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誰是兇手

楚留香一拉開門,她的臉立刻紅了,雙手藏在背後,手裏也不知拿着什麽東西,想說話

卻又說不出。

胡鐵花冷道:“我們正在這裏鬼扯,想不到金姑娘竟在門口替我們守衛,這倒真不敢

當。”

金靈芝咬了咬嘴唇,扭頭就走,走了兩步,突又回頭,大聲道:“張三,你出來。”

張三立刻跳下床,趕出去,陪着笑道:“姑娘有什麽吩咐?”

胡鐵花冷冷道:“這奴才倒真聽話,看來金姑娘就算要他殺人,他也會照辦的。”

金靈芝也不理他,将藏在身後的一包東西拿了出來,道:“這包東西你替我收着。”

張三道:“是。”

金靈芝道:“這包東西是我剛撿來的,你可以打開來瞧,但你若替我弄丢了,小心我要

你的腦袋。”

張三笑道:“姑娘只管放心,無論是什麽東西,只要交到我手上,就算是天下第一號神

偷也休想把它偷去。”

金靈芝“哼”了一聲,回頭推開對面的房門走了進去,“砰”的,又立刻将房門重重的

關上了。

胡鐵花道:“我們屋子裏倒真有個天下第一神偷,可得将這包東西抱緊些,腦袋被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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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可不是好玩的。”

他話未說完,對面另一扇門忽然被推開了,了楓從門裏探出頭來。目光有意無意間瞧了

張三手裏的包袱一眼,笑道:“三位還未睡麽?”

楚留香笑道:“丁鮑子想必也和我們一樣,換了個新地方,就不大容易睡得着。”

丁楓日光閃動,俏聲道:“在下有件事正想找楚香帥聊聊,不知現在方便不方便?”

楚留香還未說話,隔壁的一扇門突也開了,從門裏走出來的,不是白蠟燭,也不是公孫

劫餘,赫然竟是勾子長。

只見他臉色發青,眼睛發直,手裏還是緊緊的提着那黑色的皮箱,忽然瞧見楚留香、丁

楓他們都站在門口,立刻又吃了一驚。

丁楓淡淡道:“我還以為勾兄真的又去解手了哩,正想替勾兄介紹一位專治腎虧尿多的

大夫瞧瞧。”

勾子長面上陣青陣紅,吶吶道:“我本是去解手的,經過這裏,忽然想找他們聊聊。”

丁楓目光閃動,盯着他,緩緩道:“原來勾兄和他們兩位本就認得,這我倒也沒有想

到。”

他膘了楚留香一眼,帶着笑道:“香帥你只怕也未想到吧。”

勾子長幹咳着,道:“我和他們本來也只不過見過一兩面,并不熟……并不熟……”

他一面說話,一面已從丁楓身旁擠進門去。

楚留香道:“丁兄若有什麽指教,清過來這邊說話好麽?”

丁楓沉吟着,笑道:“大家累了一天,也該安息了,有什麽事等到晚上再說也不遲。”

他身子立刻縮了回去,關上了門。

那邊的門也關上了,公孫劫餘和自蠟燭一直沒有露面。

胡鐵花早已忍不住了,不等門關好,就嘆着氣道:“看來這年頭倒真是人心難測,想不

到勾子長也不是一個老實人,他明明是認得公孫劫餘和白蠟燭的,但他們上船的時候,他卻

一點聲色也不露。”

張三道:“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初出江湖,除了楚留香外,誰都不認得,原來都是騙人,

原來他認的人比我們還多。”

胡跌花道:“我本還以為他真的什麽事都不懂,又會得罪人,又會惹麻煩,誰知道他比

我們誰都沉得注氣。”

張三道:“他那些樣子也許全是故意裝給我們看的,要我們對他不加防備,其實他說不

定早已和公孫劫餘串通好了……”

胡鐵花突然跳了起來,道:“不對不對,我得去瞧瞧。”

張三道:“什麽事不對?瞧什麽?”

胡鐵花道:“說不定他就是兇手,公孫劫餘和白蠟燭就是他第二個下手的對象,現在說

不定已遭了他的毒手!”

楚留香一直在沉思着,此刻才笑了笑,道:“勾子長出來後,屋裏還有人将門關上,死

人難道也會關門不成?”

胡鐵花怔了怔,自己也笑了,喃喃道:“看來我也被你們傳染了,變得和你們一樣會疑

神疑鬼。”

他瞧了張三一眼,又接着道:“你為什麽還不将這包袱打開未瞧瞧?”

張三道:“我為什麽要把它打開來瞧瞧?”

胡鐵花道:“她自己說過的,你可以打開來瞧的。”

張三道:“但我若不願意呢?”

胡鐵花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包袱裏是什麽?”

張三淡淡道:“我也許要等你睡着了之後才打開來呢!”

胡鐵花又怔住了,低着頭怔了半晌,突然出手如風,一把将張三手裏提着的包袱搶了過

來,大笑道:“我不是楚留香,不會偷,可是我會搶……”

他三把兩把就将包袱扯開,笑聲就立刻停頓。

包袱裏是件衣服。

一件染着斑斑血漬的長衫。

衣服是淡青色,質料很好,既輕又軟,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前襟上卻濺滿了鮮血。

胡鐵花變色道:“我見過這件衣服。”

張三忍不住道:“在哪裏見過?”

胡鐵花道:“丁楓那天去接枯梅大師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件衣服。”

張三臉色也變了,動容道:“衣服上的血呢?難道就是向天飛的?丁楓難道是殺死向天

飛的兇手?”

胡鐵花恨恨道:“我早就懷疑他了,但金靈芝明明很聽了楓的話,為什麽要将這件衣服

故意送到我們這裏來呢?”

張三沉吟着,道:“也許她還不知道是了楓的衣服,也許……”

胡鐵花忽然打斷了他的話,道:“也許這是金靈芝在故意栽贓。”

張三道:“栽贓?”

胡鐵花道:“她知道我們已發現那屍身上的珍珠,知道我們已在懷疑她,所以,就故意

偷了丁楓的衣服,弄上些血漬,來轉移我們的目标。”

他冷笑着接道:“你若穿了我的衣服去殺人,兇手難道就是我麽?”

楚留香道:“但這件事還有兩點可疑。”

胡鐵花道:“哪兩點?”

楚留香道:“第一,金靈芝本是千金小姐,要她殺人,也許會殺,但若要她去偷別人的

衣服,她只怕就未必能偷得到。”

張三立刻道:“不錯,她怎會知道丁楓的衣服放在哪裏?一偷就能偷到?”

楚留香道:“第二,她若真想轉移我們的目标,就不會自己将這件衣服送來,做賊的

人,終難免要有些心虛的。”

胡鐵花道:“你認為這件衣服本是別人故意放在金靈芝能看到的地方,故意要被她發

現,好教她送到這裏來的?”

楚留香道:“這當然也有可能,但丁楓也可能就是兇手,在殺人之後,時間太匆忙,所

以來不及将血衣藏好……”

張三接口道:“勾子長和丁楓住在一間屋子裏,要偷丁楓的衣服,誰也沒有他方便,所

以我認為勾子長的嫌疑越來越大。”

胡鐵花道:“你為什麽不去問問你那女主人,這件衣服她究竟在哪裏找到的?”

張三搖頭,笑道:“我不敢,我怕碰釘子,你若想問,為什麽不自己去問?難道你也不

敢麽?”

胡鐵花跳了起來,冷笑道:“我為什麽不敢?難道她還能咬我一口不成?”

他一口氣沖了出去,沖到金靈芝門口。

但等到他真舉起手要敲門時,他這口氣已沒有了。

想到金靈芝手叉着腰,瞪着眼的樣子,他只覺頭皮有些發毛。

“她也許已經睡着了,我若吵醒了她,她發脾氣也是應該的,別人吵醒我時我又何嘗不

會發脾氣?何況敲女人房門,也是種很大的學問,那不但極技巧,還得要有勇氣,決不是人

人都能敲得開的。”

胡鐵花嘆了口氣,喃喃道:“大家反正今天晚上總要見面的,等到那時再問她也不

遲。”

大多數男人都有件好——他們若是不敢去做一件事時,總會替自己找到種很好的借口,

絕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勇氣。

屋子裏有兩張床,另外還搭了個地鋪。

胡鐵花回房去的時候,兩張床上都睡着人了。

張三跷着腿,正在喃喃自語着道:“奇怪奇怪,我怎麽沒聽見敲門的聲音呀,難道胡先

生膽子也不比我大,嘴裏吹着大氣,到時候卻也不敢敲門的?”

胡鐵花一肚子火,大聲道:“這是我睡的床!你怎麽睡在上面了?”

張三悠然道:“你睡的床!誰規定這張床人睡的?總督衙門規定的麽?”

胡鐵花恨得牙癢癢的,卻也沒法子,冷笑道:“船上的床簡直就像是給小孩睡的,又短

又窄又小,像我這樣的堂堂大丈夫,本就是睡在地上舒服。”

他剛睡下去,又跳起來,叫道:“你這人倒真是得寸進尺,居然把我的枕頭也偷去

了!”

張三笑道:“睡在地上既然又寬敞、又舒服,海闊天也許就怕你睡得太舒服,爬不起

來,所以根本就沒有替你準備枕頭。”

胡鐵花氣得直咬牙,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笑道:“看來你也跟老臭蟲一樣,鼻子也不

靈,否則怎會沒有嗅到臭氣。”

張三忍不住問道:“什麽臭氣?”

胡鐵花道:“我方才就坐在這枕頭上,而且還放了個屁……”他話未說完,張三已将枕

頭抛了過來。

胡鐵花大笑道:“原來你這小子也會上當的。“

張三板着臉着道:“你說別的我也許不信,但說到放屁,你倒的确是天下第一,別人三

十年所放的屁,加起來也沒有你一天放的多。”

這兩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太可怕了,而且還不知有多少可怕的事就要發生,就在今天

晚上……

胡鐵花本來以為自己一定睡不着的。

他聽說睡不着的時候,最好自己數數字,數着數着就會不知不覺人睡的,這法子對很多

人都靈得很。

他準備拼着數到一萬,若還睡不着就出去喝酒。

他數到“十六”時就睡着了。

胡鐵花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敲門聲很輕,“篤、篤、篤”,一聲聲的響着,仿佛已敲了很久。

“這屋子的生意倒不錯,随時都有客人上門。”

胡鐵花一骨碌爬了起來,腦袋還是昏沉沉的,用力拉開門,一肚子火氣都準備出在敲門

的這人身上。

誰知門外竟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篤、篤、篤”,那聲音卻還是在不停的響着。

胡鐵花定了定神,才發覺這聲音并不是敲門聲,而是隔壁屋子裏有人在敲着這邊的板

壁。

“那小子幹什麽?存心想吵得別人睡不着覺麽?”

胡鐵花也在壁上用力敲了敲,大聲道:“誰?”

敲牆的不是公孫劫餘就是白蠟燭,他根本連問都不必問的。

隔壁果然有說話了。

胡鐵花耳朵貼在板壁,才聽出那正是公孫劫餘的聲音。

他聲音壓得很低,一字字道:“楚香帥麽?請過來一敘如何?”

原來是找楚留香的。

胡鐵花一肚子沒好氣,正想罵他幾句,轉過頭,才發現兩張床都是空的,楚留香和張三

竟都已不知溜到哪裏去了。

隔壁的人又在說話了,沉聲道:“楚香帥也許還不知道在下是準,但……”

胡鐵花大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但楚留香卻不在這裏。”

隔壁那人道:“不知他到哪裏去了?”

胡鐵花道:“這人是屬兔的,到處亂跑,鬼才知道他溜到哪裏去了。”

隔壁那人道:“閣下是……”

胡鐵花道:“我姓胡,你要找楚留香幹什麽?告訴我也一樣。”

隔壁那人道:“哦——”

他“哦”了這一聲後,就再也沒有下文。

胡鐵花等了半天,越想越不對。

公孫劫餘和楚留香一點關系也沒,忽然找楚留香幹什麽?而且又不光明正大的過來說

話,簡直有點鬼鬼祟祟的。

他難道也有什麽秘密要告訴楚留香?

“這老臭蟲越來越不是東西了,自己溜了也不叫我一聲。”

胡鐵花用力捏着鼻子,喃喃道:“昨天我又沒有喝醉,怎麽睡得跟死豬一樣?”

其實他自己并不是不知道,只要有楚留香在旁邊,他就睡得特別沉,因為他知道就算天

塌下來,也有楚窗香頂着,用不着他煩心。

他很快的穿好鞋子,想到隔壁去問間公孫劫餘,找楚留香幹什麽、還想問問他是怎麽認

得勾子長的?”

但他敲了半天門,還是聽不到回應。

對面的門卻開了,勾子長探出頭來,道:“胡兄想找他們?”

胡鐵花頭也不回,冷冷道:“我又沒毛病,不找他們,為什麽敲他們的門?”

勾子長陪笑道:“但他們兩人剛剛卻到上面去了,我瞧見他們去的!”

胡鐵花霍然回頭,瞪着他道:“看來你對別人的行動倒留意得很。”

勾子長怔了怔,吶吶道:“我……我……”

胡鐵花大聲道:“我自從認得了你,就一直拿你當做朋友,是不是?”

勾子長嘆道:“我也一直很感激。”

胡鐵花道:“那麽我希望你有什麽話都對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不要瞞我。”

勾子長道:“我本來就從未在胡兄面前說過謊。”

胡鐵花道:“好,那麽我問你,公孫劫餘和那白蠟燭究竟是什麽來路?你是怎麽會認得

他們的?”

勾子長沉吟了半晌、嘆道:“胡兄既然問起,我也不能不說了,只不過……”

他壓低了語聲,接着道:“此事關系重大,現在時機卻還未成熟,我對胡兄說了後,但

望胡兄能替我保守秘密,千萬莫在別人面前提起。”

胡鐵花想也不想,立刻道:“好,我答應你。”

勾子長道:“就連楚香帥……”

胡鐵花道:“我既已答應了你,就算在我老子面前,我也絕不會說的,我這人說話一向

比楚自香還靠得住,你難道信不過我?”

勾子長松了口氣,笑道:“有胡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他将胡鐵花拉到自己屋子

裏,拴起了門。

丁楓也出去了。

勾子長先請胡鐵花坐下來,這才沉聲道:“兩個多月前,開封府出了一件巨案,自關外

押解貢品上京的鎮遠将軍本來駐紮在開封的衙門,突然在半夜裏失去了首級,準備進貢朝庭

的一批東西,也全部失了蹤。随行的一百二十人竟全被殺得幹幹淨淨,沒有留下一個活

口。”

胡鐵花聳然道:“既然出這種大事,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勾子長嘆道:“就固為這件案子太大,若是驚動了朝庭,誰也擔當不起,所以只有先将

它壓下來,等查出了真兇再往上報。”

胡鐵花皺眉道:“做案的人既未留下一個活口,手腳想必幹淨得很,要查出來,只怕不

大容易。”

勾子長道:“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們以為案子做得已夠幹淨了,卻不知老天偏偏留下了

個人來做他們的見證,叫他們遲早逃不出法網。”

胡鐵花道:“是什麽人?”

勾子長道:“是鎮遠将軍的一個侍妾,那天晚上,她本在鎮遠将軍房中侍寝,本也逃不

過他們毒手,但出事的時候,她正好在床後面解手,發現有變,就躺到床下去了,雖未瞧見

做雜那兩人的面目,卻将他們說的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胡鐵花失笑道:“看來女人的命,果然要比男人長些。”

勾子長道:“據她說,做案的是一老一少兩個人,事成之後,就準備逃到海外去,找個

“銷金窟”享受一輩子,我就是根據這條線索,才追到這裏來的。”

胡鐵花訝然道:“聽你這麽說,你難道是六扇門裏的人?”

勾子長道:“在下倒并不是官家的捕頭,只不過是關外熊大将軍的一個貼身衛士,此次

入關,正是奉了熊大将軍之命,特地來追查這件案子的。”

他笑了笑,接着道:“就因為在下幼年時便已人将軍府,從未在外面走動,所以對江湖

中的事才陌生得很,倒令胡兄見笑了。”

胡鐵花已聽得目瞪口呆,這時才長長吐出口氣,搖着頭笑道:“原來是這麽回事?你為

何不早說?害得我們險些錯怪了你,抓賊的反而被人當做強盜,豈非冤枉得很。”

勾子長苦笑道:“只因在下這次所負的任務極重,又極機密,所以才不敢随意透露自己

的身份,何況海闊天、向天飛、丁楓,又都不是什麽規矩人,若知道我是來辦案的公差,只

怕也會對我不利。”

胡鐵花點了點頭,道:“你這麽一說,我就完全想通了……你是否懷疑公孫劫餘就是做

案的那個人?”

勾子長道:“不錯,這兩人的嫌疑實在太大,所以今天早上我才會到他們房裏,正是想

要探探他們的口風。”

胡鐵花道:“你可探聽出什麽?”

勾子長嘆道:“像他們這樣的人,自然守口如瓶,我去了一趟,顯而易見但毫無結果,

反而打草驚蛇,他們想必已看出我的身份,只怕……”

他臉色變了變,住口不語。

胡鐵花道:“不錯,他們既已看出你的身份,只怕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以後倒真要多加

小心才是。”

他拍了拍勾子長的肩頭,又笑道:“但現在我既知道這件事,就絕不會再容他們胡作非

為,你只管放心好了。”

勾子長道:“多謝多謝,有胡兄相助,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只不過……”

他又皺起了眉,沉聲道:“這兩人之毒辣奸狡絕非常人可比,我們現在又沒有拿住他們

的真憑實據,暫時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

胡鐵花點了點頭,緩緩道:“但這兩人并沒有理由要殺死向天飛呀、難道他們的目的是

要将這條船上的人全部殺死滅口?”

标題 <<舊雨樓·古龍《楚留香系列·蝙蝠俠》——第九章 朱砂掌印>>

古龍《楚留香系列·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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