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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一天我只能感覺到你的話,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我還記得自己很久以前這麽想過,還自作多情地覺得,既然我都這麽認為了,那像現在這樣深切地感覺到你,一定是我最後的機會。
究竟是什麽時候,究竟和石曉峰之間疏遠到什麽程度才想到的這句話,如今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只是我還記得,那好像是我哪天,像老爺爺一樣滿街亂跑的時候,胡思亂想,想到的。
最近還是那個樣子,明明不去刻意找石曉峰,可是卻總是能看見他,明明總是能看見他,可是兩個人都把對方視而不見,明明都視而不見了,可是僅僅那麽看一眼,心裏面就少見多怪地“平地波瀾”着......
最近經常看見石曉峰,大概是真的因為兩個人真心思念着吧。
每次看見他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很有默契,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樣子。
其實好像有些部分還是和往常不一樣了,石曉峰最近雖然不和我說一句話,在我附近也不喜歡像湯姆索亞的女朋友一樣,為了博取關注而亂喊,但是總感覺他最近在我面前大搖大擺的。
現在的天氣很微妙,幾月幾號聽起來還不是特別熱的那個時候,但是實際上因為不下雨,天天又曬太陽,熱的要死。在這樣的大太陽天裏,石曉峰還穿着一身黑到處晃來晃去,有時候在我眼前經過,還故意晃得更加放肆,甩腿甩的比以前要更加厲害,感覺整個身體都在随之晃動,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叉着腿走路的中學生。
沒錯,他現在這個樣子就像中學生在裝13。
......
可是我并沒有在他的帶動下,穿着那件白色外套,一天到晚招搖過市的抖着肩晃來晃去......說起來自己走路的時候,如果突然很想走的很有節奏感地時候,就會抖肩,如果是石曉峰的話,一定是甩腿了。因為“女抖肩男抖腿”這句話,曾經還讓石曉峰教我甩腿,可是他明明很努力地教了,我也很努力地學了,但是最後還是沒學會。
其實那個時候沒想到石曉峰會在這件事上認真,剛開始也沒怎麽覺得,直到聽他說:“你不要腳後跟先着地。”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他有這樣精細地觀察着我,更加恐怖的是我居然不知道,大概是天生就比較笨拙吧......
想起這件事,才突然冒出一個疑問,雖然我現在也一樣沒有意識到任何東西,但是說不定,他就在哪裏細細的觀察着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一定會高興到死的。
對不起我跑題了。
最近沒有在石曉峰的帶動下,穿着那件白色的外套抖着肩招搖過市,而是把它收起來了,平時不出去捕殺別人的時候就不穿,感覺自己也蠻變态的,在做要噴紅墨水的事情時穿着白衣服,總感覺很有外科手術主刀醫生的既視感呢~而且,因為是光面的,還不透氣不透水,粘上紅墨水的時候,趁着它新鮮的時候擦擦就沒了。
平時的時候就穿着很普通,普通到随便、到醜、到直男癌的衣服。這是有很多原因的,一、太熱了。二、因為體察到了石曉峰想要保護我的心情,所以現在總感覺,如果自己能夠變得和普通人一樣,他一定也會容易的多吧。三、實在不想穿着噴過紅墨水的衣服在石曉峰面前晃來晃去。
其實自己最近也不能明白,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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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一箭三雕,事半功倍。
“很久很久的某一天,當我再見到你的臉時,我或許會什麽都感覺不到。但是這也沒有什麽,如果和曾經将你從我思緒中清除的痛苦比起來的話......”
其實,越是像現在這樣,兩個人故意誰都不理誰,就越控制不住自己,越是想要和對方接近,常常就會偷偷瞄一眼,然後就收不回來了,一直盯着看。
還記得有一次和石曉峰在走廊裏面對面地狹路相逢,他背後還跟着一大堆人堵塞着道路,讓我不能“咻”地從最遠離他的牆角閃過去,只能從他身邊一點一點慢悠悠地搓過去,其實按照我們兩個神一般的身高差,他擡着頭,我低着頭,兩個人也可以裝作互相看不見的,但是沒有。
最開始應該是我忍不住想要看他一眼,先擡起頭偷偷地瞥了一眼,他如同我預料中的一樣擡着頭,裝作一副看不見我的模樣,但是因為對被他發現感到羞恥,我趕快低下了頭,像我計劃中一樣裝作看不見他的模樣。
但是一步一步地走過去,也許是兩個人距離越來越近的原因,也許是自己自制力太差了,才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又很想要看他一眼,然後就看見他也看着我,咧嘴笑笑說:“hello 啊。”這是我們很長時間,久到我都不太記得以來,說的第一句話,其實挺後悔那個時候沒有說些什麽回應他。
那個笑臉和他平時的都不一樣,看起來莫名其妙地感覺有些腼腆害羞,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對自己當時的表情特別有信心——垂着眼簾,故意不看他,但是自欺欺人地覺得不會被發現,又擡起頭偷偷看他一樣,那個時候表情一定格外的天真吧,眼睛一定睜的圓圓的,而且因為我們兩個的身高差,那樣看着他,好像在某部漫畫裏面看過,稍微仰視一下,就會有一種期待接吻的感覺。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自然流露出這種表情的,果然內心的感情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吧......
不管石曉峰怎麽想,他一定、必須要給我的表情滿分。
雖然那之後,一整天都特別想要崩了自己。
想要崩了自己的原因現在不怎麽清楚,但是總感覺是對現在這種狀況已經不能夠滿足了,對這種偷偷摸摸的現狀。
好想要一天到晚都能夠見到石曉峰,好想和他形影不離,好想就長在他的身上,好像要他就只看着我一個人。想要被他綁起來放置在家裏,雖然自己根本就不會逃跑,但是如果他願意綁的話,是不是就在說明,他對我那麽重視,對“一回家就突然看不見我”、“突然一天失去我”感到恐懼,沒錯這是愛,對對方毫無道理可講的控制就是愛的深沉的體現。
綁的越緊就越愛我。
如果能夠得到他如此深沉的愛意,我願意将一生全部的價值都奉獻給他一個人。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我可以與任何人都不來往......
突然感覺自己跟個蛇精病一樣,這種症狀可以總結為獨釣——獨占欲+在一個樹上吊死。
(雖然受已經瘋到第二階段,馬上就要升華了,但是獨釣篇就還要寫好長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寫了好多章的內心獨白,一是因為想要給三次元石曉峰說的話太多,二是因為茨威格的小說看得比較多,三是因為被期末考試壓迫地記不住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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