是支支吾吾,“您還要留在這琊晏閣中嗎?”

“怎麽?我不方便留下嗎?”

竹瀾道:“這人間青樓乃凡人男子尋歡作樂的場所,山君若要留下,就必定要陪客。以山君之尊給凡人作陪,實在是折煞他們。”

應周想了想,“我應當不會久留。”

他對接不接客倒是沒多大感覺,只是既然已經有了龍子的線索,自然是要去尋那人,最好是能直接留在他身旁照應着,也好早日完成任務回去複命。

竹瀾聞言松了一口氣,“山君何時要離開此地便告訴我一聲,我的道行雖淺,但迷惑個把凡人還是做得到的,山君也能方便些。”

應周笑眯眯道:“能将小白都迷住,就無需自謙了。今日真是多謝你……”

他本想說,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幫忙,忽聽天外傳來一聲震動蒼穹的虎嘯聲,應周猛地扭頭看向窗外,夜色缈缈,月明星稀,看起來平靜無波,但他不會聽錯——那是小白的示警聲。

“山君,怎麽了?”竹瀾雖沒有聽到聲音,但見應周表情嚴肅,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是小白在叫我,”應周起身,“看來這便要麻煩你了。我現在要與他彙合,能幫我離開這裏嗎?”

其實應周完全可以自己一走了之,但一個人活人突然消失,難免留下許多破綻,叫凡人察覺。有了竹瀾的幫忙,事情便簡單許多。竹瀾對空施下一個法訣,流光騰過,他對應周道:“我已在閣中布下法陣,山君盡管放心離開,陣法之中的人不會記得您曾經來過此處。”

應周又道了一聲謝,不由感慨,若是這一趟人間之行能多遇到幾個竹瀾這樣熱心的妖怪就好了。

他至窗邊,左手擡起,一指指向窗外明月,便見他的指尖前隐隐浮現出細細一朵雪花,雪花中央穿出一根微光銀線,筆直通向夜色之中,不知盡頭拴在什麽地方。這根線仿佛橋梁一般,架在空中,應周低聲念了什麽,銀線震動起來。不一會兒,周身發出細微光芒的白色巨虎出現在視野中,飛奔靠近,這回的虎嘯連竹瀾也聽得一清二楚了,再仔細一看,那銀色細線的另一頭,可不正是拴在白虎的脖頸上嗎!

是貓時只覺可愛,然化成了白虎,真當是威風凜凜。妖王之子,山君護法,合該有這樣的氣勢。

高至應周胸前的白虎靠近窗口,匍匐低頭,主動将腦袋送至應周手下,任由對方撸了一把他的頭頂,期間金色虎目瞥了室內的竹瀾一眼,竹瀾不禁背後一涼,總覺得白虎這一眼中,除了厭惡,還有點說不清的敵意。

“我這便走了,”應周翻身坐在白虎身上,笑着對裏頭的竹瀾擺了擺手,“說不得還要再來麻煩你,且先說一句再見罷。”

竹瀾忙躬身道:“山君,白先生慢走。”

白虎扭頭,撒開四足在無邊夜色中狂奔起來,巨大卻矯捷的身影在房頂之間縱躍、落地,複躍起,越來越高,最終騰空,腳下踏出一道三尺寬的銀色痕跡,像銀河,又像鵲橋,架在空中,夏日夜間的風吹起應周還未來得及換下的衣衫下擺,洋洋灑灑如一幅潑墨山水。

應周問:“發生了何事?”

小白低嘯一聲,應周道:“那便再快一點,繞到他們前頭去。”

他們狂奔過整個昭京,爛漫燈火悉數踩在腳下。眼見城牆就在眼前,小白四足落在角樓頂上,用力躍起,四肢伸展開去,這一躍便是百丈,最後輕巧落地于一片樹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喂幺幺零嗎,這裏有一只假貓欺騙感情,你們管不管啦

開文的時候其實我沒算過,也是昨晚才發現明天是七夕,老攻和傻周恰好要見面了,真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啊www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