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三年以後

康熙三十六年,仲夏六月,寧靜帶着燒雞和紅素,在空間裏修煉了小半個時辰,依然無果後,也就作罷,沒有再強行修煉下去;她卡在四轉巅峰已經有些時日了,多日來一直在尋找突破口,苦苦修煉卻無半點進益,寧靜隐約有些明白,要想在空間裏靠着苦修進階,大概是沒什麽可能了,只有到凡間尋找機緣才行。

閃身出了空間,并沒有帶上燒雞和紅素,寧靜出了屋子,香菱趕緊上前,“小姐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天色還早呢!”

寧靜不找痕跡的打量了一番香菱,看她面色紅潤,眼神明亮,顧盼飛鴻,于是開口問道,“可是武功又有進步了!”

“回小姐的話,奴婢昨晚上打坐了一夜,直到今早上才發現突破了內功心法第六重,而且還領悟了兩個新的劍招!”聽到小姐如此一問,就知道小姐是看出來了,不敢有半分隐瞞一一說出口,心裏頭對自家小姐的崇拜已經不可用言語描述了;自從她們第一次看到小姐的絕色面貌時,她們對這個新主子就打心底裏認可了;後來沒過多久,小姐又傳授了絕世武功,她們才知道自家小姐是多麽的強大和神秘,心裏頭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一輩子都要伺候小姐,跟随在小姐左右。

“不錯,繼續努力!回頭我再給你配置一個藥方,用其沐浴一次,想來效果會更加好些!”寧靜對于香菱能夠這麽快進階,倒不覺得奇怪,畢竟人家天賦好,是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反過來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修行不順,心裏頭不免多了一股子無法排遣的郁氣。

香菱一聽小姐又要給自己開方子,心裏頭立馬樂開了花,趕緊給小姐蹲安謝恩,因為小姐不準她們幾個對着她下跪,說是怕結了因果,所以她們幾個只是在剛被買來時跪過一次,以後再也沒下跪,一直都用蹲安或是抱拳代替!

“行了,行了!別說那些虛的,有這個閑心還不如多專研專研劍術!現在離午膳還有些時間,不如陪我到院子裏走走”寧靜揮揮手,讓香菱起來,随即擡腳向花園走去,她準備好好散散心,使得躁動的心情平靜下來;好好想想怎麽突破到五轉,畢竟修行這事急也急不來,只得徐徐圖之,一昧的強求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這座新宅子,還是前年買的,畢竟家裏的老房子,一來房間太少,住不下這麽多人;二來離盛京城太遠,不方便照顧上學的寧玉;所以寧靜才決定在盛京城裏重新買一套房子,是個三進的院子,雖然不是多麽的豪華,但也精致舒适,假山流水俱全,再加上寧靜布置的的陣法,真正是冬暖夏涼,勝似人間仙境。

寧靜在設計這個院子的時候,特意挖了一個大的池塘,種了不少荷花在裏面,可能是出産的原因,每到盛夏池子裏開滿了蓮花,青色的、白色的、粉色的、紅色的、深紫色的,一簇簇争奇鬥豔的開着,燦若煙霞,雲蒸霧繞,美麗極了。

說着,兩人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只見佳木蔥茏,奇花閃爍,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于石隙之間,再進數步,漸向北邊而去,平坦寬闊,兩邊飛樓插空,石蹬穿雲,白石為欄,大理石雕成的梁,彩繪各種花鳥蟲魚的扶手,端的是栩栩如生;碧綠色的荷葉襯托着婀娜多姿的荷花,自是別有一番風情,荷葉下方是緩緩流水,夾雜着一些嫩青色的浮萍,微風吹過,倒是能夠看到游來游去的紅色錦鯉。

香菱看到小姐注視着水裏的錦鯉,笑着說道,“小姐若是想投喂?前面的魚臺子裏放着不少魚食,是香玉姐姐特意備下的,就想着小姐那天要是無聊了,喂兩把打發時間!”

撒了些魚食在水中,就見那些魚兒簇在一起,嘴一張一合的吃着魚食,說不出的可愛和情趣;喂了一會魚兒,寧靜的心情好了不少,拍拍手上粘着的一些魚食,說道,“不喂了,如果讓它們撐壞了肚子,反而不美了!我們去亭子裏做做吧!”

亭子裏有木制的長椅,四周挂着鵝黃色的紗幔,随着清風來回搖曳,中間是一個梅花形的桌子,其上放着一個縱橫捭阖的棋盤,旁邊還擺着一個紫砂茶壺和幾盤點心,想來是香玉弄的;這三個丫鬟各有特色,香玉細心,最擅長廚藝、刺繡,阖府大小事寧靜一般都讓她處理,俨然是個管家婆;香桡精明,對數字特別敏感,寧靜置辦的産業都是用她的名頭,在大清的商人圈子裏,是個響當當的女強人;香菱機靈,天賦異禀,經過寧靜三年的培養,武功雖然稱不上天下第一,但也能排上前三,是寧靜身邊的貼身女婢兼保镖。

從早上起來,沒吃早膳,就出來散心,現在肚子裏确實有些餓了,随意捏起一塊看起來不錯的玫瑰酥,入口生香,外脆裏嫩,甜而不膩,色香味俱全,算是點心中的佳品,吃了一塊之後,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于是每種糕點,寧靜都嘗了幾塊,頓時胃裏舒服了不少,接過香菱端着的蜂蜜糖水,喝了幾口,這才讓她把東西撤了下去。

望着遠處的藍天白雲,寧靜的心裏不知在想寫什麽;香菱跟了自家主子也有三年時光了,知道自家小姐素來面目表情少,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常常讓她摸不清小姐到底是怎麽了,但是小姐一直以來都是神秘的存在,絕色而強大;想到此處香菱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小姐,雖然小姐話很少,但是每句話都是字字珠玑,發人深省。

兩人一陣沉默,夏日裏快到晌午的時候最是炎熱,不過這個院子設了陣法,倒是不覺得多熱,寧靜倚在亭子的長椅上,涼風拂面,帶來陣陣荷花香氣;寧靜輕輕嗅了一下,“荷花都開了,離寧玉秋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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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一聽,算是明白小姐心情不好是為了那般,原來是擔心二爺的考試,忙笑着安慰,“小姐你就放心吧,二爺可是盛京第一神童,縣試、府試、院試皆是頭名,而且二爺還是奉天府尹高大人欽點的案首,到時候肯定能給小姐考個解元回來!”【古代科舉考試分為,童試、鄉試、會試、殿試;童試又分為縣、府、院三試,通過後就是秀才,頭名叫案首;鄉試也叫秋闱,通過後就是舉人,頭名就是解元;會試也叫春闱,通過後就是貢生俗稱天子門生,頭名就是會元;殿試有皇帝親自主持,通過後就是進士,頭名就是狀元】

“你怎麽就那麽相信,他能夠考個解元回來!”寧靜對于香菱安慰還是能夠聽的出來的,也就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

“小姐,這還要問嗎?我們府裏最厲害的就是大小姐您了,其次就是二爺,別看二爺年紀不大,可是個文武全才,您天天誇我資質好,可是奴婢到現在也打不過二爺;奴婢雖然認字不多,也知道二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随便一本書,二爺只要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小姐您說,如果這樣的資質都考不中,還有誰考得中?”香菱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邊說着寧玉,那邊寧玉就走了過來,還沒看見人影,就聽到假山後面傳來一陣欣喜的喊叫,“姐姐,我回來了!”聲音剛落,就看到一位頭戴潔白簪纓銀翅絲綢鑲碧玺圓帽,穿着江牙海水紋的蟒袍,系着碧玉刻篆文腰帶,面如美玉,目似朗星,生的儀容不俗,可能長期練武的緣由,站如松,行如風,坐如鐘,行走間全身上下充滿了爆發力;又因為長期受到漢家儒學思想的熏陶,從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儒雅風流的書卷氣,兩種氣質融合在一起,并不覺得矛盾,反而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氣質,特別的吸引人;用現代的話說,就是老少通殺絕美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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