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完結篇下）

蘇湛來到指定的見面地點，一進門便看見顧良朝他揮手。

因為顧良曾和嚴睿訂過婚，所以蘇湛見到他還是覺得膈應得不行，連帶好臉色也沒給對方：“找我什麽事？”

“來都來了，何必那麽着急。”顧良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生，“一杯三倍濃度的美式咖啡。蘇湛，你喝什麽？”

蘇湛懶得多想，随口說道：“和你一樣。”

“那就兩杯三倍濃度的美式咖啡。”

“好的，請稍等，馬上就來。”

“好了，別賣關子了。”點完咖啡，蘇湛又着急地催促起來，“有話快說。”

顧良見蘇湛心急，也沒繼續賣關子：“我今天找你是因為長青的事。”

“我和他早在英國的時候就分手了，你今天特地找我來說有關長青的事，有必要嗎？”

顧良問道：“當初長青和你分手，你就沒想過背後的理由嗎？”

怎麽沒想過？蘇湛活那麽大，從來都是他甩別人，那是他第一次被人甩。那段時間，韓長青莫名其妙消失，不僅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一出現就提分手。

誰沒點自尊心？何況蘇湛向來心高氣傲，他認定韓長青是愛上了別人，所以才想跟他分手。既然如此，又何必給自己找難堪？蘇湛爽快地答應分手，結果卻換來韓長青一句‘蘇湛，你誰都不愛，你只愛你自己。’

蘇湛承認，他對韓長青的感情不及現在對嚴睿的一半，但他也是動情了，甚至動過帶韓長青回國的心思。

“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算我知道真相，也不會對現在的結局有任何改變。”蘇湛不喜歡回望過去，只有無能的人，才會想要回到過去。

顧良盯着蘇湛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眼底卻笑意全無：“蘇湛，你果真是沒有愛過長青。”

“顧良，我愛沒愛過他，這個答案對你來說不重要吧？”蘇湛被顧良的話弄得煩躁不已，“如果你今天找我，只想說這些廢話，那我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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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長青那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醫院。”

蘇湛的心一瞬間揪了起來：“你怎麽知道有段時間我在找長青？”

“因為我救了被人輪奸後丢在路邊的長青。”

“你說什麽？”蘇湛仿佛聽不明白顧良的話，“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長青從未想過離開你，是你選擇放棄了他。”顧良面不改色地看着滿臉震驚的蘇湛說道，“你不問緣由地結束了你們之間的感情，讓長青的付出成了笑話，他在醫院備受煎熬的時候，不敢接你的一通電話，甚至不敢看你的短信。

“你大概想不到，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的弟弟——蘇笛。他嫉妒和你在一起的長青，趁你不在的時候用手機發了條短信約長青出去，結果長青被四五個Alpha蹂躏。蘇笛還将整個過程用DV錄了下來，傳給長青作為要挾，如果他不分手，蘇笛就把錄像散播。

“蘇湛，你根本不明白長青是用什麽樣的心情和你分手的。最令他難過的是，你連一個理由都不需要，就同意分手。”

蘇湛從未想過，韓長青與他分手的背後隐藏這樣一個驚天的秘密。他和蘇父一樣，以為蘇笛頂多有些嬌縱任性，絕不至于心狠手辣到這般地步。直到他親眼見到蘇笛想要殺了嚴睿，甚至還動過要輪奸嚴睿的心思，那麽韓長青的事情也絕不可能是顧良胡編亂造出來的。

想到這裏，蘇湛猛地擡起頭，兩眼死死盯着顧良問道：“所以蘇笛被人輪奸的事情，是你找人做幹？”

顧良勾勾唇角，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罷了。”

“先生，您好，兩杯三倍濃度的美式咖啡，請慢用。”

蘇湛臉色發白，像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巨大的信息。

顧良将咖啡輕輕推到蘇湛面前：“先喝點東西吧。”

“你不怕我告發你嗎？”蘇湛深吸一口氣問道。

“告發我什麽？”顧良無所謂地聳聳肩，“就憑我剛才說的一番話嗎？況且你不會那麽做。”

顧良說得沒錯，蘇湛不會那麽做，也不想那麽做。

“代我向長青說聲對不起。”

“沒必要了。就像你說的，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離開咖啡廳後，蘇湛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徹夜不眠照顧蘇笛的蘇父差不多到了極限，醫生說蘇笛的狀況現階段是無法好轉的，需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蘇笛這兩天時而清醒，時而瘋癫，清醒的時候想着蘇湛，瘋癫的時候想着蘇湛，蘇父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蘇湛出現時，蘇父多少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

蘇湛沒有回答蘇父的疑問，而是冷冷地說道：“爸，帶蘇笛回英國吧，別再回來了。”

“你在說什麽？”蘇父皺眉，“小笛這樣的情況，你讓我怎麽帶他回去？”

蘇湛說道：“英國的醫院我會幫忙聯系。”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難道你對小笛連半點兄弟之情都沒有了嗎？”

“兄弟之情？”蘇湛覺得蘇父的話可笑至極，“如果你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就會明白我今天那麽對他，都是手下留情了。”

蘇父聽出蘇湛話裏有話：“什麽意思？”

“當年我和長青交往，蘇笛因為嫉妒，竟然找人輪奸了他！”蘇湛氣得捏緊拳頭，指骨咯咯作響，眼內冒着淡淡的血絲，“你還妄想我顧及兄弟之情？”

蘇父下意識地袒護蘇笛：“小笛雖然嬌慣了一點，但他不會做這種事！無憑無據的事情也拿來說，不覺得可笑嗎？”

“你想要什麽證據？”蘇湛怒目圓睜，“他把嚴睿害得那麽慘，難道還不夠說明他是什麽樣的人嗎？”

蘇父大聲呵斥：“蘇湛！”

“既然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蘇湛不給蘇父任何教訓他的機會，“從現在起，我不會承認蘇笛是我的弟弟，如果你非要我在他和嚴睿之間選一個，答案只會是嚴睿。

“我對蘇笛已經仁至義盡，他在蘇家的二十多年，我謹遵您的教導，把他當作親生弟弟。我曾經對他那麽深信不疑，哪怕他一次次犯錯後，我依然相信蘇笛只是單純的孩子氣。

“可他之後做的事，沒有一件值得我的原諒。你讓我對他存一點慈悲之心的時候，你怎麽沒有心疼我一下呢？我也是你的孩子，就因為你覺得虧欠蘇笛的父母，所以就理所當然剝奪我選擇愛人的機會嗎？

“如果你真的那麽覺得，那你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兒子吧。”

比起蘇笛，蘇湛對蘇父的态度最為失望。從始至終，他的想法在蘇父心中都不曾重要。

蘇湛回到家，直奔卧室，看見嚴睿甜美睡顏的那一刻，所有沉重的情緒都煙消雲散。

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蘇湛鑽進被窩，順勢摟過嚴睿的腰，卻發現他身下不着片縷。睡得迷迷糊糊的嚴睿聞到熟悉的氣味，他睜開眼，只見蘇湛帶着笑意看着自己。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剛睡醒的嚴睿說話時帶着濃濃的鼻音，泛紅的眼角讓這張臉看起來楚楚可憐。

蘇湛不輕不重地揉按嚴睿肥嫩的臀肉：“剛回來。睿睿好乖，真的沒穿內褲。”

“嗯……顧良和你說什麽了？”嚴睿分開并攏的腿，方便蘇湛放肆地撫摸。

“說了點韓長青的事。”蘇湛沒有隐瞞嚴睿。

“嗯？”嚴睿露出疑惑的神色，“就為了找你說韓長青的事嗎？”

“說起來有點複雜。”蘇湛舔過嚴睿的耳廓，情欲暗濤洶湧，仿佛随時可能爆發。

嚴睿在蘇湛唇上輕啄了一下，翻過身，背對他掰開軟白的屁股，露出紅腫充血的穴口，隔着粗糙的布料蹭了蹭鼓起的褲裆：“進來吧。”

蘇湛急不可耐地掏出性器撸了兩下，一邊緩緩插入，一邊不忘關心嚴睿：“難受嗎，睿睿？”

“沒事……啊嗚。”嚴睿緊抓蘇湛腰間的手臂，小腿不自覺地翻騰了兩下，“好硬……別插很深……裏面還疼。”

“好，我這次慢點來。”蘇湛這回極有耐心地慢慢摩擦脹痛的腸道。

嚴睿覺得自己仿佛與蘇湛融為一體，舒服得渾身發麻：“阿湛，你插得……好舒服，嗚嗚嗚，都麻了……”

“睿睿，我以後只有你了。”蘇湛忽然掐住嚴睿的腰，兇狠地整根沒入，“你絕對不能離開我。”

“我是阿湛的……是你一個人的。哪裏都不去。”嚴睿放蕩地扭動屁股套弄蘇湛的肉棒，“我還要給阿湛生寶寶……要天天給你操……”

如此下流的話從嚴睿嘴裏說出來卻意外多了一份純情的味道，蘇湛心口微微發燙，抓住對方的手，十指緊扣，溫柔而深情地說道：“嗯，我也是睿睿一個人的。”

蘇湛明白，韓長青也好，蘇笛也罷，他們都會随着時間流逝成為過往，而嚴睿是他的永恒。

“睿睿，我愛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