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見他這個時辰睡下,想來近日是真操勞了,怪不得……

夜裏也少折騰了她幾回……

忽然,安然睡下的人眉頭一蹙,付茗頌吓了一跳,忙乖乖坐下。

聞恕眼睛都沒睜,竟直伸手過來攔住了她的腰,将人壓在身側,啞着嗓音道:“何時來的?”

付茗頌半坐半躺在這窄小的床榻上,任由他雙手捏着她腰間的細肉,“剛來,皇上不睡了?”

“怎麽睡?沐浴完來見朕,嗯?”他反笑道。

他嗅了嗅姑娘身上的味道:“又換香粉了?”

付茗頌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整理着衣裳道:“沒,與昨日的一樣,怎麽了?”

聞恕眉頭輕提,只當是自己記錯了。

二人厮磨了好一陣,就在她襖裙險些落地時,男人收了手,一層層重新替她系好,“回景陽宮吧。”

付茗頌輕喘着氣,聞言好奇的擡頭望他。

“近些。”他道。

頂着頭頂這還高懸着的日頭,懷着見不得人的心思,付茗頌一路紅着臉到了景陽宮。

誰料衣帶都還沒解,男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緊盯着她脖頸瞧。

付茗頌一怔:“怎麽了?”

聞恕眉頭沉了下來:“癢麽?”

他不問時她還未察覺,猛地一問,付茗頌頓了頓,忽然覺得渾身都癢,下意識要伸手撓,被他反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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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衣袖拉上,果然露出一片紅疹,許是剛生出來,還只是淡淡的粉色。

聞恕緩緩抽了口氣,只好先宣太醫來。

李太醫來時,瞧了眼症狀便執筆寫下方子:“不礙事,許是碰了發物,症狀還輕,用一兩日藥便可好全了。”

待送走李太醫,聞恕臉色便難看至極。

他分明吩咐過,宮中禁用梨花,她是如何碰上的?

須臾,景陽宮跪了一衆宮人。

禦膳房的,內務府的,還有伺候在昭陽宮的。

為首的便是內務府的王公公,他向來是皇上身邊大紅人,這還頭一回跪的這般顫顫巍巍。

只聽他無辜道:“皇上明察,自打娘娘進宮後,內務府一應禁用梨花,吃的,穿的,用的,都一點兒不沾啊!”

瞧他撇清幹系,禦膳房的旁公公也忍不住:“奴才亦是每日嚴查膳房食材,自打皇上吩咐,奴才們便從未用過梨花做膳,皇上明察!”

昭陽宮的宮人更是吓的話都說不利索,個個都擔心被治罪。

聞恕抿了抿唇,“元祿。”

元祿“诶”了聲,忙到跟前去:“奴才在。”

“查,挨個查。”他漠着臉,眸色淩厲的彎了彎唇,“查出是誰,就按謀害皇後的罪名處置。”

他倒是想瞧瞧,誰敢跟他玩這個心眼。

衆人一顫,大氣不敢喘一口。

內室裏,付茗頌正揪着眉頭,将湯藥一飲而盡。

見他來,也只一臉無辜的望着他:“沒食梨花,一點都沒。”

男人眉頭緊蹙,握着她的後頸讓她擡起頭:“朕瞧瞧。”

這疹子愈發紅了,現下還好,夜裏只怕她要睡不下了。

翌日,元祿雙手倒插于袖口,倚在禦書房門外唉聲嘆氣,一夜過去,頗顯倦态。

恰逢宋長訣随工部大臣前來面聖,有氣無力的道了聲:“宋大人。”

宋長訣對這宮裏人是無甚好感的,敷衍的應了聲,便又撇過頭,安安靜靜在門外等着宣見。

就見臺階下一個小太監匆匆而至,那嗓音聽着像是要哭了,“元公公,奴才們可真問不出旁的了,連十二司都細細查問過去,真就沒搜到梨花。”

元祿亦是腦袋疼,“皇後娘娘那日,真就沒去過旁的地方了?”

“真就沒了,昭陽宮至禦書房,就途徑那麽條宮道,會不會,皇上弄錯了?”

話落,小太監腦門便挨了元祿一巴掌:“胡說八道什麽,皇上怎有錯?”

忽然,方才一直默不作聲站在角落的少年擡了擡眉:“皇後娘娘,碰不得梨花?”

元祿一頓,轉過身瞧他。

宋長訣淡淡道:“宮裏不是有麽,我還聞見過。”

元祿如遇救星,忙上前幾步道:“宋大人在何處聞見過?”

這宮裏,不該有啊。

宋長訣懶得同他說,只往宮道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他自小對梨花香味兒很是敏感,雖不知緣由,但總不會聞錯的。

哪怕是混在百花中,他也不會聞錯。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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