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到我們兩個自殺逃離之後，小鴛和予澈本來安靜到處玩卻被拖出來為我們兩個的事情負責，只要想到這點，心裏就堵住一塊，很想哭，很難受。

死貓認清情況，知道不可能再高調盤下半個揚州城，不能再擾亂秩序，後果比蝴蝶效應更加可怕，首要目标要找到小鴛和予澈。

我記得死貓就見過予澈和小鴛一次，除了讓他們當替罪羊以外我實在想不到為什麽他會為予澈和小鴛悲傷到哭。當然，後面我才知道為什麽。

我們兩個身上加起來一百八十多萬金，做什麽都沒問題，但是，我不貪戀揚州城主的名號，不貪戀戰寶五甲，只是買了一個小小的房子，三個房間，一個客廳，小小的一個院子。

突然死貓問我，我們現在算是同居了嗎？我笑笑說，讓暴躁老哥知道的話可得說我們居然同居了。

我享受策馬看盡長安花，看着那些人浪世界，看着腥風血雨打打殺殺，這是一個江湖，一個我享受的江湖，時間是天寶二年……居然是天寶二年？

戰寶出的時候是貞觀二十二年，現在天寶二年？

天寶二年發生什麽事？燭龍殿，烏蒙貴……這裏，不是50年代？！

這裏是80年代！

我扯着死貓說燭龍殿要出來了，他點點頭，什麽都沒說，我靜靜看着他，皺皺眉頭，問：“你發生什麽了？”

“我看到我前情緣了，秀蘿蘿。”

我長舒一口氣：“喜歡就去追，記得不要和她搶大鐵就行了呗。”

死貓對我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回房間不理我。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再遇到予澈和小鴛。

漸漸，時間推移，安史之亂也過去了，我知道劇情差不多走到盡頭，街上開始出現殺馬特五六紅白菜名媛團，在這個世界裏一年一年過去了，時間過得飛快，仿佛我們已經變成游戲裏的NPC，突然世界上有個叫武裝隼鷹的人在組夜守，我認得是迷導的唐門號，反正百無聊賴，點進去呗，死貓也沒事幹，一起點進去。

迷導的buff我是熟悉的，打了3個小時火龍都沒過，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死貓都打累想走，畢竟他想珍惜焚小影還能當輸出的90年代，實在煩，我就和死貓一起退組了，按照慣例傳出門口再輕功飛回主城區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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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死貓拉着我，叫我等會。

有個拿着火龍的軍娘在門口等待我們，ID叫葉易琪。隔壁服著名非洲軍娘，我有點印象。

她說，知道予澈和小鴛在哪兒。

死貓扯着我，不讓我說話。琪琪對我們笑笑，加了我們仇殺，此時我才注意到她的等級——95級。

現在的太原人來人往，多的是人在副本門口等，也多的是人在做小橙武日常，琪琪一身朔雪加标配575四切糕和一把火龍，絕對是90年代标配，當然，90年代末的外功，幾乎是沒進本門票的。

當然，太原也是有位置躲起來聊天的，那就副本裏，我們三個在10人夜守的地圖裏盤着腿，面面相觑，琪琪換上紫龍寂地和畢業1160切糕加校服，明顯就是和我們一樣的95玩家。

她說予澈和小鴛在這裏的确是死了，所以我們怎麽都找不到他們，我們一起自殺就能回到現實之中找他們了。

退組，出本，脫光裝備，琪琪對我們一刀一個小朋友。

再次睜開眼睛——我和死貓，正在酒店裏，2017年10月1日，早上。

這是我第一次去給死貓千裏送，去酒店放下行李的時間。揉揉眼睛，沒錯，2017年10月1日，白天，我看着酒店外的電塔，撥通富婆秀的電話，我問她知道予澈在哪嗎。

我的聲音是嗚咽的，富婆秀仿佛被我吓到了，趕緊說：“基佬毒你別哭啊，予澈在和我打大明宮做成就呢，喂喂，予澈，基佬毒打我電話哭着找你。”

我聽到富婆秀的話，擦擦鼻子，撥通予澈的電話，電話裏他溫柔的聲線問：“怎麽了？是阿易欺負你，我出頭了嗎？”

真的是予澈，死貓比我更激動地搶過我手機：“予澈你沒事嗎？”

“嗯，我開團呢，一會兒說。”

死貓咬着牙，他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擡眼看我：“你真的不記得嗎？”

他又補充：“真正的事情，是真的那些。”

我一頭霧水，什麽情況？

嘴裏遲疑說：“是什麽？”

“除了現在說知道，在予澈打完本之前我要告訴你，那些你忘記的事情。”

我們重複穿越第九次了，前一次我在第二層夢境，就是這個虛假的現實之中死了，所以我忘記前面發生過的事情，導致記憶和時間線出現BUG，而死貓跟予澈都知道，我和死貓是擁有GM權限，按道理是不會忘記正确的真實記憶，而予澈是我們的客戶，小鴛，徹頭徹尾都是假的，是依靠予澈的記憶所制造出來的假象，在現實世界裏，小鴛還昏迷不醒。

在第八次，也就是上次的時候，我們是第一次在第三層夢境裏嘗試第一次買下半個揚州城，貌似是我們的GM權限開挂才能強行買下來，所以産生了嚴重的蝴蝶效應。

所以死貓完全解釋了，那次他會有個電話給我，狼神殿撈我。

簡單解釋，我們在現實世界沉睡做夢，現在這個現實是假的，是第二層夢境，而我一直以為穿越的游戲，就是第三層夢境。

我和死貓是擁有完全GM權限，但是第七次穿越的時候，我在第二層夢境死去，忘記了很多記憶，所以導致第八次和第九次的情況。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NPC，像是西部世界的NPC一樣，擁有高智能高智商和自我情感的NPC，甚至連我前情緣花姐都是徹頭徹尾的假象，可是這一切作為客戶的予澈都不知道，所以在和予澈直接談話之前，死貓才告訴我。

我叫高玦，是一個實習心理醫生，死貓是一個催眠師，在正職百無聊賴，甚至一起認為自己的正職一輩子都發不了財的時候，我們兩個合夥搞點小生意，而予澈就是我們兩個第一個對象，予澈是一個內科醫生，他的情緣外加未婚妻在他們快要結婚的前夕出了意外導致昏迷，予澈只想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小鴛，所以在所有人對我們這門小生意不抱希望的時候，予澈開始讓我們為他彌補一個夢。

所以啊，第三層夢境裏的小鴛，徹頭徹尾都是假的，是予澈的泡影。

當然我和予澈說過，夢境裏的泡影再活蹦亂跳也沒用，真正的小鴛還在現實裏躺着呢，可他還是不願意接受事實，沉迷在夢境之中。

而予澈明知故犯要沉迷在夢裏，他知道現實裏的小鴛不會醒過來，手術的機會成功率很低很低，其實能見到還活蹦亂跳的小鴛，他心裏好受很多。

大明宮破招還要破很久，富婆秀和予澈破招的時間裏，我開始慢慢回想起一切，想起我的GM權限，死貓花了很大力氣才讓我完全把錯亂的記憶都理順，琢磨一下該怎麽和予澈說正事。

好不容易，終于等他們破完招，我和死貓在YY裏等着，拉到小房間之後，他先開口：“我記得出事的那天，我看到小鴛全身是血，急救醫生告訴我，她肚子裏的孩子救不了，一個我們都沒發現的孩子，就那麽死了。”

我說：“這不像你，小鴛認識的花哥予澈，不會這麽說話。”

予澈在YY裏說：“花哥不會，但是我會。”

我低聲道：“這一切，徹頭徹尾都是假的，在這個世界的小鴛再真實，再像真人，也終歸是假的，我們在這裏都是夢境，除了我們3個人，其他做的再真實，也不過只是NPC。”

此時，YY傳來一個退出頻道的聲音，切過去看到一條系統提示，富婆秀退出了頻道。

我們一驚，富婆秀也是黃馬，根本沒發現她什麽時候進來的，我和死貓互給一個眼神，死了，要出事了。

當發現富婆秀退出頻道之後，我們立刻查她的NPC行為，發現富婆秀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還好GM權限能趕緊修改她的記憶，讓她忘記剛剛聽到的話。

予澈聽到我們兩個手忙腳亂處理完之後，聽到YY裏傳出幾下打火機的聲音，他點了一根煙道：“我知道這個世界都是假的，沉迷在這裏是逃離現實，這一切我都知道。”

予澈的明知故犯導致我們直接啓動第10次的第三層夢境，死貓和我坐在揚州城外的茶館裏聊起來：“我們兩個怎麽就勸不了予澈呢，他知道真實的小鴛在現實裏，這裏的小鴛再像她再活蹦亂跳，都是假的。”

我倒不這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