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不行
“岑然。”車停在了車庫之中,熄了火,男子轉過頭,看向岑然,神色嚴肅。
“叫我然然。”岑然回以一笑,伸手拉過對方的頭顱,吻在了男子溫暖的唇上,主動的挑逗着。
“然然……”男子的話淹沒在喉嚨之中,被動變為主動,将滿腔的思念都化在了這個吻中,他想說,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如此想念一個人。
直到岑然喘不過氣來,男子才不舍的放開。
“然然,我想你。很想……”一進門,男子将面前的這具身體深深地擁入懷中,有力的臂膀,似乎想要表達着什麽。
“我知道,不然從不去酒吧的你又怎麽會在那裏。”聰明如她,這是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她怎麽會猜不出。
“然然,我盼着你來,又希望你不來。”男子呢喃着,黑暗中,再次吻上女子的柔唇。
“我不想把你當做我随随便便的女子,也不希望你我把當成你随随便便的男人。”男子撐起身,黑暗中看不清男子的神色,男子帶着細繭的手引起岑然一陣戰栗。
“那你想當什麽?”岑然主動勾上男子的脖頸,主動的允與着。
“我想當你的男朋友。”男子埋下頭,輕吮着頸間的美好,低聲說道,惹得岑然閉上眼睛。
這樣的柔情裏,誰也沒有發現一個修長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一邊,悄無聲息,敏感莫如她岑然,可是,卻絲毫沒有察覺。
“你什麽也當不了。”突然,黑暗中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可以想象,這樣的場景,床上的兩人頓時都跳了起來,先前的那一番努力全白費了。
“誰?”男子伸手擋在岑然的面前,在黑暗中四處張望着。
岑然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柔情,即使男子是個手無寸鐵的醫生,這樣的時刻卻擋在自己的身前,有這樣的男朋友,有何不可。
“你來幹什麽?”岑然的話讓面前的身影一震,帶着絲絲的顫抖。
“然然,你……”男子沙啞地聲音帶着低沉,卻沒有接着說下去。
燈在這時亮了,屋內的男子迅速地走近床前,一件寬大的衣袍準确無誤地套在了女子的身上,就在燈亮起的那一刻,黎煜池一轉頭,已經看穿上衣衫的岑然。
“出來還帶睡衣?”岑然低頭,看着身上的熟悉的睡衣,這種狀況讓她怎麽解釋,就是有一百張嘴,她也解釋不清。
“你想幹什麽?她是自願的,我……”床上的男子沖動的拉住岑然的手不放松,“不管你們曾經有過什麽,不過現在已經過去了。”
堅定的目光對上床邊的男子,男子靜靜地,從容地對視着,目光中的坦然,唇邊甚至泛起一絲的笑容,不喜不怒。
良久,楚旭低下頭,結束了這場無聊的游戲。
“少主怎麽忘了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解你的毒。”男子輕輕地說着,“也不是随便大街上碰一個就能解決事情的。”男子的聲音依舊帶着寵溺,目光中化作柔情。
岑然明白,男子解釋着為什麽會有古堡中那個被铐着的男子,她知道這個事情麽?先前的她知道麽?
“少主?你到底是誰?”男子一愣,兩人的對話他一句也沒聽明白,可是心中也隐隐知道了一些事情,靜靜地看向岑然,等待着解釋。
“其實……”岑然攤攤手,讓她怎麽解釋呢,怎麽解釋呢,突然,一陣劇痛傳來,瞬間,女的面容變得慘白,這一切來得如此突兀,緊接着,一口鮮血噴出。
面前的男子一震,急忙伸手扶住岑然,可床邊的楚旭行動更快,一伸手,果斷地劈在男子的腦後,在男子倒下的一瞬間,已經将女子抱在懷中,走出了房間。
“少主,你這是引火***。”男子的聲音依舊溫柔,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快,即使是深受苦楚的岑然也感覺到男子徒然劇增的心跳聲。
“楚旭,你真是無所不能。”女子艱難地說出三個字,苦笑一聲說道,既然這樣都能夠準确無誤地找到她,還在關鍵的時候出現。
“怎麽比的了少主,無師自通地竟學會了開鎖,按圖索骥的追蹤也堪比專業。”黑暗中男子的聲音依舊不緩不急,劇烈的心跳聲卻在岑然的耳邊漸漸的消失。
眼前一黑,一股無法承受的劇痛直接掐斷了她的意識。
男子不再說話,只是飛馳的身影在黑暗中如鬼魅一般,飛快地朝着前方奔去,直接奔向一輛黑色的轎車面前。
汽車飛馳而去,終于在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少主?”一聲輕喚,沉默,緊接着一聲輕聲的嘆息,黑暗中看不見男子的神情。
“我該拿你怎麽辦?八年來我們相依為命,我以為這樣的日子就如幾百年來所有的家族和侍衛一樣會有相同的結局,可是……”男子沉緩的聲音在汽車中飄動着,卻傳不到岑然的耳朵中去,也許正是她聽不到,男子才開口說出這番話。
“哪怕只有一秒時間活着,我也希望你在我身邊。”男子的唇埋在了女子頸間,狠狠地印上自己的烙印,接着唇邊,向下。
如果說,這一生中,岑然經歷過所有的孤獨無法用數字計算,孤獨就像是一只潛行在她體內的吸血蟲一般,一邊以她的健康為代價,換取一次又一次的得手;一邊又像一只魔鬼,吞噬者她的溫暖,卻留個她溫暖的回憶。
如果說,穿越前,她二十年來的情感是麻木的,麻木到沒有任何男女的分別;穿越後,這一生的情感卻是陰差陽錯地扭曲着,讓希望得到的失去,讓希望失去的不斷擁有着。
岑然望着擁擠的後座上,男子已經沉沉的睡去,印象中,男子是那麽的完美,從容不迫,而記憶中的她永遠在她的羽翅之下,如公主般寵溺地生活着;記憶中,男子從來沒有失控的時候,會在她面前這樣沉沉的睡去,絲毫不顧形象;感覺中,男子一直隐忍着,用一切的包容隐忍着肆無忌憚的她。
少主,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那一天來臨……
可是,我變成她,我還是原來的我麽?
低頭一笑,拉過衣衫蓋住男子裸露的上身,岑然并沒有離去,如果一身都必須和他糾纏下去,她希望此刻能說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女子沉默地快要睡去之時,男子終于從沉睡中醒來,一見在身側的岑然,心中一安,正想放輕動作,女子的眼已經睜開。
雙目相對,沉默以對。
“這個世界中,只有我最懂你。”男子輕輕地說道,帶着寵溺,帶着沙啞。
“你不懂。”女子搖搖頭,苦澀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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