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節課,我驚呆了所有人
,我們不怕價高,只要抓住女性的攀比心理,做出相應的廣告效應,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我沒想到蕭少峰如此專業,更沒想到他如此大膽。
但是這個大膽的想法,隐隐約約間,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或許是我多想了吧,這些富二代可不缺錢,哪裏需要我來多心。
會議結束,蕭少峰便安排了任務,lisa負責設計內容,楊小菲,負責找資料。
lisa在業界算是首席設計師,所以,她自然而然和這裏的設計師一塊。而我楊小菲,只會搗鼓寵物服飾,所以,只能跟在蕭少峰的身後,負責查找資料。
lisa去了設計部門,會議室裏只剩下了我和蕭少峰兩人,我低頭做筆記,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不該質疑蕭少峰的工作能力,今天的他也讓我看到了一個上進的富二代形象,我終于明白,小說裏那些動辄消費幾百萬的富二代,其實也像白領一樣努力着。
我們為了生存,人家是為了鞏固地位。
我想,人與人之間定是不存在公平,慶幸的是,大家都在努力。
會議室相當安靜,只能聽到我們兩人搗鼓鼠标的聲音。幾分鐘後,蕭少峰忽然開口,說:“剛才開會你一直沉默,怎麽,有意見?”
我挺直腰板,正襟危坐,看了一眼斜對面的男人,說:“沒有。”
蕭少峰輕輕的推了推眼鏡,桃花眼一擡,說:“我怎麽瞧着,你現在着摸樣,像是滿肚子的委屈?”
我擡眼與他對視,笑着說:“蕭總真愛開玩笑,能跟貴公司合作是我們的榮幸,哪裏有半分委屈呢?”
蕭少峰聽我說完,平靜的看着我,你說看就看吧,他還一直看,直到我從他的眼神裏逃開,他依然看着我。
我假裝無視,低頭看着筆記本,良久,蕭少峰終于移開了目光,發出一聲輕笑,說:“半分委屈?說的真好。”
事實證明,想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跟蕭大俠合作,的确是一件富有挑戰性的事。
無奈之下,我将筆記本的屏幕換成了“淡定”兩個字,繼續在一線掙紮着。
蕭少峰只讓我查了bra的一些數據,從功能,結構,尺寸,類型和穿戴方式等幾個方面進行查找,查找資料是我的特長,三小時我便完成了。
資料遞給蕭少峰時,顯然他很驚訝。
他的驚訝我很滿意,我想讓他知道,我楊小菲,也是有腦子的女人。
蕭少峰嘴角勾起,笑着看着我,誇獎道:“不錯,很有效率。”
我表面上處之淡然,實際上,內心早已沸騰。
可是我忘了,嘴角上揚這個動作,對于蕭少峰而言,可是一個危險信號。
于是,接下來,蕭總發話了:“c.gilson、guialabruna等國際一線品牌的資料,你清楚嗎?”
“恩?”
“這樣吧,去把這幾個bra品牌的資料整理一份,待會交給我。”
我從蕭少峰的手中接過一張資料,目光一掃,竟然有十個品牌。
十個品牌,相關資料,在距離下班還有半小時的時間裏,我就是開着兩輛小馬達,也搞不定啊。
想到lisa說的職業素養,再加上蕭少峰這張萬分平靜的面孔,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露出一個極具服從的笑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白腿走了,設計部走了,lisa打了聲招呼,也走了。
最後的最後,偌大的辦公區,只剩下我和蕭少峰兩人。
偷偷的瞥了一眼對面的某人,忽然間發現,玩世不恭的他,竟然也有認真工作的一面。
九點半,資料搜集完畢,我安分的走到打印機前,琢磨着蕭少峰的心思。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留我下來,明顯是有意為之。我楊小菲不傻不愣,又怎麽看不出來?
原本以為蕭少峰會因我昨晚那些話而故意整我,現在看來,他并沒有發動任何報複攻勢。
男人的心思真難猜。
打印機啓動,資料一張張的出現,我伸手去拿,忽然間,一只蜈蚣爬上手背,我吓得又叫又跳。
姐們煩心事已經夠多,你說這蜈蚣來湊什麽熱鬧?
驚吓過度的我左擺右擺,轉身時,身後站着一人。
他抱住了我。
寬厚的手掌在我的後背輕輕的拍打,溫柔的說:“別怕別怕……”
這個胸膛非常溫暖,驚得我脈搏淩亂。
☆、90.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嗎?
良久,耳邊只有那輕聲的呢喃,我的臉貼在那柔軟的毛衣質地上,不知那淩亂的心跳,來自于哪裏。
我該淡定的不是嗎?為什麽被他摟在懷裏,會有暖流從心口劃過?
不對,不該是這樣。
我慌張的伸出手,推開身旁的男人,兩步走到打印機面前,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我清楚的知道我們兩人的差距,白日夢,不如努力。
“我……”蕭少峰站在我的身後,輕咳了一聲,說:“你沒事吧?”
我點頭,聲音好像卡在喉嚨裏,說:“沒事。”
“沒事?”蕭少峰疑惑,問:“那剛才……”
“辦公室裏……一定有雞骨頭。”我想着剛才那只可惡的蜈蚣,十分肯定的說:“只有雞骨頭的魅力,才能讓蜈蚣從一樓的下水道爬上來。”
“咳咳……”蕭少峰尴尬的咳了一聲,說:“我明天,找人來滅蟲。”
“恩。”我邊說話邊去按下打印機,可是我的右手,依然顫抖的不停。
勉勉強強将資料裝訂之後,這才走向會議室。路過窗口,瞥了一眼室內,蕭少峰皺着眉頭坐在那裏,一只手在手繪板上寫寫畫畫,又煩躁的擦去。
想着剛才我們之間的接觸,握着資料的力度,不自覺的加大了。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按下了腦海中的“禁止”開關,隔了幾秒,這才推開門。
一個大男人,設計什麽不好,偏偏選擇bra,這不是自讨苦吃嗎?
蕭少峰見我将資料遞了過來,擡眼看了我一眼,說:“不早了,你也下班吧。”
我點頭,立即去收拾筆記本,三下兩除二,東西便收拾完畢。擡腳朝外周時,蕭少峰忽然叫住了我,随機将筆記本合上,說:“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叫了車。”
蕭少峰擡眼看着我,忽然臉色一黑,說:“楊小菲,咱兩多大的仇啊,至于這麽見外嗎?”
我楊小菲不是記仇的人,可是蕭少峰越是一副不在意的态度,我的心裏就越是難過。
是啊,多大的仇啊,不過是打了一個賭,開了一個玩笑,還沒必要老死不相往來吧?
但是怎麽辦呢?在這件事上,我就是個小氣的人。
“蕭總客氣了,這個時間點十分安全,再說了,打車軟件上不是有定位嗎?能出什麽事啊。”我客氣的回絕,笑着說:“謝謝蕭總一片好意,再見。”
不等蕭少峰回答,我快步的朝門口走去。
說沒事,那些屁話都是蒙人的。只有真正發生時,才真正清楚,原諒不是那麽簡單的一個事兒。
因為在意,所以沒法輕易說沒關系。
蕭少峰的辦公室有個特色,門檻多。一般辦公室一道大門,開啓飛毛腿模式,直接就能沖刺到門口。但他這不是,你得繞幾個彎,才能到門前。
我郁悶的掏出門卡,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吓得我小腿一抖,直接蹦了起來。
“蜈蚣!”
我睜大雙眼左看右看,确定腳邊沒有一物,這才憤怒的轉過身來,身後,蕭少峰捧腹大笑,十分得意。
我瞪着他,從地上取出門卡,自顧自的朝電梯口奔去。
沒想到,電梯門卡上的那一秒,蕭少峰還是追了過來。
兩人一個電梯,氣氛卻相當的詭異。
我遏制住怒火,盡量保持沉默。身側,蕭少峰手插口袋,表情淡定。
“楊小菲,我問你一個問題。”電梯下了兩層,蕭少峰最先開口。
我沉默,他卻自顧自的說:“你說,女人選擇bra,最看重哪一點?”
我轉頭,想着他剛才的惡作劇,說:“蕭總是要我站在什麽樣的角度回答這個問題?”
蕭少峰皺眉,說:“選擇題?”
我擡頭挺胸,平靜的回答:“如果是合作夥伴的立場,我很樂意回答蕭總這個問題,但是如果其他立場,我覺得,沒必要跟蕭總讨論這麽私人的問題。”
蕭少峰聽我說完,臉色突變,忽然嘆了口氣,說:“楊小菲,你沒玩沒了了是吧?”
瞧吧,露出本性了。
蕭少峰的概念裏,他犯錯,作為其他人,就該無原則無怨無悔的原諒,不是多項選擇,而是一個選擇——選擇原諒,不必較真。
也對,他們的圈子裏,哪裏需要真心?
我楊小菲的真心,在他人的眼中,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不過是他蕭少峰用來滿足虛榮心的一場賭注罷了。
電梯一節一節的下落,我大腦裏存儲的怨氣也越來越濃,可是想到lisa口中的職業素養,我還是選擇了沉默。
電梯到了一樓,我毫不猶豫的走了出來,蕭少峰緊跟其後,似乎在叫嚣着,今晚我不給他一個說法,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似得。
可是楊小菲,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楊小菲。
終于出了大廈,蕭少峰立即堵在我的前方,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我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說:“蕭總,你這是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為難我一介女流。”
蕭少峰濃眉緊蹙,死死地盯着我。
我又笑,說:“蕭總,咱兩的事一巴掌也就結束了。現在你是顧客,也是我的上帝,如果你非要用這個身份來為難我,我可以選擇辭職。”
蕭少峰渾身一震,或許他沒想到我會如此的堅決,安靜的看了我一眼,最終,沒有說話。
只是他不知道,我上個月才簽了正式員工的合同,好不容易漲了工資,早就做了獻身社會主義建設之中,哪裏會辭職。
這話,也就說出來吓唬吓唬他。
沒想到,還真的挺管用的。
為了不把氣氛鬧僵,我立即露出一個笑容,說:“蕭總,這麽晚了,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您要是有事就盡管吩咐,再見!”
這一次,我走的堅決。
蕭少峰蹙眉的鏡頭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奇怪的是,我竟然有種“報複”的快感。
陳恒曾經說過,他們的圈子裏,實際上是沒有真心的。地位高低,一眼明了。差不多的背景條件,形成一個差不多的團體。
別人進來很難,除非你能力非凡。
以前,我特想進入這個圈子,可現在看來,只會增加悲涼。
我想做一個進步的時代女性,同樣,也是最真實的自己。
不為迎合,更不想迎合。
晚上回來,我又重新翻閱了白天的資料。從c.gilson到laperla再到agentprovocateur,基本都精讀了一遍。再看了看歐洲內衣的發展史,然後到民國時期,bra是如何傳入上海。
如果讓你選擇bra,你最看中哪一點?
內衣的定力點,控制點?不不不,咱們設計內衣,當然不能只考慮這些,畢竟,現在女性的追求範圍,不只是內衣最初的幾項功能。
最後,我在資料上做出總結,一個好的bra,除了要給身體帶來美感,還要能夠遮掩身體的缺陷,內衣是文明的産物,卻要與時代結合,更要有美感,集舒适,美麗,調整等多項優點,才是女性的首選。
總結做完已經是淩晨一點,我将資料拷貝一份,順道給蕭少峰發了過去。
合上電腦,準備睡覺,手機卻響了起來。
我沒想到蕭少峰竟然也沒睡,猶豫兩秒,還是接聽了電話。
“蕭總。”
“剛剛……看了你發來的資料,”蕭少峰的聲音有些恍惚,說:“總體而言,比我想象中的全面。”
“謝謝。應該的。”我笑,打開水龍頭,準備泡腳。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耳旁全是“嘩嘩嘩”的水流聲。
隔了大約一分鐘,我見蕭少峰沒有說話,便說道:“蕭總,早點休息。”
“我還在看資料,”蕭少峰立即回答,說:“楊小菲,聽lisa說,你最近經常加班。”
拜你所賜,一巴掌打出那麽多緋聞,我敢回家嗎?
“恩恩,趁着年輕努力奮鬥,力求上進啊。”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會有更多的選擇機會吧。
“楊小菲真的不一樣了啊。”蕭少峰感嘆,聲音裏卻帶着一種落寞。
“時代在進步,我若不努力,懦弱給誰看?”我立即忽略自己的錯覺,用聲音遮掩了慌亂。
蕭少峰又沒了聲音。
“蕭總,我準備休息了。”我打了聲招呼,準備挂斷電話。
“你先泡腳,電話不要挂斷,我看會資料,說不定還有內容要向你請教。”蕭少峰聲音疲倦,給人一種乖巧的錯覺。
我低頭看了一眼腳盆,驚慌的看了看室內。
千裏眼嗎?這都知道?
于是乎,我将手機放到床頭,過了好大一會,洗漱完畢,準備睡覺,手機裏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我伸手将手機拿了過來,聽到蕭少峰說:“楊小菲,我看資料的時候想了想,你說,這設計圖畫錯了,可以重新修改,人要是犯了錯,是不是也該有個改正的機會?”
這才是打電話的真正目的吧?
饒了那麽大的圈子,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吧?
“蕭總,你的問題我沒法回答,不過你說,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嗎?”
☆、91.我不是你未來伴侶?
我的話剛說完,自個心底又不是個滋味。心口兩個小人物同時冒了出來,一個鄙視我,說我口是心非,另外一個也鄙視我,說我可以再狠點。
我受盡了自己的鄙視,卻沒法那麽安然的做自己。
和後路無關,我想,我們每個女孩子,在這樣一個年齡段裏,都有一個不顧後果的權利,或愛,或暗戀,誰都沒有資格多言,因為努力的人,應該得到獎賞的。
受了傷也沒關系,咱爬起來,朝前看,才是硬道理。
爬起的過程,必然是一個心痛的過程,這種成長,雖然是被迫的,可也是一種經歷。
這個道理,在愛情,友情和一群擦肩而過的陌生人身上,都完全适用。
這些,都是我這段時間的領悟。
電話終究沒挂,或許蕭少峰覺得,這個時候我該服個軟,可是我不會。咱們愛,就全力以赴。但是底線,必須要有。
哪怕,你還會心疼。
良久,手機已經提醒電量不足,蕭少峰這才開口,說:“楊小菲,你這麽說,是确定了?”
我睡意了然,說:“目标。”
“楊小菲,你騙不了我,我在電梯了問了你一個問題,你都能熬夜到現在完成,我不信你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不信。”蕭少峰忽而激動,聲音高昂。
我無奈,說:“專業素養。”
“行,楊小菲,走着瞧,我會讓你看清楚的。”
手機終于陷入了安寧的狀态,我看着屏幕,忽然覺得傷感。蕭少峰,任何事,都別太自信。
被蕭少峰電話這麽一折騰,我竟然睡得極香。說來也很奇怪,之前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現在已經不明顯了。
心髒開始慢慢痊愈,這是好的征兆。
可是沒想到,擠公交時,卻發生了一件令人憤慨的事兒。周五,又是一個上班高峰期,公交車停靠時,一群人急急忙忙沖了上去。我當然不會考慮所謂的淑女名媛,也跟着大家上了車。我的身後站着一男人,公交車啓動時,由于慣性問題,他靠了過來。
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是窩火,可是見他不是故意,咱也就算了。
可是沒想到,這人還擠上瘾了,時不時的就靠了過來。
我挪動位置,拉開我們兩人的距離,就在下一站停車時,他的手居然放在了我的臀部。
叔可忍嬸不可忍,我一記擒拿手,再加上一個漂亮的轉身,擡腿,一腳踢在了胯下。
這氣是出了,我也被順利的請到了警局。
死流氓還一口咬定,這是個誤會,準備告我個故意傷人罪。我們兩人在警局争執了一會,被迫給上司打了電話。
半小時後,上司從門口進來,身後跟着一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蕭少峰。
老實說,這麽狼狽的時刻,我并不想見到他。
上司畢竟是老江湖,急忙跟警察叔叔閑聊了幾句,蕭少峰淡定的坐在我的身旁,瞅了我兩眼,又瞅了那流氓兩眼。
流氓一直叫嚣着我那一腳踢到了他的命根子,跟警察索要賠償。
車裏錄像看不到我們兩人所處的位置,警察叔叔也很為難。
最後,蕭少峰的提出和解,給了流氓一張支票,他才勉強同意。
當然,我是不知道的,那個時候我正在跟上司探讨着對策。
回來時事情已經解決。
四個人一同出了警局,上司過去取車,我,蕭少峰和流氓朝岔路口走,流氓一臉得意,還十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憤怒,卻被蕭少峰擋在了身後。
蕭少峰看着流氓,流氓也看着蕭少峰,越看越覺得,這是一對流氓。
流氓說:“哥們,你口味還真重。”
蕭少峰淡定的看了流氓一眼,說:“哥們,那錢夠嗎?”
流氓點頭,說:“哥們,你真會來事,夠了夠了。”
蕭少峰點頭,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一臉憤慨,緩緩地轉過臉去,一步走到流氓面前,嘴角一勾,說:“其實我想告訴你,任何時候,話都不能亂說。”
下一刻,蕭少峰一記左勾拳,狠狠地打到了流氓臉上,對方後退一步,倒在了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血,順帶一顆牙齒。
我慌張,尋思着這又要賠償多少錢。
蕭少峰轉過臉看着我,十分從容的看了我一眼,說:“走。”
莫名其妙的,我竟然跟了上去。
上午的時間就這麽耽誤了,回到公司,蕭少峰啥二話沒說,淡定的畫bra的設計稿。
我假裝鎮靜的找資料,可是蕭大俠的那一拳,卻一幀一幀的在我腦海裏播放。不是他主動提出和解的嗎?牙都磕掉了,那拳頭,該有多硬啊?
午飯之後,蕭大俠的秘書告訴我,要我準備準備,要跟他一起出門。
我沒有多問,迅速的整理資料,去電梯口等待。
蕭大俠十分淡定的朝我走來,兩人一起上電梯,然後去車庫,一路無話。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更不知道待會我們要做什麽。
不過以往的經驗告訴我,作為助理,聽從是關鍵,好奇可是最大的忌諱。
車子一路行駛,最後,停在了4s店前。
導購顯然一眼就認出了蕭少峰,一張臉笑得好像一朵大菊花,比見了財神爺還客氣。
我跟在蕭少峰的身後,看不出個所以然。
導購将我們帶到車庫,最後停在一輛白色的奧迪a4l面前。
“立體化引擎蓋與一體式進氣格栅勾勒出飽滿圓潤的車頭曲線,側進氣口和棱角分明的前霧燈,與整車設計一氣呵成。簡潔大氣的造型與商務女士的幹練利落完美融合,白色、紅色,一穩重,一俏皮,都是女生的心動選擇哦!”導購蘭花指一勾,笑着說。
蕭少峰掃了一眼車身,轉過臉來看向我,說:“你看呢?”
我琢磨着蕭少峰的心思,老實回答:“不考慮價格的話,聽上去不錯。”
蕭少峰點了點頭,看了導購一眼,說:“行,就這輛吧。”
“那行,那我就從你的卡上劃了。”導購眯着眼,邊走邊笑。
蕭少峰習慣會員制,固定的幾個地方都會提前充值會員卡。一輛車的價格都是從會員卡上刷,可想而知,他是帶着我來炫富了。
誰知他忽然回過頭來,看着我,說:“上去試一試。”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按照吩咐上了車。
別說,這車還真不錯。
“如何?”
我點頭,說:“還可以。”
蕭少峰随機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上,說:“走,開出去轉轉。”
他說,我聽,依然是服從模式。
車子繞着市區轉了半圈,蕭少峰沒說停下,我也繼續開車,直到我的雙腿緊張的酸痛時,鬥膽問了一句。
終于,車子在游樂場的後門停了下來。
我擡頭,疑惑的看着蕭少峰,說:“蕭總,你這是……”
蕭少峰轉臉看着我,說:“以後,你就開它上班吧。”
它?我低頭看了眼新車,頓時受寵若驚。一瞬間,我明白了蕭少峰的意思。
“蕭總……”
“公司配備的,公事需要。”蕭少峰已經猜到了我的說辭,将話說在了前面。
我看着蕭少峰,頓時選擇了沉默。
蕭少峰的确給公司幾個高管配了車,只是我楊小菲,并非所屬他們公司,如果收了這輛車,明面上大家不說,背地裏也會議論。
說我一個人倒好,再想想蕭少峰呢?多少設計師看到,自然而然會覺得不公。于公于私,對他都沒好處。
至于我,面對這樣的禮物,的确會心動,要知道,按照我國的國情,多少人都求之不來,我又如何能拒絕?
只是,以我和蕭少峰的關系,這禮物,是定不能收的。
“蕭總,今天早上,你見義勇為,我非常感謝。但是這車,我還是不能收,”我說的含蓄,見蕭少峰一臉別扭的看着我,又說:“我想,我這輩子,只會收兩個男人送來的貴重禮物,一個是我爸,另外一個,是我将來的伴侶。”
我追求物質,但是會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取。
“你的意思是,拒絕?”蕭少峰濃眉蹙起,失望的看着我,說:“因為……我不是你未來伴侶?”
☆、92.自說自唱,好沒意思
我沒想到蕭少峰居然問的如此直白,照理說,就他那聰明勁,理解我的話還不是幾秒鐘的事兒。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如此的咄咄逼人。
有些事情答案并非只是是與否,在我們觸及不到的邊緣地帶,其實存在這複雜的情緒。
一如我對面前的男人。
我笑,平靜的回應:“蕭總這是哪裏的話,就您這身份,追在身後的姑娘一大把,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咱們有時間還是多聊聊工作上的事兒吧。”
蕭少峰沉默了幾秒,随機發出命令,讓我們回公司。
其實我也只是表面淡定,這不,蕭少峰的手上不還端着我的飯碗嗎?萬一他一個不高興,我分分鐘滾鋪蓋走人,也沒什麽特別。
也罷,此處不留姐,自有留姐處,處處不留姐,姐回家幫老楊做家務。
我尋思着,今天下午那麽直白的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我心中的顧慮,而第二種,則是朝着樂觀的方向上想,我們關系清白,減少傳說緋聞的概率。
陳恒最喜歡說的話是,楊小菲,你看,我們少峰,從來都是姑娘趕着求着哄着他,你可曾見過他哄着誰?所以啊,任何事,記住了,要給他留面子。
蕭少峰有多驕傲,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今天當着他的面那麽直接負了他的一片好意,想必他一定不是滋味。
事實證明,我完全想錯了。因為下班之前,大長腿過來通知,說今晚設計部聚餐。
看樣子,我的确是多想了。第一,我忽略了蕭少峰臉皮厚的這個事實。第二,我在他那兒,根本不算個事。公司應酬這件事是在所難免的,于是乎,我只能服從命令,跟着大部隊一起出發。
聚餐的地點是在市中心的一家自助式的ktv,蕭少峰一如既往的選了一個總統包。(其實我想說,六個人真的需要嗎?)進去之後大家點歌的點歌,取餐的取餐,玩的不亦樂乎。
蕭少峰坐在衆人中間,猜酒劃拳,樣樣在行,我端着一杯香槟坐在lisa身旁,看着她和設計部的其他同事對唱情歌。
過來的路上,有那麽幾秒,我的心底是有着愧疚的,但是看到蕭少峰如此的放松玩耍,那種愧疚感,便已經飛散到九霄雲外。
哎,終究,我還是高估了自己在蕭少峰心底的位置。
其實大家都看的出來,蕭總今晚情緒高昂,唱着喝着樂着,唯獨沒跟我楊小菲說過一句話。
不過我也不在意,這裏好吃好喝多的去,咱可不能白來。
玩了将近一小時,大家都喝h了,其中一同事手裏拿着兩個話筒,一個遞給我,一個遞給蕭少峰,說:“蕭總,你兩來個情歌對唱呗。”
我擡頭一看,這人竟然就是蕭少峰公司裏的那個gay。
所有人都那麽有眼力見,唯獨他沒有。
我和蕭少峰對視了一眼,他自然大方的站了起來,看着我,問:“唱什麽?”
瞧着吧,他還是跟我記仇呢。就他這語氣,明顯是看我不順眼。
我笑着看着他,說:“蕭總你覺得呢?”
當着同事的面把關系撇清了更好,免得大家以為我空降過來,只是來騙薪水的。
蕭少峰聳肩,說:“我所以,楊小……姐。你選。”
我點頭,緩緩地走向點歌臺,在情歌對唱裏,選了一首《歸去來》。
大學那會,我去過蕭少峰的宿舍兩次,他的書桌上沒有一本教科書,反而整整齊齊的擺放着金庸老先生的所有作品。
其中,《神雕俠侶》,則是蕭少峰的最愛。蕭少峰被稱為蕭大俠,我一直以為,他最喜歡蕭峰。
和他品味相差甚遠的我,那時候還捧着瓊瑤,得知這一消息後,我特意在宿舍下載了所有版本的《神雕俠侶》,日看夜看,記住了每一個情節。其中95版的,深得我心。
這首《歸去來》,也聽得我心醉。
看金庸,其實是為了迎合蕭少峰的興趣,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為之着迷。
總統包的中央有個小型的t臺,我和蕭少峰很有“默契”的走了過去,伴奏響起,我們兩人立即開唱。
“這次是我真的決定離開,離開那些許久不變的悲哀,想讓你忘卻愁緒,忘記關懷,放開這紛紛擾擾自由自在。”我神色淡定,可看着歌詞,卻略微感傷。
蕭少峰擡眼看着我,立即開啓表演型人格,一張臉上寫滿深情:“那次是你不經意的離開,成為我這許久不變的悲哀,于是淡漠了繁華,無法再開懷,于是我守着寂寞不能歸來。”
原本只是簡單的合唱一首,讓我沒想到的是,唱到合唱部分時,蕭少峰居然拉起我的手,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的看着我。
我緊張的縮回,誰料想到蕭少峰越加用力的握緊,我一時緊張,張了張嘴,竟然苦逼的忘記了歌詞。
蕭少峰挑眉,忽然側身看着我,延續了女聲的那部分。
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明白着趁機占我便宜。
我轉身看了眼身後的屏幕,趁機呼了一口氣,看着歌詞繼續演唱。
蕭大俠一定是想用美男計吧?可我現在不吃這一套了。
我不動聲色的推開蕭少峰的手,将話筒換到了右手,笑着繼續。
蕭少峰顯然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笑着唱完。一曲終了,蕭少峰挑眉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說,行啊,咱們走着瞧。
我不動聲色的溜到衛生間,深吸一口氣,朝臉上灑了水。
就差那麽一點點,我就中計了。蕭大俠這千年狐貍,果然是深不可測。
狂歡三小時,各自回家。在樓下打車,蕭少峰毫不避嫌的朝我走來,說:“楊小姐,剛才你說的資料,我現在能去取嗎?”
我驚奇的看着他,左思右想,都沒想到資料一事。
最後,我得出結論,資料的事,是蕭少峰自圓其說,蕭少峰沒去學表演,張藝謀也算是錯失了一員大将。
其他幾位同事臉上立即露出一副“我很了解”的眼神,特別是lisa,讓氣不打一處來。
直到車子上了高架,我才轉過臉來,看了一眼身旁的某人,說:“蕭總,你要是想要練習的演技,也提前跟我只會一聲,自說自唱,好沒意思,資料?說過?”
蕭少峰不動聲色的看着前方,目光直視,雙手握着方向盤,十分得意的說:“沒說過。”
“那你……”
“楊小菲,你說你這個人吧,怎麽就那麽笨呢?就咱兩那關系,娛樂版都刊登多少次了?你當着大夥的面遮遮掩掩,這不是給人落了話柄?”蕭少峰惡人先告狀,說的跟真的似得。
我怒:“那你呢?你當着大夥的面大半夜的找我要資料,明擺着是……”
“別,我這是問心無愧。”蕭少峰打斷我的話,說:“你現在不就是想證明自己嗎?行呀,既然你心裏沒鬼,又何必遮遮掩掩,除非……”
“除非”二字聲音拉長,明顯是意味不明。
我頂嘴:“沒有除非,我兩現在的關系,比農夫山泉還幹淨。”
蕭少峰啧啧稱贊,忽然話鋒一轉,笑着說:“既然如此,坦誠相見豈不是更好?非要用那種吃了槍子的語氣說話?”
事實證明,這一回合,我輸,蕭少峰勝。
能夠三兩句話就将我們的關系推脫的幹幹淨淨,蕭少峰還真是會來事。
既然如此,咱們就真的成了——最簡單的合作關系。
我扭頭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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