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生澀一吻

陽均澤頓了一下,臉上,顯現懊惱的神色,他盯了閻輕蘭的嘴唇一眼,有些不舍地擡起頭來。

閻輕蘭臉紅得如熟透的蝦子,剛才,差一點就被陽均澤吻了去了,天啊,想到那個畫面,她就覺得好羞人,她連忙捂住臉,用手拍了拍,想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他看到她可愛的模樣,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然後,溫柔地拉開她的手,柔聲道:“別拍了,會越拍越紅的。”

閻輕蘭瞪了他一眼,悶悶地道:“你還說。”

“我不說,你要是把自己的臉拍成了豬頭,那不是很不好看?雖然我不介意,但是,你頂着一張豬頭臉,應該會很難受吧?”陽均澤笑道。

“陽均澤,你才變成豬頭臉呢。”閻輕蘭磨牙,剛才的嬌羞,全部被他氣沒了。

陽均澤看她不再羞澀了,還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樣子,就不再逗她,對着門外的人道:“把水擡進來吧。”

“是,少主。”兩個紮着雙髻的丫鬟,擡着水走進來,這兩個丫鬟,看起來有十二三歲左右,穿着同款的衣裳,看起來挺機靈的,兩個人長相很相似,看起來像是孿生姐妹。

兩個丫鬟擡着水桶,低眉順目地走到屏風後面,把水倒到浴桶中,陸陸續續走了幾回,把浴桶裝滿水後,才恭敬地對陽均澤道:“少主,熱水已備好。”

陽均澤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再看着她們道:“過來見過閻姑娘。”

兩個丫鬟看了閻輕蘭一眼,恭敬地對閻輕蘭行禮:“奴婢春月,見過閻姑娘。”

“奴婢秋月,見過閻姑娘。”

閻輕蘭微笑着讓她們免禮,然後才好奇地問道:“你們是孿生姐妹麽?兩人長得好像呢,模樣也漂亮。”

“閻姑娘過獎了,奴婢二人确實是孿生姐妹。”兩個丫頭恭敬地回答,完全沒有因為閻輕蘭長相平凡而表現出半分不敬。

“嗯,原來還真是。”閻輕蘭輕笑。

“日後,見到閻姑娘,就如同見到本少主,聽明白了麽?”陽均澤掃了兩個丫頭一眼,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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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主。”

“好了,你們退下吧。”

“是,少主。”

待丫鬟退出去後,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陽均澤拿起衣服,走到房間後面去洗澡去了,閻輕蘭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着隔壁屏風傳來輕微水聲。

陽均澤沒洗多久,就出來了,他穿了幹爽的衣裳,走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濕漉漉的,閻輕蘭看他頭發沒有擦幹,連忙道:“怎麽不把頭發擦幹再出來?這樣容易着涼的。”

陽均澤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條幹毛巾,低低地道:“我想要蘭兒幫我擦。”

閻輕蘭愣愣地看着他遞過來的毛巾,他竟然要她幫他擦頭發?她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毛巾,嘴裏念叨:“真是的,不就是擦個頭發麽?還要人家幫忙,真看不出來你是這麽懶的人。”

陽均澤低笑:“我就想讓蘭兒幫擦。”不是自己懶,就是想要她幫忙而已,剛才他想自己擦頭發的時候,突然想到屏風外面的閻輕蘭,就想着讓她幫他擦,那樣,就顯得兩個人很親密。

閻輕蘭無奈,把他摁到屋子裏唯一一張椅子上,自己就站在他身後,細細地為他搓着頭發上的水,她的動作很輕柔,一點一點輕輕擦拭着,像是怕弄疼他似的。他的頭發很黑很順滑,抓住手裏,觸感柔滑,好像撫摸着上好的絲綢。

他剛換上的幹淨衣服上,又散發出很淡很淡的竹子清香,很好聞。閻輕蘭擦了很久,才把他滿頭烏絲上的水珠擦幹,陽均澤眯着眼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她柔軟的小手劃過他的發絲。

閻輕蘭放下毛巾,輕聲說了句:“好了。”

陽均澤轉身,把他拉到自己懷裏,讓她坐在他腿上,柔聲道:“謝謝蘭兒,蘭兒辛苦了。”

閻輕蘭感覺這樣的姿勢太親密了,她小臉微紅,低聲道:“我不累,你不用抱着我。”

陽均澤低笑:“你不累我也要抱着你,我抱你是因為我喜歡抱着你,跟你累不累沒有關系。”

閻輕蘭嗔道:“厚臉皮。”

陽均澤不在意,而是看着她道:“蘭兒肚子餓了麽?我讓人準備了午膳,我們現在就出去吃飯可好?”

閻輕蘭看了看沙漏,輕聲道:“還沒到午時呢,現在用膳,會不會早了點?”

陽均澤笑道:“嗯,是有點早,蘭兒不想現在用膳,是喜歡被我這麽抱着麽?”

閻輕蘭磨牙:“人家才沒有。”

“嗯?沒有?原來,蘭兒不喜歡被我抱着麽?”他低聲道,聲音有些委屈,“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道放手吧。”他說完,馬上把手松開,把腿伸直,閻輕蘭感覺自己就要摔到地上了,連忙摟住他的脖子,驚叫道:“陽均澤,你想摔死我麽?”

陽均澤眼裏劃過一絲笑意,連忙再次把她抱起來,輕笑道:“這樣掉下去,怎麽可能會摔死?蘭兒休要找借口,你自己明明是很喜歡我這樣抱你的。”

閻輕蘭羞得滿臉通紅,用力捶了他一記,怒道:“陽均澤,你無恥……你……嗯……”最後,她的聲音,被他全部吞沒了,在她還想罵他的時候,他已經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準确無誤地覆在她唇上,讓她再發不出任何聲響,她驚愕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臉,一時之間,心頭小鹿亂串,緊張得不知所措起來。

他的唇,印在她唇上,他只覺得她的唇瓣很柔軟,絲絲甜意在嘴邊蔓延,讓他舍不得離開,他忍不住動了動唇,用力地吸允了一下,他這樣一吸,身下的人兒,就忍不住輕輕顫栗起來。只是這樣一吸,他似是嘗到了蜜源,那種甜蜜的味道,迅速遍及全身,他似是醉了,忍不住允了一下又一下,在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上,流連忘返。

她感覺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唇上的熱源,還沒有離開,她無力地攀附着他的肩,生怕自己一松手,就失去了水中求生的浮木。

他生澀地在她唇上吸允着,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應該要如何做,只知道,自己有些醉了,舍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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