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辛宇的傷沒多重,只是本夾子掃過去的時候,那個邊角是金屬的,不偏不倚正好他過來,眉尾處就劃出了一道口子。
要說危險也危險,和眼睛只差不到1厘米。
傷處理完後,辛宇躺在只有一簾之隔的簡易床上,想着當時杜子心為了自己那瘋狂的樣子,心熱的都要着火了。
想像着這樣的一副身體,這樣的力道如果用在自己身上,那一定得爽死。
沒想事件的本身卻想到了這兒,辛宇感覺臉已經燒紅了。
他知道杜子心就是這樣的人,心裏有,但不倒,臉上也很少看得出來,不到萬不得已,他看不到杜子心的另一面。
今天算是巧合,杜子心終于為了他,英雄救美一次,就算傷的重一些,也值了。
正在床上美,聽到開門聲,辛宇挺身而起走出去,臉上是少有的嚴厲,冷的像塊冰,最起碼對杜子心來說,是少有。
杜子心門都沒關,徑直走向他,擔心的樣子別提讓辛宇多高興了,可他還是故意擺出一張臭臉。
“艹,這麽大個口子,如果護士長不攔着,我弄死他個王八蛋,怎麽樣,疼不疼,這會不會留疤啊?”
可能連杜子心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用手指輕撫傷口的動作有多麽的危險和撩人,那焦急的神情和眼神恨不得傷的是自己,心疼的夠嗆。
辛宇強忍住要抱住他的沖動,內心的翻騰最終沒能戰勝理智。
“停職半個月,1000字的反省,罰款500元,明天開始執行。”辛宇格開他的胳膊,走到沙發坐下,用手指揉了揉傷處,子心的溫度還在,好暖心,好想不管不顧的咬上去,讓他的呼吸也變成自己的,即使在十多分鐘前已經有過一次了,但遠遠不夠。
“憑什麽,他把咱醫院弄成這樣,又把你弄傷了,你反過來要罰我,我說,你腦子有病吧,是不是連着兩個事把你吓住了,不用怕,有什麽事我扛,不用你頂。”杜子心氣呼呼的把椅子踢一邊,靠在桌子上,剛想拉抽屜找煙,想起剛才樓上的禁煙事件,懊惱的“啪”的一聲把抽屜門推上了,随口罵了一句,“艹,這都什麽事啊?窩火。”
辛宇不為所動,依舊鎮靜如常,“他鬧事有派出所,有警察,砸壞咱多少東西照賠就是了,可你把他打壞了,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那你這傷就不算了?挺好看的一張臉,讓他幹一條口子,這口氣我可咽不下,這不是他用錢就能賠的,得給他點教訓才行,不是誰都可以打的。”言外之意我想碰都沒舍得,結果讓他給打了,這還能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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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心轉過去想挨着他坐,再看看傷口怎麽樣,最後想了想還是坐回椅子裏。
辛宇的心一直跳躍不停,終于知道心疼我了,終于看到我的臉還是漂亮的,我以為你眼瞎呢,什麽都看不到。
“我這傷沒什麽,也不用縫針,只是劃了個小口,幾天就好了,你把他揍了,先不說傷的怎麽樣,單就影響就夠受的,16樓已經夠鬧的了,你這又來一出,傳出去老百姓要怎麽說,‘醫生的主業是打人,有圖有真相’?從明天起你還是先回家呆幾天吧,整不好媒體再來,你不在,我還好處理些。”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用你處理。”杜子心梗着脖子開始補簽字,刷刷的翻着頁,明顯火氣難消。
“我這不是跟你說着玩的,我現在是院長,你說這事我該怎麽處理,我得對患者有個交待,對醫院有個交待吧。”
杜子心想想辛宇說的也對,這事出了,肯定在短時間內不能平息,醫患本身敏感,這麽一鬧肯定影響會很大。
往大了說是輿論和曝光,往小了說人家家裏人也不能容啊,回家躲一陣壓壓也就過去了。
可回想當時那一本夾子,他就恨的不行,甚至還嫌揍的不夠重,最好是打他個滿地找牙。
“行,院長大人,剛上任就給你點火上眼藥,對不起了,我也認了,不就半個月嗎,就當休假了,可有一條先說下,如果你們忙不過來,可別找我頂,我是不會出的。”
杜子心起身往門外走,想去問問這個酒瘋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光顧着打還不知道原因呢。
“你幹什麽去?”辛宇起來擋在了他前面,眼神和語氣都有緩和。
“當然是去領罰啊,兜裏就剩這五百塊錢了,都交了得了,省心,那一千字兒晚上肯定發你郵箱,用不用在大會上念念表表心?”
“不用,只念給我一個人聽就行。”妖孽辛宇把門關上順帶上了鎖,急切的捧着杜子心的臉就吻了上去。
“嗯……你……你能不能別老~發-情……”
說實話杜子心挺享受這種激情,就是有種帶感,能迅速的帶動你找到感覺,可回回都是處于被動劣勢,這有點受不了,他也是男人,讓人家裏外的一頓攪和,一頓亂舔,前胸後背的一頓揉捏,還留印兒,沒回應還好點,但凡有那麽一點點的反應,辛宇就像餓了幾年沒吃食兒的猛獸,嘴唇都能給你拽下來。
“子心……別說話,快吻我,快……”辛宇的qing欲已經完全被調了起來,尤其在确定了子心的心裏還是有他,甚至是不容置喙,不可侵犯,霸道的,和他一樣的只想自己摟在懷裏,別人誰都不能動一手指的同樣念頭,他就更加的不能忍受。
心疼的無以複加。
火燒的無以複加。
想的無以複加。
他想要……太想要了。
忍的太辛苦了,為了這個人,六年,斷斷續續,磕磕絆絆。
辛宇的眼裏有點點淚光,頰面的紅暈慢慢暈開,呼出的氣息炙熱,雙手鐵鉗一樣的摟着他的腰,兩個人的下-半-身更是緊緊的貼在一起,那叫做欲-望的東西已經在蠢蠢欲動,如果不做點什麽馬上就要炸開。
杜子心心想,自己何嘗又不是和這個人一樣,想要的要死。
這個占據他整個生命的人,藤纏樹般的緊擁,火熱的雙唇,混亂的喘息,粗魯的動作,都不能完好的釋放內心的情感。
閘門一旦打開,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沒有‘怕’字,只有占有和對方。
杜子心,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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