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到家後,子心按例又給肖寧打了電話,報了平安。
然後把一身臭汗洗淨,回卧室拿被子,本以為那家夥怎麽也得睡個不醒人事,沒想到推門就看他一臉得意的在那咬着被角笑。
“你小子就是故意的,是不是?”子心坐在床邊揭穿他的計謀,照着他的大腿就擰了一下。
“哎呀呀,疼,你還真下手啊,是故意的又怎樣,又不是沒睡過。”任凱止住笑,扯開被子,坐了起來。
“是你自己睡的,不是跟我睡過,你說清楚好嗎?”什麽時候任凱變得這麽不要臉了,子心納悶。
“清不清楚的又沒有外人,你計較什麽文字官司,我就是想來你家睡了,想和你睡了,而且,你今晚只能在床上,不許去沙發。”
任凱拍了拍床,豁出去了,反正辛宇已經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麽了,那麽就來點真的,讓有什麽變成現實吧。
子心對他的語言騷擾嗤之以鼻,随口說了一句有病就起身去拿被,還沒得空反應,就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而後就勢壓了上來。
除了吃驚還是吃驚,簡直是驚呆了好嗎,腦子裏立刻蹦出一詞:引狼入室。
任凱上學時是資優生,乖乖仔,工作了又是個沉穩斯文的人,從不和同事大聲說話,更別提從他嘴裏冒出什麽挑逗的話語,就是這樣一只溫順的金毛,瞬間變成了藏獒,這讓子心的腦容量立時不夠,目瞪口呆。
這是怎麽了這是?誰給他的勇氣,誰刺激了他。
“你他媽幹嘛,是不是找抽啊你,既然酒醒了趕快滾回家去。”
“我不,我就要在你家睡,睡定了。”
兩人開始在床上撕扯,體格都挺好,誰也沒占誰便宜,相反的子心的睡袍被任凱幾下扯了個大敞四開,健美的胸膛大喇喇的展現在眼前,任凱瞬間有些火大,眼神無處閃躲,又無地放矢,極具的感覺迅速飙升,不自覺的咽了幾下口水。
要說這種誘惑在以往他可以忍,可以控制,但現在,一股沖動越發的竄頂,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以後見子心就難了,他要抓緊一切機會想留點什麽。
可就在他愣怔的片刻,子心一個翻轉就把他掀了過去,而後跨腿騎了上去,揪着他的衣領,揚起的手已伸至臉邊,任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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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該打,不該對多年的好友有如此下作的想法,另一方面又真的想讓子心在他的身上做點什麽,更狠一點的,毀滅式的。
顯然子心想不到他更深層的波動,即使他已經明白了任凱的心,但他堅信任凱沒有那個膽量,抑或是他的理智也不允許他做出出格的事來。
然而子心想錯了,也低估了這個一直被他戲稱為文弱書生的人。
老實人狠起來,那絕對是驚天動地,夠你反應好幾天的。
任凱斷定子心不會真的打他,即使對他沒愛,也有友情,更何況他還沒出手。
就是利用了子心的心軟,在子心遲疑的瞬間,對方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把他的嘴包了個結實,毫無縫隙。
這一次的驚惶失措讓子心的驚呆程度又上升了一個等級,他确信了任凱不是沒膽量,而是一直在積蓄力量,伺機勃發,也确信了自己真的是太信任這個老友了。
掙紮中牙齒相撞,下唇內側一陣撕痛,子心忍無可忍沖着他的腰側就是一拳,任凱吃痛猛然松口,子心這時才覺得自己的嘴是得救了。
用手胡亂的擦了一下,扯起任凱的衣領拽起上去就是一拳,這力度有多大子心心裏清楚,果然任凱嘴角一縷鮮血汩汩流出。
子心仍然不解氣的朝着他的另一側又是一拳,這一系列的動作任凱都沒有反抗,也沒有求饒,只任憑他在自己的身上下着狠手。
他想,這是自己活該,也想讓這種痛刺醒自己,不該要的別要,要了,就是這樣求而不得的後果。
子心打累了,看着任凱迅速腫起的臉,還有牙龈止不住的血,惱羞成怒到此也該告一段落,他想,這也就是任凱,如果換作另一個人,肯定讓他滿地找牙。
去客廳拿來藥箱,找出棉簽輕輕擦拭受害者的嘴角,又端來一杯水讓他漱嘴,可是任凱依舊如死屍一樣躺在那兒盯着一處出神,眼角漸漸的蓄出淚來。
“別在這兒跟我裝可憐,沒用告訴你。”子心憤憤的把水放一邊走出卧室,他們倆的這一痛折騰,把黑豆也給驚醒了,楚楚可憐的湊到子心腳邊嘤嘤嘤的細哼着。
看到它,似看到辛宇那審視又輕蔑的眼神,頓時覺得這種感覺真他媽的難受。
“出來,別裝死。”子心待氣喘勻了沖任凱吼道。
辛宇不喜歡煙味,那煙也早早的就戒了,可有時候在關鍵時刻,煙的确又是個解煩的最好東西,這種沉悶無從解釋,也不易釋懷,如果有根煙,雲霧缭繞中靜靜的沉下心來,也許事情就不難解決了。
可此時此刻,對任凱,竟有些束手無策了。
任凱黯然神傷了一會兒,磨蹭着起來,抽了幾張紙巾吐出嘴裏的血沫子,又漱了漱嘴,走到沙發從兜裏拿出煙點上。
“給我一根。”子心伸手。
任凱睨視了他一眼,語調平穩,“你敢嗎?”
子心沒跟他廢話,上前搶過煙盒,抽出一支點上,許久未聞的味道瞬時充斥口腔和鼻腔,可能是太久沒抽了,既貪婪又享受,之後緊咳了幾聲,半天緩過來靠在沙發上。
“說吧,你是不是早想這樣了?”子心吐出煙霧,神思悠長。
任凱靠在另一頭,不已為然,“哪樣?不懂。”
“你還跟我裝是不是……”子心重又湊過去作勢要打,任凱就抻長脖子移到他眼前,“打吧,我認,絕不還手,真的,來吧。”
這一下似打在棉花上,毫無效果,子心跌回原位,狠吸着嘴裏的煙,似乎只有這樣,心裏才不會翻騰,才會找到平衡點。
“任凱,我們是哥們兒,你別忘了,我啥心思你該明白。”
“我是明白,可我做什麽了嗎?”
“你沒做什麽,那剛才是什麽,”子心氣憤的又擦了擦嘴,接着道:“行,我就當被豬啃了。”
“哈哈……子心,你也是在外邊呆過的人,朋友之間來這麽一下不算什麽吧,還以為你比我開放呢,沒想到你這麽保守,不就被親了一下嗎,至于這麽敏感嗎?如果你心裏膈應,我不介意你啃回來,我保證沒怨言。”
“你……任凱,你變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要臉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
“現在不就認識了嗎,子心,如果沒有辛宇,我會讓你重新認識我。”
“……”
就想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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