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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那位小哥說的「柱」是什麽意思,但是有栖川郁時聽出來了他語氣裏的尊崇和敬畏——那想必是地位很高的人吧。
有栖川郁時身上的衣服是拜托紫藤花家紋之家的老婆婆找來的一身,他本來拿出本來就為數不多的小判給老婆婆當作報酬,但老婆婆并沒有收。
“您是鬼殺隊的劍士,這些都是不需要報酬的。”老婆婆當時慢吞吞地說道,“因為曾經受到過鬼殺隊的幫助,所以我們的幫助是無償的,請您安心吧。”
有栖川郁時想要解釋自己并不是鬼殺隊的劍士,但卻被老婆婆輕描淡寫地掠過了。
送來的衣物是跟他最開始穿的那套一樣、深地像是濃血般的紅色。這個顏色能夠襯地有栖川郁時的膚色白的像雪一樣透明。
雖然這個說法有栖川郁時本人并不喜歡,但是不得不說——很多人在形容他的時候,用上的都是“漂亮”或者“绮麗”這樣的詞語。
他是最美的花魁也會卑微到自慚形穢的絕世珍寶,是足以被寫成頌詩與和歌而流傳百世的美。
女性天生愛好外表美麗的事物——不管是小玩意還是人。
這一點,身為戀柱的甘露寺蜜璃也不例外。她第一眼就對這個長相好看到除了驚嘆就說不出話來的少年心生好感,女性的慈愛開始冒起了愛心泡泡。
“這家夥是誰啊?”站在甘露寺蜜璃身旁的白發青年的語氣很不耐煩。
“哎……”甘露寺蜜璃杯小小地驚了一下,嗚哇……不死川今天好兇啊!
她意識到風柱不死川實彌不耐煩的語氣是沖着那個一看就弱不經風的少年去的,眼含擔憂地望過去,想要幫他解圍:“那個……”
有栖川郁時将庭院之內掃了一遍,包括之前和他接觸的富岡義勇在內,這個庭院裏除了他有九個人。根據之前那位帶他來的小哥話語中的語氣來推斷,大概都是「鬼殺隊」裏地位很高的幾個人吧。
“初次見面,”有栖川郁時覺得出于禮貌,自己應該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有栖川郁時。”
“富岡,”蹲坐在樹枝上、臉上纏繞着繃帶的男性聲音低啞,脖子上纏繞着吐着蛇信的蛇,“帶來無關緊要的人是很浪費時間的行為。”
“嘛,這麽做大概是有理由的吧——”身材嬌小、披着蝴蝶翼翅般華美羽織的女性輕輕抿着唇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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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起來像是在維護富岡義勇先生,但是仔細品一品的話好像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呢。有栖川郁時想,富岡義勇先生好像被大家讨厭了啊。
“等到主公來了,會做出詳細解釋的。”富岡義勇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質疑,連一句透露的話都不肯說。
有栖川郁時對這種暗潮湧動的場合感到有點不适。
應該怎麽說呢?因為死亡重來了太多太多次,他對于「危險」這種事情相當敏感。比如現在,他就能察覺出來,在場的人裏沒有一個人是弱小的,大家都強大的驚人。
實力強大到這種地步的話,大概就算是他的IBM也沒法輕易殺死吧?
實在不能怪有栖川郁時已經開始考慮到怎麽殺死他們這件事情了,身為亞人,他經歷了太多次身份暴露之後被原本信任的、看起來可靠的人給抓起來、一次又一次地用他進行實驗的事情了。
不管對誰都要留一手,這是有栖川郁時的生存原則。
在氣氛漸漸開始緊張起來的時候,大廣間裏傳出了輕微的足音。
“主公大人駕到。”有着黑白分明發色的兩個孩子突然出聲,虹膜的色彩是漂亮的紫藤色。
“日安,”溫和的聲音從裏間傳了出來,“我可愛的孩子們。”
在聽到這道聲音之後,所有人出離一致地在空地面前行以尊敬的單膝下跪的禮節。
有栖川郁時并不是鬼殺隊的隊員,雖然他沒有跟着一起下跪,但那個長相很兇的白色刀疤臉按着他的腦袋逼迫他低下了頭。
原本看起來相當桀骜的風柱語氣尊敬,“主公大人也還身體健康就再好不過了,我衷心祝願您能更加安康。”
什麽啊——有栖川郁時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刀疤臉怎麽還雙标成這樣?
“這次召開臨時的柱合會議,是因為這位少年帶來了對我們來說很重要的信息。”主公的聲音很溫和,含着笑意看向有栖川郁時。
有栖川郁時下意識的擡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黑發青年的臉——他的面容輪廓清秀而柔和,只是不知為何,上半部分的臉部蔓延着泛紫的顏色。
是病麽?
“這位少年,曾經在鬼舞辻無慘僞裝成人類居住的宅邸裏短暫地待過,”主公神色平靜,“鬼舞辻無慘的信息很少,所以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突破口。可以請你講一講事情的經過麽?少年。”
不死川實彌是最先躁動起來的那個人:“哈?在鬼舞辻無慘那裏待過的人類怎麽可能好好地活下來?這家夥明明就是有問題——”
“我也贊同,”脖子上纏繞着蛇的蒙面男性說,“鬼是不可能放過食物的。”
甘露寺蜜璃顯得有些猶豫:“但是……”
“噓。”主公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微微笑了笑。
躁動的「柱」立刻噤聲。
有栖川郁時伸手按住了挂在腰側的一期一振,刀發出「叮——」的一聲嗡鳴,安撫了他不适的感覺。
雖然一期一振無法在這種時刻化作人形陪伴在他的身邊,但寄宿在刀中的一期一振的刀靈卻仍然能夠感知到外界的狀況。
溫柔的青年在安慰他的主公。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之前我陷入了昏迷,醒來的時候就在宅邸裏。”有栖川郁時又将事情解釋了一遍,“主人自稱是‘藤原秀明’,但我曾悄悄聽到有吃人的怪物稱呼他為‘無慘大人’。”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穿着蝶翼羽織的嬌小女性疑惑地歪了歪頭,“那麽,鬼舞辻無慘為什麽偏偏放過了你一個人類而不吃呢?這是沒有道理的事情呀。”
發梢染着烈焰顏色的健氣男性贊同她的話,“我也這麽認為。”
“大概是因為……我體質特殊吧,我有一點別的能力。”有栖川郁時下意識覺得麻煩,畢竟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這時又必須要拿出來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來。
太煩人了——他面無表情地在心裏想,說到底,我明明只是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結果為什麽會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啊?!
“可以具體解釋一下麽?”主公輕輕舒了舒眉,“關于你所說的特殊的能力。”
有栖川郁時用右手的手指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一期一振的刀拵,感受了一□□內多少恢複了一點的靈力,他長舒了一口氣,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攏在一起,在虛無的空氣中劃出了一道線。
“一線。”
随着話語尾音的落下,他劃過的軌跡立刻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金色的光點拔地而起,散發着金色光芒的屏障将庭院和大廣間分割成兩半。
他用五円的硬幣與一位神明結下了緣,這是神明給予他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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