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複,蘇湛抱着嚴睿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蘇湛——”火冒三丈的嚴逸沖上前就想給蘇湛一拳,不料嚴睿像護犢子似的,緊緊抱着蘇湛的脖子擋在面前,令他無法出手。
蘇湛心尖微微一顫,将嚴睿抱得更緊,不冷不熱地說道:“與其有這個時間和我算賬,不如安排一個房間讓嚴睿好好休息一下。”
嚴逸驚訝于蘇湛的厚顏無恥,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我哥這個樣子是誰害的?”
“不要吵了。”嚴睿啞着嗓子道,“就去頂樓吧,那裏還有空餘的休息室。”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嚴逸覺得自己真是吃飽了撐着才會擔心嚴睿。不過氣歸氣,如果讓嚴逸丢下嚴睿徹底不管,他還是做不到的。
嚴逸心不甘情不願地将蘇湛帶到頂樓的休息室,本以為安排好嚴睿後,蘇湛就可以滾蛋了,沒料到他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不慌不忙地去浴室放了熱水。
“睿睿,先洗個澡再睡。”蘇湛微涼的手掌輕輕附在嚴睿紅潤的臉頰上,确認他沒有發燒的跡象,才不經松了一口氣。
累得連半個手指的嚴睿迷迷糊糊地搖搖頭:“好困……”
“乖,我抱你去浴室,泡個澡就好了。”蘇湛徹底無視嚴逸惡狠狠的目光,自顧自地将嚴睿抱進了浴室,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嚴逸剛想趕蘇湛離開,嚴父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不用猜也是來催他們的。稍稍掙紮了一下,嚴逸摁掉電話,難得心平氣和地對蘇湛說道:“蘇湛,如果你對我哥還有一點點真心,希望今晚過後你不要再來打擾他的生活。你也看到了,今晚我父親安排的晚宴,就是為了給我哥相親。我能看得出來,你既沒有結婚的打算,也沒有付出真心的準備,從頭到尾不過是享受我哥對你的付出。”
蘇湛第一次沒有反駁嚴逸的話,因為不可否認,他有一半的心思都被嚴逸說對了。也許嚴睿對他來說不同于以往的情人,但這種微妙的情感,還不足以令他動容到許下承諾。如同嚴逸所說,他既沒有結婚的打算,也沒有付出真心的準備,從頭到尾享受的不過是被愛的感覺。
“我得下樓應付爸爸,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說的話,別給我哥太多無謂的期待。趁他還沒被傷透心之前,放他走。”
在宴會上等得不耐煩的嚴父正準備親自去找找這兩個不見蹤影的兒子,嚴逸就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他面前,一邊撓着後腦勺,一邊打哈哈道:“哥哥身體不舒服,才把他安排好。”
“他什麽時候酒量那麽差了?”嚴父眼神裏閃爍着幾分懷疑。
“哥哥這些天熬夜看文件,沒怎麽好好休息,再加上今晚又多喝了幾杯,身體就有點不适應了。”嚴逸慶幸自己反應夠快,不然嚴睿真的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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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是明天還不見好,記得叫醫生給他看看。”嚴父默認了嚴逸的解釋,沒有多加責備,繼續道,“對了,你剛才見到顧良了吧,覺得他怎麽樣?”
“他不錯,和哥哥很般配。”嚴逸不傻,自然明白嚴父問得是什麽。
嚴父低聲笑了起來,眼角的細紋微微簇擁:“我也這麽覺得。”
“不過,哥哥是Beta……”嚴逸一不留神将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衆所周知,大部分Alpha都會選擇與Omega結合,一來可以延續子嗣,二來基因比較優秀,很少會有人選擇一個既不能懷孕又無法被标記的Beta。運氣好一點,Beta興許可以懷孕,但産下的孩子絕大多數也會是Beta。
以顧良的家世來說,想要挑選一個門當戶對的Omega聯姻不是難事,怎麽看嚴睿都不會是顧家的最佳選擇。
嚴睿枕着蘇湛寬厚的肩膀,一只手垂落在結實的胸膛上,細碎柔軟的黑發散落在男人的頸項,溫熱的呼吸吹拂過臉龐,畫面安靜而美好。蘇湛微微側過身,自然地摟緊嚴睿的腰,睡得半夢半醒的嚴睿勉強眯起眼睛,有氣無力地問道:“不睡麽……?”
蘇湛看着嚴睿毫無防備的樣子,心裏癢癢的,低頭吻過那略微紅腫的眼角,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背:“睡吧。”
嚴睿困得不行,含糊地應了一聲,将臉埋入蘇湛的胸膛,雙手勾住他的腰,沉沉睡去。毫無睡意的蘇湛靜靜地注視着嚴睿,回想起這半年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親手将如同一張白紙般的嚴睿染上了屬于自己的色彩。
蘇湛畢竟是情場浪子,自然能讀懂嚴睿臉上情窦初開的表情,只是他選擇了忽視。他不否認嚴睿是他迄今為止所交往的對象中最喜歡的一個,但也僅僅只是喜歡,就像在櫥窗裏看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他會毫不猶豫買下來是一個道理。
比起嚴睿,蘇湛覺得自己太過卑劣,他想要霸占對方這份美好,卻不願意為這份美好買單。嚴逸一針見血的話直戳蘇湛的劣根性,他篤定嚴睿對自己的癡迷,肆無忌憚地要求對方配合自己,像個強盜一樣從嚴睿身上搜刮自己想要的東西。
蘇湛想起了多年前,韓長青提出分手時說過的話。
蘇湛,你誰都不愛,你只愛你自己。
愛自己有什麽錯?不愛自己的人,又哪裏又能力愛別人?蘇湛這麽想着,心安理得地給自己找理由,潇灑地從那段和韓長青的感情裏全身而退。
直到今天,蘇湛突然明白,韓長青說得沒有錯,他只愛自己而已,因為太愛自己了,所以他已經失去了愛上別人的能力。他寧可一擲千金去酒吧買一夜春宵,也不願意長相厮守地經營一段感情。
第二天,嚴睿醒來時,蘇湛早已不見蹤影,只在床頭留下了一張令人心碎滿地的字條。
「嚴睿,我們不要再見了。」
再見,不如不見。
韓長青是被顧良吻醒的,窒息纏綿的熱吻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酥麻的下半身被滾燙的巨物填得滿滿當當。想要推開身上的人,不料顧良翻身覆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親吻從額頭一路落到嘴唇,嬌嫩的唇瓣被咬得又紅又腫。
氣勢洶洶的肉棒直搗黃龍,兇悍地貫穿緊熱的生殖腔,如電擊般又酥又麻的感覺令韓長青不自覺地拱起纖細的腰,白嫩的臀部密不透風地和顧良的腹部貼到在一起。顧良抓住韓長青的腿彎,布滿青筋的猙獰熱物朝着秘地狂鑿猛幹,痙攣的後穴被操得松軟多汁。
韓長被操得青眼淚直流,撅起的臀部被男人捏在手中肆意玩弄,體內抽動的性器毫不留情地狠插腔道,穴口翻滾着淫靡的媚肉,汨汨流出的淫液沾滿了兩人親密結合的部位。看着滿臉通紅的韓長青,顧良戀戀不舍地松開被吻得鮮豔欲滴的紅唇,胯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巨物如同打樁機一般,一次次挺進深處。
“啊啊……插太深,受不了了……”韓長青哭叫道,“不要了,顧良,你慢點……”
顧良作為Alpha的性欲在清晨極為強烈,韓長青也不是第一次在睡夢中被他操醒了。自從顧良半強迫性與他發生關系後,情欲幾乎一發不可收拾,若不是韓長青的體力夠好,顧良真能活活把他操死在床上。
韓長青記得之前發情期的時候,顧良幹脆将他鎖在家裏,連衣服都不讓他穿,一日除了三餐他們都是在床上度過的,那段日子簡直讓人羞得睜不開眼。
顧良發現韓長青走神,粗暴地掐住他細軟的腰,重重往下一壓,粗圓的龜頭毫無意外地頂在生殖腔的盡頭,雪白的小腹都經不住微微隆起,勾勒出性器的雄偉形狀。
“這個時候還走神?嫌我操得不夠深?”顧良一邊說下流話,一邊搗弄汁水充沛的肉穴。
韓長青張着紅唇,眼角泛紅,綿軟的聲音裏盡是委屈:“顧良,輕點,求求你……我會壞掉的……”
“下面流那麽多水,怎麽可能會被操壞?分明是操得不夠!”顧良抓着韓長青的細腰狂插猛幹,愛液被幹得噗嗤噗嗤四處飛濺。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熱火朝天的性事,顧良拿過手機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後直接将電話扔到一邊,繼續專心致志地操幹韓長青。
“電話……怎麽不接?”韓長青勾住顧良的脖子問道。
顧良順勢将韓長青一把抱了起來,熱烘烘的性器噗嗤一聲貫穿了腔道,韓長青難受得腳趾繃緊,張嘴咬住顧良的肩頭,酸脹的快感令身體都止不住顫抖。
打電話的人是顧良的父親,這幾年因為韓長青的事,顧良與父親的關系一直不怎麽融洽。顧良的父親什麽難聽話沒對韓長青說過,該用的手段都用上了,韓長青對顧良死心塌地不說,顧良還把韓長青當個寶貝似的供着,完全沒把顧父的話放在心上。
“寶貝兒,放松點,讓我射進去。”電話響個不停,顧父完全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顧良也被這通電話搞得興致全無。
韓長青乖乖地張開腿盤住顧良的腰,白膩的臀部牢牢坐在粗壯的兇器上,生殖腔将脹大的龜頭緊緊箍住,顫抖的紅唇發出甜膩的呻吟:“射深點,嗯……顧良,再深點。”
滾燙濃稠的熱液沖進銷魂的蜜穴,如韓長青所期待那般灌滿了緊窄的腔道,他發出難耐的滿足聲,潮濕的面頰輕輕磨蹭着顧良的面龐,蹭得顧良心頭一暖,輕柔的吻落在他的鼻尖:“難不難受?”
韓長青搖搖頭,腦袋靠在顧良的肩頭:“不難受。”
顧良小心翼翼抽出疲軟的性器,撿起吊在地上的浴巾披在韓長青身上,這才慢慢悠悠接起顧父的電話。
“喂?”顧良惬意地伸了個懶腰,坐到床邊,擡起韓長青的頭,讓他靠着自己的大腿,手掌溫柔地撫摸着濕軟的黑發。
“接個電話那麽慢,你是不是又和韓長青混在一起?”顧父提起韓長青氣就不打一處來,從沒見過那麽不識好歹的,軟硬不吃,這是攤上顧良了,甩都甩不掉,臉皮也是夠厚。
顧良皺皺眉,不悅地說道:“您有什麽事?”
“見到嚴睿了嗎?”顧父知道嚴父有意為嚴睿相親,所以特地囑咐顧良務必出席晚宴。
“見到了。”顧良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有時間多和嚴睿聊聊,你們年紀差不多,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雖然嚴睿是Beta,但在顧父看來,怎麽也比韓長青強。
顧良冷笑了一下:“你不介意嚴睿是個Beta?”
“怎麽樣也比你那個韓長青強!”顧父一心一意想要拆散顧良和韓長青,“我告訴你,你和韓長青玩玩就算了,玩夠了就給我收心,難不成你要為了那個被人玩爛的Omega毀了後半輩子?”
顧父憤怒之下的話觸及到了顧良的底線,他起身走到窗口,将正在通話的手機直接扔出了出去。韓長青吓了一跳,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制止道:“顧良,你幹什麽!”
顧良陰郁的表情在面對韓長青那一秒消失不見,他唇畔泛着溫柔的淺笑,一把将人抱了起來,一邊走向浴室,一邊無所謂地說道:“不用理他。”
“你——”
韓長青還想說些什麽,顧良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你再說話,我不介意再操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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