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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頭兩天,杜子心在家呆的可謂是抽筋扒骨渾身的不自在,就連買菜都找晨跑的時候一并帶回來,就怕白天出門被哪個大爺大媽逮着問‘咋沒去上班啊?’‘今天咋這麽閑啊?’等等,整得就像個待業者,完全失去了重心沒了着落,天天捧着手機鬥地主,玩沒電了插上電源繼續玩,直到睜不開眼睛為止。
開始找任凱陪喝酒,可人家孩子感冒打針呢,天天下班回家得做飯看孩子,哪有工夫陪他;給朋友打電話也是人人有事忙的很,大白天哪有時間去跟你扯閑篇兒,就這樣,杜子心像個被抛棄的流浪狗,無人問津。
這他媽什麽假期,簡直是活受罪,一頓心裏建設後給辛宇打電話說想回去上班,辛宇沒同意,笑問你是想我了還是在家閑不住了,如果你說想我了,明天就可以恢複原職,否則免談。
杜子心那自尊絕對的是至高無上,嘴硬的如死鴨子嘴,撬都撬不開,更別提讓他承認或主動說出來了,辛宇最終也沒聽到他想聽的,就那麽耗着他,反正又不是他急,他才不會讓他早回來呢,在家蹲着去吧。
上午去江邊釣魚,看人旁邊的叔叔大爺的一會兒一挑杆,一會兒一條魚,他這半天也沒個動靜,搓腳撓心的緊着換地方,我就不信整不上一條魚。
在小馬紮上剛坐穩,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就發話了,“如果心不靜我勸你還是別釣了,有那浪費的時間還不如回家睡覺,是不是失業了?別上火,如果要求不高總會找到工作的。”
謝謝您咧大叔,我就是睡不着覺才來釣魚的,您還讓我回家睡覺,您哪只眼睛看見我失業了,哪只眼睛看見我要求高了,真是多嘴多舌。
杜子心沖大叔露了一個假笑提杆夾着小馬紮走人,這裏也不是我混的地方,還是混個能混的吧。
中午到家吃了碗面,本來就沒有午睡的習慣,這個時候更不用提,于是翻箱倒櫃找健身衣,又床頭櫃電視櫃的一通翻找健身卡,這卡都辦兩年了,總共加一起也沒去過三次,都不知道去了還能不能用了,管它呢,反正有的是時間,白跑也不算浪費,當兜風了。
前臺一問真挺好,卡沒過期,可以繼續使用,杜子心去更衣室把衣服換了,拿了毛巾和水往器材室走。
“子心……”
杜子心回頭。
“我說看背影是你嗎,還真是,今天咋沒班啊?”莊子頂着他一頭的羊毛卷走了過來。
“我休假呢,那天不是跟你說了嗎?”杜子心一臉的不願意,就不願意聽人提上班的事。
“那天你只說了一句喝酒,也沒說休假的事啊,不年不節的怎麽還休上假了呢?”
“唉,一言難盡,你也來這健身啊,你不是忙嗎,今天不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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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不是忙裏偷閑嗎,陪……陪朋友來的。”說完,莊子回身把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那個人拽到身前,“柳兒,這是杜哥,我鐵哥們兒,醫院的大主任,以後有病找他,絕對好使。”
名為柳兒的向杜子心跟前探了一步,先是瞪了莊子一眼,“誰要得病呀,讨厭。”而後嘴角露出月牙似的讓人看了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笑,伸出纖細的手,聲音柔的真如眠楊柳,“杜哥好。”
杜子心看他白皙的小臉,眼神顧盼生花,手長腿長小細腰,說她是女的吧,沒胸,說他是男的吧,喉結還不那麽明顯,尤其這小聲兒,叫的你渾身發癢,好不自在。
半天杜子心都沒反應過來該幹什麽,莊子咳了一聲才伸出手握了一下那人的指尖意思意思,滑不溜丢的感覺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柳兒,你去那邊挑個輕巧的先練着,我跟這兒說幾句就過去找你。”
“那你可快點,人家一個人會害怕的。”柳兒扭着小細腰走了,留下一縷不知是什麽牌子的濃重香水味。
我艹艹艹,這特麽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妖精,什麽造的這是。
杜子心愣怔着足足瞪了莊子五分多鐘,手指點着他的額頭,嘴嘎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兒來。
莊子知道杜子心想說什麽,趕緊嘻嘻哈哈的拽着他去了一個沒人的器材前。
“你整天就是忙這個?”杜子心看了一眼柳兒的方向,那人正在那兒拿手拿腳的舉着啞鈴,似乎那小細胳膊是紙糊的一樣無力。
莊子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靠在器材上,“那個,他是我合夥人,我就是和他合夥開飯店。”
“啥?和他?你看他是做生意的料嗎,我看他是幹那個的吧。”杜子心氣的口無遮攔,冒了一句難聽的。
“子心,話別說那麽難聽好嗎,他是練舞蹈的,就這性格,之前我也調查過他,他沒幹過那行,人家是演舞劇的,後來腳傷了跳不了才下海的,不然,你以為我和人家能沾得上邊嗎?別看他那樣,其實人挺實在的,處處你就知道了。”莊子也知道這樣的人拿臺面上來肯定會招非議,但那是他的事,該別人什麽了。
“這意思他還吃虧了呗,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你說你就不能找個正經的人啊,上次的小演員呢,哪去了,這又整來這麽一個二椅子。”十多年的哥們兒了,杜子心可沒管他的心情照說不誤。
“那小演員早過去式了,還別說,我還得感謝他呢,沒他我還不能和柳兒認識呢,他不是二椅子,你別這麽說他,他是純爺們,帶把的,我驗證過了。”莊子賊兮兮的湊到杜子心耳朵邊說道。
“你還有臉說,你看他娘們叽叽的,哪有個爺們樣兒,你喜歡他什麽啊?就算喜歡男的,找個正常點的不行嗎?”
“喜歡他什麽?這個就不能跟你說了,呵呵……”莊子意有所指在那傻笑,完全一個陷進愛情漩渦的傻小子。
“行了行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改天我去家唠去,一會兒完了晚上一起吃飯啊,你別走,我得過去了,他膽小,我得護着點,別砸着傷着又該沒法弄了。”
莊子拍了一下杜子心的肩膀,笑了笑過去了,留下杜子心,惡心了半天,連最簡單的跑步機都不會用了。
這他媽怎麽走哪兒都不順呢?
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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