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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賭城百态》開機後,畢悠就随儲備駐進劇組,雖然她每天中午才過來,可妻奴儲四少怕他媳婦兒無聊,知道她對演藝圈的事敢感興趣,就讓洪傑整理一下關于藝員培訓,還有電影公司運營之類的文件給畢悠打發時間。

畢悠知道儲備所想,就沒用神展開,而是如常人一般翻閱資料。儲備空閑之餘就同她一塊讨論哪個演員的演技好,哪位歌手的唱功了得,一時間夫妻倆好不自在。以致于抽着時間來串戲的大忙人豪哥,也忍不住羨慕起儲備的逍遙來。

“我說儲備,你是來拍戲呢還是來陪你媳婦玩的?”坐在一旁休息的阿豪聽到他們說,不遠處正在拍戲的演員沒有入戲什麽的,還沒等他繼續聽下去就見導演喊停,不禁咂舌,“你可以改行導演了。”

“我才不要當導演。”記憶中的他是想過自己有自拍電影的想法,可如今,看到身邊的嬌妻,哪有摟着媳婦玩耍舒坦。

随着這幾天的相處,阿豪也摸清了儲備的德行,只看他一低頭就猜能出他在想什麽。暗罵一聲色1痞,卻不得不承認儲四夫人的顏把港城所有女子都比下去了。再加上那一身清貴的氣質,估計,這世間也是少有的。

就在他要開口繼續刺儲備的時候,就見在賭場裏差點失了心性的洪傑來了。對于他,豪哥可沒什麽好臉色。又見他一副慌張的樣子,呵斥道,“你趕在去投胎啊?”

看到這亦正亦邪的人物還在,洪傑腳步一頓,心裏怕怕。別看儲備見天的跟豪哥勾肩搭背,儲四夫人時不時的噎他兩句,可一聽到他的聲音,洪傑的膝蓋就不自覺的發軟。“豪哥,我有急事找四少。”

聽到阿豪的聲音,儲備放開懷裏的媳婦兒,“什麽事?”

“四少,新秀歌手大賽的半決賽,我是來提醒你別忘了。”攝于豪哥在一旁,洪傑語速很快的說,“晚上七點鐘開場,是直播。”

“行了,我知道了。”對于還沒有完全戒賭的洪傑,儲備很是不放心,怕他再手癢就給他安排了很多活。

這不,想到父母送的別墅裏還需要添置一些東西,就交給他去購買,買來的物件如果不合畢悠的心意,還讓他親自去退換。

短短一個星期,別說手癢什麽了,洪傑連個好覺都沒睡上。要不然也不會匆匆忙忙趕來提醒儲備當嘉賓的事,實在是他給忙忘了。

見他還在這裏,畢悠就問,“我的懶人沙發你買了嗎?”

“夫人,港城的家具店被我跑遍了也沒找到你要的折疊沙發。”洪傑苦着一張臉,聽說她出去玩的時候看到的,“可能要到法國訂購。”

“那你就去法國呗。”畢悠說的很是幹脆,聽的豪哥嗤笑一聲,看到儲備還一臉贊同,阿豪微微搖頭。縱觀整個港城,實難找到第二個像儲備這樣寵老婆的,一個沙發還出國,要是他攤上這麽一個能敗家的娘們,早一耳刮子扇過去了。

“四少……”法國,法語,姑奶奶啊,他豈不是要帶個翻譯去。想到這裏,洪傑哭的心都有了。可一想到因為自己心性不定,才被儲少使喚的團團轉,又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我走了,誰來安排四少的日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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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儲每天待在劇組,又不接通告,需要你安排什麽?”畢悠冷冷的問。

事實是這樣,可洪傑沒想到她如此清楚,“其實,我是怕我買的夫人看不上。”

“這樣啊。”聽到這話畢悠遲疑了,“回頭我給你畫張圖,你去找匠人做,如果做不好你就去巴黎給我訂做。”

一聽暫時不用出國,洪傑的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菊1花,只是沒等他樂一分鐘,就聽到張明說有記者來探班。反射性的看向一旁的人,“豪哥……”

阿豪沒有經理人,也沒有敢給這位亦黑亦白的大佬當經理人,他在劇組的一些瑣事是由洪傑來處理。

乍一聽到儲備說讓他接手豪哥的事,洪傑差點沒吓尿。這會兒看到他皺眉,很是狗腿的說,“我讓記者回去?”

“不用。”豪哥讨厭麻煩,雖然他的場子是合法的,可畢竟不是什麽好行當,一般時候行事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端的是怕一個嘚瑟招了人眼。“我場子裏還有些事,你跟導演說把我的戲推到明天。”

導演清楚豪哥的身份,沒等洪傑開口,一旁的監制就擺手說沒關系。豪哥還是向監制說聲抱歉,才起身走人。

也是因為他的好态度,即使清楚豪哥的背景複雜,儲備還是樂于同他相交。可這會兒見他走了,“洪傑,你不會是讓我自己應付那幫記者吧?”

一聽這話,監制臉色一變,才想到還有一尊比豪哥還難侍候的大佛。忙轉過身笑着說,“儲少,記者來都來了,要是看不到主演,回去指不定怎麽亂寫呢。”

“你們安排的?”儲備問。

監制說,“自然不是,但他們過來是一早同公司協商好的。”

“那,我見見。”儲備心裏清楚這是不可避免的,便對畢悠說,“老婆,你去房車裏休息一會兒?”

“好。”聽到這話畢悠爽快的點頭,直到她坐到車裏儲備才讓洪傑去把記者招進來。

編劇見此嘆了一口氣,“四少,你把夫人藏的夠嚴實啊。”

“悠悠喜靜,我自是不能讓人煩到她。”說着話就見葉娟緩緩走來,“特別是一些不開眼的人。”

“啧啧…”監制不是瞎子,葉娟一有空就往儲備身邊湊,他們都看在眼裏。雖然不明白儲四少都結婚了,她上杆子刷存在有什麽意思,可每天低頭不見擡頭見,顧着情面也就沒說破。

“等一下記者采訪的時候你忍耐一下,我可不想聽到男女主演不和的傳聞。”這遠比主角假戲真做緋聞來的勁爆,他們這小成本電視劇可hold不住。

“我是誰啊。”儲備眉梢一挑,“你還不信我的演技?”

當然相信,但他更清楚這位爺一遇到和四夫人有關的事就犯渾。只是沒等他再說,就看到洪傑領着六七個記者來了,打頭的赫然是張磊。

端着一張标準笑臉的儲備一見是熟人,笑意達到了眼底。“你怎麽過來了?”

“探你的班啊。”張磊熟稔的說着就同監制握握手。

《明日日報》的王牌記者監制想不認識都不行,沒想到他和儲備熟悉,有些不安的心瞬間回到了肚子了。看到還有洪傑在一旁,編劇同記者們打過招呼就借故走開了。

“四少,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張磊沒玩虛的,代表身後的同行們直奔主題。

可有句話說的好,公是公,私是私。于是,洪傑先他一步回答,“四少接下來還有兩場戲,時間不多。”

儲家四少,拜他那張婚紗照頭條所賜,過來的記者無一敢把他當做一般的藝人。無論他們的報社或者身後的老板多麽有財,可都沒有儲家氣粗。

“聽說你在該劇中扮演的是個賭徒,請問你為什麽會考慮這個角色?”問話的記者也是一家知名報社派來的,問題中規中矩,可他卻清楚,“據說你手上不乏好劇本,能談談看中這部小市民題材電視劇的原因嗎?”

“這個人物最複雜。”說起自己的工作,儲備的神情很認真,“該劇的開頭,阿正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學生,随着辍學後慢慢變的不務正業,然後堕1落成人人痛惡的賭鬼,為了繼續賭博,無惡不作,就差沒殺人放火了。好在最後浪子回頭大徹大悟,選擇當最苦最累泥水工也要把欠的賭債還完。

劇中的阿正在由白變黑,由黑變白,由稚嫩變無知,由無知變成熟的這個過程中,其表情、內心活動以及各個時時間段的眼神狀态是最難把握的,特別在影片的最後一幕,聽編劇說,那時的阿正還完了賭債,身上的衣服雖然只比沿街乞讨的人好一點,但是臉上全是輕松幸福,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神中全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我個人覺得,阿正這個角色很有挑戰性。”

不就是個賭鬼麽,被編劇美化了一番。幾位記者很想這樣吐糟,可也知他說的是事實,又了解到儲備真有兩把刷子,便不吝的恭維道,“聽儲少這麽一說,我倒真想現在就看到這部劇。”

“現在可不行,最起碼要過三四個月。”四十集電視劇,就是拍着剪着也要這麽久。不想聽他們廢話,儲備眼神從張磊身上一掃而過。

王牌這就收到了信號,看上站在儲備身旁的女子,幹脆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

由于洪傑先前說了,儲備沒多少空閑時間,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提醒記者們采訪到此結束。記者們也知曉,就是他們在儲備身上挖到猛料也不能爆料,都很有眼色的說,拍張配合采訪內容的照片。

這本是必須的,所以儲備臉上的笑容也越發和煦了。可胳膊上突然多出一雙手,儲四少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別說笑,整個人猶如便秘了一般。

與此同時,攝影師看到葉娟的腦袋快歪到了儲備肩上,差點就把攝影機甩到了她臉上。

尼瑪,不是說儲四少還在蜜月期麽,這女人是怎麽回事。頓時發現了什麽的記者們頭皮一緊,端的是怕儲四少“滅口。

別說是他們了,張磊這時也傻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儲備妻奴的德行,簡直不是男人啊。

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攝影師終究沒敢按下快門。反應過來的儲備狠狠甩掉她的手,再也不顧及見鬼的情面,什麽紳士風度,沒有罵人已是儲少最大的風度。“葉小姐,請自重。”

“呵呵,儲備,咱們在劇中可是男女朋友啊。”沒看到一圈人精眼底的鄙視,女人笑容不變,“就拍一張照片啊。”

“是啊,對葉小姐來說如家常便飯。”不知何時畢悠走了出過來,除了張磊,從未見過她的記者們臉一紅鼻子一癢,慌忙移開視線。

難怪儲四少這麽早就結婚,尼瑪,他們要是能遇到這麽一位比天仙還仙的媳婦,絕壁,絕壁怎麽着衆人一時還真想不出來。

“悠悠?”一看到老婆,眼中再也沒有其他的儲備忙問,“怎麽了?”

“沒事。”畢悠搖搖頭,冷冷的目光轉向看似無措的葉娟,見其低着頭,冷哼一聲,“我怕再晚一會兒家裏的牆就塌了。”

“哈哈…傻媳婦兒,你當我是豆腐渣工程啊。”無視身後的女人,儲備好笑的攬着她的腰,“我可是萬裏長城。”

“難怪你臉皮這麽厚。”說着就伸手捏了捏。

衆人一看她這動作都為她捏一把汗,可儲備不但不覺得沒面子,還笑的更加歡樂,再看不可思議的葉娟,同時撇撇嘴。

什麽玩意,真當天下的男人都喜歡左擁右抱啊。

看到夫妻倆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葉娟,相視一眼,就上前走了幾步,笑着說,“儲少,我等先前還納悶,為什麽《明日日報》刊登的你的結婚照是側面,現在看到你夫人,總算明白了。”

“呵呵,那就拜托望諸位以後碰到我家悠悠時,能手下留情啊。”話是這樣說,眼睛卻盯着他們身後的攝影師。

記者一聽這話,會心一笑,沒經過儲家允許,他們萬不敢明目張膽的把儲四夫人的照片登出來。為名門少爺給他們面子,一位記者張嘴就說,“儲少,這你盡管放心,哪怕我們不得不把你夫人的照片登出來,也會打上馬賽克的。”

“那還真麻煩各位了。”本是為了緩和氣氛才這麽一說,儲備真沒想到他們會認真。看到導演向他招手,便指着導演對衆人說,“實在不好意思。”

“你忙,我們不打擾了。”這群記者中張磊最有發言權,見他們的話音剛落儲備就走了,畢悠也轉身上了房車裏。

“洪先生,那位怎麽辦?”指着不知何時走人的葉娟,見她低着頭看劇本,“沒想到文文靜靜的一姑娘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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