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節課,我驚呆了所有人

!”

我郁悶的留了一句話,不給蕭少峰開口的機會,轉身便走。

回到住處,我看着床上放着的毛線,心裏忽然産生疑惑:答應陸先生的事兒,蕭少峰怎麽知道?

話說回來,今天我活該被蕭少峰嘲笑,答應陸先生圍巾的事兒已經兩三天了,我竟然沒有絲毫進展,倒是辜負了他一片好心。

愧疚之下,我立即從網上查了花紋,連夜趕工,兩天之後,一條款式大方的圍巾,就這麽誕生了。

我用手機拍了照片,上傳到朋友圈,一天之內,無數點贊。我滿意的将其打包,給陸先生發了短信。

在這裏我提下的胡娜娜的事,實際上蕭少峰潑酒之後我是有些擔心的,一來擔心給他惹麻煩,二來,是擔心胡娜娜拒絕公司采訪,兩天過去了,我所擔心的事兒,都沒發生。

上司意外的誇了我,她根本不知道,其實那晚我表現很差。

我尋思着這事是不是跟蕭少峰有關,能夠不動聲色的擺平,這本事,只有蕭大俠有。不過這也局限在我個人的猜測中,畢竟,這兩天我們都沒聯系。

我可以為他不斷的提升自己,但是,作為朋友,我無法接受他無數次的貶低,這是原則,也是我楊小菲的底線。

話題回歸還圍巾的事。給陸先生發了信息之後,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們約定在公司樓下碰面,下班之後,我拎着圍巾去赴約,圍巾送到陸陌川手中時,他滿臉驚訝,說:“楊小姐,你真是處處讓我驚訝。”

陸先生真會誇人,誇的我都不好意思。

他仔細端詳了圍巾一會,笑着問:“我現在能戴上它嗎?”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不過……”你确定一條價格不到一百的圍巾,可以和您身上的阿瑪尼搭配?

陸陌川顯然沒在意我的猶豫,他興高采烈的将圍巾挂在脖子上,繞了兩圈,看着我,感動的說:“很暖和,我很喜歡。”

這句贊美讓我愧疚,腦海裏忽然冒出了某人的那張臭臉,陸先生不知道,其實這禮物,最初想要贈送的主人,并不是他。

“楊小姐,作為這份特殊禮物的回報,能請你共進晚餐嗎?”陸陌川見我沒說話,笑着詢問着。

我心裏一驚,一種特別的預感劃過心口,我一遍遍的告誡自己,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就餐的地方是在西郊一處幽靜的西餐廳,進門前有侍者過來引路,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和陸陌川對話。

晚餐吃的是意大利菜,餐譜依然看不明白,陸陌川好像知道我的心思,點了兩份相同的套餐,其中我認識的有意大利面和披,至于另外一份帶着蒜味的小點心,雖然聞起來差了點,吃着卻很美味。

晚餐結束,陸陌川提議出去走走,這時候我才知道,這座餐廳後,居然還有個後花園。

好吧,恕我孤陋寡聞。

陸陌川問我晚餐如何,我就說了自己的看法,當我說到那份白色的小點心帶着大蒜味時,陸陌川驚了。

我好奇他的表情,一問才知道,被我嫌棄的小白片,居然是名貴的意大利松露。

這一次,我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陸陌川好像毫不在意,笑着看着我,說:“楊小菲,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害羞的樣子,特別的可愛。”

我白了他一眼,又愧疚又尴尬,說:“好吧,我不知道,意大利人也喜歡大蒜。”

陸陌川徹底崩潰,脖子上的圍巾一松,就散開了。我急忙伸手去接,一邊幫他系圍巾,一邊讓他不要笑。

圍巾還沒系好,陸陌川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說:“楊小菲,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你。”

☆、33.也沒見你這麽殷勤

陸陌川這小手一拉,頓時吓了我一跳。大腦短路了三秒之後,我急忙瞪眼,說:“陸先生,我大學本科畢業,讀書少,你不要逗我!”

陸陌川無可奈何的看着我,搖了搖頭,說:“藍女士說的果然沒錯……”

我一個機靈後退一步,緊張的擺了擺手,說:“陸先生,我小姨專業紅娘十五年,她的話你可不能信!”

陸先生又是一愣,一只手尴尬的擺在嘴邊,輕輕的咳了一聲,笑着說:“其實,她只是告訴我,你有些天然呆。”

天然呆!好歹我楊小菲也是國家211工程學院畢業的,就算我的腦子不是智能的,小姨也不該用了這麽不負責任的詞語形容我,這不是侮辱人嗎?

藍女士,明天我就跟你斷絕姨甥關系。

回去的路上,陸先生倒也沒有太多言語。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尴尬,便在車內放了首愉快的歌曲。我一邊佩服着留學海龜如此開放樂觀的思想,一邊尋思着陸先生那句想你的真假。

車速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我的住處。這一次,陸先生堅持要送我到樓。

我們并列着朝公寓樓走,陸先生人高馬大,走在我的右側,安全感十足。有那麽一秒,我真希望自己不是在意某人的小加菲,而是一個真正的天然呆。

到了樓下,陸先生停住腳步,笑着看着我,問:“楊小菲,周末有空嗎?”

我慌張的看了眼陸陌川,弱弱的問了句:“你要約我?”

陸陌川點了點頭,說:“是的。我要約你。我知道你會緊張,我能理解。”

理解?藍女士又說了什麽?

“陸先生……”我緊張的開口,思考着措辭,“其實我的情況是這樣的,初中談對象,爸媽各種無懈可擊。高中談對象,爸媽各種過河拆橋。大學發現談不成對象了,爸媽開始各種無中生有了……現在,為了達到萬箭齊發的效果,他們不斷鐵鎖連環安排相親,其實我想告訴你,介紹人嘴裏讓人樂不思蜀的妹子,可能是各種南蠻入侵!so,請你慎重!”

陸陌川聽我說完,沉默了好久,哀怨的目光緩緩地落在我的身上,開口問:“你對我不滿意?”

我楊小菲受得了千錘百煉,唯獨看不了美男蹙眉,于是緊張的解釋,說:“不是。”

“那我就放心了,”陸陌川籲了口氣,說:“楊小菲,我真的想你。”

我跟這海龜沒的解釋,一咬牙,我白了陸陌川一眼,說:“其實,藍女士有個秘密沒告訴你——陸先生,我體內有焚寂煞氣。”

陸先生瞪了我一眼,長臂一伸,撫摸着我的腦袋,說:“別鬧了,你要再是這樣,我怕我今晚不想走了。”

我頓時收斂笑容,擺了擺手,說:“陸先生,再見。”

陸先生拉着我的手,手指緩緩的落在我的領口,說:“瞧你,衣服都沒整好。”

我連滾帶爬的回了公寓,站在鏡子前,看着那火辣辣的面頰,一只手放在心口,那激烈的心跳,久久未停。

洗澡出來之後,手機上顯示有未讀短信,點看一看,是陸先生的信息:藍女士說了,你沒戀愛經驗。第一次難免緊張,小加菲,別怕,有我在。

藍女士,這種家醜你都敢給爆料,我再次确定,必須跟你斷絕關系!

只是陸先生,戀愛沒談過,可咱暗戀過。不知道,這能不能加分呢?

一宿激動,陸陌川那句想你在腦子裏徘徊。在朋友圈發了句感言之後,我便進入了夢鄉。

我不知道,誰又是誰生命裏的路人甲。

第二天一早,我被奪命連環扣叫醒,掃了電話一眼,竟然是蕭少峰打來的。

時間是早上七點,和晚睡遲醒的蕭大俠作息完全不搭。

手機接通,蕭少峰命令的口吻再次傳來:“楊小菲,你現在馬上過來!”

我留戀被窩,試探着問:“能晚些嗎?”

“不能!”蕭少峰态度果斷,語氣僵硬。

我不滿的咬咬牙,回了一句嘴:“憑什麽啊?我又不是你家菲傭,你又沒發我工資,你讓我去我就去,我為什麽要那麽聽話?”

蠻橫霸道,就知道欺壓我!

“楊小菲,呆寶有點不正常,你過來看看。”半晌,蕭少峰嘆了口氣,這才說了實情。

他的話剛落下,我就開啓了快進模式,穿衣,洗臉,套上外套,直奔蕭大俠住處。

急切的按了門鈴,蕭大俠過來開門。我看了他一眼,鞋也沒換,就沖進了室內。

掃了好幾眼之後,看到了沙發上的呆寶,心疼的跑了過去,撫摸着它的腦袋,問:“它哪裏不舒服了?”

蕭少峰雙手環在胸口,白了我一眼,說:“便軟。”

我一聽,這才舒了口氣,說:“成型了嗎?”

“恩。”蕭少峰的聲音很低,低的讓我覺得,聲音是從喉嚨裏發出的。

“那沒事,可能是吃多了。”我撫摸着呆寶腦袋,輕輕的親了它一口。

事情解決,我給呆寶沖了羊奶,這才準備離開。

蕭少峰靠在櫃式冰箱前,看着我,說:“楊小菲,我怎麽覺得,這小家夥在你心底,比我還重要來着……”

我低頭沖奶,沒有回話。

蕭少峰又說:“我說讓你過來,你不情不願,我說呆寶,你立馬過來,楊小菲,在你心裏,我連條狗都不如。”

我驚訝的看了蕭少峰一眼,說:“這狗不是你的嗎?”

“我就奇了怪了,你最近到底怎麽回事?我哪裏招惹你了?讓你過來一趟,還非得求着你似得,還有,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幹嘛?你以前也不這樣啊。”蕭少峰衣着邋遢的站在一旁,質問的開了口,手裏的打火機一開一合,聽得人心煩意亂。

我端着羊奶走到呆寶面前,平靜的說:“沒啊,我這不是沖刺優秀員工嗎?”

“哦?”蕭少峰接了我的話,說:“不是跑到假洋鬼子那裏獻殷勤了?”

嘴賤。蕭少峰一定是吃着胡椒粉長大的。

“是的啊,昨天把幾十塊錢的圍巾送去了,不過你別說啊,人長得帥,戴啥都好看。”我低着頭看着地毯,眼睛酸酸的。

“切,雜交的能和國産的比?”蕭少峰又是不屑,“不過,楊小菲,我的圍巾被你弄髒了,也沒見你這麽殷勤啊?”

☆、34.想我了沒?

我媽曾經告訴過我,慢慢人生路,總會錯幾步,當我聽到蕭少峰口中冒出這麽一句話來時,肺部忽然竄出來一把火,燒的我喉嚨疼。

“別介啊,蕭大俠,幾十塊錢的圍巾哪裏配得上你的高端大氣,再說了,你的情況我還不了解嗎?一條圍巾而已,咱可不是這麽小家子氣的人啊!”

掏出備忘錄,将呆寶的飯量寫好,放在茶幾上,說:“它現在還小,不能一次性吃太多,你跟菲傭解釋解釋。”

蕭少峰木讷的看了我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衣服淩亂的蕭大俠,有幾分狼狽。于是我放緩語氣,說:“那行,我先回去了。”

蕭少峰站在我的身後,隔了好幾秒,忽然追了上來,說:“我送你。”

今天的蕭少峰有些不同。以往,諷刺我是他的一大快樂。而今天,諷刺我之後,竟然有些沒精打采。

我一邊想一邊暗罵自己,受傷的人是我,為什麽還要注意這份細節?

到了門前,我轉身道別,日光之下,蕭少峰的臉有些許蒼白。

“胃病又犯了?”我緊張開口,說完之後我又後悔了。

蕭少峰白了我一眼,說:“現在小加菲眼中只有雜交海龜了,我是生是死,還重要嗎?”

我聽出了他話中的揶揄,忽然很想告訴他,不是的,陸先生再好,也只是陸先生。

“行了,我逗你玩呢。”蕭少峰見我沒說話,語氣忽然又變得無比輕松,說:“我送你?”

“不用了。”就你現在的小眼神,我哪裏還能再多看一眼。

“小加菲,你說,這女人是不是都一樣重色輕友啊?”蕭少峰又冒了一句,一雙桃花眼緊緊地盯着我,問:“萬一你這事成了,咱還能愉快的玩耍嗎?”

我一時無言以對,因為這個問題,我根本沒想過。

我想過的,只是哪一天蕭少峰穿着黑禮服站在雪兒身旁,那個時候,我就要變身球狀,該滾多遠滾多遠。

再次躺在床上之後,我已經再無睡意。蕭少峰的表情在我的腦海中一遍遍的閃過,言語中的一切,讓我既是憤怒,又是心疼。

有人說,遇見一個喜歡的人,會給我們溫暖和勇氣。而遇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則會讓我們學會愛和自持。我想,就算結局已經注定,我也不該貪心,而是帶着感激,安分的生活。

陸先生的短信是在午後兩點發來的,短信的內容是:起床了嗎?今天有空沒?

我從被窩裏透出一個腦袋,忽然覺得陸先生太老謀深算。難道,藍女士連我周末愛睡藍姐的習慣,也一并暴露給陸先生了?

于是我迅速回了信息:已起床,正在研究一個偉大而又神秘的歷史遺留問題。

懶癌如何自愈?

陸先生回複:what?

我當然不會告訴陸先生懶癌的問題,于是回複到:為什麽有個同學可以被新東方和藍翔同時錄取。

陸先生又回複:why?

我發出一個笑臉,說:因為這位同學,可以用挖掘機炒菜。

原本以為陸先生又會言簡意赅的回一句,沒想到,他竟然直接給我來了電話。

我對着鏡子大吼了一嗓子,接了電話,說:“陸先生,早啊。”

陸陌川在電話那頭笑得花枝亂顫,一邊小一邊說:“楊小菲,早知道你沒睡懶覺,我就直接去你樓下了。”

我心虛的看了眼窗口,問:“陸先生,找我何事?”

陸先生又笑:“約你。十分鐘後樓下見。”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對方電話粗暴的挂斷。我瞅了兩眼屏幕,終于回想起了為何這個鏡頭如此熟悉。依我看,我楊小菲這輩子,就是被挂電話的命。

穿衣打扮,十分鐘是肯定不夠的。給陸先生發了信息之後,我便陷入了飛毛腿模式。半小時之後,我仔細的檢查了衣服鞋子和牙齒,這才出門。

沒想到,門剛推開,就看到手捧玫瑰的陸先生站在門口,挑眉看着我。

原諒我頭發長見識少,這一次,我足足的過了把收花的瘾。

陸先生多等了我二十分鐘,可是面上卻耐心十足,見到我的第一眼,他笑着看口:“楊小菲,想我了沒?”

☆、35.貼身熱舞

改革開放這麽多年,各國老外進進出出,我楊小菲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陸先生這麽一問,倒是讓我不知如何回答。

陸先生倒也沒有追問,上車時,他滿臉興趣的看着我,問:“今天想吃什麽?”

我看了陸先生一眼,半開玩笑的說:“十塊錢一碗的麻辣燙。”

陸先生疑惑,半晌又點了點頭,說:“今兒不吃大蒜了?”

我尴尬的去開車門,說:“陸先生,你要是再跟我提大蒜的事,我可直接下車了。”

陸陌川開懷大笑,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頭上,揉了揉,說:“好好好,咱不提了。”

晚餐吃得是日本料理,桌上擺放着各種魚,什麽三文魚,秋刀魚,還有銀雪魚等等,我真怕一覺醒來,耳朵變成了魚鳍。

最重要的是,和陸先生吃飯,我不好意思一口幹掉一個飯團,只能學着他的摸樣,細嚼慢咽。

陸先生吃相優雅,簡直和蕭少峰有一拼。

一頓飯花了将近兩小時,出門時已是華燈初上。上車之後,陸先生問我:“晚上還有約會嗎?”

我白了他一眼,說:“我倒是想着呢。”

陸先生笑着看着我,說:“真乖,知道把時間都留給我。”

我笑陸陌川自戀,他毫不在意,晚餐之後,他将車子駛入了酒吧街,換場進了一家超大型的豪華會所。

之所以用“超大”來形容,因為某年某月某一日,我親眼目睹這裏的價目表。好吧,價格将人分為了三六九等。

進去之後,陸先生一直走在我的左右,不停的跟周圍人打招呼。

因為還沒入夜,室內的音樂并不誇張。公共舞池內,一群男女優雅的搖擺着身體。陸先生拉着我的手,直接朝二樓走去。

我耳垂通紅,盡量把這個牽手的動作,想象成是在發展兩國友誼。

包廂門打開,好多人跟陸先生打招呼。我好奇的擡起頭,竟然看到了幾個在國內有名的二線女明星。

陸先生竟然還有這些朋友。

深吸一口氣,我佯裝鎮定,生怕被人看穿。低頭一瞥,看到自己腳上那雙salvatoreferragamo靴子,怎麽看,都覺得別扭。

包廂的氣氛相對熱烈,一群穿着大牌的男女交頭接耳,熱情有加。

陸先生盡量靠在我的身旁,不一會,他被幾個老外拉走,原地只剩下我一人。我沒熟人,悶的厲害,我借口躲到衛生間,沒想到,卻在門口,碰到了胡娜娜。

胡娜娜顯然也是一臉驚訝,說:“楊小菲,這裏是你來的地方嗎?”

我尴尬,看着她那雙充滿敵意的雙眼,只好沉默的走向洗漱臺。

胡娜娜顯然沒準備離開,她身穿一件lv的黑色貂皮大衣,高貴華麗。

她說:“楊小菲,上次那雙鞋,你試過吧?”

我心裏一驚,擡頭看了她一眼,忽然間覺得,自己像個被扒光衣服的小醜。

慌忙逃離到樓梯口,耳旁還是胡娜娜的話:“你喜歡的話,跟我說一聲啊,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一雙鞋子而已。”

一雙鞋子而已。有本事咱兩拼實力,拼幹爹算什麽?

一口氣奔到了一樓舞池,安谧的音樂已經被火辣的dj代替,我瞥了眼人群,直接竄了進去。

做女人真難。太優雅,人家說你做作。太老實,人家嫌棄你不夠火辣。太笨拙,又會被說成天然呆。

我楊小菲不想取悅誰,見鬼去吧蕭少峰,見鬼去吧陸陌川。

因為之前有跟蕭少峰混夜城的經歷,沒一會,我就跟着節拍搖擺。跳着跳着,我的手腕忽然被抓着,擡起頭,陸陌川正一臉微笑的看着我。

“總算找到你了!”他笑,身體迅速的貼了過來,一只手環在我的腰部,說:“淘氣鬼!”

我的目光落在陸先生的胸口,目光緩慢下移,這才發現,陸先生的身材很棒,貼身的面料下,是結實的肌肉,典型的倒三角。

我慌張的拉開距離,耳垂一陣陣的火辣。

有人跟陸陌川打招呼,他笑着回應,一只手輕撫着我的長發,說:“聽話,在這裏等我一會,我馬上過來。”

我白了他一眼,說:“去吧。”

舞池裏又只剩下了我一人,我郁悶的看了眼天花板上五顏六色的霓虹,再一次的跟着節拍跳動。就在這時,一張熟悉的面孔落在我的眼前,我一驚,忽然忘了動作。

人群擁擠,我站着不動,又被身後的身影撞了一次,身體忽然前傾,被他攬到了懷裏。

☆、36.醉酒會幹的事

舞池中央,音樂勁爆,我的身體被他緊緊地摟在懷中。身旁人影竄動,卻再也沒有一雙手觸碰到我。

我的鼻息間是他身上熟悉的體香,若有似無的,挑戰着我的味覺。

腰間上他的手臂緊緊的挽着我,我思緒短路,雙手下垂,早已經忘記了反抗。

蕭少峰的忽然出現讓我始料未及,只是原諒我,不受控制的貪戀着這一秒。

“這裏是你來的地方嗎?”怒吼聲随即而來,“出了事,哭的地方都沒!”

我的臉靜靜的貼在蕭少峰的胸口,試圖借着這裏的喧嚣,忘記我們兩人彼此背負的關系。

蕭少峰見我沉默,一只手忽然捧着我的臉,我們目光對視,我看到他眼神裏的銳利忽然一掃而光,轉換成了吃驚。

我笑着開口,說:“今天的燈光真美。”

蕭少峰無語,一只手煩躁的點了我的額頭,十分不滿:“說人話。”

“蕭大俠,今天你真帥。”我得意忘形,實話實說。

蕭少峰臉上一愣,忽然間加重了手腕的力道,将我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

我慌張的閉上眼,默默的跟耶稣贖罪。做夢,做夢,一定是做夢。

腳步仿佛在移動,可是抱着我的那只手,卻一直沒松開。等我察覺到了音樂的躁動越來越小時,睜開眼,我這才發現,我們居然到了角落裏。

這裏光線昏暗,氛圍暧.昧。

蕭少峰盯着我,我也盯着他,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到了自己毫不掩飾的情緒。

“那男的就是雜交牌海龜?”蕭少峰聲音低沉,倒沒了之前的霸道。

“陸先生。”我解釋。

“剛才,他好像抱着你?”蕭少峰又問,臉上挂着不滿。

我躲開他的目光,心裏一絲不滿,自己都看到了,又何必繼續問。

“楊小菲,你說咱兩認識多久了?少說也有五年了吧,就算上次在酒店的事兒,你當時那反應,像是我挖了你家祖墳似得。現在呢?你和那海龜才認識多久,又摟又抱的,至于嗎?”

蕭少峰開啓了輔導模式,只不過,聲音沒以前那麽霸道了。

他這麽耐心的教育我,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畢竟,咱兩認識也有五年了。

就憑借這五年的革命友誼,他也不會見死不救。

于是我點了點頭,說:“我會注意的。謝謝。”

“楊小菲,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還沒談過戀愛吧,我可告訴你,很多男人,都撿你這種沒經驗的下手,你,給我提高警惕!”蕭少峰目光一斂,直接從教育頻道換到了警告頻道。

我不能告訴他,我倒是想戀來着,這不,你不是看不上我嗎?

“男人都喜歡有挑戰性的女人,你這又織圍巾又獻殷勤,只會讓他覺得,你很cheap!”

cheap!所以這幾年我鞍前馬後的伺候,只是讓你覺得,我很cheap?

我擡頭,怒視着蕭少峰,說:“你有話就問,有事就說,怕我訛你錢怎麽着?”

蕭少峰頓時一驚,目不轉睛的看着我,說:“楊小菲,我今天喝酒了,所以,你別逼我了。”

這話幾個意思,好像我楊小菲心腸惡毒似得。

“不過,說話之前,挪開你的手……”我低頭看了眼腰部,說:“馬上。”

蕭少峰瞪眼,說:“剛才那海龜可以,為什麽我不行?”

“咱兩不一樣。”恢複理智,不得不說,如果蕭少峰的人生是部電影,那我就是那彈出來的廣告。

“怎麽不一樣了?”

“就是不一樣!”我憤怒,後退,試圖拉開我們的距離。

蕭少峰不依不撓,依然緊緊的抱着我,倏忽之間,他的臉忽而貼近,一雙桃花眼認真的看着我,說:“楊小菲,今晚我要幹了沖動的事,你記住,我只是喝多了。”

我疑惑,剛準備開口,身體忽然被扯了起來,下一秒,他的臉迅速貼近,我只覺得呼吸越發沉重,緊接着,他便将我抵在牆角,狠狠地,吻住了我。

☆、37.傲嬌與偏見

我完全驚住了。大腦一片空白,耳邊是一陣轟鳴。隐隐約約的記得,就在前幾秒前,蕭少峰還憤怒的威脅我。可是這一秒,他卻吻着我。

幾秒鐘之後,我忽然意識到了身旁這個男人的失控。又害怕,又興奮。

我好像是中了女巫的魔法,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我必須承認,有些事兒,有點經驗還是好的。

他的舌尖每進一步的靠近,我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顫抖,越是如此,他越是緊緊的抱着我,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要被他揉進身子裏,他火辣熾熱的吻,肆意的在我的唇齒間游走,或是吸允,或是深吻。

我退後,他上前,強健的手臂霸道我将我摟在懷裏,一直把我逼到角落,可是他的雙唇,卻從未離開過。

我的後背貼在牆上,雙手被他緊緊鉗住,他的手用力的捧着我的臉,仿佛要把我吃了。

我的唇磕到了他的牙齒,疼的我縮了身體,一時間竟然覺得蕭少峰十分陌生,擡起腿,試圖推開他。

下一刻,蕭少峰的雙腿将我死死地鉗住,我為魚肉,他為刀俎。

這個吻持續很久,因為沒有經驗,整個過程裏我都是被動的。很久之後,蕭少峰終于滿足的從我身旁挪開,我擡頭看他,看到了那雙猩紅的雙眼。

我腦袋短路,瞬間掙紮,選擇逃離。

回到住處已是十二點,被蕭少峰這麽一攪合,我竟然忘記了陸先生。給他發了條短信報聲平安,我便躲進了被窩。

睡眠質量能夠打敗全國百分之九十的我一項走在健康的前列,可沒想到,我竟然失眠了。蕭少峰的體香若有似無的在我的嗅覺範圍內飄散,實在無奈,只能開始拖地洗衣泡澡。

醒來時已是周末下午,習慣性的打開手機,短信“蹭蹭蹭”的往外冒。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短信是陸先生發來的。

“生氣了嗎?”

“昨晚真的很抱歉,為了表達我的誠意,請你吃大蒜。”

“沒醒嗎?電話打不通。”

“好吧,我先眯一會,醒了給我電話。”

可憐的陸先生,還以為昨晚我的離開與他有關。可是……十二個小時都過去了,蕭少峰并沒有跟我聯系。

想到昨晚那個火辣的吻,我的臉不由自主的燒了起來。

思緒忽然停留在我們接吻前的那一刻,蕭少峰口中的那句“我只是喝多了”。

對我而言,昨晚的那個吻,是帶着愧疚的美好回憶,可是現在,我只能選擇裱起來,封存在記憶的博物館裏。

開了msn,看了眼雪兒的頭像,我匆忙的打了“對不起”,卻遲疑着不敢發出。

自從半個月前她回學校之後,我們就一直沒能聯系上。她只告訴我她在參加一個設計大賽,沒想到忙的這麽久都沒上線。

我的腦子裏一團亂麻,思慮良久,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和蕭少峰談一談。

有些事兒就像是新聞聯播,不是換臺就能解決的。早死晚死都得死,這事兒,必須挑明了說。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或許,蕭少峰也是在乎我的。

于是我給蕭少峰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告訴他我們必須見個面。

因為太着急,出門時我才發現,一夜之間,氣溫又下降了許多。

在車裏,我一遍遍的翻開手機,都沒收到蕭少峰的短訊。我心中緊張,下車時,手心裏已經蒙上了一層細細的汗。

在保安處報了蕭少峰的門號,我便直接走了過去。

就在我思考着見面時如何調整氣氛時,蕭少峰的家門居然開了。

我欣喜的以為這是心有靈犀,下一刻,便看到一只長腿伸了出來。我停住腳步,仔細的看着從他家中走出的女人,只能愣在原地。

誰能想到呢,這個女人,竟然是胡娜娜。

☆、38.不要為不值得的人難過了

媽媽說,任何時候,就是吃醋,也要裝出喝了醬油的樣子,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我一直謹記在心,所以,當胡娜娜轉過臉時,我就努力的擠出了一個微笑。

顯然,胡娜娜對于我的出現也是相當意外,吃驚在她的臉上稍縱即逝,随機,她笑着開口:“喲,楊小菲,咱們最近倒是很有緣啊。走到哪裏都遇到。”

我的目光落在胡娜娜身上,見她身穿黑絲和皮草,心口不由自主的犯了惡心。

我笑了笑:“算命的說了,我最近人品大爆發,走到哪裏都能遇到貴人。”

胡娜娜臉上一驚,轉臉看向身後,說:“你是來找蕭少的?”

原本是來找他的,但是現在不是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

胡娜娜的眼神若有似無的落在我的身上,我別扭的躲過她的眼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她擡腳走來,路過我的身側時,發出了一聲嘲笑,說:“我們可沒發生什麽,你呀,別多想。”

我郁悶的站在原地,看了眼大門,心情低落到極點。

其實我是知道的,蕭少峰身邊,從未斷過女人。他自己也告訴過我,十四歲就有過第一個女人。這麽多年,環肥燕瘦,想必他也嘗了個遍。

昨晚他送我回去,已是午夜。我知道他的作息不穩定,可我不能理解,和我有着親密接觸的他,為什麽還有其他心思。

我能理解男人的生理需求,讓我不能理解的是,就一晚,少吃一頓能死嗎?

我想,是我太天真。

腦海中忽然閃過蕭少峰的那句話,女人一旦倒貼,只會讓男人覺得cheap。

早知如此,當初我一定不要這麽義無反顧的陷入這片藻澤地。我告訴自己,蕭少峰,從今天開始,咱們再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回到住處已是傍晚,好在我天生樂觀派,兩個小時就自動排解了心底的毒素。在附近的肯德基買了兩個大雞翅洩憤,愉快的回到了公寓。

兩聲喇叭聲響起,我好奇回頭,卻看到陸先生坐在車裏。

他迅速的從車裏走來,驚訝的看着我,說:“楊小菲,你剛剛經歷了臺風嗎?”

我疑惑的看了他兩眼,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見他指了指車窗,我好奇的走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車窗上那個頭發淩亂面目滄桑的小怪物是誰?為什麽肯德基的大媽沒有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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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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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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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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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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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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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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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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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