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

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龐然大物了。

“那外祖父,我們是不是該現在就把它毀了,以絕後患。”簡流看着那東西,有些不确定的說。

林博士示意,放他下來,手上拿出一個鐵錘,把實驗桌上的盒子打開,在那一瞬使勁砸下去,然後又飛快的關上。

他們都很清楚的看到,蛋沒有任何的損傷。

“看吧,沒有任何作用。事實上就現在所了解的力量,沒有任何一種能夠破開它的蛋殼。”

“那我們就只能等着它自己出來嗎?”

林博士那張娃娃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不行,等它出生後,就更加難對付了。現在只有一個法子了。”

聽了這麽多恐怖的消息,終于有一個好的了。“找到這上面的東西,重新配藥,也許就有辦法處理它了。”

簡流看他還是翻開那個破冊子,但是翻到了那圖畫的後兩頁,上面有張藥方的樣子。

他指着上面的破洞,皺緊眉頭,“你覺得這靠譜,有兩樣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麽。還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老婆你聽過?”

雲子鹞在旁邊看了幾眼,這很多都沒聽說過。

☆、離國尋生路

不過這之中還是有些,像是在什麽地方看到過,想來應該也只是名字不同,如果能查到它們的藥性,那可能就有摸到點兒檻兒。

林博士拍了下盒子,“這也沒辦法,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這時候,誰也提不出更好的建議,只能先向這方面努力。

看他們一臉愁容,林博士也只能寬慰他們想開點,“放心吧,這只是最壞的打算,在你們去湊藥材的時候,我會和他們再仔細研究一下。古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們也不行,也許能分析出這蛋殼的元素構成,說不定用化學也能成。”

雖然知道,這只是安慰的說法,簡流還是抱起林博士,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那外祖父,就麻煩你們了。一起加油吧!”

經歷了這麽多事,自己居然還有動搖的時候,讓老人家擔心了,真是不該。

現在,首要的就是破解這藥方,那些奇怪的名字,到底都是些什麽東西。

老頭,也讓人抄寫了一些,去找那些博聞強識的人才,看有沒有什麽進展。

這之中,老中醫和歷史學家是重點咨詢對象,可不能頭還沒開,這事兒就夭折。

雲子鹞也是盯着桌子上的那頁紙,半天沒換過姿勢。

自己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它們?這些名字現在估計沒什麽人用,所以,她也沒有過多記憶。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自己怎麽就沒長個過目不忘的腦袋呢?

簡流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老婆,坐在那兒發神,臉上還帶着一種憤憤的表情,等看清桌子上的東西,他也了然。

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幫她按壓肩膀,趴在她耳邊輕柔的說,“老婆,別想了。你越是用力想,它越要和你捉迷藏。快去洗澡,放松一下!”

此刻,雲子鹞腦袋也是昏的,簡流說什麽她就做什麽,特別乖巧的進浴室。

看她這樣,簡流也把那張紙拿起來,看了一眼折好,準備明天去找個人。

“嘩嘩”的流水聲,很快就停止了,浴室門被“砰”的一聲打開,簡流挑眉看過去,這洗的是戰鬥澡?

只見雲子鹞雙眼帶光的跑出來,“我想起來了,是那本書。”

他咽了咽口水,喉嚨有些發緊的問,“那…是什麽書?”

“思草集。上面就有兩種。”

“哦。”

“唉,龍龍,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

雲子鹞瞧他這個樣子,想要給他把把脈,但感覺他的視線有些有些不對,順着看過去,臉“唰”的變得通紅。

自己剛剛出來的急,就裹了件浴袍,還沒有系緊,上面松松垮垮,大片嬌嫩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

羞惱地一把甩開他的手,“不要臉”,快速縮進被子裏。

簡流見美景沒了,也跟着靠過去,“我們都結婚了,你還害羞什麽。要不然,我也脫給你看回來。”

說着就要抓着她的手扯自己的衣服,雲子鹞卻一腳把他蹬出了床,“鬧什麽,明天還有要緊事呢。”

說完,翻了個身,留出好看的脖頸。

看着那片光滑紅潤的肌膚,又想起那一堆煩心事,簡流也只能乖乖的躺回去,心頭卻在淌血,他這是新婚啊!

第二天一大清早,雲子鹞就跑去找人,讓他們去找找思草集這本書,而簡流則拿着紙找弟弟去了。

沒人讓人帶,駕輕就熟找到了水潭,到了才想起,自己要怎麽過去。

正想着要不要脫了衣服,游過去的時候,那龍血樹竟然主動接他來了。

上了孤地,就朝弟弟的方向去,轉了半天,也沒感覺到雲子鴉的氣息,也沒聽說他回去了呀?

等簡流走近了,發現簡墨這趟收獲可不小,也為他高興。

簡墨像是老僧入定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綠色的光點從那些根系處升起,缭繞在他身邊,身上隐隐透出的威壓,已經比當初要強上許多。

不過,也是這光暈帶來的錯覺,他感覺弟弟這模樣看起來更妖了啊!

墨色的長發被風帶起了些,額間隐隐閃現的蛇鱗,襯着這面孔越發玉白,從長袍下延伸出來的蛇尾,在綠光之中,泛着光暈。

簡流在旁邊等了一會兒,光點漸漸散去,簡墨睜開了眼,暗色的眼眸中,閃過紫金色的豎瞳,淩冽的視線,看着危險之至。

等簡墨看向簡流的方向時,眼睛和蛇尾已經恢複了原樣,“哥,找我有什麽事。”

站起來走到簡流旁邊,“阿墨,你是越來越厲害了呀!對了,我這有樣東西,你看看見過嗎?”

簡流拍着他的肩膀,把那張紙條拿了出來。

簡墨接過,仔細看了下,遞還了過去,“這上面的東西,我也只知道三種,其他的沒有見過。”

“有三種已經不錯了。”簡墨收起來,感慨的想,當初弟弟一心找古書,研究稀奇古怪的東西時,他還以為部隊要讓他們去挖墳,誰知道是他自己興起了,現在看來,也是好興趣。

“對了,小烏鴉呢,他不是跟着你,給你送吃的?” 簡流環顧了一圈,果然還是沒看見那人的身影。

簡墨晃了一眼,伸手,幾根藤蔓飛快的溜了出去,瞧着比前些日子看見的,也是更加堅韌了幾分。

沒過多久,就聽見水裏面“咕咚”一聲,藤蔓纏着一個濕淋淋的人,從水裏擡了出來,瞧着還閉着眼睛在睡覺,腦袋歪着,臉上分不清是潭水還是口水。

在水裏面也沒感覺,此時出來,被風一激,倒是完全清醒了,睜開眼就看見簡墨、簡流盯着自己。

被猛地一吓,變成倉鼠,從藤蔓縫隙中掉下去了。

還好,這個身體很好游泳,他很快刨着自己的小短腿,上了岸。

趴在岸上,還忍不住的抖了抖毛上面的水,等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也是感覺沒有臉見人。

幸好臉上有毛,看不出色來。

見弟弟寒着一張臉,跑去逮倉鼠,簡流想了一下,還是打招呼先走人比較好。

調查的事,都在暗中進行着,偶爾也有一兩個奇怪的名字流出去,讓大家讨論了一陣,到底是些什麽玩意兒。

就在這有意無意的尋找中,這張方子上的大部分東西,都被破解出來,可是那些描述的藥性,還有生長區域,他們也是有些為難。

上面好些東西,都不能在國內找到,必須要出去尋找,這也就意味着他們要出國,去另外一片陌生的土地上。

在不知生、不知死,沒有支援的惡劣情況下,把那些東西帶回來。

而且,這一去,還不知遇到的是敵是友,想到老頭子給的那一份資料,上面赫然是幾個國家的熟悉名字。

他們進行着這個瘋狂實驗,把自己的國家當成實驗地,把上面的人當成小白鼠。

也許他們從來沒有相信這個國家的友好,只是忌憚着這份強大,要不然,這個實驗為什麽一直沒有停止過。

他們害怕這個國家覺醒後,會如同他們一樣,肆虐的放任着自己的野心。

沒有信心能再次賭勝,也不敢再直面迎上這條即将崛起的巨龍。

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他們心底的畏懼。

找藥的事不敢大肆聲張出去,只敢微微透露一些消息,讓還留在這裏的各城上級,知道到局勢的緊迫。

如果,這種有今日,沒明天的消息傳到下面,勢必會造成人心浮動,好不容易才平定下來的生活,又會生出變故。

絕望總是會讓人幹出不理智的事來,誰也不會忘記,末日初降時,那一幅人間烈獄圖。

人性的醜陋面被無限放大,恐懼、欲望、悲傷、絕望,現在想起還是一塊沒有愈合的腐肉,爛在那裏,少有風吹草動,都是蝕骨的痛。

“你們也知道了,現在,我們也到了絕路,只能把這些靠譜不靠譜的法子都試一試。也許你們這一去,就是踏上末路,也許你們拼命得到了它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但是,老朽,只能在這裏求你們,給這個國家,給這個世界留下希望了。”

老頭站起來,彎下腰,誠懇的請求這一群擁有光明未來的人。

他們是這個國家最強大的人,也是擁有最好資源的人,他們可以不答應,繼續過着自己的輝煌生活,受着別人崇拜的目光。

但是,看到這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在這個時候,還在為他們的未來,勞心勞力,心裏也是有了打算。

“王老,放心吧。這件事我們應下了。”

“是的,就算我們死在外面,也會讓後面兄弟夥繼續找的。”一些人是拍着胸脯,滿口應下。

還有些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裏透着的堅毅,已經是一往無前,放棄後路了。

看着這些或青澀或成熟的面孔,老頭子只能壓下心頭的酸楚,安排着他們離開的事宜,什麽人,去什麽地方。

也許那就是,他們最後會埋下骸骨的地方。

這剛去他國,根本不敢大派人手,情況都不知曉。

只能讓這些最頂尖的強手探路,也許他們能平安回來,也許他們用上性命也只能換回一些消息,但是,這條鮮血鋪下的路,通向的是一絲希望。

盡管這件事來的緊急,但是他們還是緩了一段時間,再離開。

接下這個任務,他們都需要做些事,不只是他們要走,還有自己的隊伍也要跟着去。

☆、迷茫

當初,來升龍谷都比較倉促,帶的人手都不是很多,現在自然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老四,把老五、牛頭和程中帶過來。”夜裏,一個幹瘦的身影,大癱在床上,屏幕上的反光顯得那張臉愈發恐怖。

“咋的,頭兒,國都的東西吃不順口。”對面竄出來個體型龐大的人,擠開原本坐在對視儀前的人。

“不是,我們要出趟遠門。”

“我們?多遠?”對面幾個聲部不一的人問出了同一句話。

骷髅臉按了下腦門,“國外。”

“什麽?”對面又是一團吵雜的聲音,看着他們這樣,骷髅臉不知道其他人的手下是不是也這樣“活躍”。

“別問那麽多,來了就是。”

“那不叫老二、老三嗎?”

骷髅臉安靜了一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們就別來了,守着家裏面吧。老二媳婦不是要生了嗎?老三也是新婚。”

“哦,好。我們明天就來。”裏面傳來歡快的應答聲。

屏幕暗了下來,整個房間又恢複了平靜,骷髅臉看着掌心淩亂的紋路,又擡頭看了眼窗外的月亮,整個身影藏在黑暗裏,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兄弟,你們會怪大哥嗎?這一去,我們可能都回不了家了。”

時間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飛快地溜走,表面上平靜的生活,狠狠繃着升龍谷裏面的人的神經,這一日沒有出發,大家的心就都懸在高粱上。

都說最恐懼的是未知,他們也是人,壓抑的情緒,逐漸積累,終于在一次小摩擦中爆發了。

“家主,下面打起來了。”

“随他們去吧,打打,也能提升實力。”老頭子知道之後,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叫人給他們找了個寬敞地方,擺了個擂臺。

其實,這些城的人,早想拼上一場,給他們彼此的實力評上個高低,這下算是找到了正當的理由。

只不過上場的人,沒有那些城主,只是底下人在互相争鬥罷了。

大家也是可惜,不能看見最頂尖高手的出招。

事實上,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看着一臉平和的看着他們打鬥的頭兒們,早就偷偷比試過了。

雖然結果是沒有流傳出來,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承認一件事,破邪城的實力太強了。

所以,即算是這場擂臺戰中,破邪城沒有派出任何一個人參加,但是大家也沒有想去招惹的意思。

也讓手下對他們,都收斂點兒暴脾氣。

他們這段時間早已準備好了,一直沒有出發,就是在等一個時機。

山谷周圍,不斷有巨石滾下,獸嚎鳥啼,地震,果然如期而至了。

盡管外面感覺動靜很大,但是不知為何,這升龍谷中也只是微微晃動罷了。

衆人坐在茶室,面目平靜的喝着這極品大紅袍。

雖然,有些人根本嘗不來滋味。

感嘆着那些先人,也許真的有非凡的大能,才會将這個地方改變。

等到明天,他們就要背井離鄉,踏上異國之路,尋找生的未來。

這杯茶,也是送別茶。

“各位,今日,老朽以茶代酒為大家送別,待你們凱旋歸來,我定會置辦下大桌宴席,為你們接風洗塵。明日,算是個出行的黃道吉日,希望你們都能平安回來。”老頭顧不上那些禮儀,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這是第二次,把他們推下深淵,讓他們置身險地。

在這過程中,有兩個人一直沒出現。

“龍龍,我弟去哪兒了。”雲子鹞拿起塊點心,剛想送進嘴裏,就想起,這段時間好像一直沒見過老弟。

簡流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心說,你這些天一直跟着那些老頭子,研究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快入魔了,回來倒頭就睡。

哪兒還想得起,周圍有什麽人啊!

“小烏鴉陪着阿墨,在谷後修煉。他們好像都到緊要關頭了,也不知什麽時候能成?”簡流想起前兩天去看的情況,有些擔憂。

不過,有些人就像曹操一樣,是說不得的,當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雲子鹞就發現弟弟他們回來了,也許真的是實力有進步吧,掐了一把,果然,弟弟這小臉摸着是更水潤了。

如果雲子鴉知道他姐的想法,肯定會欲哭無淚。那水的威力,果然比自己空間裏更強。

不過,簡流在旁邊看了幾眼,感覺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摸着下巴,仔細瞅了半天,“小烏鴉,你的毛耳朵去那兒了。”

聽他這麽一說,雲子鹞也反應過來,“弟弟,你該不是走火入魔,練回去了吧!”

雲子鴉在那兒撓了撓頭上,原本長着耳朵的地方,“沒有,實力是進步了。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現在能夠控制它們的出現和消失了,而且感覺原體控制變得更輕松了。不只是我,阿墨也一樣。”

說着撩開簡墨額前的發,果然,鱗片不見了。

“子鴉,把耳朵再弄出來嘛!”雲子鹞滿眼放光的看着他,無奈,他只好控制着耳朵出現。

“哇,果然,還是這樣最可愛。”一把被抱住,雲子鴉只好接受這愛的摸頭殺。

簡墨在旁邊看着,也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這樣是很可愛。

“既然阿墨他們已經趕回來了,那我們明日就出發吧!”

簡流笑着看正在打鬧的二人,讓他們收斂點兒。

聽他這麽一說,雲子鴉也想起路上小元軍長說的話,正經起來,“嗯,沒有意見。”

他們必須盡早離開了,之後,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麽事,時間充足點兒也好。

“哥,先去哪兒?”簡流看弟弟問起,想了一下,比起其他隊要去的地方,這次他們身上的任務挺的多,這開頭自然要選好方向。

“R國。”這是所有任務中,離他們最近的地方。

“R國?”雲子鴉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也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黑心眼子的,可就是對這個國家産生不了好感。

背叛、暗地裏下絆子、不負責任,他們高層幹下的每一件惡心事,都戳中他最敏感的神經,更別說這次的禍患裏,有他們的影子。

“只有我們幾個去嗎?”雲子鹞看其他隊又叫了好幾個幫手。

“嗯,我們只是去取藥,不必和當地人産生正面沖突。人多,目标反而大。”

雲子鹞想想這話也對,更何況,有了弟弟這個倉庫,走遍天下都不怕。

且不管,這一夜,誰睡的着,誰睡不着。

第二天,大家都或早或晚的選擇了離開,老頭兒和小元軍長站在谷口,看着他們離開,一整日都沒有移動過腳步。

林博士聽到自己兩個外孫兒離開的消息,也沒去看看,擺擺手,讓報告消息的人離開,自己則沉下心繼續研究。

但是握着燒杯的手,都有些發抖,“乖孫兒,你們都要平安啊!”

坐在去海邊的地軌上,車廂裏面一陣沉默,雲子鴉趴在窗子上,看着裏面的自己,已經沒有上一世的自卑和怯懦,好像當年發生的事,只是一個夢。

他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進行到這一步,比起記憶中的那些事,感覺所有進度都在加快,他從不知道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阿墨、姐姐還有姐夫的級別,比起當年都提升了很多,這是好是壞。

他也不清楚,自己在裏面扮演的是什麽角色,起了什麽作用。

沒有他,是否還會走到這一步,這一切都讓他感覺有些迷茫。

這之後的事情,都不是他可以預測的。

想到這兒他仰起頭,看向同樣出現在窗子裏的簡墨,眼裏閃過愛戀。

簡墨低着頭,側顏就和第一次遇見一樣完美,時間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更加多了一份沉積的魅力。

雲子鴉撐起身體,仔細看着他的輪廓。

突然,簡墨擡頭看過來,與他的視線,在鏡中撞了個正着。

雲子鴉連忙轉過頭,看向他,臉都漲得通紅,“你,你不是在看航海圖嗎?”

簡墨沒有開口,只是戲谑的看着他着急忙慌的神情,“我……沒有看你。不是,我在照鏡子,啧。”

什麽是欲蓋彌彰,什麽是越抹越黑,他只能說自己真的沒學會。如何厚臉皮,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簡墨看着他,從對面探過來,鉗住他的下巴,吻止他想說的話,舔過他的唇,探了進去,輕輕地纏住小巧的舌頭,掃過他的牙齒,吮吸着嘴裏的甜蜜。

然後,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深入,雲子鴉氣息也漸漸不穩起來,不得不撐住桌子,防止自己腿軟滑下去。

敲門突然聲響起,雲子鴉飛走的思緒,終于回籠了大半,“子鴉,你在嗎,我們來玩撲克吧。”

簡墨松開手,退了回去,雲子鴉剛想起身去開門,卻被拉住了,“去床上。”

雲子鴉震驚的看着他,姐姐他們就在外面,簡墨居然想些什麽?

“照鏡子。”

雲子鴉一愣,僵硬的掏出一面鏡子,之後,果斷的縮到床上,把被子都蓋了個嚴實。

眼圈周圍都是粉紅色,眼角帶着媚意,嘴巴也是紅的像要滴出血來,還腫着,總不能說是被螞蟻咬的。

衣領扣子也不知怎的,被解開了兩個,自己這個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瞧他捂好了,簡墨這才起身把門打開。

☆、深海恐懼

“阿墨,你們怎麽這麽久才開門。”雲子鹞說着還往裏面看了一下。

“在睡覺。”簡墨側開身體讓他們進去。

“你們這麽早就睡了?”看到旁邊被掀開的被子,還有弟弟那邊已經裹得像個蠶寶寶,她也是有些驚訝。

“嗯。”看到弟弟一本正經的撒謊,簡流嘴角的笑也深了幾分。

“那既然這樣,我們也不打擾了,你們休息吧!”總覺得哪裏怪怪,卻又說不出原因,只好拉着簡流回去了。

感覺到門再次被關上,雲子鴉真想和這床融為一體,自己才是,剛剛都想了些什麽。

不過,關上門的簡墨,沒有回到位置上繼續看書,而是走到雲子鴉那邊,拉下被子,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回去後的雲子鹞,突然停下腳步,“龍龍,你說你弟剛剛是不是在說謊。”

簡流點了點頭,鹞鹞沒有想錯。

“就是說啊,誰睡覺,頭發還是那麽一絲不茍的。就連你早上起床,那頭發都要亂。”雲子鹞眯着眼,一臉探究。

這下簡流也不知該怎麽接了,自己睡相很糟糕嗎?

“不行,我要回去找他們去。看他們到底在幹嘛!”簡流一把抱住她,“老婆,人家小兩口幹什麽,你也管不了。”

聽他這樣一說,雲子鹞也想起,自家弟弟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只能悻悻的回來。

不過,臉上那抑制不住上揚的顴骨,眼睛裏冒出的綠光,已經暴露她開始想像某些的畫面。

地軌行到半路上,就徹底沒有了路,那已經是最靠近海岸方向的一個站。

後面的路,他們只有開車繼續前行。

又是經過幾天的路程,他們終于聞到了海洋中的鹹腥味兒,踩在金色的沙灘上,周圍空無一人,只有海浪拍打着岩石的聲音。

看着這一望無際的海面,雲家姐弟不知該以何種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情,誰也沒想到,這第一次看海,第一次出國,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這一趟,說是死亡之旅也并不為過,開心不開心,都只能排在任務後面。

經歷過上一次地軌事件後,就算看見簡墨開飛船,他們都不會吃驚了。

雲子鴉在自己的空間裏翻了一下,看能不能給他找一件船長的制服,後來,有些喪氣的發現,自己的存貨還不夠齊全。

在晃蕩的船體裏,他感覺有些反胃,要不是高空磁場原因,導致飛機不能飛行,他就不會找小元軍長要船了,而是直接帶直升機了。

反正,這些交通工具,簡墨都全能不是嗎?

海面上的浪看起來不算大,只是顏色有些奇怪,總讓人覺得這藍的的不是很純粹,雖然,這水本來就沒什麽顏色,不過是光折射的緣故。

可是隐隐閃過的光亮,讓他覺得心頭有些不安。

突然,船身猛地一個搖晃,差點讓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發生什麽事了?”雲子鹞跟着簡流,跑到駕駛室裏。

簡墨盯着眼前的海面,神情有些凝重。

雲子鴉趕忙感應船周圍的情況,看清了之後,“糟了,我們被包圍了。”

說完,就往武器艙跑去,拿出了一大堆炮彈。

雲子鹞和簡流也跟着他離開了,留下簡墨一個人,利落地按下眼前的按鈕,看着屏幕上被掃出的一大堆紅點,十指飛快的在上面敲擊,發出各項指令。

幸好這船是被改造過的,可以檢測出喪屍的蹤跡。

而另一方,雲子鹞按着簡流的解說,快速學習着炮彈的填制方法。

“砰”巨大的浪花從水面上驚起,帶着一些模糊的血肉。

簡墨看着彈道軌跡,快速地修改着距離和方向。

又是一聲巨響,一條十米來長的魚,飛起了半截身體,脊骨斷裂,透過腹部的空洞,可以看見裏面紫灰色的筋肉,在蠕動着。

森冷的牙齒上下閉合着,沒人會懷疑被咬上一口,會是什麽好事。

只有一點讓人奇怪,這怪魚的眼睛,不似國內喪屍那般是灰白眼,而是一種渾黃的顏色。

雲子鴉溜上來,看了一眼,發現簡墨并不需要他幫忙,就嘀咕着下去了,“這喪屍還要換美瞳帶麽?色兒還不一樣”。

有雲子鴉的武器供應,還有簡墨的精準攻擊,這群家夥很快被收拾了。

不過,雲子鴉點算了一下消耗的彈藥,臉上并不是很欣喜。

“姐夫,這一去,航途遙遠,如果一路上都是這些東西,這有多少炮彈都是不夠的。誰知道這後面還有多少怪魚群,就是想把半片海炸個透都辦不到。”

簡流看老婆也跟着擔憂起來,忍住想拍額頭的沖動,“小烏鴉,他們給你的說明書,你看仔細了嗎?”

聽他突然說起那個東西,雲子鴉一臉疑惑的問:“看了呀,怎麽了。”

見他這樣,簡流幹脆走到旁邊,按下一個按鈕,只聽“哐啷哐啷”,一陣聲響從下面傳來。

但是,周圍還是沒有任何變化,這下子,她們更是摸不着頭腦了。

簡流伸手拉開中間的一塊暗板,裏面就是一排排的小格子,這時候,雲子鴉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們把武器也改造了?”

簡流點點頭,示意他把核晶放進去。

雲子鴉趕緊把晶石放進去,把暗板放下時,他想起一件事,趕忙跑去找簡墨。

到了之後,反而不急了,看到那被大網兜上來的怪魚,控制着飛刀鑽進網裏,去取它們體內的的晶石。

以戰養戰才是王道,阿墨真是和他想到一堆去了。

簡流那腦袋也不是擺設,只是站在一邊看阿墨的操作,就大概知道所有按鍵的意義,等到晚上的時候,自然的接班換崗。

在這個地方是一刻也停不得,是越快離開越好。

深海恐懼,就在于,你永遠不知道身下躺的是什麽,更何況,現在會遇見的,也不會是什麽友好的動物了。

沒看見,那海面上一群海豚在追殺鯨魚麽。

呆萌的模樣已經沒有了,只有窮兇極惡,只有嗜殺暴虐。

簡流看見,也只能遠遠的繞開,恨不得能把船開的飛起。

很多時候,雲子鴉都覺的這船是從海面上滑過去。

他一邊為遠方的虎鯨祈禱,一邊趴在欄杆上狂吐。

簡墨看見了,也只能遞過去一杯熱水,讓他緩緩,雖然有的時候,很想問他要不要吃點酸的,壓壓。不過想起他的炸毛,還是覺得算了。

“子鴉,要不然,你變回去。”簡墨看他臉都吐白了,總覺得這人也跟着瘦了,自然是心疼。

雲子鴉聽了,白着臉點點頭,整個人挂在簡墨身上,變回了倉鼠的樣子,簡墨看着躺在手心裏的小家夥,點了點他的腦袋。

雲子鴉在那兒躺了一會兒,也感覺是輕松了些,翻起身站起來。

“阿墨,這樣真的舒服了很多。”

簡墨的表情也緩和下來,對着他的粉鼻子親了一口,“那就好,呆在這裏,不要亂跑。”說着,放進自己的衣兜裏,去看船行的情況。

雲子鴉窩在裏面,不敢把腦袋伸出來太多。外面海風太大,他腦袋上的毛打着旋,全吹立起來了。

簡墨撐在欄杆上,一些細小的枝條,從他的腳下伸了出去,飄進海裏,雲子鴉覺得他不必這麽緊張,現在海面上,還算平靜。

“阿墨,小心。”簡流的聲音,突然從船上的喇叭散出來,簡墨也當即反應過來,整個人急速往後退去。

突然,船身被東西頂了起來,一個傾斜,三分之一個船身都陷進海裏。

“天哪。”簡墨直接從那個地方跳了起來,用藤蔓纏住高處,可這一蹦跶,把雲子鴉抖出去了。

雲子鴉飄到了半空中,身上的毛糊了他一臉,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情況。

簡墨也發現,就和蜘蛛俠一樣,手上飛出一條細枝,穩穩纏住了倉鼠渾圓的腰身,只是這勒的有些緊。

雲子鴉抹開眼前沾濕的毛,想把腰縮細點,緩口氣。

等他們落回船上,被簡墨收回來倉鼠,立刻大吸了口氣,揉了揉自己腰。

簡墨是立刻閃身,進入船艙,“以後在外面,不能用那種形态。”

看他寒着臉的樣子,雲子鴉連忙點頭答應,這男人也是個多變的。

“哥,發什麽事了。”事發突然,簡墨也來不及查探發生了什麽事。

簡流快速地打着船舵,盯着屏幕上的東西,頭也不擡,“是個大家夥,不能硬碰硬。必須拉開距離。”

簡墨站在旁邊,拉開操作臺的一側,把一塊五級晶石放進去,又在旁邊按下一系列按鈕。

剛剛還像陷在渦流裏面的船,一下子因為速度增加掙脫開束縛,向外面沖出去,不過也只是一瞬,脫離了沒多遠,這速度又降了回去。

雲子鴉連忙伸手,探測下面的情況。這一下,可真是倉鼠毛都全部立起來了。

巨無霸章魚在海面之下,正向上面浮來,和它相比起來,這船就只當它一只眼睛大小,剛剛的波動,多半只是一只觸手,所掀起的浪。

看它趕過來的速度,只能用奇快來形容,每一伸縮都是一大段距離的拉進。

☆、“啞巴”開口

雲子鴉立刻變回去,跑到簡墨面前,拿出一大把五階核晶,“快,快,那家夥要追上來。”

簡墨沉着臉,拿了兩枚後,就推開他的手。

“這船只能承受三次。”雲子鴉只能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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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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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