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所謂的洞房花燭夜,從來都是新娘子的悲劇加慘劇。

阿竹雖然不知道其他的新娘子是怎麽樣的,但她覺得這過程實在是太兇殘了,雖然沒有血流成河,但距離茍延殘喘的程度也差不多了。模糊中,她該慶幸的是,結束得比較快……嗯,她也沒經驗,這時間應該是比較正常的吧?

腦袋仍是懵懵的時,她發現自己正被人抱了起來,擡頭望去,透過帳內昏暗的光線,看到披散着長發的男人坐了起來,将她摟到懷裏。

“愛哭鬼,別哭了。”他的聲音沙啞,但語氣裏卻有着調笑,手指劃過她的眼角,揩下濕潤的淚珠。

“我沒有……”阿竹下意識地反駁,爾後才發現剛才自己大哭了一場的事情,頓時閉嘴不言。

“是麽?”他随意地應着,用手捋了捋她汗濕的鬓角,然後伸手探出帳外,然後拿了條幹淨的帕子給她擦臉,脖子,鎖骨……

發現他的手往下滑後,阿竹差點又蹦跳起來,忙按住了他已經滑到自己胸部的手。

“乖,先擦擦汗,不然會着涼的。”輕易地将她鎮壓了,他繼續為她擦汗。

阿 竹僵硬着疲憊的身子,雙目發直地瞪着他,特別是感覺到兩人依在一起都是身無寸縷時,更讓她有種想要死一死的感覺。他做得很仔細——應該說他自認為很仔細, 但阿竹卻覺得他力氣過大了,也不知道真的是她的皮膚被藥浴泡嫩了,還是他的力氣于她而言過重。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位王爺一定是第一次如此伺候人。

喜帳被放了下來,掩住了外面的燭光,床內的光線昏昏暗暗的,拉拽出一種暧昧的氣氛。

直到他的手往下滑到某個難以啓齒的地方,阿竹終于忍無可忍地曲起一條腿,趁着他動作被阻擋,顧不得自己虛軟的身子,滾離了他的懷抱,趁機卷住了被單裹住自己,人已經貼在了最裏面了。

做完這一切,阿竹感覺到先前使用過度的地方一股濕濕熱熱的液.體滑了出來不說,而且還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當明白了那些液.體是什麽時,頓時臉色又是一黑。一定是受傷了,絕對的!

陸禹愣了下,沒想到她還有力氣掙脫,看來雖然柔弱了點兒,體力是出乎意料中的好。悶悶地笑了一聲,他又伸手将她連人帶被扯了過來,說道:“過來,本王又不會對你做什麽。”他頓了下,又道:“你受傷了,今晚不會再對你做什麽。”

“……”

陸禹撩起了床帳,随意地拾起地上一件衣服披上,然後下了床。

阿 竹呆了一下,然後放松身體,腦子有了閑暇,終于發現他除了先前在圓房過程時霸道兇殘了點兒,但無論是事前事後都極好說話,聲音也是清清潤潤、溫溫和和的。 而且作為個封建社會的王爺,他能在事後沒有自顧自而是體貼地為她清理,怎麽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也是極難得了,反而顯得她有些矯情。

這麽一想,頓時反省自己。

不過很快的,阿竹覺得自己真心不是矯情,而是這位王爺所做的事情已經破了她的羞恥心,讓她不得不做出看起來極為矯情的事情。

當喜帳的一邊被撩起,明亮的燭光射入了床上,阿竹慢了半拍方反應過來,便見随意披着那件淡青色便服、衣襟大敞的男人回到了床前。穿上衣服後,他顯得斯文溫和了許多,颀長的身材給她的感覺不再像先前那般危險,帶着一種侵略性。但這敞着胸口……風景也太美了!

他坐在床上,先是将一條打濕的巾帕覆在她臉上,特別照顧了她的眼睛。先前她大哭了一場,怕她眼睛不适,所以給她敷下眼睛。

在阿竹有些感動時,卻不想她身上的被子被人剝了,然後在她想要掙紮時又被人用蠻力制住了。

“乖,別動,先上藥。”

随 着這話響起,然後身下火辣辣的地方被抹了膏藥,清涼的感覺瞬間便蓋住了那種難忍的疼痛。眼睛被濕帕子覆着,便不影響她的腦補,她覺得此時這一刻的畫在面一 定是香豔之極——赤果的少女,張開的雙腿,毫無遮掩地打開在一名異性的視線之下……即便是名義為上藥這等神聖之事,仍是破了她的廉恥度。

“放開、放開!!”她掙紮得不行,眼睛上的濕帕掉了,終于看到讓自己腦子都快要溢血的一幕。

她的掙紮在陸禹眼裏,就像是只小奶狗一樣沒什麽殺傷力,輕輕松松地就能将她制服。只是看她纖腰細腿小胳膊的,擔心不小心折斷了,便放輕了力道,為她擦完藥後,扯來了擱在一旁的寝衣為她穿上。

“好了,別哭了,你怎麽還這麽愛哭?”他将她抱在懷裏,唇角含笑,親了親她淚汪汪的雙眼。

她的雙眼簡直要噴火,眼淚什麽的是生理淚水,被人用那麽可怕的力道扭住手腳疼得她快要飙淚了。阿竹恨得想一爪子撓過去,真的伸手在他肩膀上撓了一下,不過很快發現為了今晚,丫鬟将她的指甲都剪掉了,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反而将自己的手弄得生疼。

難得她如此大膽的行為,卻給他撓癢癢一般,陸禹抓住她的手,發現這只手手指蔥白,手掌心還有些肉乎乎的,分外可愛,不由又帶上了笑容,柔聲道:“今天累了一天了,歇息吧。等明早再沐浴上一回藥,過幾日便好了。”

阿竹抽不回自己的手,又擡眼看他,他的長發披散,先前在床上厮磨了一頓,發絲仍是有些淩亂,卻不見多少汗漬,只有一些絲綢般的黑發垂在胸膛上。玉面上含笑,神色溫和,鳳眸也像蕩漾了細碎的星光,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清冷淡然。

阿竹心髒又是不争氣的一跳,然後撇開了臉。

他将東西收拾好,再放下帳子,然後上了床抱着她躺下。

阿竹原本以為接下來該好好地睡覺了,沒想到他将她摟到懷裏後,一只手覆在她胸部上,便聽到他壓抑的嘆息聲:“你什麽時候才能快點長大呢?”

“……”

她的身子有些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壓着的聲音糯糯的:“既然如此,王爺應該克制!”別以為她不知道後面抵着她臀部的棍子是什麽,若不是他先前說不會再碰她,她都快要吓得逃蹿了。

背後的男人沉默了下,然後将她的身子轉了過來。

他親密地擁抱着她,低首在她柔嫩的頸項啜了一口,聲音沙啞道:“本王今日已經很克制了,還是你想知道什麽叫不克制?嗯?”

“不想!”她回答得飛快,雖然她從來不信什麽一夜七次郎,但才折騰了一次,速度又快成那樣,他似乎壓抑得很辛苦。她現在才十五歲,身體尚未發育完全,房事過多不好。只是,他已經是個成年的男人,性.方面已經成熟了,讓他壓抑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想到這裏,阿竹煩得想打人。

都到這一步了,讓她眼睜睜地看着他去臨幸別的女人舒緩欲望什麽的……除非她腦殘了。

唇上微熱,她渙散的視線對上他的雙眸,光線昏暗,看得不太真切,卻覺得他的眼睛十分明亮。他輕輕地覆在她唇上親吻,就像對待珍寶一樣,等她怔忡時,突然扣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呼吸開始困難,她開始掙紮起來,結果便是再次被他壓在了身下。

阿竹再次吓傻了,身體繃得死緊,死死地瞪着他,連話都不敢亂說。剛才的記憶太過可怕,她心裏有陰影,不敢再輕易嘗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看着他的目光滿是驚恐。

陸禹顯然也發現了她的異狀,他的身體很熱,肌肉同樣緊繃着,氣息極為壓抑。他盯着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女,目光灼熱得要将她燒傷。

半晌,他慢慢放松了身體,只是身下仍是火熱着,有些苦笑地躺在床上,将她重新擁回了懷裏。他一只手勒着她的腰,一只手橫壓在眼睛上,遮住了眼裏的情緒。

他沒想到……自己對她的克制力那麽差,為什麽呢?

“王爺,要不咱們分開來睡,一人一床被子?”

聽到她用微顫的嗓音提出解決方法時,他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不用!”

阿竹沉默了會兒,見他自己要活受罪,只能保持沉默。她不知道男人所謂的沖動是什麽,但距離太近,他身上的熱氣撲來,讓她也覺得有些熱,直覺這樣很危險,恨不得馬上卷了被子離他遠遠的。

“好了,睡吧,明天還要進宮謝恩呢。”陸禹輕輕摸她的臉道。

不是她不想睡,分明是這個男人像發現新玩具一樣對她動手動腳……阿竹的身體僵硬了會兒,發現他只是攬着自己的腰,沒有再做什麽後,精神終于放松了,意睡一陣陣地襲來,不過幾秒,她便陷入了黑甜鄉。

陸禹發現她的呼吸變得平緩後,又将她往懷裏攬了攬,纖細的身子、輕淺的呼吸,都散發着一種甜膩膩的味道,再次勾起他體內的火熱,不禁苦笑一聲。以前沒有經歷過,沒有念想,加之養身功夫,尚且能清心寡欲,現在開了葷後,體會到那等銷魂蝕骨的味道,全然變了。

他的手又沿着她圓潤的肩膀往下滑,手掌罩在她小巧的胸脯前,感受着那份量,再次嘆氣。

“小丫頭,快點長大吧……”

等她長大了,才能好好地放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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