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既不願便放你走

“我是誰?我真該慶幸你能夠忘了我。”男子冷笑一聲,一掙紮,牽扯着手腕處的手铐重重地撞擊在床沿之上。

岑然這才發現男子的手腳竟被手铐铐着,一張絲質薄毯覆蓋的身子竟然是裸露的,肌肉的紋理隐約可見。

“小稚?”岑然揚聲問道,古堡中除了其餘四人,只有這小稚她沒有見過,不,腦海中沒有任何的記憶。

“果然你還知道名字。”男子嘲諷地眼神帶着潮紅,狠狠地瞪着岑然,恨不得将她一口吞進肚子中一般。

可是岑然可不是從小被吓大的,同樣報以一聲冷笑,慢悠悠地坐在床前,手指輕輕地在薄毯之上沿着起伏的線條描畫着。

“你,你這……”男子冷吸一口氣,咬牙說道。

“說說看,這樣被動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岑然湊近男子耳邊,輕吹一口氣,誘惑着。

“哼。”男子轉過臉去,不屑地神情,隐忍着。

“真不好玩,我該想個什麽好玩的呢?”岑然暗暗一笑,看着男子已經泛紅的膚色,嘟起嘴調侃着。

“惡心。”男子的嘴裏吐出兩個字,可是卻又一股他無法控制的潮紅泛濫着。

“你吃了藥?誰給你吃的?”岑然一愣,敏銳地發現男子的異樣,她沒有想到男子是真的被綁起來,她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場游戲。

“你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給老子快點,你要的不就是這樣麽?”岑然沉默以對,穿越之時這一段記憶被抹去。

“薦塵。”拉開門,帶着有些憤憤的吼着,聲音在黑暗的古堡中尤為突兀。

“少主。”不過數秒鐘,男子已經站在岑然的面前。

“将他身上的藥解了。”岑然一指床上,冷冷說道,惡心,對,她也覺得惡心,如果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情我願,那是多麽的惡心。

“是。”面前的人一震,擡起頭,驚訝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仍舊最快的速度服從者岑然的命令。

一支猩紅的藥水被緩緩地推進男子的體內,承啓拔出針頭,起身,站立一旁,直到男子恢複了平常。

“少主,已經好了。”雖然內心疑惑,可是承啓卻聰明地什麽都沒有問。

岑然揮揮手,面前的男子走了出去。

“你玩什麽花樣?”床上男子此刻終于轉過頭,一雙眸子如千年的寒冰,冷冷地盯着岑然。

“你想去哪裏?”岑然說道。

“不是這裏,哪裏都行。”男子譏笑地說道。

“好,我放你走,以後就當我們從未見過。”岑然動手,開始解男子腳傷的腳铐。

“你最好殺了我,不然,只要我活着,一定會殺了你。”男子冷哼一聲。

“只要你有本事,随時歡迎。”岑然繼續着手上的動作,“不過我想,現在你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岑然理解,如果是她被人這樣對待,哪怕是窮盡一生的時間,她也會去報仇。

說話間,男子的腳铐已經被全部解開,岑然走近床頭,手中鐵絲輕輕一探,一直手铐已經被解開。

“你真的放我走?”男子一愣,另一只手铐已經被解開,揉了揉手腕上深深的紅印,男子盯着岑然的神色,不相信她的話。

一套衣衫扔在了床上。

“門就在那裏,你跟不跟我來?”岑然率先朝前走去,沒有絲毫遲疑,男子一定會跟她走。

再無猶豫,男子不放過任何的機會,大不了再被抓回來,迅速地套上衣衫,跟上女的方向,大門,碼頭,沒有任何人阻攔,男子的心砰砰跳着,尤其是看到海面那一岸燈火燦爛。

“篤!篤!篤!”馬達劇烈的聲響刺耳,岑然對男子招招手,男子毫無猶豫地上了船。

不過數十分鐘的距離,這距離S市兩公裏的島嶼已經被遠遠地甩在腦後。碼頭已經近在眼前,男子的雙手緊緊地握着欄杆,目不轉睛地盯着面前的海岸。

“為什麽放我走?”快到碼頭,男子回頭大聲地問道。

“膩了,不行嗎?”岑然頭也不回,大聲說道。

一分鐘後,游艇已經靠岸,男子步履倉促地走上岸,迫不及待地朝前跑去,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岑然搖搖頭,你讓對方說什麽?難道謝謝她,無奈地一笑,岑然扔開繩索,也上了岸,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決定對不對,不過,既然沒有任何的記憶,那麽只有自己做主了。

去哪裏?岑然站在黑暗之中,看着面前的道路,今日逢三,那楚旭正在憋氣,于是将這不情願的小子綁到她的床上,想要男人,哪用那麽費勁,酒吧裏多得是,又你情我願,又不用感情,各取所需吧。

岑然一笑,打定主意,趁着還未毒發之前伸手招了一輛的士,飛快地朝着市中心駛去。

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岑然記憶中像是來過,立即下車,此時,再無時間去找別的酒吧。

“先生,現在幾點了?”一杯酒下肚,岑然已經發現目标,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浪蕩公子,剛來不久,此刻還沒有目标,正滿酒吧裏亂瞄着。

“來酒吧我可從來不帶時間?”男子一笑,轉過頭來,眼眸中閃過驚豔,接着伸手拉開身邊的座位。

“是嘛!果然夠範。”九經沙場的主,五官帥氣,身材高大,只是一雙明亮的眼眸之下帶着淡淡那得烏青,明顯地縱欲過度。岑然仍舊一笑,身子又向前幾步,溫熱的氣息吹拂在男子頸間。

“小姐,留個電話,改日……”男子一笑,話未說完,突然肩膀被人抓住,岑然突然一顫,疼痛卻突然而至,一股如撕裂般的疼痛從胸口朝着身體的每個細胞而去,這樣的疼痛讓岑然無法接受,甚至記憶中也從來沒有如此深刻的痛楚,就像雲端突然抛入地獄。

“臭婊子,老娘的男人你也敢搭。”岑然幾乎要昏迷,只聽見女子嚣張的聲音,強撐着擡起頭,原坐在一旁的男子見狀,面色一白站起身,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你去哪了?我等這麽久,別人都以為我單身呢。”男子一笑,不動聲色地推到了岑然的身上,岑然擡手扶額,怎麽連掉個男人都這麽倒黴,一擡頭,面前女子正對上岑然一張俊秀的臉,幾絡下滑的發絲增添了一股妩媚,對面女子肥胖的身軀不由一抖,鮮豔的紅唇擠出一絲冷笑。

“你這賤貨,嗑藥磕多了吧。”冷汗片刻間浸透了岑然的後背,未待岑然緩過勁來,又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岑然的臉上。

“砰!”耳中嗡鳴之聲蓋住了震耳的音樂,緊接着岑然一個踉跄,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之上。

岑然面色一皺,此時臉上的疼痛早已經被心口的劇痛掩蓋而去,一陣眩暈,岑然緊靠着毅力支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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