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兩人像是許久未見的老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蘇湛有意回避那段與嚴睿的過往,避重就輕地聊着些無關緊要的話。中途蘇湛的電話響過兩次,他象征性地瞥了一眼,轉而像個沒事人一般繼續和嚴睿聊天。

直到第三次電話鈴響起,嚴睿打斷了蘇湛,好意地提醒道:“你先接電話吧,打了你那麽多次,應該有急事吧?”

“那我出去一下。”蘇湛故意選擇回避嚴睿打電話,因為這樣能夠恰到好處地引起對方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在蘇湛起身的那一刻,嚴睿不由自主皺了一下眉,臉上卻挂着無懈可擊的笑容。蘇湛勾勾唇角,走出餐廳,不慌不忙地接通電話:“小笛,怎麽了?”

蘇笛不滿地問道:“哥,你怎麽那麽晚還不回來?”

蘇湛離家時,蘇笛還在學校,所以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和信用卡,告訴蘇笛今晚他不回來吃飯,讓他自己解決晚餐。

“嗯,我這邊還有點事,你沒看到我給你留的字條嗎?”蘇湛以為蘇笛沒有注意桌上的字條。

“我看到了,但現在都快十點了。”蘇笛原以為一頓飯也就八九點的事,沒想到那麽晚了,蘇湛還在外面,多少讓他覺得有點不放心。

自從上次蘇笛無意間看到報紙上嚴睿與男人出入酒店的新聞,便旁敲側擊詢問過蘇湛還有沒有與嚴睿往來。蘇湛回答得倒也爽快,說自己很久未曾與嚴睿往來了。蘇笛一瞬間放下心,以蘇湛的本性,如果知道嚴睿和別人交往了,不會再去自讨苦吃。

“這個客戶比較難處理,我會晚些回去,你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課吧?”蘇湛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水,讓人聽不出半分撒謊的意味在裏面。

蘇笛雖心有疑慮,但想到蘇湛近日确實沒再和嚴睿聯系,也就沒多追問,關心地念叨了兩句:“那你少喝點,早些回家。”

“好,我知道了。”

蘇湛回到餐廳時,發現桌上的紅酒已經見底。再看看嚴睿,面色紅潤,淺棕色的瞳孔泛着淡淡的霧氣,不用想也知道這瓶紅酒是誰喝完了。

嚴睿揉了揉眼睛,勉強睜大雙眼,純良無辜的模樣像只迷途的小白兔,看得蘇湛心底一軟,連聲音都變得溫柔:“怎麽喝了那麽多?”

“你回來了啊。”嚴睿糯軟的嗓音裏帶着濃濃的睡意,“我吃完了,要回家了。”

“好啊。”蘇湛走到嚴睿身邊,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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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睿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不知道,不認識的……你不知道顧良住哪裏。”

聽到顧良二字,蘇湛面孔上的柔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黑色的瞳孔變得幽深,駭人的目光像是要将嚴睿生吞活剝。

“嗯?你要去顧良那裏?去幹什麽?”蘇湛的手不知不覺落在嚴睿的細腰上,手臂稍稍用力,嚴睿整個人跌入了他的懷中。

嚴睿想要推開蘇湛,但男人的手突如其來掐住他的細腰,輕微的疼痛引來綿軟的呻吟:“疼……”

蘇湛意識到自己手勁過大,稍稍松開手,低頭吻上闊別已久的紅唇。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蘇湛的舌尖先是描繪嚴睿漂亮的唇形,緊接着含住一片柔軟的唇瓣,仔細舔弄了一會兒,最後撬開對方的牙齒,長驅直入,纏住粉嫩的小舌,用力吮吸許久,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嚴睿被蘇湛吻得頭暈目眩,身體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兩唇糾纏得難舍難分,來不及下咽的唾液順着唇角的縫隙滑落。忽然,蘇湛抱起嚴睿,讓他雙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身上,微涼的手掌也順勢滑入單薄的毛衣裏,肆無忌憚撫摸光滑細膩的肌膚。

背脊上傳來的涼意讓嚴睿頓時有些清醒,他推開蘇湛,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又被對方拉過去一陣抵死纏綿。沿着嚴睿細瘦的腰,蘇湛一把扯下他的牛仔褲,露出半個渾圓雪白的屁股。嚴睿見狀激烈地扭動屁股,蘇湛卻像是懲罰似的,拿過桌上叉子,手柄對準幹澀的穴口,一口氣插了進去。

叉子的手柄細長,表面又光滑,所以即便後穴沒有經過潤滑,也很輕松地插到底部。嚴睿眼睛一紅,眼淚噼裏啪啦掉了下來,蘇湛将他摟進懷裏,細密的親吻落在濕潤的面孔上,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歇,來回抽動着叉子。

“拿出去——”嚴睿覺得委屈極了,但細弱的聲音又沒什麽威性。

蘇湛故意按照嚴睿所說,抽出叉子,又同時趁他放松警惕的瞬間,又整根插入。緊繃的牛仔褲牢牢包裹嚴睿的性器,想要射精卻又無法自如,他難受得磨蹭蘇湛的大腿,難得不滿地控訴對方的殘忍:“不要插……啊啊嗚,蘇湛,你太壞了……我不是你的炮友!”

透明的腸液順着叉柄光滑的表面打濕了蘇湛的掌心,他輕輕含住嚴睿的下唇,溫柔似水的聲音聽得人心髒微微發顫:“你不是我的炮友。”

嚴睿還來不及反問蘇湛,在他心裏自己到底算什麽,被淫水泡熱的叉柄突然抽離,換上堅硬滾燙的兇器。長時間未曾經人造訪的後穴又緊又熱,布滿青筋的性器才插入半截,嚴睿便受不了地浪叫起來:“不、不行,太深,好深……”

蘇湛輕輕揉搓緊繃的臀肉,指尖若有若無地按壓被撐開到極致的穴口,沙啞的嗓音透着情欲:“放松點,還有一半沒進去,怎麽那麽緊?顧良沒有好好安慰你?”

嚴睿故意順着蘇湛的話頂回去:“啊……他有啊,他幹得我很舒服——啊啊,你幹什……”

不等嚴睿把話說完,蘇湛怒氣沖沖地将剩餘半截性器一同塞入緊窄的肉穴,如電流般酥麻的快感從後脊一竄而上。嚴睿激烈地晃動着小腿,紅唇微張,掙紮不僅沒有換來半分解脫,反而讓體內的硬物頂得更深。穴底的嫩肉被粗圓的龜頭粗暴地研磨,濕軟的腸肉違背主人的意志牢牢纏住粗壯的柱身,希望以此獲得更多快感。

“他有我幹得那麽深嗎?”嫉妒就像脫缰的野馬在蘇湛心底放肆奔騰,胯下的巨物來回高速抽插,兩個囊袋拍打着雪白的臀部,穴肉一點點被操開,熱情地吮吸着不斷脹大的肉棒,又深又重的搗弄迫使身體變得柔順,粗硬的龜頭勢如破竹地插到了直腸深處更為滑嫩的軟肉。

渾圓飽滿的肉臀被撞得幾乎變形,嚴睿的手抓着蘇湛的雙肩,這樣才能勉強維持不倒下的坐姿。他低聲抽泣着,想挺起上半身逃離恐怖猙獰的兇器,蘇湛卻眼疾手快地扣緊他的腰,重重往下一摁,反倒讓性器沒入了另一個緊致濕熱的天堂。

嘗到甜頭的蘇湛,随着欲望的本能,兇狠地插進緊窄的秘地,嚴睿被幹得身子和穴肉都抽搐痙攣,徹底無力地倒進蘇湛懷中。蘇湛低頭含住嚴睿鮮豔欲滴的紅唇,手掌啪啪地拍打着肉波蕩漾的屁股,清脆悅耳的掌聲伴随着淫靡的水聲回蕩在安靜的空氣中。

其實剛才插進去的時候,蘇湛就知道嚴睿和顧良肯定還沒上過床,只是聽到對方嚣張挑釁的話,就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負他。嚴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清秀精致的面容布滿淚痕,模樣楚楚可憐,蘇湛情不自禁地加深這個吻,結實的手臂緊勒細腰,像是恨不得将嚴睿揉進血骨才好。

顧良和韓長青激烈的情事正進行到一半,不識相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韓長青被吓了一跳,緊繃的腰突然一軟,濕滑的肉棒不出意外地頂進了炙熱的生殖腔。顧良舒服得悶哼了一聲,游刃有餘地拿過床頭的電話,順手摸了一把韓長青滑膩的屁股:“喂?”

對比顧良的從容,韓長青就沒那麽好過了,壞心眼的男人故意狠狠搗弄脆弱的腔道,生殖腔沒一會兒就變得汁水充沛,緊密結合的部位不斷流出淫液,沾濕了粗硬的黑色恥毛。食髓知味的顧良猛地翻了個身,将原本坐在身上的韓長青壓在身下,尺寸駭人的肉棒也同時兇狠地插幹酸軟的生殖腔。韓長青爽得眼淚直流,手掌捂着嘴巴,才勉強将脫口而出的呻吟壓了回去。

電話另一頭的人是嚴逸,本以為嚴睿和顧良吃完飯就該回來了,可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卻還不見人影,不免讓人擔心。顧良自然清楚嚴睿和誰在一起,但還是神情自若地撒謊道:“他今晚喝多了,所以就讓他在我這裏休息一晚,你放心吧。”

雖說嚴睿和顧良在交往,但徹夜不歸總是不太好,嚴逸沉思了一會兒道:“不如我來接我哥回去,這麽晚還打擾你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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