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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果然看到何雲斂正站在身後,他凝眉看着我們,不自覺瞪大的雙眼裏湧動着怒氣。

我竟有點心虛,下意識放下了攬着小孩的手,和他保持了一點距離。何雲斂又向我逼近了一步,重複了剛才的問題,“你在這裏幹嘛……他是誰?”以我和這個人現在的狀态,任何一個成年人都能一眼看透,我們一會兒将要進行哪項不和諧運動。

可是他卻好像不相信一樣,非要我親口說出來,就像我說什麽他都會相信。

我吞吞吐吐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倒是貝貝捏着蘭花指先開了口,“大半夜的來開/房,當然是要做那事兒啦。這位哥哥,你長得好俊,要不要一起來?”

我在心裏暗道一聲完了,丢臉的恨不得把臉遮起來。

何雲斂就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樣,削薄的嘴唇繃成了一條直線,下颌都在微微顫抖。見他這樣,我莫名覺得心慌,嘴裏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就想去拉他的手。可何雲斂卻向後退了一步,冷笑了一聲說,“我就不打擾你們的興致了,請便。”

這聲冷笑好像自他的胸腔深處傳來,把我震得重重一抖。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剩下我和貝貝面面相觑。他像是沒有發現氣氛的詭異似的,又搡了搡我的胸膛問我,“哥,我們還要不要做?”

這是許赟的男朋友,一直以來,追逐許赟的戀人好像已經成為了我的癖好。不論是高的矮的、瘦的壯的,我都照單全收,好像只要頂着“許赟戀人”的這個名頭,就能激起我的性趣。可是現在,看着身邊搖曳生姿的小男孩,我竟覺得像喝了白開水似的索然無味。

可是我卻不能說不做,好像我說了不做,有些什麽就徹底改變了一樣。

我慌忙調整笑容,揉了揉他褐色的短發,說,“當然做,不然來這裏幹嘛?”

用房卡開了門後,我先行進入房間,可還不等我側身讓小孩進來,走廊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可是卻嗅到了專屬于那人的恬靜又悠遠的香氣。

是何雲斂。

他一把把正欲進門的小孩拽到門外,又側身擠了進來,緊接着“砰”地一聲狠狠關上了門。

小孩在門外狠狠鑿着門,嘴裏雜七雜八地罵着什麽,可他卻好像根本聽不到。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眸底的顏色微深,好像正在醞釀一場洶湧的海嘯。

我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這種可怖的氣勢。我的脖頸發涼,甚至不自覺地縮起了手指。

他走到我的跟前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往浴室的方向拉。到了浴室以後,他狠狠把我掼在牆上,一手壓制着我,又用騰出來的手去解我的褲帶。他的力氣居然這麽大,只用一只手就能讓我動彈不得。

我像是被網兜兜起來的大鳥,只能在其中撲騰着翅膀,做着無謂的掙紮。

這太有損男人的自尊心了,饒是我剛才有些心虛,現在也被惹得來了脾氣。

我猛烈地掙動起來,突出的肩胛骨撞在冰涼的牆壁上。“你有病吧?你他媽的想幹什麽?”

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我他媽的想幹什麽?當然是想幹你。我才幾天沒找你啊,你就受不了了是不是。還是我一個人幹你根本就不夠,要多幾個人來才爽。”他的語氣冷峭,不帶一點溫度,我幾乎聽到了冰河開裂的聲音,“啊?你說啊?”

我的褲子随着他的話音一起落了下去,還軟着的性/器猛地暴露在燈光下,竟也覺得羞恥,哆哆嗦嗦地打了個擺子。

我被激的徹底來了脾氣,也反唇相譏,“少他媽自戀了,我出來約炮和你有什麽關系?我願意和幾個人睡都是我的自由!”

“哈。”他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似的笑了出來,“你以後就沒有這個自由了。”

把我身上最後一塊布料也扒下來以後,他把我扔到了浴缸裏。水箱裏的水還沒有完全加熱,他卻根本不在乎這個,拿起花灑就往我的頭上澆。冰冷的水柱一打到身上,我就被激得掙動起來。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毫無美感,就好像一只被褪光了毛,被人按在水裏燙皮的雞。

可就在我最狼狽的時候,他卻借着水流的順滑,擠了一根手指進我的後/穴。

早就已經習慣他手指形狀的甬道很快接納了他,含着他的手指溫柔的吞吐。

但他這回顯然不是奔着讓我爽快去的,他找到我身體裏最敏感的那一點,抵着那一點狠狠的反複按揉。我的身體還未經碰觸,卻被他強迫着向欲/望屈服。我很快就受不了,握住他置于我身下的手腕,哀聲求他給我一個痛快。

我的性/器在他的動作下硬/挺起來,我抓住他空閑的那只手往我的性/器上引,希望他能幫我摸一摸。

不想,他卻一把箍住了我性/器的根部,又以要将他拽斷的力道往上提了提。

“好疼,不要!”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他仍舊冷着臉,話語裏卻染上了一絲情/欲,“別浪,再浪我就把你的雞/巴揪下來。”

從他高潔的雙唇間吐出這樣粗俗的言語,這畫面竟然意外帶感。

如果不是他掐着我,我想我一定會忍不住抖着射出來。

我想我一定是有病。

他松開了掐着我性/器的手,施舍似的幫我撸了起來。可就在我要到達極限的時候,他卻突兀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沈棠,告訴我,還要那種自由嗎?”

我愣了半晌,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

操/他媽的,這個狗男人是真他媽的記仇。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怕是喪權辱國,我也只能含恨簽下不平等條約。我一邊嗚嗚咽咽地說着“不了不了”,一邊握着他的手腕,催促他動作。

得到了我肯定的答複,他的表情這才好看了一些,看我的表情又有了點以前溫柔似水的意思。

但他的語氣卻仍舊狠厲,“既然你答應我了,那你以後如果再和別人做/愛,我就把你的手和腳都綁起來,讓你以後只能等我來肏你,只能哭着吃我的精/液,聽明白了嗎,沈棠?”

他的語氣裏有不加掩飾的瘋狂,在那一刻我覺得我可能惹到了一個瘋子。

但更瘋狂的是,他假設的場景竟讓我來了感覺。

在他的描述裏,我在他的手中啜泣着噴湧而出。

我想,如果要比瘋狂的程度,我和他可能也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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