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節課,我驚呆了所有人
懷中。我争着他健碩的臂彎,感覺這個男人,已經給了我天下。
那種安定,是我從未有過的快樂。
“楊小菲,你說,這個情人節,你要跟我一起過嗎?”
我做出猶豫的表情,偷偷的環顧了室內,忽然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許願瓶上,瞅了兩眼,愣是覺得眼熟。
不對,這不是我平安夜的埋下的瓶子嗎?
“蕭少峰,我的瓶子,怎麽會在你的家裏?”
☆、83.你喜歡我嗎
“蕭少峰,我的瓶子,怎麽會在你的家裏?”我一股腦的從床上爬起,指着床頭櫃上的紅黃藍三色許願瓶,好奇的問。
蕭少峰也順勢爬了起來,他慌張的看了我一眼,急忙翻過身去,試圖掩蓋證據。
可是我楊小菲可不是笨蛋,在蕭少峰的手距離瓶子還有零點零一秒時,忽然抓住了他的腿,用了吃奶的勁往後扯。
“楊小菲,放開!”蕭少峰震怒,試圖擺脫我。
我躺在床上,抱着蕭少峰的大腿不放。可是我這小胳膊小腿哪裏是他的對手,于是乎,我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扭。
殺手锏一出,蕭少峰立馬投降,黑着臉坐在床邊,瞪着我。
我一臉尴尬的看着他,目光又落在我的許願瓶上,問:“這個,哪裏來的?”
蕭少峰看着我,繼續裝聾作啞。
其實我也知道,嬌生慣養的蕭少峰哪裏受得了我這殺手锏的折磨,他的身上,除了上次車禍時留下的拿到小疤痕之外,還真沒看到有其他的疤痕。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奇,這些瓶子,是怎麽到蕭少峰手裏的。
我的思緒忽然停留在平安夜的那一晚,眼前忽然閃過陸先生的那張臉,以及他遞給我許願瓶的場景。
昨晚太過激動,我竟然忘記給陸先生回電話。
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三個許願瓶,前兩個掩埋在沙子裏,若是去找,還是比較方便的。可是,最後一個瓶子,明明被我扔到了河中,他蕭少峰又是如何找尋。
這個答案,只能從蕭少峰口中得知。
再看看蕭大俠,人家一臉淡定的躺在床上,分明是不想告訴我答案。
我快速的爬到他的面前,說:“蕭大俠,我怎麽覺得,這段時間,你一直默默在暗中偷窺啊?”
蕭少峰瞪我,說:“我這麽光明磊落一男子,能幹出這種缺心眼事兒?”
“缺……心眼?”
“要看就明着看,偷窺,咱不屑。”蕭大俠一臉鄙視,明明是一件鬼鬼祟祟的事,他卻說得正大光明了。
我無奈,便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問:“那你告訴我,瓶子,什麽時候撿回來的?”
蕭大俠看了我一眼,不願回答。
我又仔細的将平安夜的場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忽然想到那天傍晚,我和蕭大俠在校門口碰見的事兒。目光落在蕭少峰的臉上,問:“平安夜,你在學校門口碰到我,為什麽不理我?”
蕭少峰怒視了我一眼,說:“我這不是怕打擾你打電話嗎?”
打電話?難道……
“你……你都聽到了?”這一次,我沒了底氣。
蕭少峰緩緩地地點了點頭,說:“我不僅僅聽到了,我……我還看到了。”
“恩?”
“看到你們一起吃西餐,看到你們一起埋瓶子,還有,一起喝奶茶!”蕭少峰越說越激動,一張臉上寫滿了羨慕嫉妒恨,又說:“以前你不是告訴我,不喜歡奶茶那玩意嗎?”
我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
我裝死趴在床上,試圖讓蕭少峰解氣。
可是轉念一想,那時候,他不是自己不理我嗎?
“可是……你沒經過我同意就挖了我的許願瓶,萬一……萬一不靈了怎麽辦?”我瞅了兩眼瓶子,委屈的說。
蕭少峰忽然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說:“楊小菲,我向你保證,你前兩個願望,肯定能實現,可是,河中的瓶子,你怎麽解釋?”
我縮着腦袋低着頭,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你知道我看到瓶子是什麽感覺嗎?”蕭少峰忽然放緩聲音,說:“我就在想,他陸陌川就那麽好,這才一個回合,就把我給比下去了?我……”
我偷偷的瞥了一眼蕭少峰,忽然覺得自己錯了。
很多時候,我們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想問題,所以,忽略了對方的感受。更有甚者,我們敢于對陌生人說真心話,卻不敢輕易的跟喜歡的他訴說真實的感受。
是自尊,也是害怕。
害怕某句話說出口,傷了自尊,再也不願用友誼來彌補。
“楊小菲,我打胡娜娜,很簡單,因為她欺負你。在我這裏,沒有女人和男人分別,只有你,和其他人的分別。”蕭少峰見我不說話,忽然認真的看着我,說。
我感動的看着他,忽然間覺得,這五年來所遭受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彌補。
“還有,怕你誤會,我在說明一件事,”蕭少峰朝我勾了勾手,示意我靠近,認真的說:“我,以前,不喜歡你跟陸陌川在一起,是怕你學壞。現在,我明白了,不是這個原因。”
“恩?”難道,蕭少峰和陸陌川……有說不清的關系?
“因為……他是個男人。”蕭少峰別扭的看着我,解釋道:“我只是不習慣,你跟一個男人走在一起。”
我看着蕭少峰的那張臉,羞答答的問:“是妒忌?”
“喂!”
“那就是嫉妒……”
“楊小菲,你……你閉嘴。”蕭少峰死鴨子嘴硬,“就他,我還妒忌。切。”
我知道蕭少峰的性格,也沒跟他頂嘴。反正,他心裏有我就行。
然後我想了想,想着我最後一個瓶子,明明扔到了河中,蕭少峰又是怎麽撿起來的?據說,那條河的平均水深,有三米之深,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游客靠近的。
“你游泳了?”我湊到蕭少峰的面前,問:“河水那麽深,又是大冬天的,你……”
“你當我傻啊……”蕭少峰一臉鄙夷,直接掐掉了我的遐想。
我想想也是,又不是拍電影,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不過還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蕭大俠,為何一直對陸先生十分不滿。如果是發小的話,我覺得,沒有天大的事兒,一般都不會鬧掰。
我瞅了瞅蕭大俠,湊到他的面前,笑着說:“蕭大俠,我想要……”
“昨晚那麽多次,還想要?”
我一臉黑線,說:“我想要……”
“你是想累死我啊,現在還想要?”
“蕭少峰你正經點!”我怒了,一本正經的問:“你,為什麽和陸陌川那麽不對口?你們之間……”
蕭少峰的臉立即黑了。他看着我,忽然面無表情,淡淡的說:“我不想提。”
拒絕的如此幹脆,果然是蕭大俠的個性。
我郁悶的坐在一旁,忽然聽到蕭大俠說:“楊小菲,你今天還要上班吧?”
上班?我滴神那!我居然忘了這個!
我慌慌張張的爬起床,拿起衣服就朝身上套。套了一半,蕭少峰忽然湊了過來,說:“我幫你請假了。”
我怒視着他,卻見蕭少峰一臉嬉笑的看着我,說:“作為獎勵,我決定……”
“恩?”
蕭少峰慢慢的靠近我,一把将我推到了床上,笑着看着我,說:“楊小菲,我今天得給你點教訓……”
“什麽?”
“你,記住了,在我的面前,不允許提到任何男人的名字。”蕭少峰的手勾着我的頭發,一雙眼睛裏帶着從未有過的堅定,說:“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可是……”我假裝慌張的看着蕭少峰,說:“有個男人,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我沒辦法不提啊……”
“誰?”蕭少峰瞪我,說:“除了我,還有誰?”
我一驚,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間接的聽到,蕭少峰的心裏話。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訝異,立即轉移話題,問:“他是誰,拉出來單挑!”
我大囧,說:“我爸。”
蕭少峰愣着看着我,說:“楊小菲,你厲害了是吧?耍我?今天我要讓你知道厲害!”
“我錯了……”
蕭少峰哪裏肯聽我認錯,一只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衣服裏,我掙紮,他從背後背着我,滾.燙的胸膛緊緊地貼着我的背脊,讓我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下一秒,他的舌尖伸到了我的耳垂,緩緩地,滑動着。
我的身體跟着顫抖,想着他今天說的那些話。激動地不能自已。
舌尖緩緩下落,柔滑的感覺觸及着肌膚。蕭少峰的手伸到我的身前,他從身後吻着我的脖頸,手指也跟着緩緩地游走,最後,落在我的腰部。
“怕了……”蕭少峰嘲諷着我,忽然咬住我的耳垂,小聲的說:“待會兒,有你怕的……”
“你……”我緊張的縮着身子,問:“蕭大俠,你喜歡我嗎?”
蕭大俠忽然挺直着身板,緊緊的摟着我,仿佛要将我揉入他的身體裏。
“這個問題,你待會,自然而然會有答案……”
☆、84.你又哪裏比我強?
和蕭少峰呆在一起一天一夜,我終于明白了一件事——不要輕易得罪一個小氣的男人,否則,他會讓你下不了床來。
醒來後已是傍晚,房間裏只剩下我一個人,卧室的壁燈發出暖黃的光暈,仿佛已經過了半個世紀。
肚子太空,去廚房找吃的。超大的櫃式冰箱前,有蕭少峰留下的小紙條。
“臨時有事已經出門,冰箱裏有食物,微波爐加熱。”落款是蕭少峰龍飛鳳舞的幾個字。
我熱了一份八寶粥,自己坐在餐桌上吃飯。望着幾百平方飛大房子,感覺自己是愛麗絲夢游仙境。
欣喜中,帶着一份不安。真怕一覺醒來,一切都變成了虛幻。
事實證明,人一旦得到了她無法承受的一切,總會帶着一種不安。
我登陸msn,看着雪兒灰白色的頭像,以及很久沒見的簽名,我知道,她又一次玩起了失蹤。
雪兒是我和蕭少峰不敢提及的敏感地帶,只要想着要去坦白,要去乞求原諒,壓抑的氛圍立即會覆蓋彼時的喜悅。
我不想蕭少峰去坦白。更不想,他背負着背叛的罵名。
陳恒曾經跟我說過,在他們的圈子裏,很少有穩固的愛情。大多數男女,都不會抱着結婚的目的來戀愛。他的前任變成了別人的新歡,別人的新歡有變成了自己的前任。來來往往,無人在意。大家都玩的很開。
其實,這也是我一直害怕的。害怕沒有穩定的感情,害怕自己的堅持,只是一份成長的禮物。
但是今早,蕭少峰在我耳邊溫柔的呢喃,我開始相信了這份感情。
無論如何,是我沒有把握住這份底線。所以,這份感情,需要我來承擔。
雪兒那麽溫柔善良,想必一定會原諒我。這麽思索着,心口的壓抑才稍微緩解。接下來,就是等着一個機會,跟雪兒坦白了。
八寶粥吃完,我去卧室取手機,國産手機就一樣好,耐摔。
手機開機之後,十幾條短信竄了出來。打開一看,都是來電提醒。號碼來自陸陌川。
手機這麽一提醒,我的記憶便被拉回到昨天晚上。猶豫了一會,便給陸陌川回了電話。誰知電話一直提醒在關機狀态,無奈之下,我便打了他的公共電話。
電話是陸陌川的秘書接的,她告訴我,陸陌川出事了。
“陸先生被帶走前,給我打了電話,說若是楊小姐的來電,就告訴她一切安好。”秘書是這麽回答我的。
可是實際上,陸陌川卻被警方帶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立馬換了衣服,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誰會料到呢,我和蕭少峰離開胡娜娜的住所之後,她竟然自殺了。而陸陌川因為找我,也跟這件事有着扯不清的關系,最後,也被警方帶走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我甚至覺得夢幻。
長這麽大,我連警局的門都沒跨過,典型一五好青年,根本沒和警察叔叔打過交道,更別說是被警察帶走了。
越想越怕,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胡娜娜那麽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怎麽會忽然自殺了?難道,是和蕭少峰有關?
陸陌川都被抓了,蕭少峰定然是逃不開關系。這麽猜測着,我又開始擔心蕭大俠來。
給蕭大俠打電話,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狀态,急的我團團轉。
和陸先生的秘書确定了見面地點之後,我便急急忙忙打車過去。
胡娜娜的自殺事件已經鋪滿整個娛樂版面,各種猜測鋪天蓋地而來,加上她這兩年名氣,早已經是滿城風雨。何況,還牽扯到了隆泰集團的公子哥,和一直保持神秘的,蕭少峰。
秘書跟我見面之後,也沒有多說,我問了陸陌川所在的警局,便和秘書一同過去。
讓我驚訝的是,警局門口圍堵着一大堆記者,都是采訪陸陌川的。
秘書和律師聯系之後,我們才走了後門,在車庫外,我見到了陸陌川。
他的身上還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頭發有些淩亂,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
我不忍的看着他,快步走了過去,問:“你沒事吧?”
陸陌川可能沒料到會在這裏見到我,苦澀的面孔上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說:“沒事,律師已經在處理了。”
我點了點頭,指着車子,說:“快上車吧,外面有一堆記者。”
陸陌川猶豫了兩秒,這才進了車廂。我伸手關門,他忽然擋着車門,看着我,說:“楊小菲,你也上來吧,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看了一眼秘書,又看了一眼律師,最後,也坐上了車。
那天晚上明明一切都好,我那裏料到,會發生自殺這種悲劇性新聞,再者,陸陌川因我而被帶到警局,于情于理,我都該說個明白。
陸陌川的律師和秘書自覺地上了另外一輛車,司機關上車窗,便啓動車子,載着我和陸陌川出了車庫。
與此同時,秘書和律師乘坐了陸陌川平常經常乘坐的座駕,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麽車庫裏會停着兩輛車,那顆警惕的心,也慢慢的放松下來。
直到車子上了高架,我才轉過臉來,目光落向陸陌川,他竟然已經靠譜車座上,睡着了。
司機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小聲的告訴我,陸先生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一天一夜,我聽着這個詞眼,愧疚的看着陸陌川,心裏更是愧疚。
他一定是沒找到我,所以才會拼命的打電話,所以才會去了胡娜娜的住處,因此,被警方誤以為,和胡娜娜的自殺有關系。
可是只有我清楚的看到,是蕭少峰給了胡娜娜一巴掌。
陸陌川是隆泰的執行總裁,跟一個名模扯上了這種關系,定會給隆泰的老股東找到說辭,也會影響集團的形象和利益,更有甚者,會影響到隆泰的股票。
這是秘書告訴我的話,可是只有我和他各自清楚,事實并非如此。
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禍端。
下了高架,車子在這個城市的道路裏穿梭。正值下班高峰期,一會堵車一會停車,卻絲毫沒有影響陸陌川的休息。
到底多累,多困,才會如此疲倦。
車子行駛了好大一會,恰巧前面右轉,因為慣性,陸陌川的身體向前傾斜,我慌張的扶着他,不料,他竟然靠在了我的肩頭。
他也察覺到了我們的距離,這才擡了擡眼皮,說:“抱歉,太累了……”
我擠出一個微笑,想笑,鼻子卻酸酸的。
我忽然覺得自己分外的自私,在我享受着我的美好愛情時,我的朋友,卻在為我受苦。
“警察沒對你體罰吧?”我壓低聲音,仔細詢問。
陸陌川勉強的笑了笑,說:“法制社會,保護人權,況且,我是英國國籍,他們不敢怎樣。”
我一邊感嘆着陸陌川的樂觀,一邊道歉:“抱歉,我給你惹了麻煩。”
陸陌川搖了搖頭,說:“我還以為你進了時空隧道,再也找不到了呢。”
無論處于何種理由,我都沒法告訴陸陌川,其實我和蕭少峰在一起。
“高中時,我們班有個學霸,我說,學霸同學,你有時間簡史嗎?”我快速搜索大腦內存,繼續說:“學霸回答我,我哪有時間撿那玩意……”
時間簡史——時間撿屎……
陸陌川被我逗樂了,目不轉睛的看着我,狹窄的空間裏,他的目光好像游走在身旁的小分子一樣,緊緊的包圍着我,好似能看透我一般。
司機提醒我們到了地點,我擡頭一看,竟然是醫院。
陸陌川解釋道:“胡娜娜就在裏面。我想,有必要過來看看。”
我的腦海裏閃過蕭少峰那一巴掌,想了想,也跟了進去。
胡娜娜自殺,不僅僅陸陌川會有麻煩,蕭少峰也是,如果可以,我想要勸勸她。
三樓看護病房內,胡娜娜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裏,面如死灰。
陸陌川只開了忽視,看了我一眼,說:“我知道,你一定有話對她說。”
我驚愕,遂點了點頭。
胡娜娜在這座城市裏和我一樣,沒有親人。所以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沒人來看她。
看到我進來時,胡娜娜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怒火,可能體力不支,随機又呈現出了平靜。
我看着她手腕處的包紮,想着秘書說的那些話,頓時心生憐意。
我們同是女人,因為這一點,我竟然有些心疼她。
“好點了沒?”
“怎麽是你……”胡娜娜聲音孱弱,擠出一個微笑,說:“是來看我笑話來了?”
“你有什麽好笑的?”我急忙開口,說:“明明是件倒黴的事兒。”
胡娜娜擡眼看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病房外,說:“蕭少沒跟你一起過來?”
我搖頭,好奇的問:“你……怎麽想不開?”
其實我想說,你選擇自殺,是因為蕭少峰嗎?可是這句話,我卻問不出口。
一來,我怕傷了胡娜娜的自尊,二來,是我擔心,她和蕭少峰,真的是有事。
胡娜娜聽我問完忽然笑了,她笑得那麽凄慘,卻又好像再嘲笑我,說:“楊小菲,你又哪裏比我強?你不過也是他們打賭的用具罷了!”
☆、85.我恐怕忍不住要告訴你
胡娜娜的一聲嘶吼頓時吓了我一跳,她明明是那麽虛弱,卻拼盡全力大吼了我一聲,可見咱兩的誤會已深。
只是她的話,倒是讓我不解。
“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我不恥下問,心裏面卻是惶惶不安。
胡娜娜嘆了口氣,白了我一眼,說:“你還是去問蕭少峰把,我累了。出去吧。”
一句話說了一半,多少讓我不甘心。可是胡娜娜面色慘白,顯然是狀态不佳。我考慮着她的身體狀況,緩緩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走廊盡頭,陸陌川一個人站在窗口,濃眉緊促,眉宇間都是愁緒,再加上他一宿未睡,臉色尤其難看。
我緩緩靠近,他有所察覺,轉過臉看着我,立即露出笑容,問:“如何?”
我想着胡娜娜的話,又想着蕭少峰,心口的疑雲并未散去,只能保持沉默。
陸陌川見我沒說話,安慰道:“我不會讓她出事,你也不用擔心任何問題。”
我驚住,羞愧的看着陸陌川,說:“你都知道了?”
陸陌川笑而不語,靜靜的看了我兩秒,說:“我真想知道,能讓你這麽擔心的,除了他以外,還有沒有別人。”
聽他這麽一說,我的心裏面更加不安了。陸陌川太過心細,所以很多事,我不用說出口,他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他知道昨天晚上我跟着蕭大俠了離開,同樣也知道,我那麽着急的找到胡娜娜,也是生怕她做出傷害蕭少峰的事兒。
他如此明察秋毫,卻無半句多言,實則讓我佩服。
只是陸陌川不知道,胡娜娜承受的那一巴掌,實際上,是因為我。
無論是處于擔心蕭少峰的角度,還是同情胡娜娜的角度,這件事,我都不希望鬧大。
蕭少峰一定也在找胡娜娜,所以,發現胡娜娜自殺的陸陌川,擋住了記者,将她帶到了這裏。
我開始敬重面前的男人,無論從自身,還是從蕭少峰的角度,我都覺得佩服。
到了樓下,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蕭少峰打來的電話。
我跟陸陌川打了聲招呼,站在梧桐樹下,接聽了電話。
蕭少峰告訴我他那會在忙,問我現在的位置,說過來接我。我不好告訴他我和陸陌川在一起,便說了個地點,讓他去接我。
電話挂斷,我準備打車去市區,陸陌川走過來,提議到:“這裏估計不好打車,我送你到岔口。”
我點頭,可是心裏面,卻堵得難受。
我極力的壓制住那種情緒,告訴自己不必察覺。可是內心深處,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二十分鐘後,陸陌川将我送到打車的地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立即走人了。我知道他明白我的心思,更知道,他是怕蕭大俠誤會。
去見蕭大俠的路上,我的腦海中又閃現了胡娜娜的慘白面容。她本已是業界有名的模特,可是卻一夜落得自殺的結果,這一點,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蕭少峰的一巴掌,或許是這件事的導火線。表面上看上去很容易解釋,可是往深處想,又覺得不大理解。
他們的關系,沒那麽簡單。
再加上一句她病房裏的那句話,“用具”兩個字徘徊在我的腦海,總覺得,帶了點利用的意思。
那麽問題來了,挖掘機哪家強?不不不,問題是,他們,他們是誰?和蕭大俠有關嗎?
這種思考性的技術活,交給我這種思維一般的人,的确是為難了點。
換個角度想一想,我楊小菲的生活又不是懸疑劇,哪裏來到了那麽多陰謀,再說了,蕭大俠也不是那種人啊。
經過反複的驗證,說明今天只是虛驚一場,一切,只不過是我自己吓唬自己罷了。
下車時,我站在路口給蕭少峰打電話,誰知身後忽然出現一個身影,蒙住了我的雙眼。
我心裏一慌,将隐藏已久的防狼術使了出來,随即便聽到了一聲慘叫。
可是這慘叫,聽着卻有些熟悉。
回過頭時,蕭少峰捂着手臂,疼的龇牙咧嘴。
我急忙道歉,蕭少峰氣急敗壞的看着我,大罵道:“楊小菲你腦袋被門擠了啊?還是菠菜吃多了?”
我立即投降,說:“可能……昨晚沒睡好……”
蕭少峰立即閉嘴,随機變了臉色,一臉壞笑的看着我,說:“沒睡好?”
我瞪他:“對,睡得不好。”
蕭少峰哪裏還顧忌他的那只手啊,立即對我賣萌,眨了眨眼,笑着說:“這話說的,好像懷疑我某項能力似得……”
我慌張的環顧四周,小聲的說:“這種事情怎麽能天天挂在嘴上……”
蕭少峰死不要臉,說:“就愛挂在嘴上……”
“挂……尿壺?”
“楊小菲,你皮癢了……”蕭少峰捏着我的臉,一只手又揉了揉我的頭發,說:“不對,你不是皮癢,你是……”
我急忙堵着他的嘴,這才禁止他耍流氓。
晚餐是吃的法國菜,一小盤蝸牛落在眼前,看着真是奇怪。我尋思着找個機會問問胡娜娜的事兒,又怕掃了蕭少峰的興致。
晚飯後蕭少峰送我回家,到了樓底下,他竟然又跟我耍賴,死活不讓我下車。
我們靜靜的坐在車裏,蕭少峰開了音樂,是一首愛爾蘭的民謠,聽得我和他如癡如醉。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蕭少峰的手忽然覆蓋在我的手上,緊緊的握着我,說:“楊小菲,明天晚上,在gence酒店有個酒會,我想邀請你一起出席。”
我驚訝看着他,沒有立即回答。
要知道,蕭少峰的社交圈子,遠遠比我想象中要龐大很多。而那些人,也是我們這種工薪階層很難接觸到的,蕭少峰這麽明目張膽的帶着我,難道,是在暗示着,要公開我們兩人的關系?
我不敢輕易猜測。因為我知道,有些東西,渴望擁有,反而會獲得失望。
蕭少峰見我沒回答,瞪了我一眼,說:“答應嗎?給句話啊。”
我緊張的縮了手,不料蕭少峰卻緊抓着我不放,我無奈,試探着問:“像以前一樣嗎?”
以前我也跟着他參加過幾次酒會,不過都是小跟班的角色。
蕭少峰皺了皺眉,思考了幾秒,說:“像以前一樣,又不像以前一樣。”
“不懂。”
“像以前那樣跟着我,不一樣的是,要一直跟着我。”蕭少峰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毫不猶豫的開了口。
他的意思很明了,是要告訴我所有人,我楊小菲,是他的女伴。
如此大張旗的公開,反倒是讓我有些不安。其他人不說,萬一被雪兒看到……
“我考慮……考慮……”
“還要考慮?”蕭少峰不滿,白了我一眼,說:“楊小菲,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我猶豫的看着蕭少峰,小心翼翼的說:“明天給你答案行嗎?”
蕭少峰笑了:“有個條件,不允許穿着性感,要是像上次遇見你的那樣,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我大囧,随手打開車門,卻被蕭少峰扯了回來,深深的吻了我。
大概吻了幾分鐘,蕭少峰終于放開了我,不甘的說:“媽的,老子真想跟着一起上去!”
“出息!”我假裝嘲笑他,轉身便走。
幸福就像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的定義都不相同,在過往的這些年月裏,每一年,對于我而言,都是不同的含義。最初的時候,是在操場上遞給他一個作業本,而後是在窗口,默默的窺探着他的一切,再後來,他的一句無心的誇獎,和一個問候的短信,就能使得我整夜不眠,一直到現在,幸福的意義,又變成了另一番摸樣。
我再想,若是今生有幸,能夠穿着白婚紗走在他的身旁,我一定要親口告訴他,蕭少峰,我喜歡你五年,四個月了。
但是我現在不能說啊,我要等他深深的愛上我。
回去之後我便登陸了msn,跟雪兒打了招呼之後,便一直坐在電腦前等待。十點鐘,十一點鐘,十二點鐘,依然是沒人回複。
我估摸着是時差問題,電腦一直開着。
輾轉反側了一夜,醒來時,電腦上有信息閃爍,我急忙爬過去,發來信息的,卻不是雪兒,而是陸陌川。
一點,兩點,三點,四點,五點,六點,七點。
每一個小時,都會出現一句話。
還沒睡?
睡了嗎?
真的睡了?
楊小菲,我想見你。
天還沒亮,你在睡覺嗎?
待會去找你好嗎?
我在你家樓下,早安。
一行字,一個小時,一共七行。最後一句,加上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看着這短短的幾行字,仿佛看到了的不是字跡,而是屏幕背後的那張疲倦的臉。
我急忙套上外套,拿着手機下了樓。
電話撥通,我大呼:“陸陌川,你瘋了?”
“你醒了。”陸陌川聲音平靜,“好早。”
我從電梯裏奔出來,站在公寓門口,說:“你在哪兒?”
陸陌川沒說話,過了許久,他才半開玩笑的說:“楊小菲,其實,我還躺在床上。”
我郁悶的低着頭,原來,我被耍了。
“恩。”我點頭,轉身準備回去。
“好奇怪,我好像看到你為我着急的樣子了。”陸陌川聲音沙啞,說:“女孩子,穿着拖鞋走來走去,邋遢。”
我低頭,看了腳上的拖鞋,急忙轉身,看到陸陌川站在幾步之遙,靜靜的看着我。
“有件事,我恐怕忍不住要告訴你。”電話裏,陸陌川平靜的開口。
☆、86.他的賭約,你的笑話
天氣預報給了橙色霧霭信號,今早,整座城市都沉浸在大霧彌漫之中。遠處看不見,近處看不清。
陸陌川穿着一件白色毛衣,身上套着一件簡單的呢子大衣,筆直的站在不遠處。
我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想象出他的表情。
心口的某處,被一種奇怪的情緒牽引,我擡起腳,快速的奔到陸陌川面前,擡起頭,靜靜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多久,只是他的額頭和眉毛上,挂着晶瑩的水滴。
我怒,他笑。一眨眼,水滴從他的眼眶劃過,好像是波動了某個隐藏的時間軸,那滴水滴,緩緩地落下。
“腦抽?”我瞪着他,可怒火卻發洩不出,只能拉着陸先生的袖口,快速的朝公寓走。
到了公寓,我急忙給陸陌川倒了一杯熱水,讓他握着瓶子取暖。可這傻孩子好像凍傻了一般,一直坐在那傻笑。
我用手指輕輕地試了試他的手掌,誰知他的手竟然冷的像個冰塊。這個時候讓他洗個熱水澡,肯定會出大事。我左思右想,最後,目光落在櫥櫃裏的那瓶白酒上。
冰箱裏有菜,放在微博裏熱熱就能吃。我取出了兩個一次性杯子,将那瓶給老楊買的茅臺打開,各自滿上一杯,遞到陸陌川的面前,說:“喝!”
陸陌川二話沒說,端起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杯子放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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