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節課,我驚呆了所有人
因為習慣性坐在最後排,低頭的時候,班裏有幾個男生過來搭讪,問我是不是走錯教室。
對了,我有一頭純黑色長直發,雪兒幫我用夾板稍微修飾,長長的,垂在臉頰兩側。
我驚住了所有人,可是蕭少峰,卻沒來上課。
下課後,我和雪兒約定在學校奶茶店見面,因為太緊張,她一直陪着我。
她說,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則,絕對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我知道雪兒是在鼓勵我,沒想到,她一語成谶。
蕭少峰沒有逃掉她的手掌心。即使隔着大洋彼岸,也沒有。不過,這都是後話了。有人問我這是不是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故事,我想說不是。
☆、13.電梯美男
人之所以還有時間回憶,我想不是因為懷舊心理在作祟,而是因為……你太閑了。媽咪媽咪哄,念了咒語,立即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洗漱,給呆寶準備早飯,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過去了。
擠上公交時,我忽然有種錯覺——經過周末兩天的休息,周一好像更累了。
踩點到了公司樓下,為了犒賞自己速度夠勁,我也讓自己小資了一把,買了份允指彈超薄碎酥鐵板q餅加香麥脆餅,其實就是——煎餅果子,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直接朝電梯奔去。
八點二十,往往都是電梯爆棚的時刻。眼看着小部隊不遺餘力的朝前沖,我本能的後退到人群之外。
胖子遺留症狀,完全處于自衛狀态。
三部電梯同時向上,三個小部隊同時出發,最後大廳裏,僅剩下我一人。
早知如此,我也不必一大早就發揚雷鋒精神。
趁着人少,我還是先解決早餐問題。
雖然現在體重維持在一百斤左右,可是面對美食,我還是沒法控制自己。香噴噴的煎餅果子落入口中,讓我有種無法言說的幸福感。
再來一口。
正當我若無其事的享受手中的早餐時,忽然聽到聲音傳來幾竄腳步聲。煎餅果子含在口中,我好奇的轉過頭,這一眼,就愣住了。
三個穿着時尚的男人從不遠處走來,最前面的這個,一身黑色的阿瑪尼修身外套,暗紅色襯衫,黑白條紋羊毛圍巾,圓角墨鏡,因為太遠,看不清品牌,再加上一雙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靴,簡直……太養眼了。
我想是我的眼神過于暴露,以至于這位帥哥的眼神也看向了我。我急忙停住正在運動的雙唇,将煎餅果子放在身後,假裝淑女的,安靜的,轉過了身。
帥哥與我并排,可我卻有種預感,他的眼神,好像一直瞥向我。
“叮”的一聲,中間的電梯門開了。我瞥了一眼時間,快步朝電梯門口奔去。誰料帥哥和我一路,到了電梯門口時,笑着看口,說:“ladyfirst!”
我輕輕的點點頭,羞答答的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閉,我的鼻尖彌漫着帶有誘惑的香水味。如果我沒猜錯,這味道,就是從帥哥身上散發出的。
電梯裏十分安靜,我偷偷的瞥了一眼閃爍的數字。原來,對方去的是頂樓。
我心裏忽然一涼,因為我知道,去頂樓的,要麽是和我半年才能見一面的頂頭上司,要麽,就是非常重要的客戶。
無論哪一點,我和帥哥的第一次見面,都會變成最後一面。
就在我為此垂頭喪氣時,對方忽然發出一聲輕笑。出于本能,我用餘光掃了一眼,卻聽到他說:“楊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楊小姐?跟我打招呼?
我疑惑的辨認了兩眼,見對方輕輕地取下墨鏡,忽然驚住了。
高鼻梁,藍眼睛,這不是那天和我相親的中英混血,陸陌川?
“陸……”我剛準備開口,才發現口中的煎餅果子沒有咽下,只能尴尬的微笑。
陸陌川饒有興致的看着我,那眼神,好像知道我的嘴裏,還有沒嚼爛的食物似得。
我尴尬的不知所措,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我急匆匆打了聲招呼,直接竄了下去。
一路踩着馬達狂奔,直到奔到辦公桌前,我都沒敢回頭。
應該看見了?陸陌川一定看到我咬煎餅果子的樣子了!
就在我為此抓耳撓腮時,桌上的手機響了。我郁悶的劃過屏幕,卻看到了一條未讀信息。
信息來自陌生號碼,內容是:楊小姐,今天的口紅顏色很美。
楊小姐?怎麽這麽耳熟?難道……是混血男?
☆、14.吻別禮
男人誇獎女人,會有很多方式。但是誇口紅的顏色,不禁讓人想入非非。記得上次姨媽說了,陸陌川是牛津大學畢業的,這種率直的誇獎,倒是符合老外的風格。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萬一是我自作多情,中了敵人奸計,豈不是讓人笑話?
千萬別說我疑心重,因為今年的愚人節,我就收到了類似的挑逗短信。而發件人,就是可惡的蕭少峰。
想到蕭少峰,偶遇美男的心情,瞬間沒了樂趣。
忘記煩惱的第一秘訣,就是忙碌起來。午餐之後,上司又給了我兩份資料,就這樣,一天就過去了。
下班前忽然下起了雨,天氣預報早就說過,這兩天本市會有寒流侵入,沒想到,迅速倒是挺快。
除了怕冷之外,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單身的唯一幸福秘訣,就是自己愛自己。我有帶傘的習慣,所以雨再大,雪再厚,都與我無關。
下了電梯,看着同部門的幾個女生被男友接走,我自覺地拉開包包的拉鏈,沒想到的是,雨傘不見了。
一定是昨天相親時給包包減負去掉了,再加上遇到個神經質的蕭大俠,這才導致我出師不利。
眼看着人群慢慢散去,連個拼傘的人都沒有。雨不大,可是最近降溫厲害,風一吹,就加大了雨點的涼度。若是在夏天,我絕對毫不猶豫的沖入雨中,可大冬天的……
想到被男友接走的同事,小小的失落在心底蔓延。委屈了兩秒,我咬緊雙唇,直接沖到了雨霧中。
雨水落在脖子裏,比想象中更涼。風一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今天回家我一定要打電話給媽媽,一難過就想流眼淚,老天也跟着下雨,我是東海龍王的三公主這事兒,她怎麽能瞞着我這麽久?
自我安慰之後,我的心情瞬間舒暢了很多。無奈公司與馬路有那麽點距離,我只能踩着高跟繼續沖。
可是我忘了,下雨天,車難打。
雨水毫不客氣的落在我的睫毛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可是司機師傅,卻沒影。就在我們一籌莫展時,眼前停了一輛車,車門打開,我二話沒說,直接沖了進去。
“師傅,您這服務真夠到位的,今年感動中國,我絕對投你一票。”我一邊抹着額頭上的雨水,一邊跟司機瞎貧。
對方一聲輕笑,我茫然的擡起頭,這一看,小心肝劇烈顫抖。
“混……不,陸先生,這麽巧……”我舌尖打顫,我想,我的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
陸陌川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只手遞給我紙盒,笑着說:“楊小姐這一點防備都沒,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麽辦才好?”
不知道為什麽,我聽他這話,倒是帶了點諷刺的意思。
于是我迅速拿出紙巾,小心翼翼的擦去面上水滴。人家遇到帥哥都留下最美好的印象,我倒好,最醜的時刻,被他看到過兩次。
等我差不多整理好衣物時,陸陌川也停下了車。我好奇的看了眼窗外,卻發現我們停在星巴克的店門前。
“喝一杯熱咖啡吧,禦寒。”陸陌川笑容清淺,從車內拿出一把傘,撐起傘,走到了我的車門前。
店內開了中央空調,和室外的氣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侍者遞來餐譜,陸陌川要了杯拿鐵,飙出一口流利英文,說的我兩眼發光。
他幫我在先,理應我請客。誰料他先我一步遞上了信用卡,并且說了句“不需簽名”。
我羞愧的收起了自己那張上個月剛剛辦下來的信用卡,低着頭看着腳尖。
“楊小姐,你平常也是這麽可愛嗎?”陸陌川開口,聲音裏噙着笑意。
我知道,他一定又發現了我的窘相。
“陸先生,今天謝謝你。”我主動轉移話題,試圖讓他忽略掉我那尴尬的一面。
陸陌川雙手拖着下巴看着我,一雙藍眼睛在我的臉上掃了掃,說:“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要求請客的女孩。”
好吧,這個也能讓這海龜覺得有意思,那我只能說,先森,你的笑點太低了!
為了徹底轉移他的注意力,我輕輕地咳了一聲,說:“陸先生,我讀書讀得少,你不要騙我!”
此話一出,陸先生又笑了。
按照雪兒交代的勾搭理論,和帥哥喝咖啡,至少要用上一個下午。可是今天,我只花了十分鐘。
從和陸陌川的聊天中我才知道,今早他去我們公司,原來是去談工作的。他回國只有一個月,剛剛接手父輩的工作。
畢竟事不關己,我也沒有多問。
十分鐘後,我再三表達了自己對陸先生的謝意,準備打車離開。
無奈雨還在下,車依然難打,最後還是乘坐了那輛底盤很低的白色跑車。
到了公寓樓下,車子開不進去,我慶幸的舒了口氣,跟陸陌川告別。
他再三要求送我回去,被我一口拒絕,只能紳士的遞上那把傘,說:“楊小姐,這麽晚了,讓你一個人回去,我的确很不放心。如果你不介意,到家之後,給我回個信息吧。”
沒想到這海龜倒是挺細心的,可是細心的陸先生,我沒你的手機號碼。
“對了,”陸陌川見我撐傘,又說:“早上的那條信息或許有些唐突,還請楊小姐不要放在心上。goodnight!”
渾身僵硬,血流不通,鼻尖肆意着陸陌川身上的香水味,我驚訝的盯着這個比我高出很多的男人,竟然忘記了,英國人有吻別的習慣,陸先生在國外呆了那麽多年,什麽沒學會!
雙頰滾燙,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微笑,啓動小馬達,飛速朝公寓奔去。
我承認我是一個俗氣的外協會員,但是我弱弱的說一句,受我大中華古老文化影響,我真沒開放到這種程度。我也知道我的反應會被大家覺得是道德綁架、封建殘餘,但是我想說,除了某大俠之外,陸陌川是和我親密接觸的第二個男人。
心情真是,十分複雜。
難道某算命網上預言的都是真的?我楊小菲身上那朵醞釀了二十四年的大桃花要在最近綻放了?這個人,就是陸陌川?
果真如此,那……蕭少峰呢?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樓下,收傘,轉身,頓時吓了一跳。
說曹操曹操到?這麽晚了,蕭大俠怎麽在我樓下?
☆、15.沒資格觊觎
一回頭,我就看到了蕭少峰。五年了,咱兩第一次這麽默契的看着對方,很明顯,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
我急忙将眼神瞥向別處,這才發現,蕭少峰的腳下,竟然有幾根煙頭。
這麽說,他站在這裏,應該是有好大一會了。
我假裝沒在意,笑着問:“大晚上的,有事兒?”
蕭少峰輕輕地咳了一聲,一只手在半空中徘徊,最後,一臉了然的看着我,說:“double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
“關在籠子裏了,”我平靜的回答,說:“放心吧,我會對它視如己出的。”
原諒我的意思裏帶了點嘲諷,畢竟,我和蕭少峰認識五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在我家樓下,雖然,是為了一只狗。
“你剛回來?”蕭少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兩秒,說:“不是早就下班了嗎?”
“恩。”我沒提陸先生的事,指了指電梯,說:“你要是不放心,就上去看看。”
蕭少峰遲疑了兩秒,跟我上了電梯。
我才不難過,我的大桃花都要開了。我放鞭炮還來不及呢。
門開了,呆寶聽到動靜,歪着小腦袋看向門口。我給蕭少峰指了個椅子,說:“你先坐那吧。”
蕭少峰也沒多說其他,好像等着伺候的少爺,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我換了鞋子,看了眼呆寶碗裏的狗糧,将籠子底下的粑粑抽了出來,立即走向衛生間。
“小加菲,以後你每天都要這麽處理它的糞便嗎?”蕭少峰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聽不出情緒。
我一邊處理呆寶的粑粑,一邊說:“等它身體好點,就讓它自己上衛生間。”
“就它那模樣,醜的我都想自戳雙眼,還會自己上衛生間?”蕭少峰表示懷疑,聲音裏也透着質疑。
我懶得解釋,心底卻是深深的不滿。雪兒養不了呆寶,那是因為她出國,可蕭少峰不一樣,既然不願意養,就別接這活兒,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懷疑呆寶智商,難道他不知道,我是典型護短的嗎?
大晚上的不去泡妞,跑到我這裏礙眼,真以為我是你家菲傭,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小加菲,你嘀咕什麽呢?”蕭少峰似乎聽到了我的抱怨,好奇的詢問着。
“坐我旁邊的男同事腎不好,明天不想去上班了!”我煩躁的看了眼衛生間的門,說。
蕭少峰聽我說完,果不其然的笑了,我從衛生間走出來時,他正翹着二郎腿瞪着呆寶。我醞釀着下逐客令,床上的手機響了。
我迅速的按了接聽鍵,問:“哪位?”
“楊小姐,請問你到家了嗎?”電話那頭,陸先生聲音焦灼,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抱歉的看了眼屏幕,朝窗口走了兩步,說:“已經到家了,真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
“哈哈,沒關系,安全到家就好,那我就不多打擾了。”陸陌川深知進退,電話裏傳來的笑聲,那我不自覺的想到了他的晚安吻。
“好的,再見!”
我緊張的挂了電話,剛回頭,就察覺到了一束冷光。
蕭少峰的饒有興致的看着我,目光誇張的從我的頭頂掃到了腳尖,又從腳尖掃到了頭頂,眼神裏除了疑惑,還有……不屑。
我知道,那是他與生俱來的高傲感。
這種高傲感讓我別扭,于是,我躲開他的眼神,拿着狗糧,若無其事的給呆寶準備晚餐。
彼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屋子裏安靜的詭異,我的後背有些泛涼。
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和其他人毫不相關的事,別人不問,自己一定不要自作多情的回答。于是,狗糧泡好之後,我若無其事的走到籠子面前,将呆寶抱了出來。
蕭少峰依然坐着不動,我用餘光瞥了他一眼,見他雙手交叉在胸前,下巴擡得很高,似乎發出了無聲的質問。
好吧,我知道,我不是蕭少峰的對手。
“外面下着雨,開車小心點。”我低頭撫摸呆寶,将聲線控制的剛剛好。
“噔”的一聲,打火機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緊接着,就是“噔、噔、噔”一張一合的聲音。
我好奇的擡起頭,看了蕭少峰一眼,他目光一斂,瞬間看向了我。
“呆寶……你放心。”我咽了口口水,緊張的将想好的臺詞演完。
蕭少峰起身站起,理了理衣領,擡腳就朝門口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偷偷地籲了一口氣,就在此時,他忽然轉身,說:“對了,我的打火機呢?上一次……我記得,我丢在了酒店裏。”
“上一次”、“酒店”兩個詞眼被蕭少峰加重語氣,若不是我看到了他臉上那平靜的神色,我一定會懷疑,這句話,出自我的仇人之口。
我急忙轉過臉去,快速的走到了床頭櫃前,低頭,翻抽屜。
我想我挺沒出息的,否則,何必不直接斷交?
舍不得?觊觎貼着他人标簽的自己為什麽要厚着臉皮舍不得?
“我去過酒店,侍者說,沒見過那個打火機,我估摸着,被你拿回來了。”
蕭少峰的聲音再一次的傳到了我的耳中,我正在翻廚倒櫃的手忽然停滞,思緒停留在剛才他的表情上,終于下了某種決心,說:“我想起來了,好像……出門前被我随手扔了。”
☆、16.過去與未來
“扔了?”蕭少峰聲音忽然擡高,不用回頭,我能想象到他咬牙切齒的模樣。
調整呼吸,微笑,說:“恩,有些年份了,又不是什麽奢侈品,烤漆都脫落了,所以……扔了。”
“哦。”蕭少峰聲音淡淡,說:“那行,我先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聲音卡在嗓子裏。
聽見關門的聲音,我緊張的回過頭,空蕩蕩的室內,只剩下我和呆寶。它順着我的目光看向門口,随即又低下了頭。
我寵溺的撫摸着它的小腦袋,說:“爸爸走了,媽媽……陪着你。”
脫掉讨厭的高跟鞋,躺在床上,瞥了一眼桌上的打火機,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我不喜歡穿高跟鞋,可是第一次穿上它,是與打火機的主人有關。
那天上課沒等來蕭少峰,我多少是有些失落的。跟雪兒一合計,按照她的意思,放長線釣大魚,咱們先把群衆基礎搞好,異性緣竄上來,還怕他不知道楊小菲?
可思來想去,我還是沒控制好自己,晚自習時,給蕭少峰發了短信。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還是關于寫作業的事兒。按照我的想法,咱發個信息過去,對方肯定立即就回,所以我就一直等啊一直等,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他才發了幾個字過來。
他當然不會知道,為了時刻能夠奔出寝室,我一直穿着那雙高跟鞋,直到熄燈。
過于倒貼,總是一種令人嫌棄的行為吧。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之後就沒在打擾他。可就是我們沒在聯系的某天下午,蕭少峰忽然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時間。
我愉快的看了課程表,翹了下午兩節課,去了和蕭少峰約定的地點。
我不會化妝,只能請求室友們幫忙打扮,忙活了兩個多小說,這才出了門。
蕭少峰看到我會有什麽反應?大胖子變成了小瘦子,會不會和其他男生一樣,覺得我變成了美女?
再者,他忽然約我出來吃飯,是因為上次短信回的太遲而感到抱歉嗎?到時候我就該說,沒關系,又不是什麽大事。
所有的一切我都準備完畢了,從外貌,到言語,我想我都做了充分的準備。
到了酒店門口,我給蕭少峰電話,見他從酒店走出,身穿一襲白衣,好像有種做夢的感覺。
蕭少峰帶我去吃了法國菜,桌上擺放着蝸牛,那時候,我害怕的不敢下咽。
我們只是随口聊了聊學校的事情,一頓飯吃了半小時,也沒聽到他說一句關于我的事兒。最後,侍者端上甜點,蕭少峰遞給我一只湯匙,說:“不用顧忌,開心的吃吧。”
我笑着看着他,感覺自己真是童話裏的灰姑娘。
想一想,那時候真傻,沒牽手,沒kiss,情侶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沒有。我就幻想着自己的童話故事,傻到家了。
甜點吃了一半,蕭少峰忽然開口,說:“楊小菲,我聽說,s大的校花張雪,你跟她挺熟的啊?”
換做是現在,對方只要一開口,我立即能夠嗅出話裏的含義,只是當時反應太遲鈍了,還一個勁的誇自己的閨蜜。
飯後,蕭少峰一臉為難的看着我,問:“楊小菲,你看,你那閨蜜的電話,方不方便給我?”
我就傻了吧唧的給了。
很多次,我從夢境中醒來,都會問自己同一個問題,假如時光倒流,這個電話號碼,你還會給嗎?
三年來,因為不甘,因為懦弱,我都給了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直到現在,我忽然釋然了,因為我明白,即使這個電話我沒給,以蕭少峰的個性,也會從其他人口中得知。
雪兒出國的這一年多,蕭少峰沒少帶我瘋。吃大餐,打高爾夫球,學游泳,泡夜店,只要他蕭少峰玩的,基本都沒忘了我。
我覺得挺值得的。畢竟,人家也沒虧待我我,雖然這些享受,都建立在我是他和雪兒的聯系上。
當初雪兒說走就走,蕭少峰好一陣子萎靡不振,我打電話給雪兒,告訴他蕭少峰的情況,雪兒淡定的告訴我,沒事,他的自愈能力我知道,該是我的,跑不掉。
雪兒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男人如衣服,不行咱就換。
蕭少峰不知道,所以一直等。
那段時間,蕭少峰的所有業餘時間,都會叫上我,我該感謝命運,讓我有機會,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陪伴在他的身邊。
可我也明白,我們之間,只能是哥們間的義氣。
我本以為這種義氣可以維持到他和雪兒的婚禮,可誰能料到,竟然發生了那件事。命運弄人,為什麽要在我看清現實時,又給予我希望。
還是說,對于過去的種種,我并沒看透。
☆、17.搞不懂的陸先生
不知不覺,又到了周五。和蕭少峰沒發生那件事之前,周五是我最期待的時間。下班之後回去補妝,或是跟他看音樂劇,或是陪他去大餐,而現在,一切忽然變了。
若是問我這幾天具體有那些異常,我想,蕭少峰沒跟我聯系,應該算是第一件。密友歸密友,有些底線,是永遠不能碰的。碰了之後,直接出局。
我了解蕭少峰,大于我自己。
他那麽驕傲的人,選擇不聯系,已經算是種仁慈。
第二件事,是和混血男有關的。上次雨天他送我回去,那把blackmangoumbrella一直沒有物歸原主,手機清理之後,我也聯系不上他。若不是今早的在電梯裏遇見,我差點都把這事忘了。
說來也巧,今早上司讓我去頂樓給總經理送資料,在專用電梯裏,就碰到了他。
意大利純手工定制西裝,修身得體,棕色羊絨圍巾,自然的垂在肩部兩旁,燈光之下,五官更顯立體。
他的身後依然站着兩人,見我站在電梯外,臉上立即露出了詫異。
我點頭,微笑,說:“陸先生,早。”
陸陌川輕笑一聲,說:“楊小姐,真是有緣。”
電梯關上,我假裝淡定的站在陸陌川右側,我能感覺到他身後另外兩人看過來的目光,自覺地開啓啞巴模式。
鼻尖渙散着陸陌川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我的思緒忽然停留在那個雨夜的晚上,面頰不禁紅了起來。一慌神,就忘了雨傘的事。
硬着頭皮将資料遞給總經理,再跟陸陌川點頭示意,這才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陸陌川看我的眼神,有那麽點特別。難道,是響起雨傘的事了嗎?
陸先生陸先生,雨傘我早就想要還給您了,只是聯系不上您!
郁悶的走出經理辦公室,忽然覺得自己出盡洋相。關于前幾天我妄想的大桃花,顯然是我的一廂情願。
公司上下三十多層,就那麽巧,他們居然和我一路。聽上司說,陸陌川所屬的公司和我們公司最近有密切的業務往來,所以直接增加了我們之間偶遇的概率。
可這下班時間,就是概率再大,也沒可能。
下次,下次一定不能慌神!
帶着複雜的心情,我從員工電梯走了下來。出了大廳,手機便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
難道,是蕭少峰?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激動,畢竟咱是重感情的人。
掃了屏幕,是一串陌生的數字。
興奮的小氣球“砰”的一聲炸開,我失落的滑動屏幕,說:“你好,我是楊小菲。”
“我知道,”對方輕笑一聲,問:“請問楊小菲,周末有活動嗎?”
這語氣,這聲音,就憑我這靈敏的嗅覺,肯定能猜出個一二三來。于是我興奮開口,說:“陸先生,太好了,我正好有事找您。”
“哦?”陸陌川擡高聲音,仿佛不可思議。
好吧,陸先生不知道,我删掉了他的手機號碼。
“是這樣,上次您送我回去,您的傘我還沒還給您,真是抱歉!”
“哦!”陸陌川了然,笑着說:“楊小姐的意思是,要親自送過來?”
“是的,您說個地址。”我笑着開口,朝馬路邊走去。
一輛車開到我的面前,車窗下移,一張熟悉的面孔落入我的眼中,我聽見他說:“楊小姐,我們還真是有緣。”
雨傘物歸原主,我一邊感嘆着海龜調侃時足夠紳士,一邊回憶自己剛才站在路邊的行為。若是我沒記錯,問陸陌川地址時,我好像有些得意忘形。
丢臉啊丢臉,陸先生一定看到了。
“楊小姐,你有心事?”陸陌川不懂聲色的開口,更讓我尴尬。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下個路口,麻煩您放我下來。”
“恩?”陸陌川不解,好像送我下班是他指責似得。
“我有點事兒要處理,”呆寶需要羊奶,“需要在前面停車。”
陸陌川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可我哪裏想到,我下車了,他竟然也跟着下車了。我看了眼前方的寵物店,尴尬的說:“陸先生,我到了。”
陸陌川猴精的順着我的眼神看去,問:“要去這裏?”
果然是海龜,不知道啥時候是客套話。
無奈之下,我只能帶着陸先生一起去了寵物店。蕭少峰選的牌子都是進口貨,他忘了呆寶是只中國金毛,只喝的了中國羊奶。
按照網上找來的資料,選了兩罐不同的羊奶,結賬時,陸先生掏出了他的不記名銀行卡。
我客氣的将他推到身後,遞給導購自己的銀行卡。
陸先生笑而不語,一直到送我到公寓前的巷子裏,臉上的表情都是和善的。
為了防止又一次的吻別禮,我識相的和他保持了距離,陸先生有所察覺,笑着看着我,說:“楊小姐,明天有個雞尾酒會,我能邀請你一起去嗎?”
☆、18.喲,這誰啊?
作為一個二十四歲的三俗女流氓,無論處于什麽角度,都應該仔細考慮陸先生的建議。畢竟,面對這種秀色可餐的男人,既滿足了心理上的需求,也滿足了自己的雙眼。
我就是個俗人,有帥哥邀請,我就覺得開心。
控制好自己膨脹的虛榮心,認真的看着陸先生,說:“如果明天有時間的話。”
雪兒告訴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給呆寶沖奶的時候,我的臆想症又開始犯病了。雞尾酒會,陸陌川為什麽要選擇一個和他只有幾面之緣的我呢?
第二天中午,當我抱着呆寶在床上呼呼大睡時,手機響了。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對方說:“楊小姐,确定今天的行程了嗎?”
腦中一道閃電劃過,我一個鯉魚翻身,說:“你晚上來接我吧。”
洗臉,洗頭,吹頭發,換上一條dolce&gabbana裸色及膝裙,ochirly項鏈,和一雙
versace水晶鞋。當然,還是a貨。
五點半,手機再次響起。套上外套,拿起手包出門,風一吹,冷的雙腿打顫。
美麗,從來都是需要代價的。
陸先生站在車前,見我走進,臉上露出驚訝,笑着說:“楊小姐,今晚,全場的男士都要妒忌我。”
我羞澀回應,擡腳走進車內。
看樣子,只要a貨穿的好,陸先生也看不出真僞。
雞尾酒會是在本市的一家會所舉行的,室內氣氛融洽,不似公司酒會。仔細一看,在場的,大多數是外國人。
我小心翼翼的挽着陸陌川的胳膊,不一會,兩個高鼻梁的男人過來打招呼,說了一通德語。陸陌川笑着回應,眼光時不時的看向我。
酒杯還沒拿穩,又來了兩個老外,穿了一身hermes冬季新款,開口之後,說的好像是法文,因為舌頭顫抖的厲害,跟陸陌川打了招呼之後,笑着離開。
好在我一直微笑,他們沒有為難我。
陸陌川一臉歉意的看着我,說:“抱歉,你一定覺得很無聊。”
這一次,陸先生很會看臉色。
酒會主人很貼心,特意給女士安排了座位。陸陌川将我帶了過去,示意我坐下。我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長桌,這才發現,連桌上的雞尾酒,主人都細心的分了類別,基酒分別是威士忌,伏加特,和蘭姆酒。
我忽然想到蕭少峰,他每次調酒,都喜歡用這三種。
我第一次認識這些,還是源于蕭少峰的地下酒莊。不過他也警告我,只能抿,不能喝。
他知道我酒量差,特別是遇到洋酒。
“想什麽呢?”陸陌川饒了一圈回來,坐在我的身旁,問:“沒吃東西?”
我尴尬一笑,小聲的說:“吃了,都在肚子裏。”
我只想他別擔心。
大約過了半小時,大廳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在場的男士女士分別起身,目光朝同一方向看去。
我好奇的擡起頭,一眼就認出了走進來的身影。
暗紅色的晚禮服,黑色襯衫,蝴蝶領,不動聲色的騷氣——果然是蕭少峰的作風。
光線落在他的臉上,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犀利的眼神直視着前方,永遠是居高臨下的态度。
原來,今晚酒會的主人,是他。
燈光師特意調暗了光線,蕭少峰站在大廳中央,用十分流利的英文開始致辭,語句簡練,節奏有加。英文說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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