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家族比試

第二天,俞家要從新選少主的事情,在天福城傳得沸沸揚揚,此事的轟動程度,絲毫不亞于将要到來的排名比試,因為,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史無前例,大家聽說是俞家失蹤了二十年的二小姐帶着兒子回來奪位,就更加興致勃勃,很期待五天後的比試,大家都好想見識一下,失蹤了二十年的俞家二小姐,生了什麽樣的兒子,是不是特別厲害。

五天後,俞家的家族比試,如期舉行,這一場比試,引來無數人圍觀。

這一日,俞進喬請來了天福的大儒,讓他們負責考核俞靖宏和俞靖銘的才學。這些大儒,都是天福書院的夫子,天福書院,可以說是天福的高級學院,只有八大世家的孩子,才能進入天福書院學習,這些夫子,一個個都是滿腹經綸的學者,他們有的頭發已經全白了,但是,對學問的追求,不受年齡的限制,無論多老,他們都還是堅持着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下一代。

俞靖宏和閻靖銘同時被夫子們請進了屋,這就意味着,考核開始了,人們都好奇地在門外觀望着。

據說,夫子考核學生,要先讓學生進行筆試,筆試完後,還要回答問題,就像皇上欽點狀元一樣。

半個時辰過去了,俞靖宏和閻靖銘還沒有出來,但是,人們一點也不覺得不耐煩,随着時間的推移,人們反而越來越激動,剛才,人們已經看到了閻靖銘的長相,想着真不愧是俞雪芙的兒子,果然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這個閻靖銘的才學,能不能勝過俞靖宏,至少,在場的許多少女,都已經被閻靖銘的長相給迷住了。

一個時辰以後,俞靖宏和閻靖銘一起出來了,後面,還走出來一個宣讀結果的漢子,一個比較年輕的夫子走到衆人面前,大聲宣布着:“文試結果已出,兩人得分一樣,不分勝負。”

随着年輕夫子話落,四周一片哇然,看來,這個俞雪芙的兒子,果然不簡單,竟然文試能和俞靖宏鬥成平手,接下來的比武,應該更有意思吧?

衆人都興致勃勃地看着,激動地等着比武開始。

比武很簡單,就是搭起高臺,誰先把對手打到臺下,誰就贏。

這一日,俞家在家門前搭起了高臺,讓俞靖宏和閻靖銘比試。

這個高臺很大,數百尺見方,想要把對方打下高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說,跌下高臺的,往往是被對手打倒了再扔下去的。

這時,俞靖宏看着閻靖銘眼中的自信,心中不免有些凜然,從閻靖銘走路的聲息可以判斷出,此人武功絕對不弱,俞靖宏不敢大意,生怕自己一大意,到手的家主之位,突然就沒了。

閻靖銘看着俞靖宏,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笑道:“表哥,你可要小心了,表弟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如果不想受傷,我建議你還是主動認輸的好。”

俞靖宏沒想到閻靖銘竟然那麽狂妄,他忍着怒氣,冷冷地道:“表弟好大的口氣,結果如何,還未可知,也許,該認輸的是表弟才對。”

“呵呵,表哥不要佯裝自信了,其實,輸了也沒什麽,就算輸了,你也還是俞家的第二嘛,表弟我日後不會虧待你的。”閻靖銘目的就是想激怒俞靖宏,好削弱他的功力,他看出來了,俞靖宏能成為少主,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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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臺離人們有些遠,那些看熱鬧的人,根本聽不清着兩表弟在說什麽,只看到這兩表弟嘴角都泛着笑意,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表兄弟感情有多深厚呢。

陽均澤和殷逸航,找了間酒樓的臨窗位置,坐了下來,這裏能遠遠看到高臺上的情形。

“均澤哥,看來這個閻靖銘,想要激怒我表哥。”殷逸航皺了皺眉,盡管隔得遠,他還是能看清楚閻靖銘那不懷好意的表情。

“此人心術不正,不宜當俞家家主。”陽均澤淡淡地總結。

殷逸航點點頭,深有同感。

陽均澤和殷逸航慢條斯理地喝着茶,那邊高臺上,比武已經開始了,閻靖銘出招狠辣,步步緊逼,逼得俞靖宏不得不全神貫注地還招。

那些內行的人看得直搖頭,直說閻靖銘這樣的打法,是完全沒有武德。比試講究的是點到為止,可是閻靖銘的招式,幾乎招招都是殺招,一個不慎,俞靖宏都有可能斃命,俞老家主看着氣得胡子顫抖,俞進喬看得膽戰心驚,俞家人看得更是氣憤不已,他們打心底裏不希望這樣的人當他們的家主,如果讓閻靖銘當了家主,那俞家未來堪憂了。

閻靖銘的劍,在空中不斷翻飛,招招都直取俞靖宏要害,俞靖宏越戰越怒,忍不住使出全力,與他對打起來,他是俞家的少主,武功自然不會弱,他拼盡全力,慢慢的,就開始占了上風了,閻靖銘心中一凜然,沒想到俞靖宏武功這麽高。

“不行,我一定不能輸,能不能改變命運,就看這一刻了。”閻靖銘暗暗想道。

于是,他也拼盡全力,拼盡全力的同時,手中的劍,就更加快速地朝着俞靖宏的要害刺去,下一刻,人們就發出一聲驚呼,只見閻靖銘的劍,深深刺入了俞靖宏的腹部。

“閻靖銘,你……”俞靖宏驚愕得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閻靖銘這麽狠,還真的要他的命。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腹部流出,臺下一片驚呼,看見過這麽多家族比試,從來不見有人,會把劍刺進對方的腹部,而且,還刺得這麽深,這可都是兄弟啊,怎麽有人能下如此狠手?

閻靖銘拔出自己的劍,就要抓起俞靖宏,往高臺下扔去,俞進喬看得心急,連忙躍上高臺,怒瞪着閻靖銘:“閻靖銘,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那可是你的表哥,你竟然要置他于死地?”

閻靖銘不以為然地道:“舅父,不是說把人打下高臺才算贏麽?我不把他扔下去,怎麽能算贏?”

俞進喬怒道:“孽子,俞家怎能交到你這種惡毒的人手中?”

“舅父是打算破壞規則麽?我贏了也不能當俞家的主人?難道我娘不是俞家的人?”閻靖銘冷笑道。

“你……”俞進喬氣得說不出話來,俞老家主恨不得上臺把他揪下來痛打一頓,他氣得幾度差點昏死過去。

俞雪芙在臺下,笑得很得意,她就知道,她的兒子是最出色的。

俞進喬看着懷中快要死去的兒子,咬咬牙道:“不用打下高臺了,我宣布,這一局,你贏。”

“多謝舅父。”閻靖銘得意地道。

于是,公證人站在高臺上宣布:“我宣布,俞家少主,由閻靖銘……”

“且慢。”就在公證人還沒宣布完的時候,一個女聲在這時候響起。

人們齊齊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到閻輕蘭站在人群中,剛才說話的,真是閻輕蘭。

公證人看了閻輕蘭一眼,不解地道:“姑娘,為何要阻止本人宣布?”

閻輕蘭走到臺上,看着閻靖銘,淡淡地道:“因為,比試還沒有結束,我也是俞雪芙的孩子,他打贏了我,才能擔任俞家少主。”

閻輕蘭話落,大家都忍不住愕然,俞雪芙還有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要來跟哥哥争奪少主之位,這是什麽情況?

俞雪芙惱怒地看着閻輕蘭,狠狠地道:“閻輕蘭,你倒什麽亂?”

閻輕蘭看了俞雪芙一眼,淡淡地道:“娘,難道我不是你的女兒麽?既然是你的女兒,就有資格參加比試不是麽?”

“閻輕蘭,就憑你這醜女,也想贏我?你是癡人說夢話,沒事找事吧?”閻靖銘不屑地看着閻輕蘭道。

閻輕蘭輕笑道:“閻靖銘,你敢跟我賭麽?如果你輸了,就永遠滾出俞家,你敢麽?你敢跟我比麽?”

“哼,比就比,誰怕誰,你這醜女,從小到大都沒贏過我,想贏我?做夢去吧。”閻靖銘不以為然地道。

“好。”閻輕蘭看着臺下的人,大聲道:“大家都聽到了,如果我贏了閻靖銘,那麽他就永遠滾出俞家,這樣狠毒的人,不配為俞家的家主,你們說呢?”

“閻姑娘說得對,說得對……”臺下的人紛紛附和,剛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得明白,閻靖銘實在是太過狠毒,人們都不喜歡八大世家有這麽狠毒的家主。

俞雪芙狠狠地瞪着閻輕蘭,恨不得掐死她,好在她知道閻輕蘭武功不厲害,所以,并沒有多擔心,要不然,她一定第一時間出來指出,閻輕蘭不是她的女兒。

閻輕蘭看了臺上抱着兒子的俞進喬一眼,對着遠處大喊:“陽均澤,你不是懂醫術麽?還不快來救人?”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想着這位姑娘可真大膽,直呼陽少主全名就算了,竟然還敢命令他做事,下一刻,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了,只見陽少主輕飄飄地出現在高臺上,然後看着閻輕蘭,溫柔地笑道:“蘭兒,你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不知道人家很想你麽?”

閻輕蘭俏臉一紅,瞪了他一眼,怒道:“那麽多廢話,還不快點救人?”

“蘭兒太不解風情了,這種時候,不應該先給人家一個擁抱麽?”陽均澤委屈地看着她,臺下的人,驚得差點倒成一片,這還是傳言那個冷清的陽少主麽?

閻輕蘭好想鑽地洞,這人,怎麽說話這麽不注意場合呢?“陽均澤,我說救人,沒聽到麽?”

“是,蘭兒,記得你欠我一個擁抱哦。”陽均澤轉頭,連忙走到俞進喬身邊,讓俞進喬把俞靖宏抱下臺去。

閻輕蘭羞紅了臉,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轉頭,看着閻靖銘,淡淡地道:“大哥,可以開始了麽?”

閻靖銘看到自己這個從小被自己嫌棄的妹妹,竟然要來跟自己比試,他忍不住冷哼道:“不知死活,等下被打死了,可別到閻王殿前喊冤。”

閻輕蘭淡淡地道:“大哥可真毒,我們是比武,能別說這些死不死的晦氣話麽?比武就一定要有人要死麽?”

“哼,你武功那麽弱,我哪裏知道會不會失手殺了你?”

“你盡管放馬過來就是,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如果你輸了,最好快點滾出俞家,別在這裏丢人現眼。”閻輕蘭第一次對自己這個所謂的大哥說話不客氣。

閻靖銘冷哼一聲,就拔出佩劍,嘲諷地看着閻輕蘭,在他眼裏,閻輕蘭就是不自量力。

閻輕蘭知道閻靖銘武功不弱,她不敢輕敵,她也拔出自己的随身佩劍,準備好好跟閻靖銘打一場,這十幾年來,她總是故意輸給閻靖銘,是為了讓俞雪芙不要找她麻煩,而近日,為了俞家,她終是要使出全力,好好對付俞靖銘了。

“比武開始。”公證人大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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