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儲備扶着畢悠走下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門,接着為她理了理身上的大衣,擋住呼嘯而來的風,摟着她的肩說,“走吧。”

“我這身衣服行嗎?”聽着從裏面傳來的靡靡之音,畢悠心中有那麽一丢丢不确定。

“還有你怕的啊。”儲備好笑的在她臉上親一下。看着懷中眉眼精致如畫的女子,如有可能他真想把她揣進衣兜裏。不過,在看到她那亮亮的眼眸,也只是想想。

今天儲備穿的是他自己設計畢悠用法術加工出來的修身黑色西裝,合體的剪裁襯的他身姿更加修長,配上打了少許發膠的短發,更顯得盤兒亮條兒順。

随着他和畢悠把過膝大衣交給身邊的服務生,宴會大廳的燈光驟然把他們閃現在了衆人眼前。俊美的面容惹得衆人眼神一閃,反射性的往他身邊看,只一眼,就驚呆住了。

畢悠今兒穿的是儲備為她挑的月牙色過膝旗袍,綢緞特有的流光驚醒衆人他們看到的是真人。可當她那精致的臉龐,搖曳的身姿惹的一群男士暗吞口水時,儲備臉色一變,再次把她抱入懷中。

随着夫妻倆款款走近,儲備周身的氣質也越來越冷。衆人同時納罕,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儲備這小子如此妖孽呢。還有,他身邊那靓女不會真是他媳婦吧。

站在他們兩側的諸人打量着畢悠的側臉,果然和儲備結婚喜訊上是同一人。可心中還存着僥幸,“儲備,你女伴真漂亮,給我們介紹一下吧。”

前世在圈中混了幾十年,耍了幾十年,又豈能看不出他們的想法,微微一笑,“我老婆,畢悠。”

真真聽到後,衆人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以前就認識儲備,還沒來得及同他攀交就收到他結婚請柬的年輕女子們也對儲備一笑。“怎麽從沒聽你提起,畢小姐是做什麽工作的?”

正在欣賞讓儲備雀躍的宴會廳,畢悠聽到這話直覺不對,她也從未聽儲備提過這些人啊。心思微動,“我的工作就是管着我老公。”說着擡起頭,儲備很是配合的點點頭。又接着說,“還有,麻煩您叫我儲夫人或者潘太。”女子清清脆脆的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瞬間敲進在了每個人心中。

沒等衆人開口,儲備笑了,“悠悠,那是對母親的稱呼。”都是洪傑那幾個不着調的,他家媳婦過了今晚才二十二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老太婆呢。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被畢悠迷的暈暈乎乎的衆人才想起來,儲備不單單是個電影人,他還是儲家小公子,頓時不敢再用狼一般的眼神衡量畢悠。

雖然沒有聽說過港城有姓畢的大家族,但看到女子那雙裸1露在外如羊脂白玉的手——非豪門世家養不出。

而坦然接受衆人打量的畢悠聽到從耳邊傳來的輕笑聲潘炎的笑聲,嬌嗔道,“你又沒告訴我啊。”

“好了,我錯啦。”儲先生很是好脾氣的服軟,就差沒低頭作揖了。

不過,畢悠謹記着大嫂說的,在外面要給男人留足面子,且不能給自家男人惹禍端。幹脆對問話的女子又說,“你可以叫我儲畢悠。”

酷斃了?其他人一聽這話愣了,儲備又忍不住笑了。這傻媳婦真是可愛的緊。餘光瞥到彭鑫在向他們招手,未免笑噴出來,對衆人點點頭,飄然而走。

他這一動,身後瞬間熱鬧了起來。這幫人就這麽忘記了過來的初衷是和導演、制片人交流感情的事。

彭鑫見他惹出這麽大動靜,直搖頭,“你們兩口子也低調點。”

“長了一張高調的臉,我能有什麽辦法。”儲備嘆氣道。

見他還一臉無可奈何,彭大少很想擡腿把他踢出去,不過,他還記着抛下剛出生的兒子跑到這裏是為了什麽。

先同他說韓玄和鄭毅為了他們大年夜從家裏翹了出來,接着三人就和儲氏夫婦滿場認人。

看到這這陣勢,在場的諸位無人敢不給儲備的面子,總的來說儲備單幹後打入電影圈的第一仗很是完美。

第二日中午,正吃這午飯畢悠就興沖沖的問,“阿儲,咱們今晚穿什麽衣服去?”

“我聽天氣預報說今晚會降溫,你哪兒也不去,早點休息。”儲備左右顧而言他。

畢悠以為他擔心,忙說,“我不嫌冷的。”

“老婆,我能說就不想讓你去嗎?”儲備問。

畢悠登時不樂了,“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昨晚你不是說被那些人吵的頭疼麽。”只是耳根處的微紅洩露了他真實的意圖。剛巧被盯着他要答案的女神看個正着。“醋壇子,小氣鬼,不是我男人……”

見她就此妥協,儲備揚起笑臉由着她嘟囔。也是因為沒有她跟随,儲備在家吃個晚飯拿起大衣就出門了。幹脆利落的實難想象他去參加明星聚會,待會見到的都是常常出現在電視裏的人物。

到了會場,作為名牌上的人物,洪傑已經到了。看到他進來就迎了上去。“四少,剛才小蔣先生有問起你。”

大衣随意的撘在胳膊上,儲備往四周看了看,“華瑞的少東家?”

“對。”洪傑忙點頭,“就在那邊。”說着手一指,儲備就看到被好幾個女人圍在中間的男人。想了一下,還是擡腳走了上去。

同蔣新正套近乎的幾位女明星一看到儲備,眼前一亮,還沒等他站穩就左一言右一句的恭維。正得意美女環繞的男人一看這樣,心頭一萬個草泥馬呼嘯而過。

深吸了幾口氣才沒卧槽出來。看到儲備伸出手也很有禮的同他寒暄到,“怎麽不見你老婆?”

“她回大宅了。”眼前人要不是合作對象,儲備就一口唾沫噴了過去。什麽人呢都是。“蔣總,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蔣新正順着他的視線看到幾個女人的耳朵都支了起來,就指向一角,“到那邊吧。”

儲備也沒同他繞彎子,直言道,他投資的電影過些天要上映,首映想在華瑞旗下最大的影院裏舉辦。

知道儲備有才又有財,只要他拍的不太垃圾,電影一定會有人看。這年頭嫌什麽少都沒有嫌錢少的,又是送上門的,不賺才是王八蛋。

蔣新正都沒考慮就點了點頭。然後就說,“要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儲備順着他的眼神看去,全是港城電影電視圈內的大腕。“不用,如有可能,他們會主動來找我的。”

“你可真自信。”聽到這話蔣新正才認真打量起儲備,據他父親說,此人現在才二十五歲,想起他二十五歲的時候還只知道調1戲公司裏的女明星,心中頓時有些不平。

看到華瑞的當家花旦過來,眼皮一動,壞水盡出。“儲少,聽說你吹拉彈唱樣樣了得,不知這跳舞會嗎?”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花旦已走到了兩人跟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了,可儲備想早點回家,就搖頭道,“許久沒跳過,不熟練了。”

“這有何難,跳着跳着就找到感覺了。”蔣新正繼續蠱惑。

但他遇到了一個心裏眼中只有媳婦的人,揉了揉被女人身上的脂粉熏的有些發癢的鼻子,“那我就不打擾蔣總找感覺了。”

他話剛說完,就聽到範東和楊志在喊他。對于這兩位此生第一次合作的導演和編劇,儲備很是有好感,向蔣新正說聲抱歉就走向兩人。

“儲少,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胖胖的導演持着酒杯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

聽到這話儲備笑了笑,“過些天我的電影上映,也不知你們到時候有沒有時間去?”

“咱們就是時間多。”每天累成狗的人拍着胸口閉着眼說,“随叫随到。”

見他如此給面子,儲備更樂,“回頭确定下來讓洪傑去接你們。”說着往後看一眼。沒有獨自去耍的洪大經理人忙點頭稱是。

随即,儲備就同他聊聊電視劇,又和楊志說,身邊要是有編劇朋友賣電影劇本,麻煩先考慮他。眼看着儲備越混越好,這也就一句話的事,楊志自是點頭。

就這麽碰到熟人随便聊聊,一眨眼十多點了。儲備看天不早了,同相熟的朋友打聲招呼就轉身走了。速度快的都沒容喊出“回見”兩個字。

他這樣一弄,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會場內,自是又惹得衆人交頭接耳。

回到家中儲備就往浴室裏鑽,把沾滿脂粉味的衣服扔到洗衣機裏,從腳到頭都洗幹淨才麻溜的跑上床。一把抱住閉着眼的女子,見她睫毛微動,“老婆,還沒睡啊。”

“沒有你在孤枕難眠。”說着還往他懷裏蹭了蹭。

“是嗎?來我看看。”說着就去扒畢悠的衣服。

忙碌了多天,又已是深夜,畢悠自然困乏。護着衣服身體往後一滾,來了性致的儲四少長臂一伸,就把佳人圈了回來。

夫妻倆再次醒來天已大亮,儲備也沒在家用早餐,就帶着唱片母帶去了唱片公司。由于三年後cd才問世,此時的唱片還是黑膠唱片,而黑膠唱片制作的工藝特別麻煩,儲備同對方簽好合同就回了自家公司。

緊接着就帶着陸沖一行到處宣傳新電影和他的唱片,忙碌的恨不得化身成猴哥。可不知不覺間,二月十四還是來了。

今年的這個情人節,儲備再也沒有時間去煩惱到何處過節好了。起床時對畢悠說聲“愛你”就馬不停蹄的奔向發布會現場。

話說記者到了現場看到一邊是《從零開始》,一邊是《摩登家庭》,很是愣了一陣。最後,還是看到兩邊的海報上都有儲四少,以為走錯會場的記者們才沒退出去。

對于這場別開生面的發布會,記者心中非常微妙。特別是聽到少量的歌迷舉着寫着儲備大名的橫幅來為他加油,一些在他離開華瑞那顆大樹出來單幹時說他志大才疏的記者最是心塞。

可時間寶貴的儲四少沒容他們緩氣,見導演和幾位主角都到了,就示意充當主持人的洪傑開始。

本準備許多問題的記者突然不知該問什麽了。

對于演藝圈的異類,多數對他從華瑞出走自己組建公司進軍電影業的感覺都是作死、妄自尊大、剛愎自用,比張美琪還認不清自己。畢竟他是藝人之中,第一個只出道三年就單幹的藝員,而且當時二十四歲還沒到。

可現在看到井井有條的現場,只灌了一張由耳熟能詳的歌曲組成的唱片卻收到一些樂迷,到場的記者都開始重新打量起儲備,一時間硬是不知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傳說中被祖師爺看重的人。這其中,包括只收到今天是儲備的唱片發布會的張磊。

看到衆記者臉上的深思,儲備心中暗樂。此時的電影圈只有試映會,還沒有真正的首映禮,更沒有在影片放映前招待記者的。

佯裝不知記者被自己搞懵了,儲四少笑容可掬的向臺下的衆人問好。因為通知記者的時候是以唱片為由頭,開場自然是介紹唱片。

對于這張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張唱片,儲備根本沒按唱片行的潛規,先送去音評人試聽,而是在現場播放《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是一首節奏歡快,節拍感較強,随着音樂響起就讓人忍不住動起來的歌曲,很是時候時下的小青年。

這不,當儲備唱到,“從零開始,人生中的第一次,從零開始,不要問我是非對錯,從零開始,必須經歷的初次…”,剛剛從工作人員手中接到歌詞的記者和樂迷們就跟着哼了起來。

待一曲放完,記者才發現他們失職了。可一首本表露他從華瑞出走後心境的歌曲,硬是被他唱的有些勵志,仿佛不重新開始就是優柔寡斷的表現,是在浪費生命,衆人登時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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