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琉尾之禍

是夜。

鄢妩耳後的銀鱗突然發光, 閃爍一陣後,她驀地睜開眼睛, 她的瞳孔既不是人形時的黑色, 也不是狐形時的紅色,而是銀色, 和耳後的銀鱗遙相呼應。

她直直坐起來,銀色的眼睛直直望着前方。

幾息後,屋子中央憑空出現一個人頭, 像什麽衣服被脫掉,肩膀、手、身軀、腳緊随露出。

竟然是妘戟。

他朝空無一物的地上一撈,似拿起什麽,放入袖中。

鄢妩目光直直,眼睛一眨未眨, 對所有一切毫無反應。

妘戟走到她面前, 拿出一片發光的銀鱗, 鄢妩的眼睛瞬間朝它看去。

妘戟道:“太子有什麽異常?”

鄢妩道:“太子生病,來槿閣喝藥。”

“藥有什麽異常?”

“沒有。”

“真生病?”

“是。”

“槿閣有什麽異常?”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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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戟皺眉。那太子為什麽故意來此?

鱗蠱是琉尾洲皇家秘術,子鱗貼中蠱者皮膚上, 母鱗施蠱者持有。中蠱者前三天昏昏沉沉,鱗甲會在不知不覺間改造中蠱者, 三天後, 中蠱者恢複神智,一切如常,不會有絲毫中蠱跡象。

直到施蠱者以母鱗喚之。

母鱗喚子鱗, 中蠱者将瞬間被施蠱者控制,問什麽答什麽。此蠱厲害之處就在于中蠱者不管意志力多強大,本身有多厲害,只要中了蠱,控制下絕無撒謊能力,情感能力亦降為零,他們仿佛只是陳述事實的機器。

妘戟又各種角度問了一遍有關太子的問題,鄢妩的回答都簡單粗暴——“不是”“沒有”“不知道”。

鄢妩被鱗蠱控制,只能說自己百分百相信、看到、聽到、确實已經發生的事實。

妘戟更知道鱗蠱特性,所以問問題會特別有目的性。

然目的性越強,鄢妩知道的越少。

她被關在槿閣,晏沉有意防她,幾乎沒有任何消息。

問完太子,妘戟開始問情獸一族。

“情獸一族聯系你了嗎?”

鄢妩面無表情:“是。”

“情獸一族最近的動态。”

“一、已訓練出一支三十人的隊伍;二,已派五人去琉尾洲找尋隐藏鄢字的方法。”

“接下來有什麽計劃?”

“一,救我出太子府。二、送情獸進宮。”

“送進去的是誰?”

“不知道。”

妘戟從袖中拿出一團空氣,抖了抖,狀似穿衣,下一秒,人憑空消失。

一柱香後,鄢妩耳後的銀鱗暗下去,眼睛的顏色慢慢恢複正常。

神志重回那一刻,她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忍不住一抖——好冷!随即一愣,不懂自己怎麽坐在床邊,手腳俱凍得冰冷。

夢、夢游了?

她鑽進被窩,呵了兩口氣,凝神想了想,并沒有做夢或者其他感覺,略感奇怪地睡去。

皇宮。

妘畫妘詩二女半靠在熹帝懷裏,一個給熹帝斟酒,一個給熹帝捶腿,明光宮金碧輝煌,光彩熠熠,仿如白晝。殿下,絲竹悠揚,歌舞盈盈。

熹帝滿面坨紅,眼神渾濁暈迷,嘴角帶笑。

皇帝貼身太監陳忠默默呆在三人身後,眼觀鼻,鼻觀心,猶如老僧入定。

三人享樂至半夜,一陣荒唐後,熹帝昏睡過去。

妘畫妘詩毫無睡意,俱懶洋洋半抻着頭,中間隔着老皇帝四目相對。

難怪情獸一族長年送了這麽多人進來沒有絲毫進展。

這皇宮的禁制也太強了些。

她們二人一進入皇宮就完全被封住法力,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僅如此,她們悄悄帶進宮的各種奇珍異寶亦失去效用。

引情鈴失去效用,她們沒法找到後宮隐藏的情獸。

銀鱗失去效用,她們沒辦法控制皇帝。

隐身衣也沒有辦法用,一進入皇宮,透明的隐身衣就變成白紗,露出原來的樣子。

最開始,她們甚至連消息也傳不出去,是妘戟等急了主動進宮,這才了解到宮內的困境。

後來妘戟搜集了人類的蠱毒迷藥等,欲讓二女下到皇帝身上,最終也失敗了。

人類的蠱毒迷藥瞞不過暗部,沒有人比暗部更了解如何殺人。二女還差點兒身份暴露。

二人只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皇宮固若金湯,她們尋紅淵迫在眉睫,實在等得心煩氣躁。

妘畫妘詩二女一母同胞,從小便心靈相通,一個眼神就能感知到對方心思。

妘畫:真想什麽也不管一簪子紮穿他。

妘詩微不可聞一颔首,嘴角含笑:我倒更想一簪子紮穿他那裏。

妘畫眯了眯眼:也可。

妘詩:再這樣下去,老皇帝必死無疑,我們可要克制一些?

妘畫:妘戟沒叫我們克制,那就不克制。反正聽他就是,我懶得管這麽多。

第二日,妘戟傳信進宮,叫二人注意近幾日新進宮的人。

二女默默觀察了五日,宮中并無新來的女人,且皇帝對二人依舊有求必應,寵愛癡迷,根本無暇寵幸其他女人。

妘戟收到消息,皺眉,鄢妩該不會說謊才對,難道計劃出了意外?還是妘畫妘詩疏忽了?

此刻陳忠住處。

一清秀白淨太監将陳忠的房間打掃得幹幹淨淨,纖塵不染。

陳忠跨進房間時,那太監正麻利乖巧地擺放清粥小菜。

陳忠愛吃酸甜口,檀木桌中央擺着腌玉片,其色澤光亮如玉,白嫩如嬰兒手指,上面點綴着紅椒細末,像紅梅覆雪,陳忠一進門就聞到它的酸甜清香,一種新鮮的食材生氣撲面而來,該是現做的。

小太監見他回來,彎眼一笑,自然地把手背到身後,恭敬又不失親昵,“師傅回來啦!”

他背身給陳忠盛飯,輕聲道:“外面天冷,您冷久了罷?粥正燙着呢,趕緊先喝一口。”

陳忠的眼睛落到小太監手上。

小太監不知道怎麽用的菜刀,菜雖切的較好,但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刀痕。他不欲讓陳忠看見,不僅背着他盛粥,麻利放好後還用寬大的袖子擋住。

小太監有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笑起來彎彎如月牙,還有單顆小虎牙,可愛憨厚。他是被養父母賣到宮中的。十六歲。

陳忠原本有兩個養子,都是在宮中收的。他已不奢望傳宗接代,只想有個人養老送終。

但之前兩個都難令人滿意。

都在宮中摸爬打滾活下來,心思一個比一個沉,演技一個比一個好,但演技再好能逃得過陳忠的眼睛?他從小伺候熹帝,呆在熹帝身邊三十多年,見過的魑魅魍魉其他太監如何能比?關公面前耍大刀,陳忠懶得戳穿他們。

直到他抱着試試的心态去內務府看了一眼新來的,幾乎一眼就看上了安順。

當年他和他弟弟分開的時候,他弟弟就這麽大,也有一雙圓溜溜不谙世事的眼睛,也單邊長了一顆小虎牙。

安順不僅合他眼緣,性格也是實打實的好,有時甚至顯得格外天真。

但陳忠一點兒不介意,甚至願意保護他的這一份天真。

孩子懂事乖巧,為了給他做飯,手上全是傷口。

陳忠心下動容,面上卻仍舊一副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拿起筷子,“一起吃吧。”

安順坐下,沒有推辭,笑眯眯給自己盛了一碗,沒有客氣。

二人溫溫馨馨吃了一頓飯。

這邊。

去琉尾洲打探消息的族人回來一個,對鄢枝道:“琉尾洲大部分地區已成荒區,皇族得一怪病,死傷無數,剩者不過三成,琉尾洲商人俱攜寶遷徙寧國沿海。”

“什麽怪病?”

族人搖頭,“他們還在深入了解,我極速趕回,只知道這些。”

琉尾洲似面臨滅國之災,形勢嚴峻,令人咋舌。然琉尾洲卻在此關頭若無其事來沇國邦交,對國內情況絲毫不提,行為反常,不得不令人警惕。

若他們真有不可告人的計劃,琉尾洲如此,他們勢必會非常激進。

前去調查的情獸族人正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特意派一人回來早點告之鄢枝情況,便于應對。

晏沉這邊亦差不多時間收到琉尾洲傳回的消息。

不過他派暗部去查已是一個月前的事,馬的腳程無法與情獸一族相比,所以消息滞後到這幾日才傳回。

“聖池枯涸,皇家怪病,十之八九速老而死,琉尾洲人亦多幹涸枯死,場景甚詭異,此地或有怪力亂神之事。皇家幸存者,皆一夜失蹤,無跡可尋。”

晏沉将紙條燒掉。看來皇家不是失蹤,而是舉國來了沇國。

琉尾洲面臨滅國之危,為了生存,怕是要拼盡全力得到他們想得到的東西。

紅淵死地。

晏沉垂着眼,神色不明。

紅淵确實有能救琉尾洲的東西。

紅淵也确實有能改變情獸的東西。

只不過,紅淵之門事關整個人類未來的命運,打開的代價,非一族一國能承擔。

它能解一族一國一時的困境,但殊不知,一旦打開,或許是更大困境的開始。

晏沉一個人坐了半晌,謝瞳走進大殿,奉上一盒子,“解藥已出。”

晏沉微微抿唇,他伸手打開盒子,一粒殷紅如血的藥丸靜靜躺在盒心。

“制了幾顆?”

“三顆。”

晏沉揮手讓她下去。

晏沉換了衣物,進宮。

後山。

四身饕餮的标志懸空凝立,猩紅威嚴,活靈活現,不管見多少次,此标志永遠給人膽寒之感。

石壁上,絲絲縷縷的紅霧冒出來,有的彼此纏繞,有的飄飄揚揚,有的停在石壁上……

紅霧冒出來越來越多了。

原本他一年只需清理一次,如今……

晏沉伸出手,一縷紅霧乖巧繞上他指尖,下一瞬間,紅霧驀地消失。它身邊的其他紅霧順勢靠近他,溫順的繞上他的手,一縷一縷消失在晏沉手中。

晏沉面無表情。

宮中進行順利,其餘部署也有條不紊開展着,鄢枝正松了一口氣,陽城一條消息将她瞬間擊至谷底。

有族人因毒死了。

沒有到半年。只三個月。

也有族人因中毒身體虛弱,無法變形。

陽城的情況比他們預計的要糟糕太多。

但他們還沒有研發出解藥,不管是族內還是鄢枝,他們對解藥的研究一籌莫展。

晏沉的血确實有作用,但她收集回去的血太少了,杯水車薪,連半個人都救不了。

是夜。

一道白光如流星滑過,太子府的暗士随即追去。

太子寝宮外,萬籁俱靜。兩名暗士各立南北,五感警惕到極致,細細逡巡一圈。

今夜下了雪,四處皆白,庭院空曠,只一棵紅梅老樹立在門外。

沒有異常。

待二人落回原處,又過了一柱香時間,紅梅樹下一層白雪悄無聲息蠕動,轉瞬消失。

一團白雪落進太子寝宮,倏爾幻化成人——正是鄢枝。

她一瞬間逼近床邊,手起穴定,速度極快,一把抓住他的手,正欲劃破,卻見其手腕上已有猙獰傷口。

鄢枝一驚,朝他面上看去,晏沉睜眼,唇上血色略淡。

難怪今天成功控制了他。

他身體比平日虛弱,沒有反抗心思。

鄢枝轉瞬飛走。

她來得快,走得也快。兩個人只對視了一眼,連話也未曾說,但晏沉仿佛心情極好,嘴角帶笑。

又過十日,同樣是雪夜,鄢枝再次落進太子寝宮,點穴、握腕、放血——

她眉頭緊擰,手指上的氣流無聲收回。她咬牙按了按,血絲滲出——傷口不是假的。

她瞪他一眼,氣流重新凝于指尖,面色冰冷,一副“你死活與我何幹”的無情樣子,卻偏偏,偏偏就定在那裏,半天沒有下手。

晏沉看着她,心中一軟,手指對腕一劃,傷口崩開,鮮血瞬間流出。

他從她腰間取出小瓶,懸于腕下,一小股血流滴落瓶中。

他笑了笑:“婦人之仁。”

鄢枝心下一痛,反唇相譏:“自然沒你心狠。”她盯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腕,心裏煩躁不堪,不知他在做什麽,十日了傷口竟然還紅豔豔如同新生。

更令她憤怒的是,一小瓶接滿後,他竟然又換了一個小瓶,欲再相接,鄢枝一把拂開瓶子,小瓶子砸去牆上,瞬間四分五裂。

她轉瞬飛走。

手腕上的血滴在床上,暈開朵朵紅梅,晏沉慢吞吞紮好傷口,不知在想什麽,半晌一笑。

宮內。

皇帝又一日沒早朝,不僅沒早朝,連床也起不來。

妘畫和妘詩光溜溜躺在他身邊,玉體橫陳,美不勝收,老皇帝的手流連忘返。

有心無力,摸摸也是好的。熹帝一邊摸,一邊對陳忠道:“替朕去看看。”

陳忠躬身:“是。”

他走出殿外,身邊跟着安順,二人一前一後,快步走向金銮殿。

二人走到殿外,陳忠道:“在這裏等着。”

“是。”

文武百官在殿下等待,陳忠進去,高聲道:“今——日——不——朝——”

百官行禮,依次退下,有官微不可聞搖搖頭,有官嘆息一聲。

安順低眉颔首,安靜躬身在殿外,只看到一雙一雙鞋履從面前走過。

等所有鞋履劃過,陳忠并沒有随後出來。

安順又等了一刻鐘,陳忠才不疾不徐從金銮殿走出,二人往明光宮而去。

接下來幾日,俱是如此。

後皇帝終于懶洋洋上朝,陳忠守在殿外,安順身份不夠,沒有跟着一起。

下朝後,安順找到當日當值的太監們,一群人躲在假山後賭錢,安順輸了一次又一次,其他太監們高興得合不攏嘴,拉着他要再來。

安順扯回袖子,清聲道:“不了不了,我師傅今天站太久,膝蓋疼,我要回去給他揉揉。”

這些太監都知道他師傅是誰,聞言笑道:“難怪陳總管疼你,是個可心的。”

安順嘆一口氣,“也不知道我師傅站了多久,一個時辰還好,揉揉也就過了,若超過一個時辰,他的腿呀,可能要疼上好幾天呢!”

其中一個道:“剛好一個時辰,皇上今天正好卯時進的金銮殿,下三刻各大人陸陸續續出來,過了一會兒,我們皇上才打着哈欠離開金銮殿,像是在裏面睡着似的。”

“是的嘛。”另一個道,“卯時鐘響,皇上上朝,酉時鐘響,皇上離開。陳總管和皇上一起來的,确實剛好站了一個時辰。”

安順籲出一口氣,放心了似的,“那就好,那就好。”果然又多呆了一刻鐘。

安順又多觀察了幾日,日日如此。

不管是皇帝親自上朝還是陳忠受令罷朝,兩個人都會額外在金銮殿多呆一刻鐘。

鄢枝收到宮內來信,信上只有三個字——金銮殿。

鄢寶出現在她身邊,眨眼:“這是什麽?”金字一晃而過,鄢枝已經用內力将它化為粉末。

她一愣,沒想到寶寶會出現。

寶寶也沒想到她會将紙條毀屍滅跡,也一愣。

鄢枝忙道:“不是,這只是一個看消息的習慣而已。”

鄢寶笑了笑:“知道啦!”

鄢枝看着他,總覺得寶寶最近的笑容不如原來燦爛,她擔心道:“你若不開心,或者感覺如今承受的東西太重,你告訴我,我們可以叫別人來做。”

寶寶笑容滞了滞,他抱住她,神色難辨,“我可以。”

鄢枝拍了拍他。

寶寶揚起頭,眨眼問她:“剛剛是什麽消息呀?”

“鄢莺傳來的,說活動資金不夠了。”鄢枝送安順進宮,誰也沒告訴,曾經有個人教她——狡兔三窟,兩明一暗,暗計不宣,私行之。

竟然獲得難以預料的進展。鄢枝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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