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天色陰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從皇宮的上空看去,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王德偉見奉茶宮女端了茶進來,趕緊接過,輕手輕腳地将茶放在禦案上。

承平帝批完了一疊奏折,正好感覺到一些渴意,見到手邊不遠處的茶杯,剛擡眼皮,王德偉已經适時地端起來遞到他手上了。

喝了幾口茶,承平帝便放下了,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的地方,眼睛往窗口看去,正巧見到灰沉沉的天空,一副将要下寒雨的模樣,使得空氣都冷了幾分。失神了會兒,他方才想起了先前進宮的昭華郡主,問道:“昭華還在慈寧宮麽?”

王德偉忙道:“回皇上,昭華郡主一直沒有離開,侍奉太後左右。”心道多虧了有昭華郡主不時進宮陪伴,太後方沒有起疑。

“倒是個孝順的。”承平帝嘆了一聲,爾後又想起了去逝的安陽長公主,心裏仍止不住難受,面上也露出了些許黯然來,說道:“安陽……她怎麽就能這麽狠心地丢下兩個孩子呢?昭萱那丫頭也不知道身體如何了,可曾好一些了……”

“皇上,若是長公主在天之靈,知道您如此傷心,止不定要難過了。”王德偉勸道,“昭萱郡主事母至孝,太醫都說她此次是心病,有皇上關心,郡主很快便好起來的。”

承平帝唔了一聲,看看天色,便站起身來,說道:“去慈寧宮吧。”

皇帝擺駕慈寧宮,衆人忙準備儀仗。

到了慈寧宮,太後剛喝了藥正和昭華郡主說話,聽說皇上過來了,臉上露出笑容,對昭華郡主道:“連日理萬機的皇上都來看哀家這老太婆了,你娘親那閑人卻不知跑哪兒去玩了,可真是不孝順的。”

昭華郡主勉強笑了笑,多虧太後已經有些老眼昏花,方沒有看清楚她勉強的表情。

承平帝進來時恰好聽到自己老娘這話,腳步頓了下,便朗聲笑道:“母後可是厭了兒子?兒子來看您不好麽?安陽她現在正和驸馬去游玩江南,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趕回來,母後若是想她,朕命人直接将她綁回來便是。”

太後笑道:“算了算了,安陽與驸馬感情素來好,想來這次能出京游玩,便讓她玩個痛快,多派些人手保護便是,不用催她。”

說了安陽長公主,太後又說起了昭萱郡主,叨念道:“萱兒那孩子好久不曾來看哀家了,她是個活潑又逗趣的,見到她,哀家都能多吃口飯,怎地最近都不見她?是不是我的萱兒發生什麽事了?”

太 後最寵愛的便是安陽長公主,其次是與安陽長公主容貌和脾氣都極相似的昭萱郡主。昭華郡主自小便知道妹妹更得太後喜愛,可是每每聽到太後如此叨念妹妹,又賞 賜了妹妹什麽好東西,心裏都忍不住有些泛酸。特別是現在,聽到太後的話,想到妹妹竟然氣死了母親,心裏又止不住地怨她。

“聽說那丫頭最近感染了風寒,病倒了。她怕将病氣傳染給您,便不好進宮,還望母後保重身子,待她好了便會進宮來瞧您。”昭華郡主略略提高聲音說,太後耳朵也有些聽不見了,平時大夥和她說話得提高聲量。

陪太後說了會兒話,等太後精神不濟歇下後,承平帝便将昭華郡主叫到了慈寧宮的偏殿。

“舅舅……”

方到了偏殿,昭華郡主終于忍不住涕淚漣漣,身子軟倒了下去,哭得不能自抑。

承平帝拍拍她的肩膀,想到妹妹竟然比自己還要早逝,心裏也難受得緊,嘆道:“你是個好孩子,別傷心了,你母親知道的話,會難過的!”

昭華郡主卻沒感覺到任何安慰,反而眼淚掉得更兇了,哽咽道:“舅舅……昭華心裏好難受……昭華憋得難受,也恨得難受……其實母親會突然去了,是妹妹給氣的……若不是七月份那會兒,萱兒氣暈了母親,母親的身子也不會漸漸有些不好,使得一場小風寒便去了……”

承平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為了保護昭萱郡主的名聲,安陽長公主七月份那會兒生病的理由對外說法一致,連昭華郡主也是事後才知道,然後幫着一起隐瞞的,承平帝當時也只以為安陽長公主是中暑罷了。後來安陽長公主感染風寒突然撒手人寰,承平帝不敢置信之餘,還派了太醫去診治。

“……我好難受,萱兒為何這般不懂事?若不是萱兒氣壞了母親,母親也不會……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對萱兒方好……更不敢将這事告訴任何人,怕敗壞了萱兒的名聲……母親那般疼萱兒,若是萱兒沒了名聲,以後誰還敢娶她……”

看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昭華郡主,承平帝突然道:“安陽她……世事無常,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得萱兒!”

昭華郡主擡起淚眼怔怔地看他,不懂他為何如此說。

承 平帝嘆了口氣,慈愛地拍拍她的肩膀,想了想,方說道:“朕記得,安陽與驸馬成親幾年都沒能懷上孩子,那段日子安陽的心情極不好,有一回自己跑去狩獵場騎 馬,侍衛都追不上,後來不知怎麽地驚了馬,安陽從馬上直接摔下來,腦袋正好磕到了草地中隐藏的石頭,傷得極嚴重,昏迷了近一個月。太醫當時都說可能不好 了,卻沒想到安陽能平安地醒來,後來傷口愈合後,看着也沒什麽問題,還能平平安安生下你們姐妹倆。”

昭華郡主淚停住了,愣愣地看着皇帝。

承 平帝嘴邊泛起苦意,又道:“其實,少有人知道,當年太醫曾偷偷告訴朕,安陽有一陣日子時常頭疼,有時候會疼得暈過去。太醫也檢查不出原因,只道是那頭磕到 腦袋留下的後遺症,生怕留有什麽隐患,太後只能給她開些安神的藥,這些年來,見她沒病沒災的,朕也以為安陽沒事了,卻沒想到……自從七月份安陽生病時,朕 派人去瞧過她,便聽說她開始覺得頭疼了,朕以為這次和以前一樣,很快便會過去。沒想到……太醫已經和朕說過了,安陽突然離世,恐怕是與她當年受傷有關。”

昭華郡主驚呆了,然後唇角邊泛起了苦意。

自從知道母親去逝的消息時,她聽了父親大罵妹妹的話,也認定是妹妹氣死了母親,心裏也恨極。母親那麽疼愛妹妹,妹妹怎麽舍得那樣氣她?可是……

“……是不是,若那時萱兒不氣母親,母親或許也不會驟然離逝了?”昭華郡主近似自言自語地道。

承平帝此番心情也有些抑郁,沒有留意她的話,只嘆道:“應該吧。”或許也有安陽的年紀大了,身體不若以往健康,方會在這一次爆發出來。

****

天空開始下雨了,昭華郡主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皇宮。

馬車車輪輾過濕漉漉的青石磚,昭華郡主迷茫的神色漸漸變得清明,最後眼裏一片冰冷,突然出聲道:“去公主府。”

車夫答應一聲,便調轉馬頭往公主府行去。

聽說出嫁的姑奶奶回府,公主府的管事忙過來迎接,丫鬟打開了油紙傘,小心地扶着昭華郡主下車。

“大郡主……”來迎接的管事嬷嬷一副惶惶然地看着她。

昭 華郡主微蹙眉,小心地拎着裙擺,漫不經心地道:“又怎麽了?是萱兒的病情加重了,還是父親思念母親過度又不吃東西?”她今兒一早便進了宮,對娘家的事情也 習以為常了,父親和妹妹都是不安生的,讓她着實放不下,時常往娘家跑。為此婆婆心裏都有了意見,不過礙于皇帝舅舅不敢說什麽罷了。

管事嬷嬷嗚咽一聲,說道:“大郡主,出事了……”

等昭華郡主去了父親的房裏,看到躺在床上、雙腿纏着泌着血的白紗布的父親,面上又悲又苦,更有着莫名的恨意,聲音都有些顫抖:“氣死生母、弑殺生父,不忠不孝不義……她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聲音到最後都有些嘶啞了。

在場的都是公主府的心腹——或者說是孔驸馬的心腹,但是聽到這話仍是止不住倒抽了口氣,慌忙道:“大郡主慎言,小郡主她不是有意的,先前驸馬不過是見她房裏的丫鬟伺候得不精心,方會出手處置,沒想到郡主會直接帶了人過來……”

“我看她是故意的!”昭華郡主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怨恨地道:“若不是你們進來得及時,她一定已經殺了父親,哪裏會讓父親只陪了條腿?”她素來知道妹妹不是個安份的,還跟着家中的侍衛學了些拳腳功夫,沒想到她會用來對付自己的父親。

在場的下人噤若寒蟬,不敢再說什麽了。

昭華郡主正欲再問時,床上的孔陵軒已經醒了。他的神色十分憔悴,整張臉都瘦得凹陷下去,顯得兩頰骨顴骨突出,整個人完全無昔日那等翩翩公子俊美的風彩。

昭華郡主長這般大,何時見過父親如此凄慘的模樣,心裏又悲又怨。

孔陵軒感覺到雙腿處傳來的疼痛,還有那種無能為力之感,差點有些承受不住自己癱瘓的事實,一口氣堵住心口中,回想起先前的事情,捶着床柱,怒聲道:“那個孽女……”

“爹,到底是怎麽回事?您的腿……萱兒怎麽會如此狠心?”昭華郡主泣道。

提起小女兒,孔陵軒臉龐扭曲,聲音嘶啞地恨道:“那個孽女,害死了她母親不夠,還想要殺我!我是她父親,不過是罵她幾句又如何?真的想要害死我不成,莫怪會如此狠心氣死生母……”一連串的罵聲讓這個曾經溫雅斯文的男子完全沒了風度。

等昭華郡主跌跌撞撞地離開父親的房裏,心髒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今天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甚至有些無法承受。母親驟然離逝,父親雙腿癱瘓,一切都是疼愛的小妹妹幹的,讓她情何以堪?

無意識地走在飄着寒雨的回廊中,等她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到了萱雨居前。

萱雨居的大門緊閉,跟着昭華郡主的丫鬟婆子忙去敲門,可惜那門緊閉着,無論如何也不開。

“給我撞門!”昭華郡主寒聲道。

就在婆子們去找了侍衛過來要撞門時,門打開了,裏面同時走出一群侍衛。昭華郡主眉頭蹙了起來,她在公主府生活了那麽多年,自然知道這些侍衛是母親留下來的,沒想到讓妹妹籠絡去了,怨不得先前一路走來,那些值守的侍衛都是前院的侍衛。

“小郡主說,讓大郡主一人進去。”一名嬷嬷板着臉說道。

昭華郡主聽得火冒三丈,這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在防她對自己妹妹不利?她再恨妹妹不孝不義、冷血無情,也斷沒有想要害她的想法,倒是先防起她來了。

“若是大郡主要帶人請進,請恕奴婢無禮了。”那嬷嬷繼續道。

昭華郡主胸口起伏了會兒,方勉強壓下怒意,方認出眼前攔住她的嬷嬷,是原來伺候母親的陰嬷嬷,勉強笑了下,說道:“既然陰嬷嬷如此說,那我便自己進去吧。”然後伸手接過了丫鬟遞來的傘。

陰嬷嬷刻板的臉上終于露出許些松動,慈愛地看了她一眼,帶了她進萱雨居。

路 上,昭華郡主打量着美輪美奂的萱雨居,沐浴在一片雨霧中的萱雨居美得讓人心馳神往,也是公主府最漂亮的一個院子。安陽長公主極疼惜小女兒,即便小女兒脾氣 不好,卻什麽都順着她。昭華郡主想起小時候母親無論妹妹提什麽過份的要求,都笑盈盈地順着妹妹的意時,心裏又忍不住有些悲傷。

她是姐姐,理應讓着妹妹,所以她什麽都不說,母親再偏心也只是偏心妹妹,她讓自己聽話。可是,母親那麽疼愛妹妹,為何妹妹還要氣死母親呢?現在連父親也要殺……她真不知道自己可愛的妹妹怎麽會變得這般可怕的樣子。

“陰嬷嬷,妹妹為何要做這種事情?父親失去了母親已經夠悲痛了,為何妹妹仍要那般對父親,父親也不過是說了她幾句……”

陰嬷嬷原本慈愛的眼神頓時變了變,冷冰冰地看着她。

昭華郡主心裏有些發寒,陰嬷嬷是母親身邊的極有臉面的奴才,連她們這些作姑娘的也得給她幾分薄面。而且陰嬷嬷一向極疼愛她們兩姐妹,為何現在卻如此看着她?

陰嬷嬷的眼神有些失望,最終沒有說什麽,将她帶到了昭萱郡主所居的正院中。

昭 華郡主進去時,發現屋子裏已經燒了地龍,乍進去時覺得溫暖,但呆久了就覺得熱了。視線一轉,昭華郡主方看到了靠坐在床上的少女,整個人瘦得仿佛只剩下了一 層皮和骨,顯得那張小臉上的一雙眼睛大得吓人,也不知道是因為生病之故,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讓她心裏有些心驚。

突然,床上的少女露出了如同小時候一般甜美的笑容,軟聲叫道:“姐姐,你來看我了?萱兒好想你……”

昭華郡主鼻頭一酸,眼淚又落了下來,忙坐到床前,摸摸她白慘慘的臉頰,憐惜地道:“你怎麽瘦成這樣?母親已經去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如何難過自責也須照顧好自己,母親才走得安心……”

昭萱郡主也落下淚來,一時間屋子裏只有姐妹倆的哭聲。

昭 華郡主拿帕子試了試自己的眼淚,又幫她擦試,擦着擦,突然抱着她大哭道:“我的妹妹明明是那般善良可愛,為何要氣死母親不說……還要弑殺親父?你告訴我 啊,為何要這樣對父親?母親已經不在了,咱們只剩下父親了,你為何如此冷血無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沒了父親,咱們就什麽都沒了……”

昭萱郡主仰着頭,眼淚慢慢地幹了。

然後,她突然生出了股子的力氣,将抱着她的姐姐推開,聲嘶力竭地道:“他不是父親!父親才不是這般可怕!都是因為他,娘親才死的……我恨他……”

昭華郡主呆呆地看着她。

昭萱郡主突然嘔出一口血,再也承受不住,軟軟地倒在了床邊。

外面的陰嬷嬷帶着丫鬟沖了進來,将呆傻住的昭華郡主擠到了旁邊,忙将昭萱郡主扶上床躺好,又讓人去叫太醫。

星 葉突然跪到昭華郡主面前,泣道:“大郡主何必如此氣小郡主,她心裏已經夠苦了,這些日子來身子糟踏成這般,今兒早上驸馬借故打死了星桠,還當着郡主的心口 踹了一腳,郡主都吐了血了,恐怕以後要留下什麽病根……大郡主為何就看不到郡主心裏的苦?為何就不能體諒她……”

昭華郡主失魂落魄地看着這一切,簡直不敢相信,喃喃地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

阿竹看着陸禹,嘴唇抿了起來,臉上的神韻不自覺給人一種倔強感。

何澤說完話,濕嗒嗒地站在那裏。

陸禹揮手讓何澤下去,想了想,便對阿竹道:“你現在要回靖安公府還是在此地歇息?”頓了下,又道:“這裏是端王府的一處私産,無人知曉,你若想留在此地歇息也行。”

阿竹聽出他的意思,這裏明顯是私宅,不會有人知道是誰的宅第,她在此地呆久一些也不會有人知道而壞了她的名聲。但是她現在根本顧不了這些,只想知道昭萱郡主如何了,公主府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但是明顯的,她手上沒人脈沒有力量,就算想要動用靖安公府的人手來探查,恐怕她大伯第一個不答應。畢竟,一個已經沒了公主的公主府,不過是個空殼子,她家大伯那麽會計算得失的人,絕對不會多投資,或者是為她得罪人的。

阿竹的目光再次瞄向了旁邊的男人,卻見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自己,被那樣美麗的鳳眸注視着,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普通人早就臉紅心跳了,但是她卻只覺得心驚肉跳。

“王爺,能不能再讓人去探查一下公主府,看看昭萱郡主可安好?”咬了咬牙,阿竹道:“就當臣女欠王爺一次!他日王爺若是有需要,臣女作牛作馬還您!”為了好姐妹,她霍出去了。

“你什麽都沒有,身份地位財物等都是家族父母給的,連吃的一粒米喝的一口水也不是你自己親手掙得的,你好像沒法給本王什麽東西呢?”陸禹慢慢地道。

阿竹:=__=!為毛覺得這話很耳熟呢?卧槽,好像是她當年拒絕他的話……

阿竹頓時感覺到無比的心塞,終于知道這位王爺一副風光霁月的君子表相下,完全是個小氣計仇的貨,完全糟蹋了他那張男神的臉了。

這時,又聽見對面的男人突然幽幽地道:“胖竹筒長大了……”

“……”更加驚悚了腫麽破?

“該嫁人了呢!”他意有所指地道,然後看了下自己袖子的方向——先前抱她時,她身上的血跡便是蹭了點在他衣袖上。

“……”太可怕了腫麽破?麻麻救命!QAQ

“你說呢?”陸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說、說什麽?這到底是神馬的神轉折啊!為毛能從公主府的事情轉到這上面來?不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能不能當作聽不懂?她這種骨子裏還保留着小老百姓的傳統,只求這一生富足安康,從來沒想過飛上枝頭變禽獸啊!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有親提出月事來了不能用香油,碼字碼得太H了,一時間沒查資料注意,所以改了。

還有,乃們真的不用腦洞開那麽大,昭萱昭華真的是驸馬和公主的孩子,也木有皇帝兄妹亂X,更沒有換孩子的事情,最多只有驸馬以往的一件狗血事件,但是完全不用管這種,加上長公主之死确實是有些人插了手……就醬紫!

昭萱妹子是個彪悍的,而且是個烈脾氣的,所以孔驸馬的腿是她親手弄的,不是皇帝弄的,以後她還會弄死一些插手的人。

嗯,還有,端王求婚了,瘦竹筒表示她和她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