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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甫一下車就聽到從客廳裏傳來的喧鬧聲,喊住一位正在除草的工人就問,“誰惹老爺子啦?”儲備非常好奇,家裏除了他還有誰能把活力十足的父親氣得跳腳。
“不知道,有好幾天了。”工人說着一頓,“四少,你,小心點。”
看到他臉上的猶豫,儲備不禁揉揉鼻子,“我像那麽沒眼色的人嗎?”
畢悠聽到這話不雅的翻個白眼,“圓滑世故的儲四少自然精于見風使舵,可就怕有的人明知面前有杆槍,還上杆子去堵槍眼。”
“老婆,你這嘴皮子跟誰學的啊。”說着低頭咬住她的唇瓣,吸1吮一會兒才移開,“等一下你直接上樓上。”
“怎麽了?”畢悠見他輕1佻的眉眼一下子認真起來,“要不我先看一下?”
儲備知曉她說的是神識,握着她的手一緊,微微搖頭,深吸一口氣說,“不用,咱們進去。”随之推開門,進去之後率先把畢悠拉到離父兄最遠的沙發上坐下,才上前打斷臉紅脖子粗的兩人。
“二哥,你把酒店玩沒了啊?”
“呃?”正在同父親瞪眼的儲屷乍一聽這話沒明白,稍稍一想,頓時怒了,“儲老四,信不信把你這張臭嘴縫上!?”
“原來不是啊。”儲備恍然大悟,“那是你得了急症?無藥可醫了?”
此言一出,儲屷擡腿就給他一腳,說話時就已料到這一點的儲備往後一跳,“有事好好說麽,讓你手下那一票員工看到你以後還怎麽服衆啊。”
“誰讓你回來的?”儲屷眼一瞪,手一指,“轉身右拐,好走不送。”
“老二,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儲老冷哼一聲,“這裏是我們和老四的家,要滾的也是你。”
“爸,你少說兩句吧。”儲峰揉着太陽穴,“一點小事,至于争的你死我活嗎?”
“小事?什麽是大事?”儲老說着揚起拐杖指着他,“你還是當大哥的呢?老四要當戲子你說是小事,老二也到內地看看是小事,改天你在外面養的一排小情兒找上門來就是大事了?”
“爸!”儲峰一見老婆臉色一白,氣的擡腳就走。站在客廳中央的儲備忙攔住他,快速的說,“大哥,別惱,爸年齡大了腦袋拎不清,三五個就差不多了,一排還不把你累趴下,咱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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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亂說什麽!”
“老四,你給我閉嘴,你老子我清醒的很!”儲峰和儲老的怒吼同時響起,震得一旁的儲屷往後一退,見戰火瞬間轉移了,一下子傻眼了。果然是老婆說的對,只要儲四少在家,天大的事也能被他給攪和沒了。
時刻小心着儲備別挨揍的畢悠一見父兄臉色驟變,忙把嬉笑的人拉過來,“大哥,爸爸和二哥在吵什麽啊?”
一見說話的是大神兒媳,儲老臉色一緩,默默的回到坐位上,心裏卻想,世間唯一的神仙就在他家,還有什麽好怕的,索性對儲屷說,“你哥哥弟弟都在,把你前天同我說的事再詳細說一遍。”
儲屷詫異的看向他,得了鄙視一枚,轉身對畢悠笑了笑,家中有個完美小弟妹就是好。瞧,炮仗一般脾氣的父親也不得不壓住火氣,就怕把人家小姑娘吓出個好歹來。
儲備一見用不着他了,看到二哥要開口,幹脆的讓傭人把果盤紅茶都端來,他和畢悠慢慢聽。
想好措辭的儲屷一坐下就看到儲備一邊給畢悠削蘋果,一邊還問她吃不吃猕猴桃,頓時心塞的無法呼吸。
幹脆來了眼不看為淨,“大哥,老四結婚時畢悠穿的那家鳳凰旗袍就是在內地繡制的,為此,我特意了解了一下內地的情況,聽說內地現在開放了,怎麽說呢,屬于百廢待興……”
“所以你就嚷着要把酒店開到大陸?”儲峰打斷他的話。
儲備看似在為畢悠切水果,其實在儲屷一開口他的兩個耳朵就立起來了。但沒搞清情況便繼續聽二哥說,“不是,大陸的經濟還是一張白紙,短時間內根本沒人能住得起咱們家酒店。”說着見大哥疑惑,“我是想進軍零售行業。”
“什麽?你要買針頭線腦?”面對上億項目都不眨眼的儲峰嚯一下站了起來,“你腦袋沒病吧?”
“噗…”儲備剛入口的茶一下子噴了出來,看到父兄同時瞪眼,忙擦擦嘴道,“繼續,繼續,當我不存在。”
經他這一打岔,客廳內突然一靜。除了二夫人,儲家沒有一個人知道儲屷有這個想法,只道他想錢想瘋了,敢把公司伸展到大陸。在儲峰看來他簡直在胡鬧,“酒店不要了啊?”
“大哥幫我管理一段時間吧。”儲屷一點也不客氣。
“我沒空。”對于腦抽的弟弟,儲大少絕不再縱容,“那是你的,和我沒關系。”
儲屷根本不鳥他,“酒店和房産公司本是一體。”
這話不錯,在儲家三兄弟成年後,儲老就把儲氏集團一分二位,分給了儲峰和儲屷,因為儲岒自小對醫術感興趣,索性從兩個哥哥擁有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中分別提出一成給他。這樣看來,儲岒是吃虧了的,但儲老承諾,他的私産沒有大兒子和二兒子的份。
誰能想到,儲峰剛進公司實習,儲母老蚌生珠,儲家四子在所有人預料之外到來了。這一下儲老愁了,也不知能不能看到幺兒娶妻生子,所有的財産都給他三個哥哥了,這可腫麽辦啊。
好在後來儲備鬧他爸掏錢給他三哥辦醫院,在儲備還沒長大的時候醫院已經很具規模,趕到儲備十八歲,他遠在國外的時候,儲老召集三個兒子開了一次家庭會議,日進鬥金的儲岒主動把他原本得到的那一份讓給了小弟。
儲備算是三個哥哥養大的,自小乖巧懂事,完全和熊孩子沒關系,財大氣粗的三兄弟不介意對幺弟更好一些。
也是這樣,儲峰聽到儲屷的話,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把公司給我?”
“可以。”儲屷雙手一攤,咧嘴道,“什麽時候簽合同?”
“簽你個頭!”要不是地點不對,儲峰早一拳揮過去了,“你混賬也有個度!”
“大哥,二哥很混嗎?”聽出苗頭的儲備先儲屷一步開口,“針頭線腦而已,二哥手指間漏掉的也夠倒騰那些的了。”
聽到這話儲屷給他一個“上道”的眼神,不過,“老四,你錯了,哥哥要做就要做最大的。”
“啧,當我不懂啊,不就日用百貨嗎?”儲備哼笑一聲,“大陸現今最缺的不就是這個嗎。”
“咦,老四,你居然知道?”儲屷稀奇了,忍不住摸摸他的額頭,終于确定他是正常的才拿開手。“聽誰說的?”
“少吃藥,多看報。”說着擡眼看向父親,“二哥做百貨穩賺不賠,爸,你嫌錢多啊?”
“你懂什麽就瞎咧咧!”儲老說着橫他一眼,示意他別插嘴。可儲備這會兒真沒胡說,記憶中到京城那會兒是十五年後,那時的京城雖然已有日後大都市的雛形,但百貨的種類也不多。
二哥能因他媳婦的一件旗袍就想到這些,于情于理,儲備都會支持,“大哥,你就幫二哥管理一段時間,反正,你又不是沒管過酒店的事務。”
“呵,老四,你說的輕巧啊。”儲峰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怎麽說也是一高材生,要不你幫你二哥一把。”
儲茳看着幾位長輩你推我我推你,為毛總覺得眼前的畫風不對,不應該是為搶家産頭破血流嗎?這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的三人有一點豪門子弟的自覺嗎。總這樣兄友弟恭,他以後出去還怎麽和小夥伴們愉快的聊天啊。
而作為“以夫為天”的畢悠一聽這話,好看的眉毛瞬間皺的和儲備的一模一樣,“二哥,你可以請別人代管。”
“畢悠,別亂出主意。”儲老沒高聲呵斥,但也不贊同的搖搖頭,“老二,有本事折騰,就別指着旁人幫你管理酒店。”
“爸,關鍵是大陸和這邊互通不便,不然我也不會打擾你,麻煩大哥。”儲屷說着一臉為難,是人都不嫌錢多,何況面對的還是遍地黃金。
他的糾結儲備也懂,“爸,二哥的事咱先放到一邊,我來給你算筆賬嗎,成嗎?”
見他一臉認真,儲老點點頭,即便他不喜儲備進演藝圈,但事實告訴他,儲家最聰明的小兒眼光也非常毒辣。而且小兒媳也在,不給誰面子也不能不理“女神的男人”啊。“行,你說。”
“先說酒店,開遍東南各國,但是,爸有沒有想過,那些地方加在一塊也沒一個大陸大?”儲備說着看向衆人。儲老一掰手指,“理是這樣,可你別忘了大陸現在是何情況。”
聽到這話儲備笑了,“就前些年那樣亂,大陸有像西方各國,今天總統下臺,明天首相落馬嗎?”不待他開口,斬釘截鐵的說,“沒有!而且現在又開放了,有國家宏觀調控,在相對穩定的環境裏,國內經濟不蓬勃發展根本不可能。”
“老四,不簡單啊。”不懂生意經的儲岒聽傻了,畢悠更是滿眼星星,“阿儲,好厲害啊。”
“少說那些虛的,大陸現在到底怎麽誰也不清楚。”儲老一句話,聽慣了內地亂的儲屷有了一絲猶豫。可多了幾十年記憶的儲備巋然不動,“二哥,你以前開酒店要先去了解市場嗎?”
“不用,有下面的人評估。”可一想到他剛才的話,“爸,我決定了,過兩天就去。”無論怎樣,畢悠的旗袍是做不了假的。
“去吧,二哥,據說當地政府在政策上會給港商很大照顧。”儲備很是認真的說。
“真的?”儲屷忙問。
“是的。”見兄長一臉疑惑,“大哥,你忘了我是混哪裏的?演藝圈三教九流的都有,想知道什麽消息,稍稍一打聽就八/九不離十了。不過,二哥去的時候把保镖帶上吧。”怕他多想,“雖說大陸人民生活和港城沒的比,但人都很樸實。我建議帶保镖是希望到時候,二哥身邊有個跑腿的。”
“老四,你說這麽多就一句話,讓老二趕去大陸考察。”儲峰一想到堆成山的文件,頭皮一麻,“搞得像你去過一樣。”
儲備懶得同他辯解,只拿眼看儲老,而老爺子卻揮揮手,“你們都先回去,中午不留飯了。”
儲屷看父親的态度就知道他心裏已經同意了,暗暗向儲備眨眨眼,讓他再勸勸,就和二夫人一塊回了隔壁。
随着他們魚貫而出,偌大的客廳內一下子只剩下三人一女神,空蕩的說話都有回音。招手讓傭人都出去,儲老才問,“畢悠啊,你看你二哥去內地行嗎?”
“爸,悠悠不懂這些。”儲備看着一臉迷糊的老婆忙說。
“畢悠都是神仙了,連你哥出行順利不順利都算不出?”儲老一百個不信。
“爸爸,我的确不能為人算命。”畢悠實話實說,見兩位長輩有些失望有些擔憂,“但是我知道二哥是個長壽的。”
“咳…”聽到這話儲備一嗆,他家姑娘真學壞了。有她在,就是閻王爺親自過來也不敢勾家人的魂魄啊。但是看到父母松了一口氣,忙說,“爸媽,這下你們放心了吧?”
“有咱們悠悠這句話,我們放一萬個心。”随後就高呼傭人擺飯,可要把這幾天的量全補回來。
就在儲屷帶着父親的支持滿心鬥志的飛往大陸時,每日下午坐在片場一角織毛衣的女神漸漸成為了劇組的一道風景。
這天一下戲,儲備換下戲服擦掉臉上的糖漿就擠到畢悠身邊,“老婆,我的毛衣快好了嗎?”
“快了。”迷着眼笑道,“等電視劇殺青就可以穿了。”
“剛好到深秋。老婆,你這度把握的真準。”說着結果張明遞來的茶水,“過幾天二哥也該回來了。”
“是呀。不過,二嫂說二哥準備在粵州建百貨公司,連帶批發的那種,還有啊,媽媽讓二嫂跟來去。”畢悠說着幹脆把毛衣放到包裏,“他們要是不在港城,儲藝姐弟倆一定很不習慣。”
“這沒事,姐弟和儲茳兄妹三大小差不多,不至于孤單。回頭和大哥時候,儲藝他們這幾年就搬到他那邊住。”少小離家的儲備渾不在意。
“但是,這話要你去說。”畢悠忙提醒,父母開口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們偏心二兒一家,要是二哥開口,就他把酒店那一攤子扔給大哥,估計二嫂也說出來。
“我家媳婦兒怎麽能那麽知心啊。”說着把她抱在懷裏,看着時不時往這邊瞟的女人,忙招招手讓洪傑過來。
“你找他還有事?”準備打道回府的畢悠好奇的問。
“有啊。”随即就說,“洪傑,你去和編劇說,接下來的戲份中,只要與女主角有肢體的鏡頭,全部删去。”
聽到這話洪傑反射性的看向畢悠,見她一臉詫異,很是無奈,這個四少喲。“行,我這就去。”幸虧那一天葉娟作下的事全劇組的人都看到了。
要說,此時的人還是比較有節1操的,就像張磊,很是厭惡葉娟的作态。在報紙上也沒直接點出她是個為非常饑1渴的女子,只是隐晦的說她愛耍大牌之類的。
有些記者不信說話都輕聲細語的葉娟是這樣的人,就去劇組探訪,而劇組工作人員也只是怒其不争的搖搖頭,始終沒把她眼睛都黏到儲備身上的事說出來。
不然,畢悠也不會疑惑,“阿儲,這個葉娟每天盯着你瞧,你就多看她一眼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待儲四少從華瑞跳出來,女神 仙(de) 戲份就多~(≧▽≦)/~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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