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早産兒

“來不及了，孕婦大出血，只剖腹産……”在麻藥的作用下，林語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在醒來時，莫沉就在床邊。他一臉疲憊，似是一晚未眠。見林語醒來，疲憊的人眼眸亮了亮。“怎麽樣？還好嗎？”莫沉的聲音柔聲體貼，可林語卻緊張的撫向自己的腹部，那裏早已沒來重量，空蕩蕩的。女人幹涸的唇微張，還未出聲，莫沉便接了她的話“孩子很好，因為早産，還在隔壁保溫箱裏，我帶過來給你看看。”林語點點頭。莫沉便起身，再回來時，手上抱了一個小東西，他将孩子放在她的身側，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她心頭一暖。小孩兒真的好小，比想象中的還小，小小的手掌，小小的腳丫，眼睛還是一條縫，嘴巴卻能哇哇的發出聲響，好奇妙。莫沉嘴角上揚，看着面前的母女，心頭卻是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滿了。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覺。林語問：“是女兒？”“嗯，是個小公主，還未起名字。”“名字？”林語愣了愣。“楚楚，莫楚楚，怎麽樣？”楚楚？是不錯，只是……姓莫嗎？這個孩子，是他的嗎？林語心頭疑惑着，并未問出口來，只點了點頭，說好。……

林語住院期間，莫沉前前後後親力親為，便是她想去方便，他也将她抱上馬桶，不讓她下地。她肚子上的傷口還未回複，體內的惡露則需要護士用手給推出來。小護士将手放在刀口上揉的時候，莫沉就在身側，一臉的陰鸷。而整個過程疼的她紅了眼眶。莫沉心疼，冷聲責怪：“就不能輕點？”小護士很難辦，“輕了，就擠不出惡露，日後更難受……”小護士的做法是對的，林語也說“沒有關系。”可莫沉偏一副要責的模樣，盯得小護士瑟瑟發抖。好不容易結束，小護士額頭上都滲了不少汗，不是給産婦按摩辛苦，而是被莫沉盯得太緊有些吓到。一個月過去了，林語出院，林聰來接。上車後，把這孩子林語雙眼一直望着車窗外，路過市中心時，商業大廈的電子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條新聞，“莫氏小太子出生，莫氏股票有一次節節高升。”林語皺着眉，不明白為什麽沈流年生孩子可以讓股票升值？她也不明白，為什麽莫沉已經那麽有錢了，卻還想要更多的錢？秦聰從後視鏡觀察林語的一舉一動，驟然林語回過頭，一雙清亮的眸子對上了他的目光。秦聰立即閃躲掉，林語卻是出了聲，“楚楚，是他的孩子嗎？”秦聰輕蹙着眉，點了點頭。與林語心頭猜測的一般，否則……他又怎麽會對她如此傷心。心頭一股寥落升起，眸子裏的光也暗淡了幾分，“沈流年的孩子叫什麽名字，秦助理知道嗎？”秦聰抿了抿唇，回答道：“莫羿，小名……愛年。”愛年？莫愛年。是莫沉愛沈流年的意思。霎時，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心頭似是被重物抨擊過的疼痛，頓頓的疼，疼的難以呼吸。眼中的淚，莫名其妙的掉了出來，她根本來不及收。豆大的淚珠掉在楚楚的臉上，開成了一朵小水花，她連忙拭去，低下頭，将那股情緒重新壓在心底。秦聰輕嘆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加速踩了油門，直接往小別墅的方向去。

……

陳媽在家熬好了湯，就等着林語回來。林語回來，陳媽已将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小孩兒所需要的物品一應具備，完全不需要林語操心。陳媽說：“一定要喝母乳，母乳對孩子好，我給你炖了豬蹄，鲫魚，都是下奶的。”只是林語實在是吃不下那些，過于油膩，總覺得惡心想吐。好在奶水足，陳媽也就沒有勉強，只是心疼她身子弱，總是想着辦法讓她好好補，晚上又給她炖了木瓜雪耳糖水，一碗糖水下肚，莫沉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