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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紙張的人,往上面看了一眼,冷靜的臉一下就繃不住了,“我說簡流,就你這龍飛鳳舞的草書,寫的是挺地道的,可是有幾個人能看的懂。”
楚俞覺得那些開藥方的老頭兒,也喜歡幹這種事,也不知道那些拿藥的,是怎麽認出來的,就那麽随意的在紙上畫兩筆,那就是個藥名,也是行業的傳承?
“這是拿給你謄的,不多寫幾份,怎麽夠,破邪城的告示欄又不止一個。”簡墨笑着把筆往旁邊一擱,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拿着衣服要走人了。
“好你個簡流,這種時候還要開玩笑!”楚俞拿着那張紙,又看了一眼消失在門口的人,真想把它兩三下撕了。
公告欄:
即日起,破邪城将進行全面封城,開啓城牆四方的防護罩,徹底過濾空氣中的花粉,如果有因此昏迷者,請及時送往中心醫院就醫。
普通人一律不準外出,除此外,要從異能者中召集兩支隊伍,一支外出收集藥材,一支遠征去美洲,二者都是自願。
禁令:
1、所有藥店不準在此期間哄擡價格。
2、不準随意在人群中散播謠言,混亂人心。
3、所有人不準在封城期間惹是生非。
違者,斬!!!
遠征隊伍要求:
1、等級在七級以上。
2、有豐富的戰鬥經驗。
3、不是家中唯一依靠。
有意參加者,請自行去楚俞處報名。
“阿墨,你說該怎麽辦?姐夫他們說要去美洲,連姐姐那個大肚婆都要跟着一起去。”雲子鴉一臉氣憤的在客廳裏面走來走去,可是被問的人,還在那兒埋着頭,不知道正在電腦上敲些什麽東西。
“你倒是吭一聲呀!”見他這樣子,雲子鴉覺得腦袋都痛了,這一個二個為什麽都這麽不讓人省心。
手上的筆記本一下子消失不見,簡墨無奈的看着他,伸手把他拉進懷裏,順了順毛,“你現在就算擔心也沒用,如果哥哥能攔住她,恐怕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傳給我們了。你姐姐的性格,你也不是不了解,你勸不住。”
“那怎麽辦?現在那個地方變成什麽樣,誰也摸不清楚。更何況現在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也不止我們,禦蒼子的消息,也是從國都傳出來的,要去的人肯定很多。其他國家如果有探查出真相,恐怕也坐不住,到時候,聚在那裏的人可都是全世界的高手,要是和什麽人糾纏起來,磕着、碰着找誰說理去!”
雲子鴉就像個小動物一樣,得到關注後,慢慢的溫馴下來。
“我剛剛已經看了他們傳上來的資料,這次的美洲之行,我們可能想不去都不成。”簡墨的話,讓雲子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收拾行李去美洲
“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們也要去美洲?可是,那些東西的收集任務還沒有完成。”
“我說的資料,就是關于那些東西的,其中有好幾樣都在美洲,本來想最後再去那個地方的,可是現在這個狀況,把日子提前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說的是真的?”雲子鴉一臉欣喜的看着他,興奮地從他腿上跳起來。
簡墨點了點頭,撐起下巴看着面前的人,雖然臉上表情僵着看不出來,可是那幽黑的眼裏流露出的意思,就是要怎樣謝謝我?
雲子鴉了然,捧起簡墨的臉,送上一個大大的吻,蹦跳着跑出去了。
滿足了心願就開心成這樣,這麽大個人,還留着小孩子心性。
簡墨嘴角微微揚起,摸着被親的地方,好像還留着那種柔軟的觸感。
這種被全心全意依賴的感覺,真是不錯。本來也只是想想,沒料到還真有福利,還真直接,下次再讓他幹點別的吧!
雲子鴉也是沒想到,簡墨在暗黑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不只是能力,好像連性格都有些影響。
“張叔叔,我要的東西打好了嗎?”趴在木欄上的人,仰起臉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看着裏面熱火朝天的場景,充滿了興趣。
“子鴉來了呀,你的東西我已經打好了,就在那個大紅箱子裏面,裹在牛皮布的那個就是你的,自己去拿吧。”光着膀子的漢子,扯起擔在脖子上的毛巾,用力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對着來人露出一口大白牙。
“嗯。”雲子鴉輕車熟路找到放在櫃臺下的大箱子,打開一看,就見裏面放着許多裹着東西的布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感覺,他一眼就看見放在角落裏的牛皮布。
伸手扯開,只見十八把黑色的飛刀,整整齊齊的卡在裏面,裹着刀柄的木藤,一直延伸到尾部,墜出幾縷暗紅色的流蘇,上面散發着淡淡的威壓。
他拿出其中一把在手裏掂了掂,頓時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刀面上精致的劃槽,隐隐有血液淌過,屈指在上面彈了兩下,這下子總算是不怕再碎了。
“怎麽樣,我覺得它可以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了,托它的福,一直卡着的等級也終于突破了。”張匠提着個大酒壺,走過來靠在門框上,指着他手上的東西,大大的喝了一口。
“我覺得挺好的,就是看起來有些鈍呀!”摩挲了一下刃邊,指尖依舊光潔如新。
“你也不想想,你送來的都是些什麽材料,就是想把它們融為一體,我都去請了火系異能的高手,自己都不敢過手。更何況,鋒利度這種事,對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你現在已經能使出虛空之刃了吧!而它,只是起了個輔助作用,可以提高你的攻擊力罷了!”
見這眼睛都快笑眯的家夥,還假裝說着挑剔的話語,大叔幹脆打了個酒嗝,以示回應。
雲子鴉摸着腦袋,嬉笑着就要告辭了,沒想到張江攔在門口,沒有放他走的意思,“你來都來了,等會兒再幫我個忙,完事後請你喝酒。”
“幫忙可以,喝酒就免了吧!”他看着那個大酒壺就有些心發憷。
現在整個國都的人都知道,蘭格的張氏夫妻有兩絕。
男的能打一手好武器,手藝是祖上好幾代傳下來的。
張江又是在這方面天賦異禀,很多高手都願意花高價去他那兒定制,而且還要自備材料,最後出來的成果是好是壞,都只能自己認。
而他妻子更是釀酒的狠角色,只三點就讓預定的人絡繹不絕。
一香、二烈、三精。
揭開酒封的那一刻,那醉人的香氣,簡直要傳到幾條街外面去,好這一口的人,光聞着味兒,就要被肚子裏的饞蟲給攪得抓心撓肺的,若是抿上那麽一口,那真是回味悠長,好幾天都忘不了。
像他們這種高等級的異能者,身體素質都是個頂個的好,對酒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有了抗性。
可張江的妻子,外表看着柔柔弱弱,可是只喜好釀烈酒,那是一杯下去,整個人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普通人,基本上都是一滴倒的角色。
據說,她和張江認識就是在酒吧裏,兩方的朋友中有認識的,最後就玩到一起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要拼酒,從啤酒到白酒,再到混合酒,喝了好幾輪,地上、沙發上、茶幾上倒了一片。
甚至還有個男人,在那兒各種搔首弄姿,邊比劃,邊指着鏡子裏的自己說,“你這個小浪貨,再浪,浪的過我嗎?”
最後還站着的兩個人,見他這樣,也是有些傻眼,這人平時連頭發都要梳的一絲不茍的,性格拘謹到不行,要不是被他們強拉着,也不會來酒吧這種地方,可現在……
兩個沒事人,除了廁所跑的頻繁,臉都不帶變色的。
“我看你挺能喝的,要不然下次再約個地方,我好好請你喝一杯。”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了好幾圈的女孩子,大方伸出了細嫩的手,張江自認不能慫呀,小心地回握過去。
這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兩人都是生在傳統匠人世家,但是在這個時代,這種東西想發揚光大,是很困難的,他們都在尋找着新的出路。
女孩為此留學出國,期間還學了一身的調酒技藝,這也是才回國沒多久。
張江則是開了家網店,專門為那些玩cosplay的打造武器,頗受一衆好評,賺了不少錢。
兩個人因為有相同的追求,性格又合得來,一個月之後就給朋友們發出了喜帖,讓知情者都有些吃驚他倆的速度。
這兩位都是那種心思沉穩的人,沒想到閃婚這種事,還能發生在這兩個人身上。
所以,現在雲子鴉聽見要讓他喝酒,用腳丫子想也知道,多半是要把張夫人的酒擺出來。
“說吧,要我幫忙幹什麽?”
熾熱的火爐下面,又被丢了好幾個晶石進去,張江看着裏面通紅的物體,伸手叫旁邊的徒弟控制好火候。
“等會兒,我把它拿出來後,你就用空間碾壓,讓他們盡可能融合,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
雲子鴉照着他的話,精準的将異能覆在上面。
這麽個醜陋的鐵疙瘩,一陣叮叮铛铛下,變成一把漂亮的匕首,還挺有意思的。
最後,他還是被簡墨給抱回去的,完全醉成了一灘爛泥。
盛情難卻不說,這酒喝了真的停不下來,他都有些懷疑,這裏面是不是下了什麽藥了。至于去美洲這件事,早就被醉鬼忘到九霄雲外了。
睡了一整天的雲子鴉,眯瞪着眼睜開,沒有往常宿醉的眩暈與頭痛,全身都是清爽的舒透感。
一擡眼就看見那完美的下颌,雖然是在美人懷裏,但是并不影響他的好心情,只是腰間的束縛能在放松點就好了。
“早安!阿墨。”看着因為自己的視線,而猛然醒轉的人,他送上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瞬也不瞬的盯着那雙敏銳的墨瞳。
“早安,子鴉。”低沉的嗓音帶着淺淺的慵懶,就像在耳邊放了個小毛球,讓雲子鴉全身一麻。
唇上的溫熱壓下所有的神經,靈活的舌帶着缱绻的情意,細細的勾弄着嘴中的所有觸感,意識仿佛又要沉睡過去。
好在通訊器及時的響了,不然,自己就是躺在砧板的食物。
瞄了一眼身上被剝開大半的睡衣,搖搖頭,自己段數太低,差點又被勾着跑了。
“什麽事?”被打擾了好事的人,盡管不耐煩,可左右都是那副冷漠樣,沒讓對方聽出和平日有什麽差別。
“簡墨,你和雲子鴉是要跟着我們的隊伍走,還是要過幾日單獨行動。”那方的人有些緊張的小心問着,要是有了這兩人,他們這一路上的行程,也更加安全些。
看着桌子上的擺着的絕密資料,他也是有些心驚,半年來,這兩人的等級,已經提升到其餘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就和你們一起吧!等到了地方,我們再分開行動。”感覺到旁邊的動靜,簡墨看向已經穿好衣服的人,快速回完話後,就挂斷了,絲毫不給對方寒暄的時間。
“扣子,扣錯了。”
膨着一頭亂毛的人,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腼腆一笑,正準備重新穿,沒想到那修長的手指直接伸了過來,一顆一顆幫他解開,又一顆一顆給扣上。
雲子鴉僵在那裏,很想捂臉,動作太撩人。
衡量了下彼此的武力差,背在後面的手,暗自握了下拳頭,真的勇士,要争取下次當攻。
“人都到齊了吧!”稀稀拉拉的隊伍站在操場上,三五個各自成團,看起來有些無組織無紀律,可是身體舉止,和眼神間的交流,說明他們的默契,不是一日速成的淺薄。
雲子鴉帶着簡墨,晃晃悠悠跟在了後面,絲毫沒有和那些人打作一團的意思。
☆、第一次趕赴異國
“陸楓他們,不用和我們一起去嗎?”雲子鴉在那兒,把玩着手裏的兩個鐵核桃,像個纨绔小爺,就差另一只手沒有提個鹩哥籠子。
這是為了鍛煉控制力,寬大的衣服無風自動,從背影看起來特別高深莫測。可如果普通人靠近他身邊,可能被那無形的空刃給劃傷。
當然,簡墨不算在那之內,緊緊的握着他的手,就算很膩歪,也不想過松開。
“他們有別的任務,已經自行請命,等這次回去休整一段時間後,要去尋找魚兒果和松藍石,這兩樣都還沒有着落,之前被派向雪雅谷的人,好像全軍覆沒了。”
聽到這樣沉重的消息,雲子鴉擡眼看着掃在眼前的頭發,明媚的陽光被割成碎片,歡快的心情也減弱了幾分。
他們真的是經歷了太多,為了活着的人死去,為了死去的人活着,這種掙紮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你們要坐哪裏?”墨綠色的飛機停在草坪上,黑壓壓的炮口,隐隐透着危險的氣息,穿着同色系軍服的人,來到隊伍後面,讓他們先行挑選。
“你拿着這個,随便哪裏都可以。”穿軍服的男人冷着一張臉,僵直着手捧着手上的東西。
“羅隊,你拿的是什麽東西,吃的嗎?”看着他手上的精致雕花木果盆,旁邊的人猴跳着湊過來,只可惜上面蓋了一層布,看不清內容。
“吃吃,就知道吃,小心這次出去變成那些怪物的食物。”羅隊把果盆小心的擱到上面的置物架上,固定好後,瞪了旁邊人一眼,讓他這次出去小心點。
這個大馬虎,要是出點什麽事,還不好和媳婦交代,總不能捧着一坨,告訴她這是你小舅舅吧!
感應到下周圍的動靜,雲子鴉一把掀開了盆裏的棉布。
墨黑的蛇盤在裏面,腦後有兩道漂亮的金色紋路,而毛倉鼠就趴在它身上,往外面張望呢!
感覺這個毛團子,就在身上竄來竄去,墨蛇回頭張開血盆大口,銜住倉鼠背後的毛,提到自己面前,把腦袋擱上去。
軟軟的身體,被猛地一壓,頓時攤成了一個鼠餅,“阿墨,你這是在幹什麽?”
毛倉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有些懵,攤開四肢在那兒動彈不得。
“倉鼠枕頭,很軟乎。”說着還用腦袋在上面蹭了蹭。
雲子鴉僵着脖子轉不過去,雖然看不到表情,聽簡墨這語氣是挺舒服的,便不再動彈,也趴下來睡覺。
因為地球的磁場紊亂,所以這架飛機的生産,算是他們現在技術,所能做到最頂尖的狀态,根據不同的磁場進行調整,生成相應的磁場抵抗,這才讓飛行計劃得以實現。
這就是簡墨前一段時間,一直研究的東西,最近才得以運用,實驗了很久,才确定可以安全飛行。
要不然,這群人還只能像他們當初那樣,通過坐船,不知道要飄多久才能達到目的地。
這機上的武器也是最高性能的,經過調整測試,不會像生化武器,或者輻射性武器導致次生危害,讓那些東西,造成二次的覺醒。
“砰,砰。”不斷傳來的撞擊聲,聽着就痛的,只見機窗外面,大片血雨灑下,周圍的大鵝,伸着脖子開始遠遠避開這個龐然大物。
它們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在還沒有靠近的時候,就被一種無形的屏障給擋在外面,自己噴出的火焰,瞬間被撲滅,經過速度的加成,二者相撞的那一刻。
鵝們變成了那種下場,這不遠遠逃開,難道還傻站那兒等死嗎?
雲子鴉一直是把自己的感應覆在機身上,在“看見”那群東西過來的時候,本來準備自己出手,沒想到就這麽輕松的解決了。
樂得自在,爪子裏掏出個牛肉條在那兒“咯吱咯吱”的啃,順爪還給簡墨嘴裏塞了個棉花糖。
後來覺得麻煩,幹脆掏了一大袋出來,讓他伸着杏子自己舔。
不過對方很明顯的不樂意,細長的杏子,就在雲子鴉腦袋上掃來掃去。
雲子鴉感覺下一刻,被吃掉的人就是自己,沒辦法,自己就大肚點繼續喂吧!
随着時間過去,起初還喧鬧的機艙裏,慢慢沉寂下來,凝重的氣息在空氣中停滞。
“叮咚,飛機即将到達目的地,請大家做好準備。”溫柔的提示音響起,緩和了下緊張的氣氛。
外面的場景不再單調,飛機在半空中盤旋了幾圈,下面的景物離他們越來越近,最後穩穩落在了一塊平地上。
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他們就像進入了史前森林,各色奇怪的植物在機艙外張牙舞爪。
限于各種條件,他們只能停在這種邊緣地區,而他們最終要去的地方,必須要穿過這些不明危險級別的障礙,達到中心。
“記住,你們的首要任務,不是那些禦蒼子果實,而是把這些東西,安置在那周圍。在所有點位安置好之前,任何人不準率先進入其中。如果失敗,在那附近的人要代替他完成任務。注意彼此間的聯系,不要被欲、望沖昏了頭腦。”
略帶嘶啞的嗓音,在安靜的機艙裏顯得格外明顯。
“十五天後的這個時間,飛機會再次降落在這裏,如果沒有準時到,抱歉,我們不會允許任何理由的延遲。”
當最後一個人下機,羅隊站在艙門旁,看着面前這群充滿自信的人,他們都是身經百戰過,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知道。”背着斧的大漢,從腰兜裏掏出根煙點燃,沖他揮了揮手。
“十五天後見!”另外一人擦着手上的刀,露出一口大白牙,意氣風發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已經有些躍躍欲試,只等命令一下,就去尋找那傳說級的寶物。
“那最後,祝你們好運!”渦旋的嗡鳴聲,随着升起的機身越來越遠,接下來他們就只能靠自己了。
事實上,對于身處異國這種事,很多人都是第一次。
原來都是在自己國家地盤上行動,不管怎樣,總有種歸屬的安全感,這下子也算領略了把全無後路的緊張。
“走吧!兄弟們,讓我們看看這美洲大陸,有什麽了不起的。”幾個閃身,聚集在這裏的一大群人,消失在樹林之中。
按他們現在的速度,如果中途沒什麽意外的話,趕到那個地方,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只是事情真如他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嗎?
在他們離開之後,頂着倉鼠的大蛇從樹後爬了出來,“阿墨,我們現在還跟他們一起嗎?”
“嗯,那個方向也是大哥要經過的地方。”
“那算他們幸運,要真出事了就幫他們一把吧!”活動活動爪子,在簡墨頭上換了個姿勢,“出發!”
這個地方又恢複了一片寂靜,正如沒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也沒人發現他們的消失。
“哈哈哈,去死吧,你們這群怪物。”身材修長、長相斯文的人,臉上露出了不符合外表的狂熱,銀槍如龍,噴吐出炙熱的火焰,掃蕩着面前的吃人植物,槍尖一挑正好戳中要害的位置,觸及的部分立馬熔出大洞。
長着利齒的大花,搖擺着倒在腐葉中。
“這些東西也太多了吧!”看着面前不斷向他們攻擊過來的植物,這行路的進度确實不快。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沒看見這森林的盡頭,确實有些麻煩。
“你們退開,讓我來。”身材火爆的美人兒,從後面竄到了前面來,正是當年攻城的蘿莉小綿羊,這些年過去了,除了脾氣,人也長開了。
背後依舊是個火箭铳,只是比起當年那個,材質更加透着不凡,還有些繁複的花紋,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
見是她,在前面進攻的人也退了下來。
“風之鐮刃。”素白的手指,往面前一拉,巨型的風刃開始瘋狂的收割着那些枝葉,瞬間清楚整條通路,一直延神到了幾百米外。
有了她的出手,這些玩意兒,就像遇到了克星,讓隊伍的前進速度一下提高了許多。
等走出了森林區,他們終于看見了有些現代化的建築,只可惜這些通天大廈,已經倒塌的差不多了,四處是斷壁殘垣的景象。
破碎的門窗,散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上面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
在一個看起來保存還算完好的房子中,他們找到了些食物殘渣,只是這裏空空的,人都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我們要不要找找這附近,萬一還有幸存者呢!”背着弓箭的小男孩,皺着眉頭看向周圍,當初他們那個地方也是被敵人侵占了,要不是隊長沒有放棄尋找,他也活不到現在。
所以平時只要有可能,他都會盡力去四周解救那些處在絕望中的人。
☆、昔日小綿羊女孩兒已長大
“別管那些人,我們快點走。我們的任務要是完不成,有危險的就不是這一個小鎮的人,而是全世界的人。”大綿羊把大馬尾辮甩到身後,一步躍上了高牆,看着下一個目的地。
“不就是埋些東西,有這麽重要嗎?”對她這種冷酷的想法,人群中也還是有不認可的,在那兒小聲嘀咕着,逐漸安逸下來的生活,讓他們有些高高在上。
平時都是自由自在行事,這突然有了束縛還有些不自在。
可能殺戮太多,有時候也會仁義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享受別人敬若天神的目光。
“唰”,一道風刃貼着頭皮,削平了他用發油抹的高聳發型。
“你們要是有不滿,當初為什麽要接下這件事。一群目光短淺的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麽修煉到現在這種級別的。”大綿羊比起這些人,了解的事要多些,她知道就算是沒有現在這檔子事,這個世界也是不安全的。
那些真正的強者,正在各個地方尋找着救贖的方法。
而不是像這群家夥一樣,嗅到了誘人的氣味,才敢有動手的想法,要不是家裏人在國都住慣了,她也想帶着他們到破邪城去,至少比看見這群家夥要順心。
比起其他城大肆派人、不分駁精的做派,破邪城的隊伍,都是些厲害角色。
能力過硬,還個性鮮明,有着自己的原則,心思不正當的人,受到的處罰只有一個,那就是被趕出城。
正副城主更出了名的是良好教養,若沒有深遠的背景,也養不出那樣的人。
私心說來,她還是有個小小秘密,那就是對簡墨的愛慕。
幾次短短的接觸,讓她瞬間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但是,她是不會插入簡墨和那個人之間的,只要看見過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便知道彼此間的差距。
不過為了遇上和那同等優秀的人,她在不斷的努力,舍掉所有的嬌氣。
“你,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明知自己打不過,更何況這女人身後還有那麽多愛慕者,被嘲諷的人,也只能就這麽認了,不過是否還有別的心思,那也不得而知。
“小心,這裏有古怪,繞道走。”看着面前帶着歐洲風的城堡,完好的伫立在視野之中,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他們隐隐感覺到,這裏面有個恐怖的存在。
既然如此,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還是遠遠避開的好。
可是,在他們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突然出現的身影,降落在隊伍的中間,抓起其中的一個人,飛到了半空中。
巨大的黑色羽翼中,不斷響起凄厲的慘叫,随着生命氣息的消失,聲音也越來越弱。
無數道攻擊落在羽翼上面,卻只是發出金戈交擊的脆響,對其不見得有半點影響。
最後,一具幹枯的屍體,從翅膀中滑落下來。
這就像是個信號一樣,古堡裏飛出了無數個這樣類型的怪物。
蒼白的面孔,血紅的雙瞳,尖銳的獠牙,巨大的黑色羽翼,一切的表象都顯示,這群家夥就是那傳說中的吸血鬼。
只可惜這幹癟的的身材,凹陷的臉頰,實在是不符合傳說中的俊美,倒有點像是站在地獄門口的惡鬼。
“嗚嗚……”最先出現的家夥,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其餘的就像是磕了藥一樣,亢奮起來,眼睛紅的都要滴出血來。
正如這兇惡外表所展現出來的,“吸血鬼”完全不給其他人商量的機會,直接伸着利爪兇狠向他們抓來。
大綿羊身形一閃,躲過了幾只烏麻麻的手爪,身上衣帶一陣翻飛,整個人直接如那群家夥一樣,立到了半空中,周身狂風大卷,不讓任何一只惡鬼靠近。
倒手抽出背後的火箭铳,瞄準那群最密集的半空,“轟”的一聲,只見那周圍的好幾,殘缺着肢體跌落下來。
但讓她心底一緊的是,那個翅膀最大的吸血黃毛鬼,身上沒有受到半點兒傷。
與此同時,一個身形高大的家夥,扒住了她身旁的青色能量,身體周圍的風,就像被插進個東西一樣,猛地停止。
兩個小孩子跟在後面,一下就竄到了她的身邊,幹瘦的指骨,可憐巴巴的伸向她,如果忽略上面黑色的長甲,确實那小模樣,挺讓人心疼。
一模一樣的兩張小臉,眼睛鼓鼓的瞪着她。
大綿羊軟軟的笑了一聲,腳下一出溜,直接滑到側邊,提起手上的火箭铳,在上面快速的按了幾下,一根勻稱的鐵棍出現在她手中。
狠力往上方一掄,鋒利的刃風,纏繞上那幹癟的身體,一陣狂絞下,碎的不能再碎了。
西裝男自然不會讓她這麽輕松,嘴裏發出尖銳的聲音,就像用釘子劃在玻璃上一樣讓人心煩。
大綿羊伸出尾指往耳邊掏了掏,“真是髒了這套好西裝。”
倒提着着鐵棍,臨空踏了幾步,來到了那家夥的面前,只要湊近看,其實就會發現,不只是腳下,手邊、耳旁都浮着一團氣旋,把外界的雜音都給絞碎了。
她控制着手上的風,一下卷上那家夥的身體。
西裝男就像被她進了洗衣機,無法控制身體的行動,一個倒栽蔥,狠狠砸向地面,恰好那有個正在揮錘的家夥,這一個順手,就把那家夥的頭,砸的像個爛掉的西瓜。
而那個動手的人,被濺了一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邊的動靜,把那個黃毛鬼吸引過來,僵硬的表情看不出憤怒不憤怒,但是動作确實狂暴了很多,一下震開了周圍人的束縛,朝着她飛速沖來。
“當”,和其他黑爪子不同的是,這家夥的皮膚白皙的她都有點嫉妒,長相也是那種偏陰柔的。
“這才有點吸血鬼的樣子嘛。”大綿羊一邊認可的點頭,一邊擋住了強大的攻擊,整個鐵棒舞的密不透風,不讓那暗紅色的能量靠近自己。
盡管如此,還是被傷了幾處。
衣擺被扯下了大半,大腿上的嫩白露了出來,纖細的手臂上,淌下殷紅的血液,胸前的衣服也被大拉開,要不是裏面還有件軟皮甲,這虧就吃大了。
“怎麽有人和他們先打起來了?”一個困惑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只不過用的是英語,不知道是哪方的人趕來了。
為首的人一頭金燦燦的卷毛,帥氣的臉上,帶着足以融化一切的開朗,只是現在茫然看着眼前打成一片的人,目光有點呆滞。
他的手下也有點恨鐵不成鋼,“蘭瑞斯,還問那麽多幹嘛,幫忙呀!”
大綿羊正與黃毛鬼處于激戰之中,還隐隐位于下風,此刻瞟眼看到旁邊又出現了一角白色羽翼,腦子一緊,“這還有完沒完?”
順着棍子往前一貓腰,躲過了鋒利的指甲,棍頭猛然升起一陣氣旋,吸住黃毛鬼的身體,趁它還沒收勢,手上一用力把它頂上了天,就像綁了個榔頭一樣,一個下腰,狠狠的砸向身後的人。
“去死吧,你們這些家……”看到對方碧藍的眼中,那錯愕的眼神,她也是一愣,後面的是人?
可現在想要再改動作,已經來不及了。
和言行的呆萌不同的是,蘭瑞斯出手倒是雷厲風行。
什麽武器也不拿,直接一手扣住黃毛鬼的下巴,一手抓住伸過來的利爪,只聽一陣脆響,腦袋滴溜溜的滾向了下方,而黑色的露指皮手套上,依舊光潔如新。
“天哪,一個美麗的東方小姑娘,好像個精致的娃娃。”聽見自家boss的驚呼,新加入的人,只想把戰局拉遠點,表示不認識這個一驚一乍的家夥。
大綿羊像個彈簧一樣,猛地伸直了腰身。“對不起,剛剛沒看清。”
但有些奇怪的是,這個差點被她誤傷的人,看見她之後,好像變得神神叨叨的。
小姑娘?她都二十歲了,還很小嗎?
蘭瑞斯問起她朝自己動手的原因,她也只能尴尬說風太大,聽不清。
“沒事,不過你需要去包紮一下嗎?”看着這打着幫忙的名義,就要伸過來的鹹豬手,大綿羊還帶着嬰兒肥的臉,微微有些不耐。
“不用,你只要不在旁邊礙事就成。”看着原本溫和的表情。一下冷冽起來,蘭瑞斯有些莫名的心慌。
見她的視線防備着自己的手,這才想起東方的含蓄,正想解釋一下,沒想到對方直接閃身對上了另一個敵人。
在旁邊不斷騷擾的吸血鬼,确實有些煩人,蘭瑞斯也知道,這不是個說話的好時機,只能悶聲出手幹掉這些家夥。
下面的手下,看見不斷砸向自己的屍體,也是一驚。
擡頭看向boss的方向,難得見他動手這麽狠過!
白色羽翼上冒着耀眼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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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