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一次無論是對上面的還是下面的,都是一件痛苦的事,雖然辛宇在見到杜子心第一面時就做好了要獻出的準備,可真正的被進入,還是覺得靈魂都被頂出了竅。
而對杜子心而言除了緊張,更多的是興奮和心疼,其間又夾雜着不可控的欲望,這個人是他的了,雖然在以前的日子裏也想過可能會有這麽一天,會像所屬物一樣,把這個人摟在懷裏,壓在身下,埋進身體裏,但都沒敢付于行動,腳上的羁絆總是在他将要邁出一步時就停下來回到原位。
說他膽小也好,說他懦弱也罷,在他心裏,老師的恩情總比突如其來的愛情要重得多。
可這些又怎麽抵得過越來越爆滿的欲望。
欲望這種東西是人之常情,何況辛宇又是個徹頭徹尾的妖孽,躲都躲不掉,也許這就是命裏注定的呢,也不一定。
所以,杜子心律動的更加瘋狂,他總在想,也許這不僅是第一次,還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他要讓這種蝕骨的感覺刻在靈魂裏,讓自己永生難忘,這是辛宇給他的,這是他所愛的人給他的。
既然做了,就徹底一把。
辛宇沉浸的同時還是被身上人的癫狂幾乎給吓到了,沒想到杜子心會這麽猛,這麽的超出他所想範圍,本來撕裂的疼痛就夠讓他難忍,來自杜子心的獸-性不僅讓他有這種肉-體上的疼痛,更多的是來自心裏的疼。
為杜子心的忍耐而心疼。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逼他,你絕看不到他的真實一面,不逼他,他永遠不會走向你,不逼他,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不逼他,他永遠是一個看客,而且還是外表看上去潇灑的,無所謂的。
辛宇恨他,但更愛他。
也許本身自己也是一個受虐瘾者,他不覺得這樣的頂撞讓他有多麽的疼,漸漸的覺得這種飛上天的感覺有着絕頂的美妙感,他享受,他上瘾,他想一輩子沉溺其中。
“子心……子心……再快一點……讓我死在你的身下,子心……”
辛宇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意識模糊,只知道痛并快樂着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想就這樣吸着他,把這個人卷進身體裏一輩子也不放開。
他是自己的,到死都是自己的,誰也搶不去,也不允許別人靠近。
極致的感覺像根莖的觸須,随着動作的加快迅速蔓延至全身,辛宇再也控制不住,高呼噴發後軟軟的窩在杜子心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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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着濁液的紅色觸目驚心,杜子心心疼的一遍遍的吻着辛宇的唇,“小宇,我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這樣的,對不起,對不起。”
杜子心的哽咽讓辛宇更加的心疼這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他渾身軟的如一灘泥一樣扶都扶不住,欲後的紅潮布滿全身,雙唇更是被杜子心吻的紅腫不堪,從那齒縫間流出的話再一次的讓杜子心抱緊了他。
“子心,我終于是你的了,不要再抛下我好不好。”辛宇淚流滿面,為這一步的邁出,也為內心的那種滿足。
好,還是不好,杜子心心裏,嗓子裏都堵得滿滿的,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用雙臂緊緊的把他圈在懷裏,最好是溶在血裏。
杜子心沒回答,像悠孩子似的抱着他慢慢的悠着,輕輕的撫摸着。
休息片刻,辛宇擡頭與他深吻,兩人交換津液,變換角度,追逐嬉戲,真正意義上的交融讓彼此間怎麽吻都吻不夠,都想把對方拆骨入腹,随血液流遍全身。
那才是自己的。
當尾骨處傳來硬-硬的感覺,辛宇貼着杜子心的耳後嗤笑,說了一句什麽,惹得杜子心一個翻身就給他壓在了身下。
這一次除了狂熱,杜子心更多的摻雜了些溫柔,上至眉毛,下至臍下三寸,用他的舌尖全部照顧到,辛宇更是泥鳅般在他的懷裏亂竄,咯咯的癢的尖叫聲,呻-吟聲不斷。
攪動的力量由慢到快,由輕到重,場地由床到沙發,再由客廳的地上到浴室,總之,這樣的第一次,兩個人都想做到死,由黑做到白。
……
日近中午,又是個晴好天氣,杜子心醒來,毛絨絨的物體先是吓了他一跳,彈跳着直起上半身把辛宇振落到一邊,看着他身上的斑斑點點,再看那紅腫的雙唇,還有青青的下巴,他大腦‘轟’的一下就炸了。
他真的把那一步邁出去了。
接下來是不是就永遠都見不到他了。
真是混蛋透頂。
扯過毛巾被給辛宇蓋上,兩個人居然就這樣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睡了好幾個小時,看着紅撲撲的辛宇,他真的不想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穿衣下床。
“子心,我不讓你走,子心,不要丢下我……”
杜子心從茶幾的抽屜裏強找到煙盒裏剩下的一顆煙,剛要點上,辛宇柔弱的聲音就從卧室裏傳出來。
他趕忙跑過去查看,“小宇,小宇,我在呢,我沒走,是不是做惡夢了。”杜子心扶起他,讓他靠在懷裏,不住的撫着他的臉安撫着,“別怕,都是夢,我哪也不去,一直在呢。”
唇肉挨上去,灼熱感襲來,發燒了。
該死,都是自己造成的,再強壯的人也扛不住那樣的折騰,何況又是第一次,杜子心悔恨不已,狠敲了幾下頭。
想把辛宇放下去給他拿藥,可辛宇怎麽都不肯放手,死死的摟着他的腰,泣聲不斷,“子心,你知道的,我愛你,我愛你,我也知道你也愛我,所以,現在我們都是彼此的了,誰也別想抛棄誰,你再逃,我就殺了你,然後我再自殺。”
辛宇似乎是燒糊塗了,說着一些反常的話。
杜子心理解,他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孩子,不能用院長的虛名壓着他,在他眼裏,辛宇還是那個精靈般的美少年,還是那個能勾人魂魄的妖孽。
“傻瓜,我不逃,我去給你拿藥,不好病怎麽殺我,乖,聽話。”雙手撫去他眼角的淚,輕吻落在他的鼻尖處,慢慢的辛宇放下警惕,松開了手,軟軟的靠回枕頭,閉上眼睛沉重的喘息着。
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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