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比狠

林雨濃不可像家人一般天真,以為小的一死,這事就算完了。就沖一句口角能逼出人命的人家,兒子死了,還能善罷幹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們只會變本加厲。

“小姐,我們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路九乖乖跟在林雨濃身後,兩個人藏在草堆裏,順子搖着尾巴本來已經跑到了前面,看到主人躲起來,它也跟着蹿了進來。趴在路九的腳邊,将爪子墊在下巴下頭,靜靜看着主人賊頭賊腦的張望着前方。

“他們挖完了沒有?”

林雨濃小聲道。

“快了。”

等到那些人走了,路九一招手,林雨濃從地上彈了起來。早就趴的不耐煩的順子更是一溜煙沖了出去,路九急急将它招回來,拍拍它的頭。

“就守在這裏,若是有人來了,你就使勁叫,知道了嗎?”

順子仰着脖子“嗷嗷”了兩聲,發出不滿的聲音。斜着小眼神,沖路九連翻幾個白眼,惹得林雨濃直笑,拍拍它的背小聲道:“好好幹活,回去給你加餐。”

又“嗷嗷”兩聲,這回的聲音又軟又糯,還用嘴蹭了蹭林雨濃的小腿以示親熱。讓一邊的路九氣的直冒煙,若不是礙于小姐在此,早一個爆栗下去了。

“要埋的再深一點嗎?”

路九跳下去将林雨濃一直抱在懷裏的東西接下來,才發現竟是一塊石板,沉的要命。

“不用,露出一小半,不不,太深了,撥出來一點,露幾個字出來。”

林雨濃指揮着他将這塊石板斜□□去了,剛準備走,就聽到順子“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糟糕,有人過來,林雨濃趕緊拉着路九蹲下來,慢慢蹭到一塊墓碑後頭隐藏住了身形。

Advertisement

好在來人沒有往他們的方向過來,而是在另一處墳茔燒了香燭和紙錢,很快就走了。他倆這才偷偷摸出來,讓順子跟上,從另一個方向轉了回去。

石板上面到底刻了什麽東西,是詛咒嗎?為什麽不原路返回,要兜這麽大一個圈子走這條路呢。路九的腦袋裏全是疑問,但他怕小姐嫌棄他不夠聽話,所以不敢問。

“你能不能發誓,拿你死去的父母發誓。”

林雨濃一轉頭,忽然站住了,看着路九說道。

“好。”

他幾乎沒有猶豫的點頭,讓林雨濃都沒有想到他會如此信任自己。

深吸一口氣,“今天石板的事你必須忘記,這一輩子都不許跟任何人提起,你能做到嗎?”

“能。”

路九不識字,看不懂石板上刻的是什麽,更不明白小姐為什麽這麽慎重。但他很堅信,相信她一定沒有錯。

“又去什麽地方混了,弄得一身泥。”

喻氏看到女兒拎着裙角想偷溜進屋,揚聲叫住了她。

聽到女兒居然帶着順子出去買豬下水給它解饞,簡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最後無力道:“以後這種事,給錢讓路九去就行了,你還在守孝,像什麽話呢。”

林雨濃答應一聲,正要開溜,喻氏又叫住了她,“看你把我給氣的,正事差點給忘了,那絹花是你鼓搗出來的。”

絹花是這個時代的人常戴的飾品,特別是未婚的小姑娘家,又或者是家貧買不起金銀首飾的人家,總歸幾朵娟花是要置辦的。

只是慶城小地方,絹花又不值幾個銅子,自然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更沒有精細的式樣。她這幾種花樣倒是少見的,賣的又便宜,很快就流行開了。

程康現在已經不進別的貨了,只挑着絹花到處去賣。八個銅子一朵,一天能賣出去好幾十朵。

整個林家的下人都做瘋了,沒事就蹲一小角落,拿着小布塊縫來縫去。

“娘不是總嫌他們太吵了嗎,這會兒有事做,都安靜了不是很好。”

“可你不是最讨厭針線活的嗎?這些東西到底是誰教的。”

女兒從小長在自己身邊,最不喜歡做針線,一拿針就紮手。當初林善心疼女兒,只說他的女兒以後用不着拿針線,不學也罷,硬是免了這女紅課。

她讓香草拿了女兒做示範的那朵花,左看右看,都不象是個連針都不願意拿的人做出來的。

“看人家拿草葉編東西的時候想到的,試了試,沒曾想就成了。這個需要的是想像力,并不需要針線活多好,娘自己看看我的走線,針腳都不一般齊,但并不影響花型,再爛的手藝也能做。”

倒真是這樣,雖然喻氏還是覺得怪怪的,但總算得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才讓她下去洗漱更衣。

換了衣服,林雨濃第一件事便是去抱晴哥。看他日漸圓潤的臉蛋,真是怎麽親都不夠。

“今天發生了一件怪事。”

程康一回來,就跟青葉說道。

徐家少爺下葬的時候,在挖好的墓穴裏發現一塊刻了字的石板。

“上面寫了什麽?”

青葉問道。

誰也不認識那上頭的字,徐家覺得是塊寶貝,已經找人辯認去了。

“哼,他們倒有閑心,兒子才剛沒呢。”

青葉嘲諷了幾句,夫妻倆将筐裏的銅子數出來分堆放好,一會要分發給家裏做了絹花的人。

徐家料理好了兒子的後事,開始全力追查真兇。他們自己幹了半輩子壞事,一聽過程就知道有人設了套給自己的兒子鑽。

先是送了只病狗,然後讓他趕緊回家。兒子看到狗,第一件事就上前親近,結果被咬。一環套一環,根本是有人設計好了的。

“你還猶豫什麽,除了林家還能是誰,表姐的臉也花了,腿也折了,你還看不出來嗎,心狠手辣的小賤人,害死了我們的兒子。“

徐家的夫妻倆,頭碰着頭,一聲比一聲高。若是林雨濃聽到,必是恍然大悟,原來媒婆是徐家婆娘的表姐啊。真不愧是一家人,壞水都是一樣一樣的。

“就是他們沒跑了,那個賣了狗又偷走的鄉巴佬,已經住進了林家,一定是他們串通好了,害了我們家的山哥。”

“不行,她生是我們山哥的人,死是我們山哥的鬼。我們山哥就是死了,也要有人下去伺候他。”

徐明傑面露獰笑,在他眼裏,林雨濃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