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初遇

紅房子酒吧外觀是一幢紅色的歐式建築,看起來很洋氣。

老板叫寶寶,性向忽攻忽受,年齡時大時小,不知道是天生白嫩還是後天用的化妝品太多,看起來像個在冷凍櫃放了十年的過期元宵,表面光鮮,見光就死。

這幾年生意蒸蒸日上,頗有成為全市同志酒吧翹首的勢頭,寶寶人設随之轉變,不再像以前那樣見人笑臉相迎挨桌敬酒,每日帶着副金絲眼睛端坐在吧臺,俨然一副成功人士派頭。

然而今晚,他笑的跟朵綻放的白繡球花似的,正在殷勤招待一名挺拔俊朗的年輕男子。

男子叫秦松,熟客基本都知道,此人是個情場浪子,只要來酒吧必定叫上一群人來陪酒,像個逛青樓的大爺般左擁右抱,江湖評論——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千人枕。

不過還有另外種傳聞,據說有次他醉後自言自語,說是相愛多年的男友不知為什麽忽然自殺身亡,遵照遺書上的要求,他才每日這般聲馬犬色,看似活的潇灑得意。

兩者孰真孰假無人知,但出手闊卓是真的,只要他光臨酒吧,喝到興致處必定大手一揮,全場的單,他包圓。

酒吧這兩年生意紅火,和這位爺有直接關系,寶寶自然是感恩戴德,若不是年齡不合适,恨不得抱住大腿叫爸爸。

位置最好的卡座上,寶寶斟滿一杯酒遞過去:“秦哥,今晚叫誰過來陪您喝酒?”

“算了,看着都眼熟,”秦松接過一飲而盡,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怎麽一個新人也看不到。”

寶寶苦笑,這位爺口味紛雜很好伺候,胖的瘦的,白的黑的來者不拒,甚至有次一位半張臉長着黑色胎記的哥們都得到了他一句‘長的真可愛’的贊美。

然而與之對應的是他喜新厭舊到了極致,不論什麽人很少招惹第二次。

日子久了,酒吧又不是火車站,哪裏有那麽多新面孔,再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種一沾即走的行為,即使秦松再錢多人帥,在立志尋找純潔愛情的人眼裏就是個渣男。

沒有新面孔這位爺喝起來就不盡興,不盡興說不定下次換作別家酒吧

寶寶愁眉苦臉,他倒是想親自作陪,或者自薦枕席都行,但人家看不上。

正苦惱時,酒吧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一位面色冷峻的年輕男子。

Advertisement

是個生面孔。

同志之間據說有種神秘的電波存在,茫茫人海只需一個眼神就能确定對方是否同道中人。

酒吧經常有異性戀走錯的事情發生,GAY海浮沉多年的寶寶凝神望去,半天愣沒看出是直是彎——壓根就沒對上眼神。

這男子不像初次光臨的客人那般四處張望,站在那裏像個人形雕塑一動不動,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嘈雜的人聲似乎和他分處兩個空間。

發現有新人光顧,不少好奇的眼神紛紛掃來,他似乎有所感擡了擡眼皮。

戴着美瞳老花鏡的寶寶看的很清楚,那眼神和人一樣冰冷,讓人莫名想到深山峽谷中經年不散的濃霧。

夠酷,夠冷。

寶寶意味深長向秦松看去,不知這人是否符合他的口味,然後,他詢問的目光撲了個空。

秦松雙眼迷離正對着桌上的空酒杯溫柔的笑,壓根沒有發現酒吧來了新面孔。

寶寶嘆口氣,以他對秦松的了解,但凡只要露出這種表情,一時半會整個人和傻子沒啥區別。

他招招手,示意服務生過去問問情況。

不一會,這人被引過來,服務生聲說:“老板,應聘歌手的。”

寶寶有些遺憾,原來不是客人。

他挑剔看向對方,想在同志酒吧做歌手,唱得好是其一,其二長相也要好,視覺聽覺都好才是真的好。

片刻後滿意點點頭,端起老板架子慢悠悠問;“叫什麽名字,有沒有在其它酒吧駐唱過?”

男子回複他三個字加一個搖頭;“白錦寅。”

別說對可能是未來老板的恭敬了,連個笑都沒有,讓人有些不爽。

但成功人士的人設不能輕易崩塌,寶寶大度揮揮手:“帶他去舞臺唱首聽聽。”

白錦寅跟了上去,四周或好奇,或赤裸裸帶着挑逗的眼神像X光般掃來掃去,若是個正常男人肯定能猜出其中意思,但可惜,在骷髅領主白錦寅眼裏,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僅在于誰的骨架更大,更結實。

舞臺不是很大,正中間麥克風立杆下放着把木紋色電吉他。

服務生做了個随意使用的手勢退下,白錦寅點點頭,然後,忽然生起股莫名的熟悉感,眼前的一幕似乎發生過,他曾經站在比這大很多倍的舞臺上縱情高歌,臺下,數以萬計的人為他鼓掌歡呼。

他不由自主拿起電吉他,下意識左手上下滑動,右手快的近似出現幻影連彈,一段激烈奔放的SOLO在酒吧嘈雜的空中猛然響起。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幾乎所有歌手自彈自唱時喜歡來段SOLO開場,習慣不同,愛好不同,彈出的曲子自然也不一樣,比如蹲坑,看似姿勢相似,實則細微之處大了去。

短暫的沉默後,臺下口哨和歡呼四起。

寶寶也一樣被震撼,身為酒吧老板多少懂一些音律,他高興的一拍大腿:“看不出這人有兩把刷子,秦哥……秦哥你怎麽了?”

在他印象中花心大蘿蔔妖般的秦松癡癡看着舞臺,恰好五顏六色的鐳射燈掃過,那眼神極深極遠,像是有某種克制不住思念呼之欲出,眼角,有晶瑩微光閃爍。

應該是他眼花了吧。

半響後,秦松嗓子有些沙啞:“待會他唱完,幫我,幫我把他請過來。”

舞臺上,一曲高難度的SOLO技驚四座後,白錦寅陷入茫然中,剛才發生的一切很不真實,不受控制自然發生,就像做過次數太多已經烙在了骨子裏,

熟悉的感覺如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洶湧而來,偏偏腦中卻想不起。

直到下面有人不耐煩喊了嗓子“帥哥,你倒是唱啊,大家等着呢。”,白錦寅才恍然記起站在這裏的原因。

他記憶其實記得的歌曲并不多,大都是零星片片雨,最熟的只有一首,既然是應聘駐唱歌手,自然要唱拿手曲目。

白錦寅沉思片刻,像在亡靈界那般望向空中,張開嘴引頸高歌:“ABCDEFG,,HIJKLMN,OPQIST……I CAN MY ABC。”

臺下衆人:“……”

感覺看到一名芭蕾舞演員上臺來了個華麗的亮相,就在以為會是場高雅的視覺盛宴時,他卻扭起了東北大秧歌。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