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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們暢快淋漓地做了一次,他就像我春/夢裏那樣,按住我的雙手,把我壓在床上,大開大合的肏我。
美夢成真的感覺十分享受,所以哪怕事後他把我像小姑娘一樣摟在懷裏,我也沒有什麽意見。
入睡之前,他吻着我腦頂的發旋,問我以後還能不能經常找我。
我憊懶的說不出話來,他便把頭湊過來,用鼻尖把我鬓角濡濕的發絲拱開,再密密匝匝地吻我的鬓角和耳後。
他這樣像小狗似的和我撒嬌,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辦法,誰叫老子就吃他這一套。
況且我們剛剛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如果說不行,未免顯得太過收洞無情。
于是我把頭別開,扭扭捏捏地說,“行。”
幾天之後,許赟給我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時候我剛起來,一邊穿襪子一邊逗他,“小哥哥怎麽想起我來了啊?”
他卻不買賬,帶着怨氣地說,“是啊,誰像你啊,沒有良心。我這段時間忙的腳不點地的,剛一忙完就來找你,但是你呢?”
我這才恍然察覺,我竟然有小半個月沒和他聯系了。往常他忙的時候,都是我去主動找他維系感情的,但這次我卻根本沒想起來,真是色令智昏。
我收起油腔滑調,态度誠懇地跟他道歉。
他輕嗤了一聲,“算了,真和你生氣不得把我給氣死?出來,請你吃飯。”
撂了電話,我趕緊下床梳洗,抹了發膠,還噴了好久不用的雪松調香水。
我心情愉悅地出了門,沒想到剛到餐廳我就懵了。
何雲斂竟然也在,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午後倦懶的陽光從窗外揮灑進來,把相對而坐的兩個人勾勒成一幅鑲了金邊的精美畫卷。
何雲斂顯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件藏青色的高領毛衣,半邊臉埋在毛衣軟絨的領口裏,露出來的半邊臉瑩白如玉;墨染似的黑發蓬松地梳到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和舒朗的眉宇。
我也是精心打扮了的,可卻不是為他。
不過用腳趾想也知道,他的打扮也不是為我。
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自己的身份格外尴尬,連向他們走去的腳步都遲疑了起來。
還是何雲斂先發現的我。
他本來正在翻菜單,看到我過來,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舉止仍舊沉着內斂,只是把翹起來的腿放了下來,用眼神示意我坐到他旁邊。
以我和許赟這麽多年的關系,我理應該坐他旁邊的位置。
可是被何雲斂用直白又期待的目光一看,我竟頭腦昏聩,一屁股坐到了他身邊。
見我坐到對面,許赟微微一怔,身子都僵了半晌。
但他很快就恢複過來,沖我和何雲斂笑道,“你們倆之前見過,還記得吧,這是……”
他還想為我們兩個再做介紹,卻被何雲斂出聲打斷,“當然記得,沈棠。”
沈棠,不過是普通的兩個字罷了,不知為何卻被他叫的抑揚頓挫、纏綿婉約。
我聽得耳尖發熱,慌忙用手去摸。
想看看是不是有陽光在上面跳舞。
許赟被人搶了話,不免有些讪讪,用手指扶了扶額角說,“那點菜吧。”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算我神經再大條,也不免覺得有些不對。
我等何雲斂看完了菜單才點菜,可等我翻菜單的時候,他卻又把頭湊過來,還柔聲問我想喝什麽咖啡。
在許赟面前,他竟然絲毫不避諱與我的接觸。
怎麽現在做小情兒的都這麽嚣張嗎?
我只能坐直了身體,盡量與他拉開些距離。
可是他卻渾然不覺,不時與我低聲耳語。
趁許赟去衛生間的功夫,他竟附在我的耳邊說,“香水的味道好香,我好喜歡。”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推測,那麽現在我終于可以确定了——他在和我調/情。
我如坐針氈,特別是當許赟用探尋的目光在我臉上來回梭巡時。
如果是以前,我根本不介意與他和他的戀人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甚至還會從中間咂摸出一絲悖德的快感。
可不知為什麽,這回卻完全不同了。
我的鎖骨上還留有何雲斂在幾天前留下的吻痕,我做賊心虛似的往上提了提并不算低的領口,妄圖遮掩那些根本就露不出來的痕跡。
許赟很快就察覺出不對,他的臉色漸冷,就連向來上挑的吊梢眼都垂了下去。
以我多年來對他的了解,我知道這就是他發怒的前兆。
果不其然,飯還沒吃到一半,他就借口公司有事,拂袖離去。
許赟剛一離開,我就告訴何雲斂,以後在許赟面前與我保持一點距離。
他瞳孔一顫,層層疊疊的不悅自其中蕩漾開來,看着我的眼神由欣喜轉為陰沉。
“為什麽?”他抖着嘴唇,就像受到莫大的委屈。
我被他看得心虛,但還是理直氣壯地說,“還問為什麽?你剛才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難道你都不怕他發現?”
“我做什麽要怕他發現?”他頓了頓,“還是在乎的人根本就是你?”
還不容我說話,他就一臉寒霜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一心為他着想,卻換來他一通嗆白。我被氣得呼吸都不順暢,連喝了好幾口白開水,才把這股火氣壓了下去。
這是什麽脾氣?
這一屆小妖情氣性都這麽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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