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封永新的眼睛“咕嚕”“咕嚕”地轉着,原本位于眼眶內被保護的眼底翻了上來,眼球壁上布滿神經和血管。

“夜晚是不允許在走廊中徘徊的,把不聽話的人抓回去。”封永新說道。

随着他的命令,四樓所有病人齊刷刷地用呆滞的眼神看向三人。

王小帥咽下口水,哆哆嗦嗦地抓緊拖把手柄。整個四樓足有30間病房,除了簡淮的病房外全部是四人間,也就是說,他們的對手是116名患者和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封永新。

這樣的人數差距,對面一人踩一腳,他們就死定了。

“死就死吧!”王小帥将水桶扣在腦袋上,舉起拖把沖過去。

比他更快的是簡淮。

簡淮左腳用力蹬住地面,雙腿發力,便仿佛一支離弦之箭沖進人群中,他這一跳竟有十幾米,直接落在封永新的醫用推車上。他借助醫用推車作為立足點再次起跳,醫院樓層的高度比普通住房要高,簡淮從上方躍至封永新身後,用方才起跳時從王小帥手中搶走的拖把手柄刺向封永新的後頸。

拖把手柄穿喉而過,封永新的眼睛“咕嚕”一下歸位,重重地面朝下倒地。

“我拖布呢?拖布呢?”水桶蒙住腦袋的王小帥手中拖把忽然消失,吓得他原地打轉。

時長風取下他頭上的水桶,恢複視覺的王小帥一眼便看到簡淮單腳踩在封永新肩上,面無表情地抽出拖把手柄,随手丢向離他最近的一名病人,那名病人被拖把穿胸釘在牆壁上,掙紮幾下後不動了。

動起來的簡淮好像一只迅捷的獵豹,每個動作皆是快、準、狠,下手沒有絲毫猶豫。他熟練得好像重複了千百次般,閉着眼睛都能精準地找到對手的軟肋。

原本緩緩走向王小帥等人的病患,此刻全部撲向簡淮,完全不理會王小帥與時長風。

簡淮很瘦,平時的他是個安靜的少年,簡博翰面前的簡淮安靜又脆弱,失神的表情令人心疼。此刻的簡淮在上百個不知是什麽的怪物圍攻中,擡手擦了下濺到臉上的血跡,染血的面龐為他畫上一抹瘋狂的色彩,叫人不寒而栗。

身周病患們的動作在簡淮感知中像是靜止般,他腳尖一勾,封永新醫用推車上掉下的幾袋輸液管被踢到簡淮手上,他随手扯開外包裝,雙手各持兩個輸液管,随手一抛,便将距離他最近的幾個病人的脖子捆在一起。

輸液管仿佛智能控制一般,兩根1.5米長的輸液管像麻花般擰在一起,增強輸液管的韌度,令它們不至于被輕易弄斷。

簡淮雙手分別綁住三個病患,手臂一拽,六個腦袋撞在一起,距離他最近的六個病患就這樣糾纏在一起,雙手雙腳在地面亂抓,無法再攻擊任何人。

王小帥:“……”

王小帥木然地指指簡淮,對時長風道:“時醫生,我們不用去幫忙嗎?”

“看來用不上了,”時長風原本握緊的拳頭松開,對站在自己右側的王小帥說,“你後退一點。”

他話音剛落,幾個病患便被簡淮踢開飛向兩人。王小帥吓得拿起水桶擋在身前,可幾個病患在距離時長風約有十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凝固在空中。

“噼裏啪啦”幾聲電火花的聲響後,幾個病患面部焦黑地掉了下去,顯是沒有再戰的力量。

時長風前方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任何人都無法突破。

王小帥見時長風的手套邊緣“噼啪”“噼啪”響了兩聲,幾道電火花的光芒閃過。

時長風身體微微右轉,側過臉對王小帥說:“所以我讓你後退一點,免得誤傷到你。”

王小帥捂住嘴,不讓吓傻的自己發出尖叫聲。他連連點頭,抱着水桶躲在時長風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以為是三位難兄難弟攜手過關,可真相是兩個爸爸帶着個拖油瓶虐小怪。

另一邊的簡淮眼前一片血色,他看似動作靈巧,其實早就看不清周圍的事物了。從病人從房間走出開始,他的眼前便是一團血霧,全靠嗅覺指引方向。

當附近一團“福爾馬林”撲向簡淮時,他本能地跳起來,踩在那團“福爾馬林”肩膀上。遠方隐隐傳來“不要”、“小心”的聲音,簡淮聽不太清楚,單足落在“福爾馬林”肩上的瞬間,刺痛自腳底鑽心傳來。

“那個病人身上都是手術針,別踩!”王小帥大喊着提醒簡淮。

而簡淮好像沒聽到一般,穩穩地踩在手術針上。那個病患體內藏着數不清的半彎手術縫合針,在簡淮跳過去的瞬間,這些縫合針從病患體內鑽出,刺穿了簡淮的腳底。

這個時候王小帥才發現,簡淮竟是赤腳的,王小帥急道:“他為什麽不穿鞋!”

手術縫合針并不長,只有14mm,簡淮若是穿了一雙運動鞋,這些針連他鞋底都無法穿透。

“在你來之前,我們檢查過裝備,”時長風道,“簡淮房中只有醫院統一發放的軟底拖鞋。穿那種鞋會影響活動,還不如不穿。”

“醫院是允許病人的私人物品裏有布鞋和運動鞋的,這些不算攻擊類物品!”王小帥分辯道。

才說道這裏,他忽然頓住,私人物品大都是病人家屬送來的,簡淮的家屬是簡博翰,這位簡教授,或許根本沒有給簡淮送來一雙方便活動的鞋。

即使是簡淮,在鑽心的疼痛之下,身形也不由晃動,趁着他站立不穩,又一個病患身上冒出無數手術縫合針,它跳起來一把抱住簡淮,無數手術針刺入簡淮體內。

“我的天啊!”王小帥掄起拖把手柄,“時醫生,我們幫忙去啊!”

單看簡淮被血染紅的白襯衫,王小帥就覺得自己全身疼起來,他根本無法想象現在的簡淮有多痛!

而時長風右手展開,擋住王小帥前進的步伐。這位自出現開始便一直給人安全感的時醫生此刻竟無情地說道:“再等等。”

“等什麽啊!簡淮快死了!”王小帥怒道。

就在此時,簡淮一掌推開死抱住他不放的病患,周身升起血霧。

他落下的每滴血全部化為霧氣,緩緩地籠罩住病患們,在血霧中,宛若屍體般的病患們緩緩倒下去。

簡淮好像不會痛般,将身上的針一根一根拔下,血霧漸漸彌漫到時長風與王小帥近前,王小帥清楚地看到,時長風前方約十公分的位置,一道泛着紫銀色電光的無形大網擋住血霧。

電火花亂跳,一縷淡淡的紅色竟突破了屏障向二人飄來。

時長風拎起王小帥後退,一直退到走廊的盡頭,簡淮才将所有縫合針拽下來,血霧以他為中心聚攏,漸漸回到簡淮體內。

少年靜靜地站在走廊中央,腳下是猶如死屍般橫七豎八癱在地上的病患。此刻的簡淮,看起來比方才那一百多個病患加起來還可怕。

血霧消失後,時長風帶着王小帥小心翼翼地來到簡淮身邊,見他一動不動,時長風擡手撩起簡淮額前有些擋眼睛的碎發,見他眼神迷離。

“簡淮?”時長風呼喚他的名字。

簡淮這才緩過神來,他四下看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指着地上不能動彈的病患們對時長風道:“你們做的?”

時長風微微一愣:“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麽?”簡淮問道。

他被縫合針刺穿的傷口已經複原,襯衫和褲子上出現不少破洞,身上卻沒有任何傷痕。唯有臉上一道血跡沒有擦掉,這是封永新的血,而不是簡淮的。

時長風伸手擦掉簡淮臉上的血跡,放于食指上看了眼,血色暗沉發黑,不似活人的血液。

“你還記得這滴血是怎麽濺到臉上的嗎?”時長風問。

“打他的時候不小心濺到。”簡淮踢了下腳邊的封永新。

“後來呢?”時長風不急不緩地說着,他沒有因簡淮失憶感到驚訝,也沒有害怕簡淮方才表現出的力量。他像個稱職的醫生般,循循善誘地引導簡淮回憶。

溫和的态度令簡淮很安心,他艱難地回想道:“打了封永新後,我就看不清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用了什麽噴霧,眼前紅色的,霧蒙蒙的,我只能用味道辨別。後來腳上很疼……那之後我好像就沒什麽力氣,是你把剩下的怪物打倒了吧?”

簡淮看向時長風的黑色半指手套,總覺得這雙手中蘊藏着很可怕的力量。

被縫合針刺痛,身體受傷流血後,就不記得了嗎?簡淮曾說自己的記憶總是斷斷續續的,很多事情記不清楚,不知與血霧是否有關系。時長風暗暗想道。

“就當是我打倒的吧。”時長風認下這個功績,同時用右眼餘光看了下王小帥。

王小帥一個激靈直起腰板,他連連點頭稱是,內心在瘋狂哭泣。

“這些東西要清理一下嗎?”時長風問道。

簡淮:“不用管,明早就會自動消失,牆壁上的痕跡也不知道被誰清理了,它們明天會像正常人一樣蘇醒活動。”

只有他一個人記得這像場夢一般的經歷。

“你白天的時候說過,要試着在夜晚留下痕跡。如果它們會恢複,留下痕跡就根本沒有意義。”時長風不解道,既然簡淮對夜晚的事情如此清楚,為什麽還要提出不可能建議。

“不是這裏。”簡淮道。

“你是說……”時長風若有所思道。

“對。”簡淮點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達成共識,王小帥在一旁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等一下!”王小帥舉手,“沒人解釋一下為什麽四樓病患會突然出來嗎?我夜班的時候沒有碰到這種事情,今天晚上我們三個人也沒去想醫院的怪談啊!”

時長風耐心解釋:“想過了,八點鐘你在洗手間洗臉時,封永新就已經告訴你病人夜晚會變成屍體的怪談,講述與聆聽的過程,就是一次回想。”

“但我們是在12點以前講的。”王小帥道。

時長風:“所以這是一個誤區。‘三不許’的第一條提到了午夜十二點,我們自然為接下來的兩條定下了時間限制,認為一切都有午夜十二點這個時間前提,但另外兩條的內容本身并沒有提到明确的時間。”

王小帥忙翻開手機,再次細看“三不許”,見第二條的時間赫然寫着“夜間”,而非具體時間!至于第三條,根本沒有時間限制。

“封永新在告訴我這個怪談後,就已經變成屍體了嗎?”王小帥後怕地問道。

“未必,”時長風掃了王小帥一眼,“你和封永新同樣是醫護人員,你在聆聽過程中也回想了這個怪談,為什麽沒産生變化?”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王小帥自認沒什麽特殊的地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護工,不像簡淮一樣發起瘋來不是人,也不像時長風那般脫下白大褂就不是人。

他跟在兩人身後問:“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白天與夜晚有什麽最明顯變化嗎?”時長風問。

“變化太多了,不過最吓人的就是院長忽然變了吧。”王小帥回答道,他覺得簡博翰比那些怪物還可怕。

簡淮忽然開口:“就算不是院長,他也是三院的專家,每周三、周五會接診,在病房樓有辦公室,我從來沒去過。”

不管是兒時還是現在,簡淮從未對父親的工作環境産生過興趣,他一直在回避簡博翰。

年幼時或許曾崇拜過在學術界地位很高的簡博翰,長大後卻只剩下畏懼和順從。

簡博翰說,小淮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會控制不住潛藏基因中的犯罪欲;

簡博翰說,小淮總是喜歡正常人不喜歡的東西,令人頭疼;

簡博翰說,小淮瘋了。

簡淮順從地瘋了,精神在正常與癫狂中掙紮。他害怕與簡博翰接觸,住院這麽久,從沒探究過自己住院的原因,也從沒試圖去過簡博翰的辦公室。

直到今天,時長風告訴他,你沒瘋。簡淮才主動邁出腳步,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簡博翰又在想什麽。

簡淮一路向前,他能夠聽到如鼓的心跳聲,明明距離簡博翰的辦公室還有一整棟樓,單是想到主動去調查簡博翰就令簡淮恐懼。

即使如此,他還是一步步走下去。

“需要我背你嗎?”一只手擦擦他額頭的冷汗,時長風說,“你剛才活動量那麽大,是不是有點累?”

簡博翰有兩個辦公室,一個是門診樓頂層的院長室,一個住院部1號樓頂層的專家室。他們決定夜間查探住院部的辦公室,這需要從4樓走到28樓,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不能坐電梯,只能爬樓梯,王小帥已經氣喘籲籲,簡淮則是手腳冰冷,額頭上布滿冷汗。

唯有時長風氣息平穩,悠閑得仿佛在庭院散步。

“不用!”簡淮拍開時長風。

“呼呼呼呼呼……”王小帥覺得自己才是需要背的那個,但是他不好意思開口!

待爬到28樓,王小帥已經累到快斷氣。他平時比較宅,休息時會窩在家裏打游戲看動漫,是個十足的宅男,運動量嚴重不足。

頂樓夜晚是沒有人的,走廊的燈沒有打開,黑暗中仿佛藏着無數兇獸。

時長風拿出一個強光手電,照亮前面的路。他吩咐王小帥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背對着他們倒行,防止身後有人襲來。

簡淮倒是不怕這種黑暗,他的眼睛原本就有些不太好。不知是小時候看陽光太久留下後遺症,還是在地下室生活久了,又或是不太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總之他的視力忽好忽壞,有時靈得能夠在夜間視物,有時光線充足的情況下依舊什麽也看不到。

令他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前面并不遙遠的簡博翰的辦公室。

三人攙扶着,抑制着內心的恐懼,小心翼翼來到辦公室前。門鎖着,可這難不倒簡淮,他用力一撞門鎖便開了,三人走進辦公室的瞬間,四周明亮起來。

他們又來到住院部1號樓的四樓走廊中,窗外一縷亮光照射進來,走廊幹幹淨淨的。

護士站上的電子屏顯示現在時間是上午7:30分。

“嗯?我的時間呢?”王小帥看了看手機,他還清楚地記得,他方才打開手機手電筒功能時屏幕顯示01:23分。

整整六個小時,就這樣消失了。

病房四樓備勤室的門打開,封永新走出門抻了個懶腰,打哈欠的時候看到了王小帥,不由道:“咦?小帥?你真的沒回家啊?多想不開啊,跟女朋友賭氣成這個樣子。”

封永新又向時長風和簡淮打過招呼,拎着毛巾去洗漱。

窗外清晨的陽光,像是在嘲笑他們三人的不自量力。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