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合适的人選
段峰突然發燒陷入了昏迷。
毫無征兆,本來當天就能回到林城市,卻因為一場發燒耽擱了。
一場又一場的夢,段峰夢到了已故的母親,段峰也夢到了小時候與哥哥的那些時光,他也夢到了父親。
仿佛醒不過來,段峰努力的掙紮,他好像被困在了夢境之中。
任平與馬良雨只能幹着急,連醫生都說段峰只是感冒,至于為何昏迷不醒,醫生說只是因為段峰有心結。
心結?
聽到這個詞,任平差點把醫生暴揍一頓,相反馬良雨則是陷入了沉思。
林城。
江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已經三天了,她打電話給段峰都是被挂斷,最後就在她準備報警的時候,任平打過來電話,說段峰遇到了一些事情,不然她肯定報警。
遇到事情。
遇到了什麽事情?
這讓江菀三天都沒有休息好,黑眼圈都出來了,每天都盯着黑眼圈無精打采的去上班。
她內心很焦急,但任平告訴她沒有任何事情,她只能等待,等待段峰的回來。
相比江菀,周麗反而有一種失落,她雖然很慶幸段峰逃走了,但內心深處她還是希望段峰能與舅舅抗争一下。
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是蓋世英雄,也沒有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窩囊廢的男人,所以周麗內心很糾結。
不過讓她松了一口氣的就是舅舅沒有繼續追究,那天接了電話之後,就神色怪異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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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段峰,兩個女人都失眠了,但對于周麗的失眠沒有任何影響,江菀就不同了。
三天的時間,江菀工作失誤頻頻,最關鍵的一點江菀在租獨立辦公樓的時候出現了失誤。
這個時候江達自然不會錯過機會,他不知道段峰去了什麽地方,但通過旁敲側擊,他從叔叔江盛那裏得知段峰離開了。
離家出走?還是離婚?
不管是那一種可能,江達都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如果段峰不再回來,那麽他也不用忌憚什麽。
任平?
他相信任平總有玩膩了江菀的時候,只要他拿出足夠的誠意與利潤,他不信任平不同意與他合作。
“江奇,今天會議上就看你的了。”江達遞過去一支雪茄,笑眯眯的說道。
“放心吧,今天我非要讓江菀從她位置上滾下來。”江奇惡狠狠的說道,內心卻有些不服。
明明江柔與江欣臨陣倒戈,江達這次住院老爺子竟然沒有把江達負責項目交給他,反而交給了兩個女人!
這讓他內心很不平衡,這次他不光要讓江菀從位置上滾下來,他還要讓江柔與江欣交出手中負責的項目。
這樣他就可以與江達平分勝利果實,他不想一輩子給江達當狗腿子,只要他能掌握一個項目,他就可以與江達平起平坐,如江柔與江欣一樣。
當初二人見到江達就是恭維,如今二人見到江達不但沒有恭維,甚至還揶揄幾句。
“走吧,該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了。”江達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了會議室。
潇灑的江達,這一刻他自信滿滿,仿佛回到了當初那位不可一世的江達,最近的遭遇讓那位嚣張的江達收斂了太多了。
江奇點了點頭,同樣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他認為這次穩操勝券!
會議室內,所有的股東都到場了,江菀坐在靠近老爺子的右手邊,原來這個位置是江達的,如今已經換成了江菀。
現實。
這就是現實。
江達望着曾經屬于他的位置,內心不由的一陣發狠,表面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今天開會,主要是彙報各個部門最近的情況。”江老爺子看了一眼衆人,低沉的說道。
“等等,爺爺我有一件事想在開會之前問清楚。”江奇站了起來,看向了江老爺子。
“叫我董事長!”江老爺子皺了皺眉,強調了一句。
江奇臉色有些尴尬,江菀與江達都可以在衆人面前稱呼江老爺子為爺爺,他卻不行,只因為他不是江老爺子直系子孫,這讓他內心有一種仇恨的火焰在燃燒。
“董事長,我聽說江菀在租獨立辦公樓的時候被騙了,如今那個人已經跑了,錢也轉過去了,這件事是不是得給大家一個交代?”
江奇一句話說完,仿佛石頭扔進了水裏,頓時引起大家的驚呼與議論。
江老爺子自然知道這件事,但他不想公布出來,只想盡可能的去把損失減到最低。
這件事傳出去丢的是江家的面子,所以江老爺子雖然有些怪罪江菀,但卻沒有馬上追究責任。
可現在江奇一句話,讓這件事徹底的曝光了,江老爺子憤怒的目光盯着江奇“那你什麽意思?”
“我想說江菀不适合坐在現在管理位置,應該讓給有能力的人。”江奇盯着江老爺子絲毫沒有退縮的說道。
意外。
江老爺子很意外,沒有想都江奇竟然敢如此與他對視。
以前倒是小瞧了這個小子,這讓江老爺子內心不由的一緊,江達繼承人的位置,顯然不那麽好坐。
江菀雖然搶了江達不少風頭,但江菀是江老爺子的孫女,江奇只是他親戚家的孫子,這差別就大了。
“那你說誰坐這個位置适合?”江老爺子敲打着桌面,眯着眼看向江奇。
江達不由的坐直了一些,頭更是昂了起來,接下來就是該他登場的時候了。
“我!”江奇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江老爺子倒是有些意外,不光江老爺子意外,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意外。
最意外的是江達,正一副洋洋得意準備站起來的那一刻,卻直接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
江奇看都沒有看江達,如今的江達在他眼中已經是昨日黃花,他要給自己争取機會,而不是把機會再次讓給江達。
江菀皺了皺眉,她最近一直很憔悴,段峰的失蹤讓她徹夜未眠,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處于一種身體透支崩潰的邊緣。
正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所有人驚訝的望着出現在門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