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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東樊一覺睡到了近下午2點，起來後在房子裏轉了兩圈，甚至跑到泳池那裏有了會兒泳才回房間換衣服。他在衣櫃邊糾結了半天最後在一堆正式的衣服裏找出件灰色衛衣和牛仔褲套上。

很久沒有和鄭啓去這些飯局，在車上的時候他還有點恍惚。剛開始演戲的時候鄭啓到哪裏都帶着自己，再後來自己和鄭啓鬧過幾次後他就開始不帶他去了，帶的都是各式各樣的人，但無一例外的都是美人。

但是拉開門的一瞬間尹東樊還是露出了完美的職業微笑。

“喲，說曹操曹操到，剛才提起你來你就到了？”都是自己人鄭啓沒有掩蓋對尹東樊的寵溺，直接站起來走過去拉着尹東樊坐到他旁邊的位置。

尹東樊沒怎麽裏鄭啓，對李慶國道“李導好。”

李慶國笑笑，“我之前看過你拍的東西，現在看到真人發現确實很屏幕裏的一樣漂亮。”

尹東樊沒回話，這種時候他是不用說話的，果然下一秒鄭啓就道“那是，他從以前就很漂亮。”

飯桌上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其他人，尹東樊剛才進來的時候略微看了眼，大多數都是一般只出現在報紙或者商務雜志上的中年男人，但其中有一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個年近40但是依然年輕的人，十年前的影帝。尹東樊看到他的時候有點驚訝，因為這個人已經退圈很多年了，圈裏對于他的說法衆說風雲，但一直以來卻沒有人可以明确說出他到底去了哪。

鄭啓不讓他喝酒，所有可以舉杯的機會都被鄭啓阻止了，鄭啓表現得雲淡風氣，臉上帶着笑，“他不會喝酒，一點點就暈。”

就會睜眼說瞎話。

吃到後面他們轉了場子，是個私人會所，進到去發現居然還包了場，碩大的地方就他們一群人，臺上的人在場京劇，尹東樊聽不懂，只能到處亂看。剛剛就發現這裏的服務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出奇的好看，尹東樊還奇怪說這麽好看的臉為什麽願意屈身在這裏做一個小小服務員，果然不出他所料，角落裏一個穿着制服的人已經和別人親上了。

他覺得好笑，這些平時穿的一本正經的人，可能是別人老公或者父親，私下卻一個比一個不正經。就連李慶國也是，才華果然就只是才華和其他一切都沒什麽關系。

察覺到旁邊的人的視線，鄭啓順着看過去，下一面尹東樊眼前就一片漆黑，他的雙眼被鄭啓用手擋住了，“你幹嘛？”他小聲問道。

“不準看別的男人接吻。”鄭啓湊到他耳朵旁邊說。

尹東樊習慣鄭啓這雙标的态度，稀裏糊塗的陪他到半夜散場，一直回到了家都搞不明白，“所以說今天就是陪你去吃頓飯就成了？”

鄭啓解領帶的手停了下來，“怎麽，你還想做些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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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尹東樊喃喃道，“我看圈裏的那些人……況且他還是李慶國導演。”

“哈。”鄭啓笑了一聲，“李慶國又怎麽樣，他拍戲不用錢？況且你都出現在我的飯局上了，給他的面子還不夠足，你以前又陪我去吃過這種飯嗎？”

雖然尹東樊不贊同鄭啓這種資本至上的理論，但是聽到他的問題還是楞了一下，這種明确的知道是什麽意思的飯局尹東樊确實從來沒有去過。他突然醒悟過來，怪不得上次在夜店被鄭啓看到，鄭啓會那麽的生氣。

“想起來了是吧？”鄭啓拿了浴袍往浴室走，“有什麽東西不是捧到你面前的？”

但尹東樊明顯不是好糊弄的人，“上次你不是把我的劇本捧給了人家？你這捧來捧去的，看來還是随機。”

鄭啓一時語塞，最怕的就是尹東樊秋後算賬的性子，當時不說，藏着掖着，到時候給你來一棒，打得你出其不意，“那個我不是不知道。”他耐着性子解釋。

“誰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對吧，鄭總？”

鄭啓被尹東樊推着往裏走，進去後幹脆就把浴室的門給關上了，整得憋在嘴裏的話都沒說出來。

李慶國的戲第二天就知道成了，尹東樊握着筆簽約的時候覺得沒什麽真實性，像鄭啓說的那樣，錢真的好像可以解決所有東西。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很忙，又要回劇組拍戲，還有看李慶國的劇本，他看的很認真，這麽好的機會沒有一個演員放過的。

鄭啓也跟消失了似的，從來沒成功見到過，他在劇組沒回去住，自然也不知道鄭啓是睡在哪裏，顯然不可能一個人睡。尹東樊曾經想過，就算地球爆炸了，鄭啓可能都是死在美人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