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吃飯
精液被堵在穴口,又随着性器地抽出而流出來,把兩人身下的床單給弄得濕漉漉。
白濁流到腿上,襯得聞鳴那被撞出深紅痕跡的腿根愈發淫靡不堪,卻又格外能激起人的淩虐欲,精瘦的腰承受不住地癱軟下來,他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表情複雜,痛苦與歡愉交織,厭惡與快感并存。
舒冉剛剛用了很大力氣,他的腰被箍得死緊,屁股都要被撞麻了,看着一塌糊塗。
聞鳴從未見過也從未想象過舒冉這副模樣,兇狠,偏執,平常看着像是沒有變化,剛剛經歷的一遭卻又讓他确定,舒冉是實實在在的不一樣了。
記憶中的舒冉絕不是這副模樣,他斯文清冷的外表下是掩蓋不住的害羞與溫和,看向聞鳴的專注目光裏帶着滾燙的愛意,不掩飾,不作僞。
而現在的舒冉,冷靜淡漠的僞裝下充斥着瘋狂與偏執,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鋒銳的荊棘是他的盔甲,也是他的利刃,刺尖穿過他的心髒,将聞鳴狠狠鞭笞。
心中後悔的情緒愈發濃重,聞鳴疲憊地閉了閉眼。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他不該逼舒冉太多。
他始終心存僥幸,直到舒冉真正不管不顧地插入那一刻,亦或是他提出離婚而舒冉輕易答應的那一刻,他第一次出軌兩人心照不宣的那一刻,他就該明白的。
舒冉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舒冉了。
眼中閃過自嘲和諷刺的情緒一閃而過,聞鳴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惡心。
也是,他都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又怎麽奢求舒冉一成不變的愛他呢?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累嗎?要不要睡會兒?”舒冉同樣赤裸着身子,原先那身旗袍早就不成樣子了,他不知從哪找了兩套衣服,穿好又打算給聞鳴換上。
聞鳴屁股裏還含着精液,被人肏弄一頓過後身體無比的疲倦,任由舒冉替他做了簡單的清理,又穿好衣服,啞着嗓子開口:“把我操了一頓,消氣了嗎?是不是該跟我好好談談?”
舒冉面上笑意未減,扶着聞鳴坐起來,恍若未聞一般問他:“餓不餓,吃點東西吧,我給你煲了湯,現在喝正好,還想吃別的嗎?我最近新學着做了不少菜,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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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将床上的淩亂污穢給收拾幹淨,一邊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也不在意聞鳴是否接話,更不在意他是否聽得進去。
“……”聞鳴眉心蹙起一道深深的刻痕,燥郁之色明顯,又被他強行按捺下來:“小冉,你聽我說,我們都冷靜下來,好好談談好嗎?”
聞鳴不知道自己被鎖了多久,身上空無一物,再加上隐隐作痛的下身,早就到了瀕臨崩潰的時候。然而他年少磋磨,早就練就了比旁人更能穩下來的心性,此刻心中暴虐的念頭越洶湧,他越能冷靜。
見舒冉兀然不語,聞鳴眼睛一亮:“鬧成現在這副局面,錯全在我,這沒得說。咱們這麽多年,我對你也算了解,你善良,溫和,家世好,人也好,可我不一樣。”
聞鳴這種人,卑劣也卑劣得坦然,他痛快地向舒冉承認了自己多次出軌,承認了他對舒冉的那些隐秘的嫉妒與不安。
“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話說的一點不錯。”聞鳴自嘲地笑笑:“我這種底層出來的人,貪財好色,自私虛榮,卑劣不堪,一朝得勢,渴望金錢,渴望權柄,哪怕知道那些人對我有所圖謀,我也不在意,我就喜歡看他們捧着我敬着我的可憐樣子,這極大的滿足了我那卑劣的虛榮心。”
“你不一樣,你太幹淨了。”
“你擁有足夠的面包,所以你渴望愛情,真摯的愛情。而我給不了你這些,”聞鳴擡眼看着舒冉凝視着自己的湛黑的瞳,再開口時就有一絲哽咽:“也許你父親說得對,我配不上你。我和你離婚……不是放過我,是放過你,你懂麽?”
三分真情,七分假意。
“我這種人渣,配不上你。跟我離婚,你再也不用每天晚上都盼着我回來,再也不用忍受丈夫出軌帶來的痛苦,你可以享受生活,享受更好的人生,我們退回朋友的界限,給彼此一個退路,好嗎?”
聞鳴一番話說完,覺得自己對舒冉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他雖然從舒冉這裏得到了很多,但他給予舒冉的愛情,給予舒冉的歡愉,也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
他退步了這麽多,舒冉也該滿足了。一直纏着他不放能得到什麽呢?只會顯得他像個潑婦罷了。
雖然舒冉現在将他囚禁了,但聞鳴心裏也是明白的,對方并不會真傷害他,要不然他也不會大費口舌的說這麽多。
嘴上說的情真意切,不過仗着舒冉的喜歡罷了。
聞鳴說了許多,舒冉始終沒吭聲,一雙沉靜清冷的眸中帶着莫名的暗光,幽幽地盯着聞鳴那張真誠的臉看。
半晌,咧嘴笑了。
“你別想了,”他說:“招惹我的時候,就要做好被我纏上一輩子的準備……當初我問過你的……你答應了。”
他終于卸下溫柔的僞裝,露出裏邊偏執的芯子。
聞鳴愣了一下,驀地想起當初他跟舒冉告白時舒冉問他的那句話:“死也要跟我在一起嗎?”
他當時堅定地答了句是。
“……”
兩個人愛的熱烈,自然撿着好聽的話說,拿着最毒的誓發,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他又不是神,怎麽可能預料到後來的事?當初的愛是真的,所以他答應了,現在的不愛也是真的,所以他要分開,舒冉又怎麽能拿當初的誓言來約束現在的他?
“既然答應了我,你就不該出軌……”舒冉指尖帶着寒意,在聞鳴臉側輕輕刮過,不疼,卻讓聞鳴沒來由地抖了一下。
“這麽多年……你知道我勉強維持着一個正常人的樣子有多辛苦嗎?”指尖劃到唇上,反複逗弄,“你不回來的那些夜裏,我都在想該怎麽把你殺了,血肉吃進我的肚子裏,骨頭磨成灰被我泡茶喝了……你的血肉成了我的血肉,你的骨頭成了我的骨頭,我的骨血裏永遠帶着你的痕跡……這樣你就再也不會離開我,更不會做那些讓我很不高興的事了。”
“我爸說的沒錯,我和他一樣,就是個瘋子,哪怕僞裝得再好,也終究會有撕破臉的那一天……”舒冉最後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以為我和他是不一樣的。”
聞鳴早在舒冉說出要把他殺了的時候就已經吓得冷汗淋漓,渾身癱軟了。仿佛喪失了語言系統,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瞪着眼聽着。
太恐怖了。
眼前說這些話時的舒冉雖然眼神溫柔,唇角帶笑,卻讓人只覺陰翳。也就是那一刻讓聞鳴真的相信,若不是兩人還維持着表面的和平,舒冉會毫不猶豫地将他殺了。
吃他的肉,啖他的血,多麽可怕。
“你不該說離婚的,那樣也許我還可以僞裝更長時間,”舒冉耐心地給僵着身子的聞鳴穿好衣服,在床底拿出一條細長的鏈子,一頭鎖在自己腳上,一頭鎖在聞鳴腳上,将人扶下床,才又道:“現在不行了。”
“因為我發現,囚禁你,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鳴鳴,現在你是屬于我一個人的了。”
“瘋子……”聞鳴終于開口,眼中閃過恐懼之色,握拳的手不住顫抖,再難按捺住那股始終萦繞在心頭的暴戾,他一拳把舒冉擊倒在地上,帶着剛恢複的一點力氣拼命往舒冉身上踹,一邊踹一邊崩潰地大喊:“瘋子!瘋子!”
力道不見得有多大,純粹是一種絕望的發洩,從被綁架到這裏到被舒冉操了一頓,聞鳴身上那股戾氣就沒消散過,現在驟然得知舒冉的真面目,他再難承受。
只踢了兩腳,他就沒力氣地癱軟身子倒在了地上,崩潰又失态地流着眼淚。
一個大男人,還是以冷硬強勢聞名的大男人,居然承受不住地哭了出來。
舒冉被他踹了兩下,反倒笑嘻嘻的,看見聞鳴哭了,伸手在他臉上抹了一把,又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俯身将聞鳴這個一米八三的大男人抱了起來。
“放開我!”聞鳴繼續流淚,眼睛紅的不像樣子,卻還是掙紮着想要逃開。
舒冉沒見過他這副可憐樣子,愛的不行,忍不住在他眼皮上親親,又将人抱的更緊,在他耳邊道:“你剛踹了我兩下,今晚我要再操你兩次。”
“操你媽。”聞鳴自覺看透了這個瘋子的本質,并不接話,只面無表情地重複着這句粗鄙不堪的髒話。
舒冉将人抱出這個狹小的房間,外邊顯然要更寬敞明亮些,看起來與尋常人家并無不同,各種家具一應俱全,半開放的廚房裏炖着的排骨湯正咕嘟咕嘟地響,米飯的香味隔着電飯煲飄散出來,帶着食物最原始的清香,聞鳴幾乎是聞到的一瞬間就餓了。
他不再說話,任由舒冉将他抱坐在餐桌前,又冷眼看着他将放涼的菜熱了一邊,又一一端上來。排骨湯剛剛炖好,熱氣騰騰的,鮮香濃郁,聞鳴的舌尖幾乎是一瞬間就泛出口水來。
說起來,舒冉做飯好像挺好吃的……
悄悄咽了咽口水,看着碗裏冒着尖的米飯,聞鳴強撐着沒有動,直到舒冉強行在他手裏塞了雙筷子,又好聲好氣地說了許多好話,他才勉強端起碗扒拉了兩口。
吃之前還不忘對着飯菜罵了句惡心。
非常威武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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