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立足
“采芝,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望着清秀的男子瞬間變得蒼白欲泣臉龐,傅千還頭更痛了,忙揮揮手讓他出去。獨立的她一向不喜歡他人近身,更何況是這種嬌羞做小女兒姿态的男子。
昨日還在和姐妹們徹夜長談,酒喝的有點多,最後那兩個死丫頭自己不喝,只一個勁的給她灌酒,終于成功的讓她不省人事,宿醉醒來就發覺自己身處一個古色古香的簡陋居室裏。
喊了小厮婢女來旁敲側擊的弄明白自己身處的狀況,傅千還懊惱極了,昨天開玩笑說去女尊世界今天就到了,不過這副身子骨可不是什麽皇親國戚,而是如小妹所願是京城一個大戶人家的庶女,上有一姐,下有兩妹,還有一遠房表弟,母親是皇商,娶了尚書的庶子為續弦,有兩側夫五侍郎,自己是側室所生,巧的是姓名都沒變。
小厮婢女都頗為懶散,也不甚恭敬,一看自己就不受寵,了解完自己的境遇後讓他們退下,竟然那個相貌不錯的小厮要留下伺候穿衣洗漱,一看就知道是別有用心,傅千還忙打發他出去。
想到傅家的現狀,傅千還意味深長的笑了,兩任正夫都無所出,兩個側夫都去世了,現任正夫續弦領養了一個已故側夫的大女兒,自己是另一個已故側夫的二女兒,兩個妹妹分別是兩個小侍所出對家産沒有什麽競争力,估計自己穿過來時宿主應該不是正常死亡吧,這個正夫還是蠻有手段的。
這個身體以前是走的低調懦弱,明哲保身的路線,聽說母親曾讓她參與商場上的事卻被她拒絕了,可是傅千還可不是低調弱勢的人,她就不信,在女尊世界,還鬥不過一位男子。
身邊都不是自己的心腹,她只好自己出去看看,還好家境富裕她在床頭發現了幾張銀票,正好用來買幾個人自己培養。
院子很大,但是卻沒什麽人,小厮居多,傅千還有心想找個人指路,卻實在不想和那些粉抹滿臉的男子說話。
吐槽這裏審美觀的同時,傅千還走過一條岔路,不經意間,撞上了一個人。
“誰這麽莽撞。”
身穿素衫的男子轉身,不悅道。
饒是傅千還在現代見過各種俊男美女,還是看着他愣了一下。
那是一位二十五六的男子,素色衣衫難擋他的優雅華貴氣韻,未飾妝容也無愧于他的俊美天成,眉頭微皺讓他多了一種淩厲與氣勢,青春不再反為男人增添一分成熟沉穩的厚重,保養得當令他皮膚依舊緊致白皙,身姿修長筆直,舉手投足盡顯潇灑姿态。
風華絕代,傅千還突然的想到這四個字。
是什麽樣的經歷會煉就這樣一個人,一向淡漠的她不由對他産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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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看見她,眉頭盡展,眼簾微垂,藏下警惕與迷惑,擡眸,眼神明媚,一下子換成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原來是二小姐,可是在房裏太悶了,想出去走走?怎的不讓小厮跟着,這樣有了事情就不需要自己勞心了。”
看來,這就是傅家正夫了,傅千還暗嘆看起來這麽美好的人只可惜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小人,變臉都這麽快。若按以前這個身體的傅千還來看,這句話就是威脅她讓她随時帶着他派過來的眼線了,可惜,現在這個身體裏的靈魂,是她。
“爹爹勞心的才比較多吧,不如看看我這裏誰比較順眼領到您那裏好了。”
男子鳳眸微眯,暗自思忖,果如采芝所言,二小姐大難不死醒來後便有所不同,這句話是徹底的挑釁,難道她一直在韬光養晦?還是應該盡早收拾了不能再拖了。
“二小姐真是孝順,也好,采芝那孩子我看着不錯,就收着了。”她既然起了疑心,采芝是不能再用了,不如轉到他人房裏。
兩人寒暄幾句,話不投機便分開了。
男子揮揮手,一道黑影落了下來,他對黑影吩咐道:“跟着她,薪酬照舊。”
職業的警覺自然讓傅千還發現了跟蹤者,心裏冷笑:“不入流的殺手。”
這個身體比以前她的身體差多了,不過由于技術過硬,她三下兩下用反追蹤擺脫跟蹤者,繞道她藏身之處,一個手刀便讓那人人事不知。從殺手身上尋到一些防身的裝備,還摸到了一顆毒藥,估計是自盡用的。暗忖這應該不是單個的殺手而是殺手組織,以後這種麻煩應該還有,自己雖然不怕,為防萬一還是需要準備一些防身用具。
京城很大,有分了好幾個街區,傅家雖在京城,離皇區還很遠,是一處僻靜所在,所以出門并沒有十分繁華,皇族官員也沒怎麽看到。
傅千還淡淡一笑,和旁邊的人聊了幾句套出幾個鐵匠的名字與事跡,便拾起一副嬌憨懵懂的表情,向其中一個鐵匠鋪走去。
“張姨,這麽大熱的天,還忙着呢?”
張鐵匠很奇怪哪來一個這麽俊秀的小姐喊她姨,不過看着小姑娘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樣,還是熱心的和她聊了起來:“憑手藝吃飯的,東家交代的沒完成,哪能閑下來啊。”
“那是張姨手藝好,大家才都來找您呢!”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張鐵匠自然受用,她純樸沒有心計,忘了自己不認識前面這小姐,開始得意的談自己的鐵匠活起來。
傅千還連忙笑眯眯的附和她,說的不多但是總是能夠說到重點。
“您為了精益求精,打一把刀都要鍛造好幾把再選自己最滿意的?”
“小娃兒就是有文化,什麽精…”
“精益求精。”
“精益求精,太對了,我張鐵匠當然要對得起祖傳的名聲。”
傅千還恭維了她幾句,轉過話題:“那那些殘次品以後還能用嗎?”
“當然不能了,要不不是打我臉嘛,那些東西都扔到廢鐵室了。”張鐵匠沒說那些鐵另作用途,傅千還也沒反駁,反正經過今天這麽一激将,無論以前廢鐵室是否用作他途,以後張鐵匠應該是不會用了。
兩人繼續聊着,最後張鐵匠還帶傅千還去廢鐵室參觀了一下,聽足了傅千還:“殘次品都這麽精致,那真品真是沒得說了”的感嘆。
傅千還最後的誇獎是出于真心,張鐵匠的手藝的确極好,廢鐵室裏的鋼鐵強度已足夠她使用,用那些和衣物組裝在一起就足夠她防身了,還不需要銀兩。與張鐵匠告別後,她潛回廢鐵室,在鞋上分別安裝了一把小彈簧刀,身體各大穴位與致命處藏了暗刺倒鈎,寬大的衣襟掩蓋了機關弩和袖箭,足底灌了鐵砂,濃密的發髻中暗插細鐵針,耳環裏隐含精鋼玄絲,又制作了幾塊燃硝石放入懷內,心想暫時就這樣了。
生存問題解決了,傅千還心情舒暢的問了奴仆市場的路,這時的奴仆市場竟然很熱鬧,
似乎有些早朝回來的官員也在,世事貌似不甚太平,抄家落馬的官員家屬,戰事的俘虜導致人口買賣猖獗,人販子手中美貌少年最受歡迎,然後就是曾經有經驗的大家管事與粗活使女,一些家族也會買一些少年少女回去給公子小姐使喚,上了年紀的男子是最滞銷的。
傅千還沒有善心大發去解救年長的男子,這些人和她回去在傅家那種環境沒有自保能力就是死路一條。她不準備和豪族勢力搶人,轉了兩圈專在冷門的地方選一些年齡較小的丫鬟。她一看氣息骨骼,選那些有資質學習她技能的人。然後挨個提問:“如果我買了你,你能為我帶來什麽?”然後結合她們的氣質與自己的看人本領,買了分別回答忠誠,家,和低頭承認什麽都不能的三個十歲左右的女孩。
傅千還分別給她們賜名小還,小澤,小楚,打算離開,忽看見前面在吵鬧。
“小姐,小姐,你買了我吧,容兒會當牛做馬報答您的!”
卻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年拉住一位布衣女子不放,求她買了他。
圍觀的人一下子湧上來,阮清華尴尬極了,她家教甚嚴不許帶小厮回家,又是一屆布衣要為秋試做準備沒有什麽閑錢,今日來此只是為了了解國事通曉民情罷了,從未想過真的要買什麽人,不知怎的被這男子纏上。
男子不停的哭訴着可憐,兩人推推搡搡,阮清華無法脫身,一時心軟,只想買下來再做處置,未料從人群中擠出一個人來:“既然這位小姐不願買你,不若跟了我如何?”
此人正是傅千還,方才她冷眼旁觀,少年眼裏淨是精光,是算計好的那女子在尴尬與心軟下定會妥協,然後看那女子的氣質,就是個讀書人,穿衣雖樸素,從腰間玉佩看家境也是弱不了的,他跟她回去憑着心計極有可能嫁給她,然後一旦她拿個名次,得個一官半職,他便徹底擺脫了泥底的命運。
這個男子倒是可塑之才,傅千還當機立斷的插了一腳。
非常的不如何!男子看自己的計劃被打亂,忙慌亂道:“可是這位小姐已經要買了容兒的…”
傅千還冷笑,難道還要說自己一奴不侍二主死纏爛打麽,掃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徑自與阮清華攀起交情來,她說話到位,三句兩言便與阮清華直呼名諱,阮清華一看有人要幫忙處理麻煩樂得放手:“君子不奪人所愛,這位公子的事情就勞煩千還了。”
“你我一見如故,何必多禮?”
“倒是我見外了。”
“時近正午,清華可願與我共進午餐?”
“在下求之不得。”
阮清華知識廣博,傅千還見解獨到,二人相談甚歡。剛買的三女一男另起一桌吃飯,傅千還絲毫沒有虧待她們,菜色與自己相同,引得她們一陣感激。傅千還有意無意的透露她是傅家二小姐,從阮清華口中了解了不少傅家信息。
蕭君絕,這是現任傅家主夫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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