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劇組剛殺青, 藺昕就離開劇組,坐上去米國的飛機。

知道藺昕又有通告, 有些人很是眼紅, 但也僅限于眼紅了。藺昕在娛樂圈,已經有了當紅小生的氣象。便是他不紅, 以他的身份,也沒多少人去惹他。

當然, 沒多少不代表沒有。這個世界上沒眼界的人總是存在的。

藺昕去米國還是坐的薛斐的包機, 薛斐在機場接他。

薛斐已經知道了廖含薇的事, 他對藺昕道不用擔心,他會處理這件事, 不會讓廖含薇再出現在熒幕上。

藺昕聽後點點頭,也沒說假惺惺的為廖含薇說幾句好話,顯示自己的善良。

薛斐已經習慣了藺昕這種态度, 便不再重複這個話題, 而是說起其他的。

“環球娛樂收購了風娛, ”薛斐道, “你在環球的約轉了一份在風娛名下, 風娛會直接負責你在華國時候的工作。我私人購得了一些股份, 先轉給你, 等你以後有錢了還給我。”

薛斐知道直接說給股份, 藺昕肯定不會要。若是講明要藺昕換錢,藺昕就會同意。

藺昕拿了股份之後,就是風娛的股東了。雖然薛斐在風娛話語權絕對足夠, 但僅靠別人,有些人狗眼看人低,不一定能知道誰不能得罪。只有股份在藺昕自己手中,藺昕作為風娛的老板之一,那些沒有腦子的人才會對藺昕有足夠多的重視。

果然,藺昕點頭:“好。錢多少,我現在就可以轉給你。”

薛斐道:“不用這麽急,你拍電影才賺多少錢?等你以後有了代言之後,錢就多了。”

藺昕道:“我炒股賺了些錢。先告訴我多少吧,我轉些給你。”

薛斐聽藺昕這麽說,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個價格,藺昕是不會同意拿股票的。于是他随口報了個價格。

藺昕道:“低了。”

薛斐又報了一個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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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昕道:“你直說還是我自己查?”

薛斐只要報了自己的買入價。

藺昕這才滿意的點頭,道:“回家了轉你。”

他早就在銀行申請了網銀轉賬無限額,回家直接可以給薛斐轉賬。

薛斐收到錢的時候有些被吓到了。他沒想到藺昕有那麽多錢,還以為藺昕要分期支付。

看着薛斐欲言又止的樣子,藺昕道:“都說了是炒股賺的錢啊。”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可是數學家。”

數學家和炒股厲害有關系嗎?他只知道數學家好像賭|博很厲害。薛斐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琢磨着要怎麽把這錢還回去。

藺昕轉完錢之後就沖進浴室洗澡換家居服,然後蜷縮在沙發上等投喂。

薛斐先拿出自制蜜汁豬肉脯給藺昕打牙祭,然後去廚房忙活大餐。

自從藺昕回國之後,他做飯都沒勁。做飯還是要有人品嘗才有成就感。

藺昕又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頹廢生活,不枉他為了回來向劇組撒謊,提前離開了。

藺昕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撒謊,大概他真的越來越像人類了。

藺昕被薛斐養了半個月,把精神氣養回來後,才跟着孟岚約好和吳恩見面。

寒暄的事是孟岚的工作,藺昕只需要跟着孟岚直接去攝影棚拍攝內封。

藺昕因拍攝曬的膚色有點深,還沒完全養回來。不過這沒有關系,無論是男模還是女模,全身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會上妝。不然高曝光下,皮膚上再小的瑕疵也會暴露出來。

藺昕到了攝影棚的時候,吳恩立刻指揮化妝師給藺昕化妝。

整個攝影棚工作效率十分高,配合也十分默契。

藺昕被扒光了衣服,處理體毛,給四肢上妝,讓皮膚看上去能細膩。藺昕雖然體質得到了優化,皮膚也比普通人能細膩,但也達不到上鏡後完全看不出毛孔和肌膚紋理的程度,這不符合人體生物構造。所以必須上妝,還是防水的妝,等會兒還會拍濕|身照片。

拍影視劇的時候化妝不需要細膩到這種程度,因為影視劇是動态的,還要講究一個真實。而照片是将容貌定格,瑕疵也會擴大,所以妝會更濃一些。

雖然仍舊需要上妝,藺昕的膚質和肌肉還是得到了化妝師們的一致好評,還有人趁機抹了好幾把。

藺昕知道他們并沒有性騷擾的意思,所以只是在被摸得不舒服的時候困擾的皺一下眉頭,或者提醒一聲。

對于一個系統,他沒有人類那麽多的羞恥和別扭。但他以人類要求自己,會在該羞恥的羞恥,該別扭的時候別扭。現在是工作,周圍人也并沒有真的對藺昕有什麽過分的舉動,藺昕邊将此歸于正常行為,自然也不會有什麽無措的表現。

一般很少拍寫真的明星,在初次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都會放不開。化妝師們已經很習慣要怎麽安撫這些明星。他們以為也需要對藺昕安撫,沒想到藺昕非常配合他們的工作。

看藺昕表情,他并不是對拍攝習以為常,才顯得這麽淡然,而是似乎對裸|露這種事,沒多少概念。就像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孩子,在他的印象中,穿上衣服和脫下衣服,大概除了冷熱之外,就是父母給他灌輸的區別。

他們突然想起關于藺昕的傳聞,關于藺昕的過往,然後自以為找到了藺昕這奇怪性格的來源。

從外表上,藺昕長相俊朗,體态修長健美,是一個會讓人産生幻想的美男子。但這個美男子的神情十分單純無辜,好似初生的嬰兒一般,仿佛你對他多一份念想,便是對他的侮辱。

但這樣,才讓人更受不了。一些人的人性深處有一種黑暗,越是純潔的東西越想玷污,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想破壞。

現實中,很少會有人将這種思想表現出來,表現出來的那是變|态,還是用法律嚴懲比較好。但在藝術創作中,經常運用這種矛盾,來塑造一種對看客強大的吸引力。

化妝師們明白為何吳恩非要找藺昕來拍攝他設計的時裝照片了。

現在還沒有開始拍攝,也沒有告訴藺昕作品定位,藺昕如今的模樣是真實的,而不是演出來的。藺昕的性格正好和吳恩這一系列服裝的設計理念想符合。與其找一個演員讓他演出這種模樣,為何不讓一個本身就擁有這種矛盾特質的人來當模特?

化妝師給藺昕定好妝,穿好第一套衣服。

藺昕低下頭,看着身上簡單的乳白色T恤,乳白色休閑外套,乳白色休閑褲,真沒發現這套服裝和他平時穿的有什麽差別,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休閑服嗎?這還需要設計?聽說定價還挺高?這布料也不是多金貴啊。

算了,人類的定價,系統不懂。他只要做好一個模特就成了。

藺昕在得到這項工作的時候,就在虛拟空間中學習了關于雜志攝影模特的相關課程,将其中要點銘記于心。

這麽面對鏡頭,做什麽樣的表情,怎麽走位,這些模特都需要學習,不是光臉好身材好就能成。模特的鏡頭感是需要培養的。

在藺昕眼中,這鏡頭感,就是點線距離。他牢記最佳距離,然後通過心算,随時可以得出最佳的點。

鏡頭感本來是一種經驗,是一種直覺。被藺昕這麽一折騰,變成了高深的數學題。

當然,對于藺昕而言,什麽經驗直覺,都比不過計算輕松。

殊途同歸,不管藺昕是用什麽方法,他現在的鏡頭感是非常好的。試拍的幾張照片,攝影師都很滿意,直誇藺昕鏡頭感好。

藺昕疑惑的撓撓臉頰,問道:“沒有特定的主題嗎?不需要做出特定的表演嗎?”

攝影師和吳恩同時道:“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來維持住!”

藺昕眨了眨眼睛,撓臉頰的手指停了下來,然後攝影師“咔咔咔”一陣連拍。

藺昕等攝影師拍完之後,道:“現在還在試拍嗎?”

攝影師将拍下的照片給吳恩一看,吳恩一拍大腿:“好,很好,下一套衣服!”

藺昕驚訝。咦咦咦,這樣就拍完了?

他一頭霧水的被帶去試衣間換衣服。這次是白襯衫,格子褲背帶褲,據說這是複古風。

藺昕沒看出哪裏複古,也沒覺得這套衣服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剛才是普通的休閑裝,現在是普通的白襯衫。

人類的審美,人類的設計,真是系統無法理解的東西。在系統看來,這些許細節的變更,完全稱不上将其從普通變為特殊吧?要特殊,好歹顏色改變一下,比如那種很明顯的撞色,就很新奇顯眼。

這次吳恩要求藺昕不穿鞋子不穿襪子,并且将袖子和褲腳都挽上去,露出修長的四肢。

對了,現在藺昕已經有一米八了,在西方人眼中,身高也夠看了。

藺昕按照要求,坐在水池旁,一雙腳浸入水中,然後回頭。

藺昕茫然回頭,等着吳恩進一步要求。

吳恩:“好!就是這樣!別動!”

攝影師“咔咔咔咔咔”。

藺昕:“……”就這樣?

攝影師卡完之後,藺昕伸出手,煩惱的抓了一下頭發。

這拍攝到底怎麽回事啊?他學的課程不是這樣。主題呢?至少有個主題吧?然後規定具體動作和要表達的意境吧?

“看鏡頭!”吳恩突然大喊。

藺昕稍稍有些被驚吓到了,他微微睜大眼睛看向鏡頭,在課程中形成的條件反射,讓他對着鏡頭找到了最佳臉的朝向。

“好!”吳恩大笑,“非常棒!下一套!”

藺昕慢吞吞将腳從水池中拿出來,走向試衣間。

怎麽又下一套了?這到底怎麽回事呢?這拍的到底是什麽呢?你還沒向我介紹這次攝影的主題呢。我到底要怎麽展現這套衣服你也沒說。

算了算了,既然別人都說好了,那邊是好了。

接下來的拍攝,藺昕仍舊是一頭霧水。

他懵逼,咔咔咔咔咔,好了,拍好了;

他郁悶,咔咔咔咔咔,好了,拍好了;

他心裏有點委屈,覺得自己這樣什麽都不知道胡亂拍真的能拍好嗎?吳恩說這個表情真是太棒了,來,寶貝再來一張。

藺昕整個人處于靈魂出竅狀态。

你們、你們到底在拍什麽啊?

最後一張照片,藺昕穿着白襯衫牛仔褲,白襯衫沒有扣子,褲子上打了幾個補丁,但仍舊是在藺昕眼中沒多大區別,已經穿過一次的白襯衫牛仔褲。工作人員給藺昕噴水,藺昕就站在人造雨中,仰頭四十五度看天,明媚而憂傷。

誰能告訴我,我這次來到底是拍什麽啊?

吳恩又讓藺昕自己看着辦,藺昕表情很是無助。

吳恩興奮道:“藺!你真的非常棒!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當模特!”

攝影師也點頭:“你要不要來時尚圈,你作為模特,有極強的天賦!位置都找的十分準确。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和你一樣有鏡頭感的新人了。”

換回自己衣服的藺昕随口道:“這個通過簡單的計算就可以得出。”

然後他說了一堆“X”變量“Y”變量,什麽光線的折射,什麽焦圈的距離,什麽什麽……反正一大堆別人聽不懂的名詞。

圍觀群衆眼睛都在冒圈圈,仿佛在聽天書。

半晌,攝影師道:“雖然聽不太懂,你的意思是,你是計算出來的?”

藺昕點頭:“是的。”

攝影師喃喃道:“那還真是……太恐怖了。你沒有用計算器啊。”

藺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點簡單的計算,不需要計算器。”

孟岚插嘴:“論數學,小昕是專業的。”

攝影師:“……”

吳恩突然想起來,道:“對了,藺是個很有名的數學家,得了那個叫什麽什麽獎來着?”

孟岚道:“菲爾數學獎,全球青年數學家最高獎項。”

吳恩咋舌:“可怕。”

攝影師瞠目結舌:“可怕。”

在場其他工作人員都用眼神和表情告訴藺昕,可怕。

藺昕郁悶。

數學家有什麽可怕?數學有什麽可怕?數學是一件多麽有趣的事,數學是一件多麽讓人放松的事,數學,是一件多麽簡單的事啊。為什麽要聞數學而色變呢?這一定是不理解的原因,多學習,就能知道數學有多容易,多有趣,多令人放松了。

數學,就是興趣,就是愛好。

藺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後将自己對數學的真實感受告訴了衆人,并且強烈建議他們也接觸數學,以後也一定會和他一樣,徜徉在數學的海洋中,身心都得到放松。

藺昕道:“數學真的是一件讓人非常放松的興趣,還能活動大腦,強烈推薦大家接觸一下。”

吳恩面無表情對孟岚道:“孟,把你的小數學家帶走!我不想聽數學這兩個字!”

藺昕覺得這種偏見要不得。孟岚讓藺昕閉嘴,然後将藺昕拉走了。

藺昕聳肩。好吧好吧,人類嘛,就是容易偏見。

從人種的偏見,性別的偏見,地區的偏見,甚至鹹甜的偏見。人啊,充滿主觀的生物,主觀就意味着偏見時時刻刻存在。

對數學的偏見,也是人類根深蒂固的劣根性|吧。

衆人:不不不,我只是回憶起了當初學習數學時的痛苦而已,和偏見完全沒關系!

..............................

雖然最後出現了一點小波折——藺昕并不認為這是波折,他只是單純和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興趣愛好,順帶推薦一下這令人身心愉悅的放松頭腦運動,總體上,這次雜志內封拍攝,是非常成功的。

吳恩将自己的照片交給《時尚》雜志主編的時候,那位叫愛麗莎的主編頗有些愛不釋手。

她一張一張拿起照片,感嘆道:“這是真正的模特拍不出來的。”

吳恩點頭:“這是真實,也是我這套衣服的靈感。對吧,愛麗莎,我就說了,他是最适合的。”

愛麗莎道:“既然是你的靈感來源,自然是最适合你這套衣服的模特。只是适合,不一定上鏡。很難想象,他鏡頭感這麽好。”

吳恩神情有些複雜:“你絕對想不到他為什麽鏡頭感這麽好。”

愛麗莎挑眉:“我在業內工作這麽多年,還有我想不到的?來,說給我聽聽?”

吳恩道:“他說,他是計算出來的。”

愛麗莎:“……”

吳恩道:“他是全球青年數學家最高獎項,菲爾數學獎的得主。”現學現賣。

愛麗莎:“……你贏了,我的确沒想到。數學……計算?那可真可怕。”

吳恩笑道:“對吧?”

他将攝影時候的事當做趣事告訴了愛麗莎:“他走的時候,還告訴我們數學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們不該對數學有偏見。”

愛麗莎哭笑不得:“或許對他而言,數學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吧。不過這可不是我對數學有偏見,而是數學對我有偏見。”

吳恩點頭:“這孩子挺有意思。他到離開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拍的什麽。”

愛麗莎道:“他即使不知道你讓他拍的什麽,他仍舊很好的完成了工作,而且非常出色,非常!”

吳恩道:“可惜只能放三張照片,你挑選一下。”

愛麗莎道:“我想,我們可以更冒險一些。”

吳恩疑惑:“你想多放幾張?我們倒是能付得起廣告費,但有那麽多位置嗎?”

愛麗莎道:“我不但要全放,還要放在封面上。”

吳恩笑道:“你別逗我了。即使他再優秀,他的咖位不夠吧?而且你的封面不是已經定下來了嗎?”

愛麗莎攤手:“封面都是最後定下來,內定,能叫定嗎?有更優秀的,當然要換上。我覺得這套照片非常好,一定能給我們帶來很高的銷量,而且也會獲得很大好評。我們前幾期的雜志都是女郎,男性的照片太少了,而且都是成熟男性,該換一些口味了。我會在會議上提出這件事,成不成還要看集體決議……至于咖位,你不用擔心。”

愛麗莎狡黠道:“他不是全球最厲害的青年數學家之一嗎?這咖位還不夠嗎?大衆眼中的科學家都是不修邊幅的,現在推出一位時尚性|感俊秀,內在還仿若天使一般的年輕數學家,這夠吸引人吧?”

吳恩瞬間明白了愛麗莎的意思,他道:“對啊,作為娛樂圈人士不夠格,但作為數學家,他絕對是夠格的!我也要回去提出讓他成為這個系列的代言人。讓華國最年輕的數學家代言主要銷售地是華國的品牌服裝,這不是正合适嗎!”

愛麗莎道:“祝你成功。”

吳恩笑道:“祝你成功。”

愛麗莎道:“走之前,底片給我一份,”

吳恩:“……你這個女色鬼,可別對他出手,他後臺硬|着。”

愛麗莎冷哼:“我才不會對他出手,我只是欣賞美。欣賞!”

吳恩道:“底片可別流出去。要不我映張海報給你?”

愛麗莎道:“海報算什麽?我要把他做成抱枕。”

吳恩:“……”可怕的女人。

愛麗莎和吳恩分開之後,各自為各的目的努力說服上司。

藺昕不知道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将要變成餡餅豪華套餐,他正對薛斐訴苦,訴苦他在這次工作的遭遇。

藺昕抱着抱枕使勁揉捏擠壓:“我完全不知道他讓我幹什麽,他到底拍出來什麽。”

薛斐安撫道:“這種事交給專業的來就成了。只要他說好,工作就是完成了,你不用自尋煩惱。”

藺昕不高興道:“可他不說出理由,我要怎麽提高自己?我還想多學點東西。”

薛斐道:“這次你上了《時尚》,以後有的是機會給你提高。你也工作了這麽久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和上次一樣度假?還是說你想體會一下校園生活。你考入哈弗之後,很少在校園上課吧?雖然你的課業已經通過了,去體會一下普通的大學生活也不錯。你也可以去聽一下其他哈弗教授的課,說不定有你喜歡的。”

藺昕道:“你陪我去嗎?”

薛斐笑道:“你要上課的話,我陪着你幹什麽?你要度假,我就陪着你。”

藺昕道:“那就算了,你最近很忙吧?等你忙完了再說。我去校園上幾天課。”

薛斐道:“好,你先聯系一下你的導師,看他有沒有……”

藺昕打斷道:“斐哥,你好啰嗦。”

薛斐道:“好好好,我不啰嗦了。涼拌折耳根,嘗一嘗?這裏太難買到折耳根了,都沒人吃它。”

藺昕歡呼:“給我給我!我想它很久了!嗯,好好吃!”

藺昕幸福的眯着眼睛。美食當頭,其他的押後再說吧。

...............................

藺昕聯系了卡文,卡文正在奧利進修小提琴,為自己的小提琴獨奏會而努力。

卡文問藺昕要不要來奧利,看他學琴,藺昕拒絕了。

他暫時不想亂跑,最近有點累。他就想待在米國,每天都可以吃到薛斐做的飯菜。

卡文也不強求,他将藺昕扔給了數學系另一個教授,讓那教授暫時照看藺昕,自己繼續沉浸在小提琴的練習中。

“接收”藺昕的那位數學系教授叫黛比,是一位年紀較大的女性。雖然黛比面向看上去很嚴肅,但藺昕能看得出,她對自己很慈愛,也并沒有對自己選擇數學之外的事業而不滿。

大概哈弗大學的數學系大牛們都有其他“職業”,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藺昕本想讓黛比給他推薦一下哈佛大學的課程,他跟着上幾天課。

他一直跟着卡文,接受的也是卡文的單獨測試,還沒有和同時入學的同學一起上過課。

但黛比直接讓他成為了自己的助教,甚至交給了他幾堂本科生的數學課,讓他帶自己去上。

黛比:“最近太忙了,請假的數學系教授也太多,有去學小提琴的,有照顧農場的,有周游世界寫生的,有張羅戲劇公演的……我一個人已經代了許多節課,實在是忙不過來。”

藺昕道:“我……也只是個本科生啊。”

黛比道:“你已經是博士在讀了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藺昕搖頭。咦,他已經是在讀博士了嗎?

黛比道:“你的能力和成就,已經足夠被哈弗聘為講師了。本科生的課程而已,随便講講就成了。”

藺昕問道:“随便……講講?”

這怎麽個随便法?好像很不負責任啊。

黛比道:“我給你以前授課教授的課件,你看一眼,照着上面來就成。反正都是教給什麽都不懂的學徒最基本的知識,你只要用最淺顯的語言将其描述出來就成,記得牢記他們什麽都不懂就成。至于風格,那無所謂,就算你照着念書,只要将主要知識點念出來就可以了。”

頓了頓,黛比道:“雖然學生會對課程打分,但是你只是代課,分打低,取消的是他們的課程。對于他們而言,大概巴不得取消吧。所以學院絕對不會取消他們的課程的。好歹一學期,他們還是能回來教一兩次,辦一兩次講座。”

藺昕終于明白,自己的導師和導師的友人們有多任性,以及學校對這種業內大牛有多縱容了。

黛比都說到這份上了,藺昕也只能硬着頭皮接下了。

而且,對他而言,大概也算不上硬着頭皮。不就是授課而已。

藺昕讓光腦搜集了相關課程的課件,飛速的提煉出其共同的知識點,列為自己要講解的點。然後他看了一下學生評價最高的幾堂課,總結了他們的共性,很快就拿出了一份課案。

知識點梳理清楚,多舉例子,穿帥一點,保持微笑,這就是一堂受歡迎的課的秘訣。

藺昕準備了一套符合哈弗大學教授大衆穿着,又适合自己的衣服,精心打扮之後,拿着文件夾,走上了自己人生第一個講臺。

“大家好,我是今天為卡文教授代課的老師,我叫藺昕。”藺昕微笑自我介紹,“雖然是第一次講課,但我也做了充足的準備,我想不會讓大家聽不懂。”

底下學生:“……”

藺昕道:“需要我詳細的做一下自我介紹嗎?”

底下學生齊刷刷的搖頭。

藺昕驚訝:“你們都認識我?”

底下學生齊刷刷的點頭。

藺昕笑道:“那就太好了,省去了自我介紹的時間。那就開始課程吧。”

底下有人弱弱道:“那個,藺昕……教授,不需要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嗎?”

大課不需要,但是現在是專業小課,人不多,還會進行分組作業什麽的,新老師來都會讓他們自我介紹的。

藺昕愣了愣,笑道:“既然來待客,我當然是做了精心準備的。你們的資料我都記下了,也能和你們本人對上號。不過,還是謝謝你,杜克同學。”

那位叫杜克的男生驚訝:“都……記下了?”

藺昕道:“我記憶力比較好……”

藺昕開玩笑道:“學數學的記憶力都不錯吧?”

底下學生:“……”不錯也不會這麽快記下這麽多學生,還能對號入座吧?你到底做了多久準備?不過,你不是明星嗎?哪有那麽多時間做準備?

是的,這群學生認識藺昕,除了藺昕是哈弗數學系傳奇學生之外,還因為他是個明星。他演的那個情景劇因為熱播,現在還在重播。

第二季也已經播出了,但因為不知道劇組是如何考慮,他們并未邀請藺昕飾演第二季,而是換了一個人。

情景劇第二季換人挺正常,《瞧那一屋子》第二季的劇情也不錯。但觀衆普遍對三人組只換掉藺昕一人表示不滿意,而且他們嘈替代藺昕的那個人比起藺昕差得太遠,他的表現太浮誇,一看就很假。藺昕飾演的數學系學霸好像是真實存在一樣,而且藺昕的功夫真的非常帥!身材也非常好!雖然矮了點,其他無可挑剔!

但這個人身高倒是和藺昕之前差不多,但身材和臉就差遠了,涉及“功夫”的動作全是模仿某華國古早動作明星,非要吼兩聲“咦咦呀”再縮頭伸手胡亂打兩下。

藺昕出招前從來不會亂喊亂叫,也沒有什麽誇張的起手式,一看就是真的會功夫,将功夫融入了生活中,每一招都看得出充滿力量,也十分漂亮。

觀衆們十分不能理解,為什麽第二季不邀請藺昕。

劇組說藺昕檔期不空,孟岚立刻辟謠,說從來沒有接到過劇組邀請,劇組如果造謠,他就要走法律程序了。

劇組沉默了,從此裝死。

藺昕當然知道為什麽,不過是代替他的那個人,是拍攝這個情景劇新老板情人的弟弟。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配角,一個無關緊要的異國演員,自然說給就給,說換就換。

他并不覺得氣憤,這是人之常情。而且他的确檔期很滿,那時候正在當兵呢。就算邀請他,他也會拒絕。劇組這麽做,倒是省下了他拒絕的功夫。

不管如何,第一季情景劇,藺昕就在這一幫大學生中很火了。現在又是《探荒計劃》熱播,巴裏在女性中的人氣不比男主角低,甚至比男主角還高一些,畢竟男主角最後和女主角結婚生娃了,而巴裏還獨身。

死了?沒關系,藺昕不是活着嗎?

很多女粉絲是不會把劇情角色和演員分太開的。

至于男性,他們對巴裏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讨厭,只覺得他挺可憐,死的也挺慘,印象也算深刻。所以藺昕這名字,無論從哪方面,他們都是熟悉的。

藺昕沒有緊張這情緒。他做了充足的準備,有什麽緊張的。

做好準備的他,就跟演戲似的,将他準備好的“臺詞”背出來,動作表情都十分到位,俨然一個溫文爾雅又有些小風趣的資深導師的模樣。每一個基礎知識點,藺昕都能随口講出歷史中或者傳說中有趣的例子加以輔證,然後再講一下這個知識點為人類做出的貢獻。

從天文到地理,從政治到經濟,從自然科學到人文科學……數學是最基礎的科學,這最基礎,讓它在絕大部分科學中——不僅僅是自然科學,都有這地基一般的作用。

藺昕講完一堂課,布置了作業之後,按照劇本,來了一句心靈雞湯:“數學系畢業之後,很不好找工作,就像是深埋地底的地基,總是被人忽視,總是不夠光鮮。但,地基很重要。無論以後我們是否從事數學相關工作,至少我們知道了,科學的基礎,有多麽難學,多麽枯燥,從而更加敬畏所有科學。”

好了,雞湯潑出去,第一次授課圓滿結束,藺昕為自己點了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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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