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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黎蘇衛帝離開出雲國,不光是伴櫻齋上上下下松了一口氣,韶千櫻的母妃華無豔也是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嘉元帝韶向晚也是長出了口氣。

天天有個人觊觎着自己最寵愛的女兒,還地位與自己齊平,別說是呵斥了,說句重話可能都會對兩國邦交不利——韶向晚心很累。

這一日下了朝,他心血來潮,親自去伴櫻齋看韶千櫻。

當聖駕到了伴櫻齋宮門口的時候,整宮上下都是反應不過來,完全懵逼的狀态。

嘉元帝雖然寵愛韶千櫻,可是這些年來,不知為何,一直對她幾乎是不聞不問,頂多是要什麽給什麽的予取予求狀态,哪裏有這樣直接登門的待遇。

等嘉元帝跨進殿門來的時候,負責守門報門的當值侍衛才如夢初醒,連忙慌裏慌張跪下行禮,同時慌慌張張通傳了一聲。

彼時宮婢們正圍在院子裏踢毽子,而韶千櫻坐在院裏夜靜淵給她新搭的秋千上,一面悠悠哉哉的由夜靜淵攏着她的秋千繩給她推秋千,輕輕蕩來蕩去,一面看着宮女們玩的不亦樂乎。

見明黃龍袍晃進來時,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摔的摔跪的跪,一片狼狽,就連韶千櫻都驚了一瞬間,手裏一軟沒勁了,導致沒握牢藤繩,差點從秋千上跟着慣性一頭栽下來!

若非夜靜淵反應快,一把撈住她的腰身,将她穩穩按在秋千上,她真真是要摔個嘴啃泥了!

好容易穩住,韶千櫻從秋千上跳下來,向嘉元帝行了禮後,起身,“父皇今天怎麽想起來來看我了呀?”

“父皇想我們千櫻了呀!”嘉元帝哈哈一笑,絲毫沒有怪罪下人們不識數不守規矩的意思,“你這裏很好,看來我們千櫻過得很開心。”

韶千櫻應了一聲,又道:“怎麽了,父皇?”

“父皇與你有兩句話要說。”嘉元帝一擡手,身後大監立刻機靈的奉上了一食盒精致的點心,在樹下石桌上一列排開,宮婢們紛紛去設軟墊的設軟墊,去沏茶端水果的去沏茶端水果了。

父女二人在石桌邊就座,安安靜靜的喝了兩杯,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衆下人們都心慌慌,完全摸不透兩位主子的心思。

喝完茶,用完點心,韶向晚才先開口:“千櫻,是父皇一直對你不住。上次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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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韶千櫻軟糯糯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她輕輕搖了搖頭,“我都知道的。”

“那日酒後失言,前功盡棄,悔之晚矣!”韶向晚嘆氣,“索性也不遮不掩,大大方方來看吾女了。”

韶千櫻彎起嘴角。

“我知父皇只是戲言。”

“喝高了以後開個玩笑都開不起,孤這個國君當得可真是沒意思。”韶向晚示意宮人再來一杯茶,撇了撇嘴。

韶千櫻笑了一聲。

“你看看,千櫻啊,我那些大臣們,哪個不是喝高了開始吹點牛逼的?我吹兩句我的女兒都不行。要我看,我女最為優秀,帝——”

“父皇。”韶千櫻笑,“我上有兄姊們,下有弟妹們,可不想操心呢。您看,您怎麽又開始吹了?”

韶向晚也笑,“可惟有千櫻你,最像我啊,我怎麽能不最偏愛你呢?”

他喝了一口茶,說:“人無完人,我自然也不是,是人就有偏好和弱點,所以我當然也會有偏心的孩子啊,是不是,千櫻?”

韶千櫻搖搖頭,笑嘆。

“也不知什麽樣的人足以般配我女?”韶向晚疑惑,“我女看起來,對那位扶黎蘇衛帝并無甚好感。”

韶千櫻心說,的确沒有,面上卻還是帶着笑,并不回應這句話。

一旁的夜靜淵突然道:“您看,我怎麽樣?”

……?

被這根本無法預知的騷操作驚得父女二人雙雙一下子嗆住,韶千櫻和韶向晚二人同時咳嗽着看向他。

韶千櫻慌忙擺手,努力憋住咳嗽,“父、父皇,你別聽夜護,咳咳,胡言亂語。”

韶向晚那邊,大監幾乎是他一被嗆住就立刻給他拍背順氣,所以他止住咳嗽,恢複正常的比韶千櫻快得多,他很感興趣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位夜護,說句實在的,在此之前,他也從沒怎麽仔細注意過這位被他親自欽點為自己愛女護衛的夜靜淵。

他記得……此人功夫深不可測來着?

相貌,平凡普通,不是會招徕桃花的類型。

“嗯,相貌可以,過關。”  ???

韶千櫻懵,“不是,父皇,你覺得……夜護他長得……好看嗎?”

她心裏不免為自家父皇的審美觀感到了擔憂!

“我女不懂,”韶向晚慈藹道,徐徐喝下一口茶,“我女的良配,長相自然不要醜陋的,可也不能找那種過分好看的,過分好看的男人花花腸子多怎麽辦?再者,就算他沒什麽花花腸子,那些看臉的女孩子家若是看中他皮相,分分鐘倒貼過來,豈不是招蜂引蝶拈花惹草而不自知?所以找個長相普通的才好呢!安全,踏實,可靠!”

韶千櫻第二次嗆住。

她咳嗽着,看了一眼夜靜淵,後者神色間微微困窘了一瞬間後,便鎮定自若的向自己父皇行禮,“多謝陛下誇贊。”

“嗯,武功也不差,保護我女安全的實力也有。這個也可以過關。”韶向晚颔首,“最後,最重要的是家世了,夜護不知出身何處,家境如何?家中排行多少啊?是嫡長子否?”

“……”韶千櫻斜着眼悄悄瞟他。

看他怎麽答!

“靜淵出身大涴太宛,家境殷實,家兄在大涴從仕,身有一官半職。靜淵非嫡長子,行五,上有一姐三兄,二兄已病逝。”夜靜淵娓娓道來。

“……家世略配不得我女啊,我女就算要下嫁,也該是世家嫡長子。”韶向晚略顯遺憾的搖搖頭。

“世家是嫡長子,那若是平嫁他國王室呢?也是嫡長子?”夜靜淵好奇。

“那就無所謂嫡長子不嫡長子了。”韶向晚随意說,“畢竟親王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嫡庶尊卑尚且差別不大,再者,能坐上王位的,可不一定是嫡長子,孤就不是嫡長子,而是庶子。

“可是世家不同,世家嚴格以嫡長子為尊,便是你如今進宮入仕這般有出息,回家不也是要以你的嫡兄馬首是瞻嗎?我女怎麽可以受他房的氣!”

“陛下當真疼愛公主。”夜靜淵似笑非笑,“所言極是。”

韶千櫻三度被嗆住,拼命咳嗽起來。

她将茶放到一邊,下定決心在這兩人說話期間絕對不喝了。

韶向晚心情很好的又問了夜靜淵一些問題,夜靜淵則是有問必答,言談間幽默風趣,逗得帝王哈哈大笑,到了用午膳時分,還留下來用了膳食才回去午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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