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我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紅包？”
“嗯，”林曉靜點點頭，“我爸問過其他住院的病人了，好像其他人做手術的都送過了，說是如果不送，他們就不給好好做手術，反正出了什麽意外家屬也都簽過風險協議，他們不用負責，而且就算當時做好了，以後有什麽後遺症也說不定的。
所以，很多人都選擇送了，少的要幾千，多得有幾萬的。我們也想送，可是除了手術的費用，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我媽媽做完手術還要住院一段時間，康複的過程也需要花不少的錢，所以，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爸已經去找親戚朋友借錢了，可是，我們的那些親戚被借怕了，恐怕已經沒人會再幫我們……”
“原來是這樣，”陳陌抱着懷裏不停哭泣的李小靜，心中一陣後悔，應該多交待校長一句，讓他直接給李小靜多一點錢的。
或者，自己前幾天直接給她錢也行，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換做以前的陳陌，面對這種情況，或許只能抱着李小靜安慰安慰她，和她一起發愁，可是，現在不同了，陳陌有的是錢，幾千萬上億都不當回事，眼前的這點小錢又算的了什麽。
“別哭了，有我在，我給你拿錢，”陳陌幫她擦擦眼淚，說道，“走，帶我去找那個醫生，我去跟他談談。”
上次在班級裏，校長去給陳陌頒獎的事李小靜全都看到了，後來李小靜也從同學哪裏聽說，陳陌在學校大門口把楊超都給打了，還讓人砸了他的車，知道陳陌好像确實變的有錢了。
李小靜現在除了陳陌一個能幫她的人都找不到，所以，雖然不想花陳陌錢，但此時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李小靜說道：“謝謝你陳陌，等過兩年我畢業了，賺了錢一定會盡快還你。”
“傻丫頭，跟我還那麽客氣，誰讓你還了，不用還的。”說着，陳陌便和李小靜一起，往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
砰砰砰！
“進來！”
陳陌和李小靜來到一間內科診室的門口，敲門後裏面便傳出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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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陌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不大，但布置簡潔，除了房間角落裏一株高大的綠植，就剩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面上的一臺電腦和聽診器。
桌子前坐着一位三十多歲的男醫生，白大褂很幹淨，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相貌堂堂，看起來一副很有修養的樣子。
陳陌看着他，感覺印象還不錯，完全不敢想象就是他這樣的人居然會主動跟病人家屬索要紅包。
“你們是什麽人？”醫生看到陳陌，感覺有點陌生。
“我們是17床病人的家屬，我是她的女兒……”李小靜說道。
醫生看了看李小靜，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來了，畢竟每天都要查房，李小靜在這照顧她媽媽那麽長時間，他不可能沒有印象。
“你們來有事嗎？”醫生問道。
他知道17床很快就要做手術了，昨天他也說過了紅包的事，現在病號的女兒過來，可能就是為了這件事。
他早看出這家人條件不太好，可能拿不出多少錢來。至于陳陌和李小靜的到來，他本能的以為，一定是來求情的，可能他們拿不出送紅包的錢。
果然，陳陌直接說道：“我們來主要是為了紅包的事。”
“紅包？”醫生輕蔑地一笑，便覺得自己想的沒錯，尤其看到陳陌手裏居然還提着十幾個雞蛋，更是鄙視，都什麽年代了，來探望病人還帶雞蛋，這得窮的什麽程度，這得土到什麽程度啊。
“我看你們也沒錢送紅包吧？算了，你們也不用破費了，你們幾十幾百塊的，還不夠我塞牙縫呢，我都懶得去收，17號床的手術，我會安排個實習醫生去做的，至于結果嘛，我想他會盡力的，你們呢就聽天由命吧！”
“為什麽要實習醫生來做這臺手術？我們手術費可是一分沒少交吧？”陳陌見那醫生收不到紅包就态度蠻橫，十分氣憤。
“為什麽？就憑我有這個權利，實習醫生怎麽了？實習醫生也是醫生，我這麽做并不違反醫院的任何一條規定，你們出不起錢請好醫生，就不要要求那麽多的抱怨了。”那醫生看都懶得看陳陌和李小靜一眼，直言不諱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李小靜低下頭沉默了，是啊，他們就是有這樣的權利，送了紅包他們就會盡心盡力的去做，如果不送，他們立刻就有千百種理由，把手術交給新手去做，把病人當小白鼠，去增長他們實習醫生的臨床經驗。
現實就是這麽的殘酷。
陳陌聽完他的話，卻不屑地冷笑道：“真的要謝謝你把規則給我們講的這麽清楚，就是說如果我有錢就能請到好醫生是嗎？”
“是啊，”醫生很是坦蕩的點點頭，似乎他收紅包就是理所當然的一樣，“只要你送的錢足夠有誠意，我的手術效果也會足夠有誠意！”
陳陌點點頭，說道：“那你值多少錢呢？”
醫生看陳陌說話有些嚣張，便不屑地說道：“多少錢？多了你們也拿不起吧，這樣吧，你們能拿出2萬，我就幫你們好好把這臺手術做了。如果沒有，請你們立刻出去，不要在這裏浪費我的時間，我要寫病歷了。”
“呵呵……我當多少，才2萬，就你這樣廉價的醫生，紅包都不敢多要，想必也是個沒什麽技術的庸醫，你想做我都懶得用你！”
“你！”
醫生氣壞了，沒想到陳陌還鄙視他要的價格，還諷刺他是庸醫，氣憤地說道：“你是借不到錢，失心瘋了吧，200塊的紅包都送不起，還說什麽2萬的太少了，別再這裏說大話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去求求人，多去借點錢呢。”
“錢你就不用管了，我有的是，等下我會找比你要價更高，比你技術更好的醫生來做，至于你嘛，已經沒有資格了。”陳陌站在那裏，冷冷地說道。
醫生聽了陳陌的話，立刻露出吃驚地表情，嘲笑道：“就你還要找比我技術好的，還說我沒資格了，真是好笑，你哪來的底氣說這樣大話？
你知道嗎？我們醫院是中海市最好的醫院，無論是醫療設備，還是我們醫生的水平，那都是最出色的。
在內科手術方面，整個中海市的醫生，我說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你還要找更厲害的人，你去找呀，就你們連一點錢都花不起，還說這種話，腦子有毛病吧？”
聽到醫生的話，李小靜心中一驚，她早就聽說過，這個醫生是治療她母親病這方面疾病的專家，在中海，如果他不肯治恐怕就沒人能治了。
所以，李小靜趕緊賠禮道歉，“醫生，對不起，我們錯了，他心裏着急，所以說話有些重了，您不要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