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受控制的婚禮
楊樹的傷還沒好利索,但他走過去的步伐卻異常的快,我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梁原一眼。梁原是楊樹的主治醫生。他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楊樹的傷勢。盡管楊樹的腿沒有之前的穩健,但他看起來不像是給我父親定罪時說的那般嚴重。
但梁原那謎之微笑,卻讓我怎麽也看不透。
伴随着新郎新娘入場。王慧蘭在工作人員的勸說下,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所有人的掌聲響了起來。既然是古典婚禮,就必然有在臺上給長輩奉茶這一出。但我四下看了看,來的人真不多,似乎女方的父母并沒有出席這場婚禮。
主持人在臺上打圓場:
“今天這場婚禮的創意。是新娘子出的。她希望未來的婚姻生活能夠與自己的愛人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但同時也因為現代化的生活節奏實在是太快,那些繁瑣的禮節。她都進行了盡可能的删減,盡管如此呢。婚姻大事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如若父母缺席。那将是子女必生的遺憾,于是我們婚禮策劃中心受新郎所托。去采訪了一下女方的父母,希望他們能夠在百忙之中錄制一段小小的視頻。為自己的女兒女婿送上婚禮的祝福。”
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新娘子的頭下意識的去抓楊樹。楊樹湊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麽,随後,楊樹緊急叫住主持人,貼耳過去低語着什麽。
但主持人卻拿着話筒笑嘻嘻的說:
“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裏,所有祝福都是來者不拒的,現在,請大家看大屏幕。”
我和大家一樣,都把目光投注在大屏幕上,然而,大屏幕漆黑一片,只有一個很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別拍別拍,你們走吧,我們不想接受你們的采訪。”
一時間,婚禮大廳炸開了鍋。
緊接着出現了一個打了馬賽克的男人:
“今天沒什麽大日子,對于別人而言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天,對于我們老兩口而言,只有屈辱,沒有祝福,我們沒有這樣的女兒,從此以後我們跟她一刀兩斷了,她過的好與不好都跟我們沒關系,你們走吧,別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我們就當做二十幾年前和曾念一樣,生了個死胎。”
突然提到了我的名字,那些認識我的親朋好友都看向了我,我只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但因為擴音的關系,又聽的不是很清楚。
主持人有些尴尬的說:
“呃,這是放錯了一段視頻,其實每個子女結婚,做父母的都是想要真心祝福的,但我們今天這一對夫婦,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新郎官前不久呢,剛和前妻離婚,一雙兒女也胎死腹中,人們都說,愛情不分先來後到,但禮義廉恥卻貫穿中華上下五千年,所以...”
Advertisement
楊樹是徹底惱了,憤怒的去奪主持人的話筒,但主持人輕盈的往一旁挪了兩步,接着說:
“所以今天這場婚禮,不僅僅是祝福兩位新人喜結連理,也希望所有對于他們這段感情的指責和怒罵,都在婚禮結束之前宣洩而出,過了今天,關起門來過日子的是他們兩個人,希望大家不要再在背後議論誰是奸夫,誰是淫婦,一巴掌拍不響,假如不是兩情相悅,那就必然是強.奸犯罪。”
這主持人是來砸場的吧?
我微微仰頭看着傅奕寒,他聳聳肩表示:“跟我沒關系,這哥們不是我的人。”
甭管他是誰的人,只要他是來搗亂的,王慧蘭就會把所有的氣撒在我身上。
果不其然,我們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臺上時,王慧蘭突然沖到了我面前,擡起手來就要扇我。
我本能的伸手去擋,王慧蘭退後一小步後再次擡手,我抓住她的手腕:
“打人上瘾嗎?不知道打人犯法啊。”
傅奕寒雙手抱胸,以一副看戲的樣子旁邊着。
王慧蘭掙脫了兩下沒掙開,主持人大跨兩步下了臺,拿着話筒湊近:
“今天這婚禮可真是熱鬧,新郎的前妻也來到了祝福的現場,那我們現在聽聽新郎的前妻有什麽祝福的話想跟今天的新郎新娘說。”
話筒湊到我嘴邊了,傅奕寒朝我點點頭,我松開王慧蘭的手:
“阿姨,您先說兩句吧。”
畢竟那麽多人看着,王慧蘭不敢再伸手打我,只是生氣的指着我:
“滾,帶着你的新歡,從我眼前消失。”
我無奈的看了看主持人:
“阿姨不歡迎我這個前妻,我想,我也沒什麽好說的,祝他們百年好合這樣的話,太虛僞了,畢竟誰都不知道今天的新郎官會不會又一次的在妻子懷孕期間和別的女人茍且偷食,誰都不知道曾經在我身上發生過的悲劇會不會再次重演,我沒什麽話可對新郎新娘說的,如果一定要講兩句的話,做人憑良心吧,大人遭罪是命運不濟,讓孩子受連累的話,必遭天譴。”
話語有點重,我知道我這麽做并不讨人喜歡。
相比起在婚禮上大鬧一場,或許大大方方的說幾句祝福的話更讓人覺得我無辜且可憐。
但那不是我的脾氣和性格,我做不出楚楚可憐的姿态。
所以衆人對我的話都頗有微詞,主持人卻很逗,拿着話筒問我:
“那你作為新郎官的前妻,你知道今天的新娘子是誰嗎?”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于是我搖了搖頭。
主持人锲而不舍的追問:
“那你想不想知道新娘子是誰?”
說不想是假的,說想的話又太丢面兒,幸好梁原在一旁起哄:
“新娘子這麽神秘,誰不想知道啊,大家說是不是?爺爺奶奶們難道不想嗎?叔叔阿姨們難道不想嗎?哥哥姐姐們,弟弟妹妹們,還有這麽多的小孩子們,難道你們不想知道今天這神秘的新娘子是誰嗎?不如讓我們歡呼,讓新郎官趕緊揭開新娘子的紅蓋頭來。”
楊樹很局促的站在臺上,新娘子深怕有人會突然掀開她的喜帕,用手緊緊攢住。
很顯然,新娘子根本不想露臉。
但架不住這麽多人的歡呼鬧騰,我趁所有人都不備的時候悄悄拉了拉傅奕寒的衣袖:
“這些賣力呼喊的觀衆,哪兒來的?”
傅奕寒不承認:
“這些都是楊家的親戚,你都不認得,我怎麽會認識?”
那些人明明就是和主持人一樣故意來搗亂的,場面很混亂,還沒有保安來維持秩序,酒店的經理遠遠的躲在大廳後面,恐怕是想制止這一切,又礙于傅奕寒的面子不敢上前來。
因為歡呼聲實在是太大了,惹的來酒店吃飯的其餘客人都聚集在大廳後面圍觀,聲勢浩蕩的人群不斷的給楊樹施壓,楊樹和新娘子一直在說着什麽,最後好像是談崩了,新娘子轉身想從後臺離開,主持人見了,箭步上去攔住了: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雖然這段緣分的開始不是那麽的美妙,但我們一定要相信一句話,在這世上,女表子配狗,才能天長地久。”
全場的唏噓聲,一浪接一浪。
楊樹再也忍不住,揮起拳頭朝着主持人揍了過去,但楊樹身材比較瘦弱,主持人輕松躲過後,楊樹險些摔個狗吃屎,還是被主持人拉了一把:
“看來我們的新郎官比較迫不及待的要給父母下跪敬茶了,那就開始我們今天這場婚禮的奉茶儀式吧,大家看熱鬧的都安靜下來,來祝福的人都請坐,現在有請新郎的母親坐到臺上來。”
王慧蘭不願意上去,這場婚禮早就失去了控制,不知從哪兒冒出兩個工作人員來,架着王慧蘭上了臺坐好。
楊樹逼不得已,只好拉着新娘子跪在王慧蘭面前,親手給王慧蘭奉了茶,王慧蘭是被這陣仗給吓到了,主持人笑着說:
“來,新娘子喊一聲,不然這婆婆的紅包,怕是不太願意給。”
新娘子有些遲疑,聲音微弱的喊了聲媽。
主持人起哄:
“這婆婆一看也是個有年紀的人了,怕是聽力沒那麽好,來,新娘子大聲一點,咱們收了紅包拜了堂,就能送入洞房了。”
新娘子或許也是想早點結束這場尴尬的婚禮,大喊了一聲媽。
這聲音太耳熟了,我收回視線,正好看到安可伸過來一只手,她手指很瘦,緊緊抓住我的手臂,手上的血管都暴起,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一句:
“我沒事。”
但安可好像情緒比我還要激動,雙眼都猩紅着。
安可的情緒變化波動很大,之前我一直都沒注意到,現在感覺她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梁原也察覺到了,将安可稍稍往一旁拉了拉,不知道在安可耳邊說了什麽,安可回過神來松開我的手,我手上竟然有被她抓紅了印記。
我只當做是安可在為我打抱不平,畢竟這場婚禮太倉促,對我和對我們死去的孩子,都算是大不敬。
臺上的主持人還在為難新娘子,想讓她多說幾句話,楊樹趁機搶了主持人的話筒,站起身來對着大家鞠了一躬:
“感謝各位莅臨,今天的婚禮到此結束,謝謝大家,現在服務員可以開始上菜了,大家吃好喝好,照顧不周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主持人朝着臺下的梁原攤攤手,梁原給他做了個OK的手勢,臺上的楊樹放下話筒後,攙扶着新娘子站了起來,王慧蘭和楊樹一左一右的挽着新娘子的手正要下臺,突然從大廳後面傳來了一句:
“婚禮結束了嗎?那麽該我們上場了。”
我們所有人再次回頭,傅奕寒悄悄摟住了我的腰在我耳邊輕聲說:
“站穩扶好,前戲結束,該上大菜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