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差點名垂千古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沈宴州走的慢悠悠,等到酒店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姜晚的酒都醒了。
她坐在大床上,揉揉眼眸,迷糊地說:“這是哪裏?”
“天堂。”
沈宴州逗她,“你要不要跟我去天堂呀?”
姜晚看清是他,撲過去,摟着脖頸笑:“在你身邊就是天堂啊!”
從未經歷過這樣簡單純粹的快樂。只為了她的一句話,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透着愉悅和滿足。
沈宴州抱着她,有那麽一刻,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第二天,沈宴州帶她去了鄉下游玩。
英國鄉下別有風味,很安靜,環境也很好,景色也美,獨門獨戶的紅房子,周邊生長着許多超過百年的大樹,紅房前的籬笆上長着樹酶,鮮紅透亮,也有黑色的,像是瑪瑙石,黑的閃亮。總之,黑紅相間,一片片的,漂亮又誘人。
姜晚看得來了食欲,指着一顆紅樹莓問:“好想吃,如果摘了,會被罵嗎?”WWW.8Xs.ORG
“可以試試。”
沈宴州說着,對着房子主人喊:“anybody home(有人在家嗎)”
他聲音落下兩秒鐘,紅房子裏走出個微胖的婦女。她跟沈宴州英語溝通,姜晚一旁聽着,大概是沈宴州解釋了他們來游玩,經過這裏,想摘點樹莓,而女主人則熱情地請他們進去做客。
英國人多半是熱情友好的。
姜晚走進去,繞過庭院,看到小花園,打理得很好。她踩上木質臺階,進去後,不大的空間收拾得很幹淨,布景裝飾也是素雅溫馨的風格。
他們被請進正廳,暗黃色的大沙發整齊擺放着三個大小相同的靠墊,沙發背後是很高的窗臺,像是優美的舞臺,放置着兩個靜靜對視的小鹿雕像。兩小鹿中間是個船型的小花籃,裏面的插花非常有藝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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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端上茶水時,一個八九歲的男孩背着大提琴進門了。他長得很英俊,金色的頭發垂在眼睫上,眼睛很大,湖泊藍的顏色,非常美。他應該是女主人的孩子,很有禮貌地鞠躬問好,就上樓回了房。
女主人介紹說那是自己的兒子,叫麥恩,不喜歡說話,就喜歡拉大提琴,現在是剛學琴回來。
姜晚含笑回了簡單的幾句誇贊話,一只純種的波斯貓就蹿上了沙發,并不怕生,窩在她長裙邊,乖巧地眯着眼。她看得心生喜愛,伸手摸了摸,它便喵嗚喵嗚叫着,聲音很小。
女主人去摘了樹莓回來,又去廚房清洗了,端上了茶幾。
紅紅黑黑裝了一小盤,寶石般瑩瑩閃光,非常引人食欲。
姜晚拿起一顆吃了,口感很好,酸甜适中,汁水也很多。她多拿了幾顆,看男人沒動,便主動喂他嘴裏。
女主人笑得溫柔,陪坐在一邊,偶爾跟他們對話。
姜晚能回答得很少,多半是沈宴州為她翻譯。他們在女主人家大概停留了一個小時之久,才告辭離開。女主人送他們出去,指了一條鄉間小路,說是風景很好。
他們沿着那條小路走着,兩旁是濃密的樹蔭,腳邊是鳥語花香,走着走着,看見一條清澈的河流,順着河流望去,是一汪翠綠的湖泊。綠茵環抱、波光粼粼、湖天一際,美不勝收。
有繪畫老者支着畫架在畫畫,姜晚跑過去看,是油畫,湖水風景暈染紙上,似乎更美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只出神看着。
“小姐,覺得如何?”
畫者放下畫筆,捋着大胡子,等待着她的點評。他看起來年紀很大了,帶着紳士帽,身上穿着黑色的長款西服,手邊還有一根黑色的手杖,很有舊時西方紳士的做派。
姜晚還在欣賞,聽到他的詢問,下意識地回:“布景和光線都恰到好處,但覺得有些單調了,留白有些多,畫面太靜了。”
“嗯。說的有些道理。”
畫者在留白處畫了兩朵雲,泛着點金邊,閃閃的,很有動感。湖水也描了點金色,顯出陽光映照的感覺。他采取了姜晚的意見,那幅畫果然更美了。
姜晚不由得誇贊:“真漂亮!”
畫者也很滿意,笑着誇她:“姑娘很有眼力。”
“沒,沒。”姜晚這時候才反應自己一個外行人瞎指揮,很是不好意思,“我什麽都不懂,就随便說說。”
“繪畫這種東西,畫技固然重要,但畫感也很難得。”
姜晚一笑而過,不再多說。西方人總不吝啬誇獎別人,她只當是老者一時興起的恭維。
老者見她含笑不語,也笑着移開視線。他看着沈宴州,眼裏帶着欣賞:“你們是中國人?來英國游玩?”
姜晚這才意識到老者的中國話說的很好。她點頭回應:“對,我們來自中國。”
老者似乎對中國很感興趣,笑着說:“我曾經收過一個中國徒弟,挺有天分的,可惜,都快沒聯系了。”
姜晚好奇了:“怎麽就沒聯系了?他回國了?”
“嗯。早幾年一直跟我四處采風,挺能吃苦的小夥,誰想,剛混出點名堂,非要回國。”他說着,看向姜晚,又似乎明白了點什麽,“許是游子思鄉也思故人吧。哦,對了,姑娘叫什麽?”
“姜晚。”
“我聽過一首古筝名曲,《漁舟唱晚》。”
“呵呵。”
姜晚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覺得這畫者有點奇怪,思維比她還跳脫。她拉着沈宴州要走,那老者卻突然說:“小姐請等等,我看你合眼緣,不知能不能給我當個人體模特?”
人體模特?
姜晚沒多大興趣,可直言拒絕,似乎有不太妥當,便婉拒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那畫者似有些失望,但也沒強求,看着他們離去了。
姜晚走了很遠還能感受到他的注視,一顆心說不出的忐忑,等回到鄉村入口,上了車,才小聲說:“你知道嗎?藝術家這個行業,不瘋魔,不成活。”
她覺得那畫者有些精神不正常,雖然看着一副德高望重的氣度。
沈宴州沒接話,看她額頭沁着一層汗,便拿出錦帕給她擦拭了。
姜晚感受着他的脈脈溫情,一邊癱軟着身體往他懷裏靠,一邊問:“哎,你怎麽不說話?”
“我怕說話惹你生氣。”
“你不說話才惹我生氣。”
“那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他表情很鄭重,忍了一路了。
姜晚覺得他也好奇怪,但實在好奇他将會說什麽,便點頭了:“嗯,不生氣,不生氣。”
于是,沈宴州就開了口:“你這麽喜歡油畫,怎麽不讓他幫你畫一幅?你可知道他是國際知名油畫大師丁·尼威遜?一副油畫上千萬,比沈景明高出不知多少段位。”
于是,姜晚瞬間變臉,生氣了:“你怎麽不早說?”
她氣壞了,氣鼓了腮幫子,伸手去扭他的臉:“你故意的吧?你竟然不提醒我?”
天,她有種錯過幾個億的懊悔感!
國際知名油畫大師要幫她畫畫,說不準就跟《蒙娜麗莎》一樣名垂千古啊!
姜晚毀的腸子都青了,男主光環要不要這麽逆天?出國游玩,随便玩個浪漫,搞得國內國外都很轟動,碰見個人,都會被請進家門做客,如今,更是與國際知名油畫大師失之交臂……
無力吐槽。
姜晚狠狠“扭”着男人的臉,力道不大,就是純惡搞他,聲音帶着惱恨:“說,你是騙我的,那人就是個普通油畫家。”
“嗯。我騙你的。”
他表情認真又嚴肅。
姜晚反而有些不肯定了:“真的?”
沈宴州艱難忍笑,點頭道:“真的。”
但姜晚不信他了,拿出手機問百度,一邊搜索,一邊瞪他:“沈宴州,你現在都沒度娘靠譜了。”
男人越來越壞了,竟然開始逗她了。
結果,她百度到的內容更逗她:那畫者的确是丁·尼威遜,出自英國,不僅于油畫上造詣頗深,還是聯合國的和平大使,算是在政壇和藝術領域都很吃得開的牛人中的牛人。
姜晚被逗得豁達了,平常心,平常心,她這種小人物能見一眼牛人也是三生有幸了。想着,她退出百度頁面,去背單詞了。
沈宴州有點懵了,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生氣了?”
姜晚笑着搖頭,繼續學單詞:“academy,名詞,學院,研究院,學會,專科院校的意思……”
沈宴州:“……”
看來是真生氣了。
他又聽她念了幾個單詞,沒忍住,小聲道歉了:“晚晚,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的确認出了他,甚至猜出他口中的徒弟是沈景明……我就是妒忌……你對當他的人體模特沒興趣,我真的挺高興的,但又想知道你錯失機會……會不會很生氣……”
“我不生氣。”姜晚的視線終于離開了手機屏幕,握着他的手,認真地說:“當然,我一開始很生氣,你沒提醒我,那麽厲害的油畫大家,我覺得錯失了機會,挺可惜,這是人之常情,是我市井小人物的心理作祟。但我百度後,看着他光鮮的履歷,忽然就看開了:他再優秀,與我何幹?我不過是芸芸衆生中普通的小人物,如果沒有你,我甚至出國都不能,更別說看到他,與之對話了。所以,這一切都因為你,我有何資格生氣?”
沈宴州聽得擰起眉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小瞧你的意思。”
姜晚會心一笑:“我知道,我不是妄自菲薄,沈宴州,你在我身邊,我來到你的世界……我知道,我會看到更多優秀的人,更精彩的世界……所以,這樣一想,這些也就都稀松平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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